《蝙蝠侠之我爱你》半日醉蝶

12、第十二章

　　我让系统定位夜翼的位置，然后开始按系统的指示走，其实也就是送一个定位器而已，结果路上抢劫的，拐卖的，贩毒的，到处都是，我扫过了巷子深处隐隐约约的尸体，还没走近就闻到了一股腐臭。
　　哥谭啊，罪恶之城。
　　我盯着那个尸体，一股悲伤突然就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我开始接触到一个真正的哥谭，没有安宁没有平和，仅是一个痛苦之地，无人可以独善其身。
　　我不再着急赶路，就慢慢的沿着路边走着，感受这座城市的气息，脉搏。这个蝙蝠侠要用生命保护的已经烂到根部的城市，到底是怎样的？
　　一种没由来的悲恸，如此沉重，仿佛来自于整个哥谭，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知走了多久，系统出声说【走吧苏菲，该回家了。】
　　凌晨两点半，我坐在韦恩庄园里一间客房的床上，窗外没有月光，只有阴沉沉的乌云。十八年来，第一次去为一个城市担忧，唉……
　　还没等我整理完沉重的心情，系统倒是先算完账了【定位器自动转移到夜翼身上，花费1美元，3个道具共消费15美元，打击犯罪获得1美元，目前宿主欠系统221美元。】
　　这波账单瞬间把我砸回来了，系统真黑啊！
　　不过一码归一码，哥谭这些事情，我一定要去趟一趟。
　　我躺在床上拉好被子，心事重重，许久才睡着。
　　其结果可想而知，早上六点多系统叫我起床，用了半个多小时，它一个系统都有点崩溃，我顶着两个黑眼圈，魂游一般下了楼。
　　“昨晚睡得不好吗？苏菲。”阿福正在整理衣物，见我下楼，很体贴的问了一句。
　　我忍住打哈欠的冲动，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刚到一个新地方，有点睡不着，习惯就行了。”然后拿了块抹布，去擦洗桌子，以免阿福察觉到我太过于困的现状。
　　之后的一周，每天晚上从12点到凌晨两点，去刷老爷的好感度，结果就是收到了老爷七句完整的“滚出我的哥谭！”，而且天天还瞌睡的要死，我愤怒的揉搓着衣服，这样下去我有生之年是绝对追不到老爷了！
　　“苏菲，这条裤子布鲁斯老爷只穿了不到两个小时，应该没有沾上什么难以清洗的污渍。”
　　阿福淡淡的提醒我 ，我一僵，呃……忘了我在洗衣服，“好的。”
　　“今晚老爷有事在公司忙，今晚就不回来了，做完这些事情，就可以休息了。”阿福面不改色的告诉我，我也面无表情的点头，老爷今晚应该是要去查什么比较重要且复杂的事情，绝对要去掺一脚。
　　于是，弄完家务，我就乖乖的进了房间，【系统，可以查一下老爷在什么地方吗？】
　　【苏菲，这七天道具共花费110美元，惩恶扬善获得15美元，目前宿主欠系统316美元。】系统直接忽略我的话，用一大堆数字痛斥我欠钱不还的恶劣行为。
　　【系统乖，今晚老爷要处理一个大案子，我如果帮上了忙，你不就有钱了？来乖，老爷在哪？】我诚恳的同系统谈论长远之计。
　　系统默默的调出了老爷的位置，我看着那个小蝙蝠所在的位置，在韦恩公司，还没开始吗？天已经黑了，窗外灯光闪烁。
　　我耐心的等待着，那个图标一直没有动，足足一个多小时，我摆弄了一下女仆装，那套战服太热，不想换。
　　【系统你的地图不会坏……】还没等我说完，一声爆炸传了过来，我的心猛的一揪。
　　【韦恩公司局部爆炸，范围较大……】
　　我直接往外跑，冲到大厅，正好和阿福碰上，阿福面上少有的慌张，步伐匆匆，“苏菲，我要……”他看见我后并没有停下步子。
　　我打断他，不容拒绝的说：“我也要去。”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心里慌得不行，【系统，老爷怎么样了？】
　　【可能昏迷，在负一层。】系统直接调出一个地图在我脑海里，标注了老爷的具体位置。
　　阿福从开车开始，就没松开过油门，一路上不管红灯绿灯直接冲过去，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手放在车门的把手上，全身蓄力，要到了，晚一秒老爷就危险一秒，要到了！
　　韦恩大厦已有一部分变成废墟，整个大楼一角往下陷，阿福一举冲进地下车库，有四五个拿枪的人正在寻找什么，阿福冷冷的“呵”了一声，一个漂亮的漂移，直接撞飞两个。
　　车一停，我就冲了出去，从系统那抓来一个棒球棍，麻利的将剩余的几个人一棍子抡倒，棍棍咬牙切齿的hang在头上。
　　然后和阿福一起扒废墟，空气静的可怕，我手抖的厉害，和阿福一起推开一块儿裂开的水泥板，终于看见了熟悉的黑色布料。
　　【苏菲，有记者要进来了。】
　　我急忙告诉阿福，动作加快，我们费力的将蝙蝠侠挖出来，才看到他身下还护了一位穿着工作服的青年，青年随着拉动悠悠转醒，眼看要睁开眼睛，我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把他打晕，打完后手隐隐作痛，太用劲了。
　　老爷被抬到了车的后座上，我接着也上了后座，蹲在那里，车转了个头，从另一个出口奔出。
　　【初步扫描，肩处两颗子弹，肋骨断掉两根，腰侧几处被划开，小腿骨折，头部受到撞击，身体受到挤压，可能有内出血状况。】系统很严肃，连语速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我尽量放平他的身体，【有没有什么药……】老爷穿一身黑，也瞧不出什么血迹，不过，有浓浓的血腥味已经在车里蔓延了。
　　【手贴蝙蝠侠的皮肤。】
　　我看了看，也不管什么了，直接把手贴在老爷的下巴上，手心开始湿漉漉的，我在他下巴上揉着，把药水揉开。
　　阿福好像无视了我的动作，一手点了点耳朵上的装置，“卢修斯……是的……快……”
　　“阿福，等会儿要脱掉蝙蝠装吗？”我没做任何掩饰。
　　“是的。”
　　“可以直接划开吗？”
　　“可以。”阿福没有迟疑。
　　我同系统兑换了一把特制小刀，与系统的扫描结合，尽量避开蝙蝠侠的伤口，撕开了蝙蝠装，腰上的刀口蝙蝠侠已经简单做过包扎，我没敢动，他整个上半身都是血迹，我已经很小心了，但布鲁斯还是紧皱着眉头，我抑制不住的抖动，眼里的泪转了转，又压了下去。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阿福一直在看着。默不作声。
　　最后我把碎布全部装进围裙里，卷在一起塞到座位下面。
　　【苏菲，布鲁斯已没有生命危险。】
　　【嗯。】我把还有些抖的手揣进怀里，一脸淡定。忽略掉刚刚想抱着老爷大哭的冲动。
　　然后保持着这个动作缩在手术室门口。
　　在手术室门口，我看到了另一个人，看起来和阿福一样年纪，穿一身工作西装，应该是卢修斯，他低声同阿福说了什么，然后看了我一眼，阿福点了点头。
　　【有药水的原因，只需要半个小时。】系统好像见我有点情绪失常，不断出声安慰我。
　　我有点浑浑噩噩的看老爷被推出，又送到病房，在病房外面等待着可以进去看的时间，手上还沾着老爷的血，已经干了。
　　“苏菲，他已经安全了。”阿福也在这儿守了一夜，他并没有问我关于我怎么知道布鲁斯的事。一丁点儿都没问。
　　我僵硬的点点头，我看起来就那么丧吗？
　　终于等到可以探视的时间了，在阿福的示意下，我很平静很平静的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