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身》左耳听禅

50、第 50 章

　　霍云腾前脚才因为把山上的事说漏嘴给徐陌青道了歉，眼瞅着她还没消气呢，他就不知怎么又惹恼了阿九，跟阿九打了一架。

　　徐陌青向来看重身边下人，这下更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霍云腾只觉得自己实在冤枉，他不过好心想邀阿九来军中任职，博个好前程罢了，这有什么错？阿九就算不愿意，也不用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吧？

　　他自认这件事自己没错，不管霍振邦和袁荆怎么说，也不肯再去和徐陌青道歉了。

　　本以为和徐陌青的关系会这么僵持下去，没想到几日后，他从葫芦关外巡防回来时，正遇到在河边钓鱼的徐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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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往常身边总跟着三五仆从的她，此刻身旁只有云笙和老丁，常伴她左右的阿九和小蛮几人都不在。
　　霍云腾虽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问，打马就准备继续前行。
　　
　　这时，云笙却忽然走了过来，道：“世子，我家大人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
　　
　　霍云腾虽不想主动与徐陌青言和，但也不至于在对方找上门的时候故意给她甩脸色，于是勒停了马，翻身而下，让梁七等人原地等着，他独自往徐陌青身边走去。
　　
　　徐陌青手里仍握着钓竿，似乎在专心钓鱼。一旁的老丁见他走近，恭谨地垂眸退到了远处，将河边这块地方留给他们二人。
　　
　　霍云腾背着手走到徐陌青身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找我什么事？”
　　
　　原以为徐陌青会说什么和朝堂有关的事，比如京城的消息，吴文钧一党近来的动向等等，谁知她张口却道：“那日阿九一时激愤对你动手是他不对，我代他向你道歉。”
　　
　　霍云腾一怔，没想到徐陌青竟然主动跟他道歉。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该接什么话，就听徐陌青继续道：“但也希望世子以后不要在对他说那样的话了，免得刺激到他，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霍云腾一脸茫然：“哪样的话？我不就是问他想不想从军吗，这也不行？他就这么反感这件事吗？”
　　
　　徐陌青握着钓竿的手动了动，指尖微微收紧。
　　
　　“从军没有问题，但你这话会让他觉得，你是想把他带走，想让他离开我。这是阿九的逆鳞，提不得，提一次疯一次。”
　　
　　霍云腾眉头皱得更紧了，正想问她为什么，就听她说道：“世子可还记得枣儿庄吗？”
　　
　　那个遍地良田却无人耕种，至今荒废的枣儿庄。
　　
　　霍云腾自然记得，点了点头：“来时路上你曾绕路去那里。”
　　
　　徐陌青颔首，道：“我第一次遇到阿九，就是在那里。当时的枣儿庄还没有荒废，里面那座宅院繁华的不似人间。”
　　
　　“我当时受邀赴宴，后来因多饮了几杯酒，提前离席。马车即将驶出枣儿庄时，阿九忽然从一块大石头后面窜出来，撞在了我的马车上。”
　　
　　“他那时瘦骨嶙峋，浑身是伤，一看就是饿了很久，倒地后虽然努力想爬起来，但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我让人把他带到了马车上，之后过了没多久，就有枣儿庄的仆役追上来，问我有没有看到一个……”
　　
　　她说到这停了停，手指握得更紧，似是后面的话带着刺，让人难以启齿。
　　
　　“问我有没有看到一个……牲人。”
　　
　　“就是自幼被拔了舌头，当做畜生豢养起来，供人奴役驱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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