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宠你长大》烤串

27、不正经

　　快到夏天时，霍玉生把一张一万块的折子给李月华，吐露实情，“我其实瞒着你，偷偷的承包了公园的滑冰场和小卖部，我留了一部分钱用来当娶你的彩礼，剩余的存起来，正好一万。”
　　“妈，以前姥姥姥爷不是让霍伯伯拿彩礼嘛，觉得霍伯伯拿不出来，就不容易你们俩结婚，现在霍伯伯不光能帮你管酒店，还有属于他自己的副业，多好啊，这次他们肯定会同意吧？”顾念念使劲帮他说好话，“妈，霍伯伯对咱们这么好，你就别非要等我上大学才考虑终身大事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他现在可是黄金单身汉，追他的小姑娘可多了，您可要抓紧！”

　　李月华瞟他，“是吗？小姑娘？”

　　霍玉生浑身一寒，“哪有，念念说着玩的，我天天在酒店里，除了几个服务员哪里能接触小姑娘，念念，分红都给你了，可别坑伯伯。”

　　“什么分红？”李月华纳闷，他们俩怎么神神秘秘的。

　　“就是，就是承包公园溜冰场的主意是我出的，我算入股吧，分我点红利，应该的吧？”顾念念有些心虚的看着妈妈。

　　“胡闹，那都是你霍伯伯辛苦赚来的钱，你怎么能要分红，小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李月华问，“你给了她多少？几百？”

　　“不多，没多少，女孩子有几个零花钱，应该的。”霍玉生也挺心虚的。

　　“到底多少？”

　　“也就两千吧。”顾念念说实话。

　　“这么多！”李月华不禁皱眉，“你太惯着念念了，两千块抵得上咱家服务员半年的工资了，怎么能给她这么多。念念，把钱还给你霍伯伯。”
　　“不用，这是念念应得的。”霍玉生说，“再说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我赚的都是你的，你的还不是念念她们俩的吗。”

　　“你们俩真是……”李月华都被气笑了，只好由着他们。

　　顾念念有了钱，并没有去投资做生意，妈妈已经可以撑起这个家，不需要她再赚些小钱。顾念念暑假时拿钱去省会学了半个月的美术。
　　这时省会的房子才不到两千一平米，可她还是买不起，妈妈也买不起，毕竟清平市的房子门市还有贷款没还完呐。

　　顾念念去省会学习时，是霍伯伯送她的，妈妈一千一万个不放心，她才念初中，一个人在省会这么大的城市里独自呆半个月，太叫人担心，但是顾念念坚持去学，那边学校的老师也说，他们这是封闭式管理，期间不会让孩子们离开学校半步，李月华这才同意她去学。
　　虽然活了两辈子，但和这么专业的老师、优秀的同学一起画画，还是第一次，顾念念真正的了解到，初中、高中学生原来可以画这么好，只有画的足够好、足够优秀，才能考上首都的好大学。
　　这半个月，顾念念过得特别充实，每天从早上八点画画，中午吃完饭继续画，下午放学回宿舍还要画画，一直画到晚上十点，才能睡觉，累得跟狗似的。
　　要不是这身体足够年轻有活力，她可真撑不住。

　　回到清平市里，霍伯伯带着盼盼来火车站接她。
　　盼盼兴奋的拉着顾念念问个不停，“姐，我还没坐过火车呢，等我上初中，你也带我坐火车好吗？省会好玩吗？我连新市都没去过，好想去外面玩呀，我新学了舞蹈，回家跳给你看。”

　　“咱妈呢？”
　　“姥姥家呢。姐，妈和姥姥又吵架了。”顾盼盼偷偷的告诉她，声音超级小，不敢让霍玉生听到，“好想是关于咱妈的酒店，姥姥想让咱妈把酒店给舅舅。”
　　“凭什么？”
　　“妈妈不是想和霍伯伯结婚吗，姥姥觉得，万一他们结婚，离婚了酒店还得和霍伯伯分，不如提前给了舅舅，自家人得到比外人得到要强得多。”

　　顾念念看看霍玉生，他的神情挺正常，心想，也不知道霍伯伯知道姥姥家的骚操作不，一般人遇到这种丈母娘，恐怕都不敢娶了，谁愿意娶扶弟魔？

　　“你们先回家？还是去姥姥家？”霍玉生问。
　　“去我姥姥家，我们自己去就行了，认得路。”

　　清平市太小了，两条腿走，从火车站走到姥姥家也不过十分钟。

　　盛夏天热，顾盼盼打开手里的伞，给俩人撑住，“姐，我们跳舞老师说，夏天一定要防晒，要不然会被晒黑的，我和妈妈去新市百货商场的时候，买了这把遮阳伞，感觉挺管用的。”
　　“我们盼盼真是长大了，知道爱美了呢。”顾念念笑着说，“你们班有没有男生追你呀？”

　　“当然有了，可我不理他们，也没人敢当我的面说什么，只会往我桌子里偷偷塞情书。”顾盼盼昂着头，像骄傲的小天鹅，“可我才不会搞对象呢，我要好好学跳舞，像我们老师一样，考舞蹈学院。”

　　“姐一定全力支持你。”

　　来到姥姥家，外面明明是三十五六度的高温，这屋里仿佛冰窖一般冷，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姥姥姥爷，妈，我回来了。”顾念念的声音，打破了这屋里的死寂。

　　“累不累？瞧你都瘦了，是不是在培训学校吃不好？”李月华站起来，拉住顾念念的手，细细打量她，“有没有同学欺负你？”
　　“没有，都好着呢。”顾念念笑着说，“是霍伯伯接我回来的，他这么忙还来接我，比我爸对我可好太多了。”

　　李母听到这话，冷哼，“他能不对你好、讨好你吗。”
　　“娘，您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做什么。”李月华说。

　　“念念可不是小孩子，你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能出去打工赚钱了。”
　　“娘，我带念念和盼盼回家去，酒店的事，我会考虑的。”

　　“回去吧。”

　　“妈，酒店怎么了？”顾念念问，然后说道，“我从省会回来，只有霍伯伯、盼盼和您问我在那过的好不好，姥姥他们根本就不关心，连在家吃饭这种话都不说，人家季锋泽姥姥怎么就那么亲，我姥姥根本一点都不亲。”

　　“小孩不能挑大人的不是。”李月华没话说，她叹息，“谁叫你妈是女儿呢。”

　　“女儿怎么了？我和盼盼不好吗？”
　　“好，妈当然爱你们。可你姥姥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重男轻女。”
　　“所以让你把酒店给我舅？”
　　“嗯……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在省会呆着，连家里发生的什么事都知道？”

　　盼盼不好意思的说，“我告诉我姐的，妈，不能给舅舅，那是你辛辛苦苦开起来的。”

　　顾念念也说，“对啊，再说就算你们离婚，要把这个酒店分了，那分霍伯伯一半也是应该的，这两年餐厅扩大变成大酒店，都是霍伯伯忙前忙后，才变成今天这样，姥姥动动嘴皮子就想要走酒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回到家里，母女三人就瞧见一个年轻女孩，靠在她家门口，满脸的不耐烦。

　　“你就是李月华？”女孩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她们仨。

　　“你是？”李月华挺疑惑的。

　　“我是我爸女儿，哦，我爸叫霍玉生。”

　　霍伯伯的女儿！霍伯伯说，他有个女儿上大学了，从没见过。顾念念打量她，这样子分明是来找事的。

　　“彩彩进屋坐坐吧，你爸总提起你，总说彩彩考上咱们省会的大学，是他的骄傲。”李月华突然有些紧张。

　　“不了，我就想来看看你长啥样。顺便通知你，”霍彩彩冷冷的说，“你们的婚事，我不同意。”
　　“为什么呀，彩彩姐姐？”顾念念问。
　　“他说要把家里重新装修，想让你们住进来，那我住哪？”

　　“没有，开始是这么打算的，但是也确实挤了些，我和你爸爸想着卖了旧房子，卖一个大三居，念念和盼盼住一间，你单独住一间。”
　　“切，卖我家的房子，亏你想的出来，不就是图我家房子吗？告诉你，没门。”

　　霍彩彩气呼呼的走了。

　　顾念念都无语了，霍伯伯这么好的人，怎么有这么傻的女儿？她都不打听打听实情？妈妈和霍伯伯开的酒店，虽然不能说日进斗金，三五年给自家买个房子，还是买得起的，以前欠那么多钱，老妈已经全还完了，就差银行贷款没还清。

　　李月华去找霍玉生说霍彩彩来家的事，霍玉生也挺郁闷，“这孩子从初中起就上寄宿学校，我们俩基本没什么交流。她念书常年不回家，这次不知听谁说咱俩的事，昨天和我大吵一架，又坐火车回学校去了，我还想和她好好解释解释现在的情况，也没机会。”
　　“要不，就这样，等孩子们大了再说结婚的事，只是走一个形式，有那结婚证，感情也有可能破裂，所以，有没有结婚证，又有什么区别呢。”李月华说道。
　　“可太委屈你了。”

　　“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那我娘说你吃软饭，你不委屈吗？”李月华打趣他。
　　“委屈，那你能抱抱我，哄哄我吗？”

　　“越老越不正经。”李月华羞涩的推开他。
　　“我记得念念说，你喜欢不正经的。”

　　顾念念：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