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入你眼[娱乐圈]》贰佰赵等等

14、第14捧沙做雕

　　我没有，不是我，别瞎说。

　　苏絮第一时间甩给猫砂一个否认三连表明态度，对方半晌也没有回复。

　　和韩暮云网恋这回事，苏絮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估计韩暮云只是一时说笑，或者是想有一个人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上以爱人的身份存在着，来缓解自己的孤独感。

　　更何况，韩暮云再怎么过气也是一个艺人，正常恋爱都必须向公众隐瞒，网恋这么敏感的字眼又怎能暴露？

　　可是猫砂又是哪里来的消息？难不成是韩暮云告诉的？

　　不过很快，苏絮的疑虑让猫砂的回复打散。

　　【猫砂娘】：看你们那么亲密，连账号都可以互登。

　　苏絮连忙解释：“他那就是为了玩游戏。”

　　【猫砂娘】：他能有所消遣，也是件好事。

　　苏絮平时在后援会中，和猫砂交流最少，可能是时差问题，两个人的对话总是有一搭没一搭，彼此了解便没有那么全面，苏絮只知道，猫砂是从韩暮云出道一直跟着过来的，据其他人说猫砂也是韩暮云元老级的女友粉，后来随着韩暮云过气，猫砂对韩暮云也不在维持着从前那份热情，但就凭这份不离不弃，已经稳固了她在后援会的地位。

　　这次的私聊，是两人少有的。

　　屏幕对面这个女孩对韩暮云并不像苏絮一样随时充满热情，从她的话里苏絮能感觉到一种平淡、冷静，甚至还有……歉疚。

　　【猫砂娘】：我只是遗憾不能为他做什么。

　　【坟头二绵】：陪着他，让他成为最好的样子，不就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吗？

　　【猫砂娘】：但愿他能成为他愿意成为的人。

　　【猫砂娘】：但愿你也能。

　　【坟头二绵】：我们都会的。

　　【猫砂娘】：但愿吧，以后如果有什么难处可以和我说。

　　猫砂的聊天方式有一种莫名的颓丧感，但却在最后像是对苏絮伸出援手，表示可以帮到她。

　　苏絮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回复，只好用几个表情结束了对话。

　　因为能到场的粉丝不多，苏絮这几天并没有什么可忙，把名单递交上去之后，就开始跟艺人方对见面会内容。

　　灵翼那边表现出来的态度比较热情，却不主动，苏絮在侧面得知，韩暮云自从无戏可拍后，灵翼第一时间便撤走了他的团队，此后韩暮云的一切事宜皆由大经纪方舒负责，虽然根本就没有事可以负责。

　　所以现在组建起来的团队，只是在公司内部东拉西拽出来的临时班底，对韩暮云的个人信息甚至还不如苏絮掌握的全面，也无法主动起来。

　　这样的话，我们哥哥什么时候才能继续火起来啊？

　　苏絮面对着一厚沓稿件，面露绝望。

　　“很难？”

　　苏絮向身后看去，是很久没有见到的沈利斌。

　　他自从退出项目之后，苏絮就没再在公司见过他，这次突然出现是怎么回事？

　　沈利斌用手指悄默默地敲了几下苏絮的工位，声音压得很低：“你来一下二楼会议室。”

　　随后，沈利斌转身离开，苏絮在工位愣了一会儿，内心不禁警惕起来。

　　这么神秘兮兮的，不会又是像上学时期那样在会议室摆了一堆白蜡烛告白吧？需不需要搬个灭火器上楼？

　　苏絮狐疑地上了二楼，来到了那间只有沈利斌一个人的会议室。

　　进屋前，苏絮先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后蹑手蹑脚地走进会议室，在沈利斌对面坐了下来。

　　“咋了呀，总监大人？”苏絮还是不放心，总怕沈利斌搞出什么幺蛾子。

　　沈利斌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双手快速敲打键盘，像是和什么重要的人聊着业务，过了片刻便握拳放松了一下已经疲倦的手指，点开了一个文件，将电脑转向苏絮面前。

　　“你来看看这个，感兴趣吗？”

　　苏絮接过电脑，屏幕显示了一份策划案，她向下翻开了几页便皱起眉，疑问道：“你这是做工作室？”

　　沈利斌点点头，说道：“这份策划案我是打算给我姐看的，我想要以自己的名义，开设一个工作室，和星盈不同的是，我的工作室主要方向是网剧研发与制作。”

　　“这件事沈总知道了吗？”

　　“正要商量，”沈利斌摸了摸下巴，眼神恳切地说，“我想把你要过来。”

　　苏絮听后没有过于惊讶，而是将所有专注力全放在看完这份案子，当她全部看完之后，又将电脑交还给沈利斌，语气变得严肃说：“如果想让我跟你，起码要跟我交代个实底吧？”

　　说完，苏絮将手机屏幕按亮，推到沈利斌面前，表示自己并没有打开录音。

　　沈利斌被苏絮这一句反问，搞得有些吃惊，但表情立马变得笑盈盈：“还是没瞒过你。”

　　大哥，你从上学到现在，哪件事瞒得过我了？超明显的好吗？即使没有写在PDF里也写在了你脸上好吗？

　　“我想要组建完全属于我自己，并且完全独立的工作室。”

　　意料之中。

　　“完全独立的意思是？”苏絮问。

　　沈利斌神情有些犹豫，但又转瞬即逝，用人勿疑，既然苏絮已经这么问了出口，便也不好再隐瞒。

　　“我用这套策划案，说服我姐让我办工作室，但如果工作室的法人是我，那这个工作室只能是一家星盈的子公司，只有在表格上填上一个与星盈无关的名字，就能完全脱离星盈，可操作性会更加自由。”

　　“所以我的名字，就是你千挑万选的法人名字？可我也是星盈员工。”

　　苏絮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你的试用期快要到了，转正材料需要经过我的手，到时候你配合我，在转正当天提出离职，而我也在转正当天争取拿下我姐。这样一来，只要法人是你，这个公司就是独立的，我可以分给你股权，这是我对自己人的诚意。”

　　“你有想过这件事被你姐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吗？”

　　“她做她的综艺，我做我的网剧，不是竞品公司，她不会说什么的，更何况我和她是血肉至亲。”沈利斌努力地找理由打消苏絮的顾虑，“我很需要你，无论是你的能力，还是你这个人。”

　　“如果你不说后面这句话，兴许我还能考虑，”苏絮嘴角淡淡一笑，站了起身，“第一，你把整件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这样的操作即使能躲过沈总那一关，公司法务也会持续追问下去；第二，你跟着沈总那么久，所积攒的人脉大多都在综艺而非网剧，即便说有人觉得网剧可以尝试，但若是让他们在沈总和你之间做唯一选择，你才他们会怎么选？”

　　沈利斌被苏絮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说不出应对的话来，只好搪塞说：“这些事都好解决。”

　　“总监，我现在把你当同窗而不是领导，所以才会对你说这些话，你的案子我看了，漏洞很大，而且有很多都是资金问题，是需要担风险的，别说沈总，我看了都不会同意。而且，你来拉我入伙，让我当这个法人，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就是那个承担风险的人呢？” 苏絮正视着沈利斌说道。

　　任沈利斌怎么也不会想到，如此咄咄逼人的苏絮，是被法制频道培养多年的结果。

　　苏絮言语坚定地说：“而且，我是绝不会离开这个项目的。”

　　而后，转身离开，只剩下沈利斌一人坐在原地，笑不出来。

　　此后的几天，沈利斌再也没有出现过，苏絮以为他听了劝，便也没再多想，一心扑在项目上。

　　为什么只有项目可以扑啊？我明明是想扑韩暮云的。

　　第二期录制进行的当天，本来赵师兄要带着苏絮去往韩暮云家中拍一些见面会前的准备，结果沈露盈突然叫住苏絮，本期只需要赵师兄一人担任现场编导即可。

　　苏絮内心犹如土拨鼠咆哮，她此时多么希望再奋战在工作的第一线啊！

　　“你去见面会现场帮个忙。”

　　诶？好的。

　　听了新的工作安排，苏絮跟节目组的车去了现场。

　　粉丝见面会的现场是一个半圆形状的演艺中心，原本座位很多，但所有人都意料到了，今天第一排座位都有可能坐不满。

　　见面会的门票在一周前就登在官网，但除了节目组自己订购的二十来张票，已售出票数只有两三个增长。

　　苏絮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有粉丝零零散散地进了场，场面有些尴尬。

　　沈总安排她来，大概也只是充当一下粉丝，多几声发自肺腑的呐喊。

　　苏絮刚要坐在观众席，沈露盈从一旁走过来，冲她招手：“絮絮，过来过来，安排你个活。”

　　“沈总您说。”

　　“你上次给名单的时候好像是说，韩暮云的粉头因为备战高考不来了吧？”

　　苏絮心虚地点了点头。

　　沈露盈略有所思，撇撇嘴说：“我是这么想的，你就暂时冒充一下粉头。”

　　“冒充粉头？”苏絮惊讶地快要喊了出来。

　　“嘘，小声点。”沈露盈凑近苏絮，故意将声音放低，“你不是说韩暮云好久没办见面会了吗？我估计这群粉丝也没几个真的见过粉头，即便是有人见过，我们非说你是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异议，主要是现场需要一个场控，我们若是请专门的主持人，还不如一个真粉丝懂梗。”

　　“沈总，道理我都懂，但我实在不明白，”苏絮咽了咽口水，“咱俩为啥要站在人群中间说这事儿啊？”

　　沈露盈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球转动一周，发现两人就站在第一排座位的正中间，而两边的粉丝正眨着眼睛，好像是期待着这俩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冒充”这件事已经无意间成了公开的秘密。

　　既然都知道了，那也就不用再隐瞒了。

　　苏絮与其他粉丝们心照不宣地互相笑了笑，便坐下来等待着韩暮云的到来。

　　众人面前是一个巨大的荧幕，上面首先放着的是韩暮云早年间的一切视频资料，大多是与粉丝的亲密互动。

　　视频里的韩暮云，苏絮都已经反复地看过成百上千次，但又一遍看的时候，依然没有厌倦的感觉。

　　“他好帅啊。”身边的女孩子感叹道。

　　苏絮嘟着嘴点点头，对这句感叹表示极其认同。

　　“足以迷倒亿万少女。”女孩子继续感叹。

　　苏絮仍然狂点头，对，亿万少女为之倾倒，少一个都不算是韩暮云。

　　“你是二绵吧？”

　　苏絮惯性狂点头。

　　等等，你们不是都知道我是假粉头了吗？

　　苏絮愣愣地看着身边的女孩子。

　　那女孩笑容可掬，脸颊处挤出了两个深深地酒窝，若是里面存了酒，肯定是能够让苏絮喝醉的量。

　　她身材长得小巧，但比例很好，穿着一身JK制服，短裙下的腿看上去又长又直，仔细一看还有点内八字，显得更加可爱。

　　“你是？”

　　女孩没有正面回答苏絮的问题，而是上下打量着她，坏坏地笑着：“还骗我们说你高考？”

　　难道是管理层？

　　苏絮恍然大悟，惊叹道：“你怎么回国了？”

　　“我不是猫砂，再猜。”女孩故意展现出一副生气的表情。

　　不是猫砂？其他那俩货不是男孩子吗？

　　网络果然是一个雌雄难辨的地方，所以看这副可爱的样子，应该是……

　　“你是猫粮？”苏絮再次惊叹状。

　　女孩听后，脸嘟成了一只河豚：“再猜！”

　　还用再猜？再猜除了猫爪，就是苏絮自己了。

　　“猫爪。”

　　“猜对了！”女孩兴奋地一下子抱住了苏絮的胳膊开始蹭了起来。

　　经过一番寒暄，苏絮才知道，猫爪才是那个明年马上高考的人，本来并不打算来，但管理层全都说自己有事，她只能自己买了往返的机票，不远万里从江南水乡飞到这座北方城市，来壮一壮后援会的声势。

　　至于猫爪是怎么认出苏絮就是二绵的，她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是莫名地感觉苏絮身上有一种亲切感。

　　既然猫爪能够猜出自己就是二绵，韩暮云会不会也在某一天突然发现自己就是他的网恋对象？

　　然后呢？见光死还是奔现？

　　不会的，那只大猫就长了半个脑子，不可能猜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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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猫：你说我半个脑子，不服！
苏絮：那我考考你，一天猎人打猎，开枪射中一只狐狸，为什么猎人死了？
大猫：......
苏絮：因为它是反射狐啊哈哈哈哈哈哈。
大猫：再来一个。
苏絮：为什么战争依然存在这个世界？
大猫：......
苏絮：因为和平鸽了，啊哈哈哈哈哈哈，还说不是半个脑子？
大猫：然而我早就知道你是二绵了。
苏絮：——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