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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成年 ...

  •   攻十八岁那天,第一次在校外的苍蝇馆子里喝了酒。
      成年了嘛,他想,得庆祝一下,做点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
      成年人能做什么呢?
      攻思来想去,想到了一大堆事情,奈何兜里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
      少年穷,英雄意气撞上空钱袋,一切都作不得数。
      攻心里很不是滋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扭头看到苍蝇馆子的酒柜。
      啤酒,黄酒,白酒,红酒,药酒……
      馆子虽小,什么酒都有。

      酒,多么浪漫伤感又富有情义,今天可以有。
      攻要买一瓶白酒,苍蝇馆子的胖老板觑着他身上的校服,不肯卖给他。
      “你还是个学生,不能喝酒。”
      老板摇摇头,说不行。
      攻沉思片刻,脱了校服,又回到了柜台前。
      这次买到了。

      一杯白酒下肚,酒劲上头,攻晕乎乎的,却还是得往学校赶,他还是个学生,每周只有周日下午这一会儿的自由。
      攻在苍蝇馆子里多耗了点时间,回校时就有些匆忙。
      他看着越转越快的时针,咬牙走进一条小巷子,决定抄近路返校。

      小巷子偏僻潮湿,没有一点阳光,涂料剥离斑驳的墙面上贴着花里胡哨、印着“祖传秘方治疗牛皮癣羊癫疯”、“粗硬长三个小时不疲软”的小广告。
      墙根处积了几洼污水,细小的孑孓在污水里弹动,这些虫子安静时,污水洼平静的跟镜面似的,映出巷子里那些洗头房、按摩房一闪一闪的、红的粉的灯光。
      攻低着头,快速走着,不理会那些喊他的声音。
      一条小巷子,长的跟没有尽头似的,怎么走都走不到出口。
      攻有些急了,一抬头撞上一双妖媚的眼睛。
      那双眼睛藏在洗头房透明的塑料门帘后面,安静的看着他,眼角微微上挑,闪着微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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