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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秘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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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花老四才只有五岁,花家还未和本家分家,花父花老头前妻留的大儿子,被后娘磋磨,带着妻小在花家过的水深火热。
花父被逼的狠了,为了让妻小在花家吃口热饭活下去,偷跟村南头屠户一起进山打猎物,谁知夜晚被扛回来时全身是血,还发起了高烧,一日比一日不好。
人之将死,花老头难得流了两滴鳄鱼泪,发起了善心,决定为这儿子使点银子买副棺材。
继母害怕却不愿意,挥着砍刀威胁花老头,若是敢把钱花出去,就抹脖子不过了。
彼时,花母肚子里怀着七月的小妹,丈夫伤了生死不知,自己大着肚子还带了一串白吃饭的萝卜丁,继母看的心花慌,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人牙子下乡收小孩子的消息,眼珠子一转就打起了卖掉花家四个儿子的主意。
按照一个孩子五两银子,四个孩子就是二十两,二十两银子在梨谷村是一笔巨款,足够一户人家省吃俭用过小半辈子的了。
人牙子来的那天,许多小斯打扮的壮丁将花家几口围在角落里逼迫。
继母还在一旁热心的劝慰,说花父没了,花母还年轻,当个寡妇太可惜,不如趁着年轻再找个好人家,她帮忙把几个带把的卖了,这是在帮她指明路。
花母突遭大变还未从即将失去丈夫的哀伤中走出来,就要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卖,恨得目龇欲裂,心里只觉老天不给活路,也存了死志,挺着大肚子疯子一般不要命的朝着继母扑打过去。
围观的村民皆被她这种不要命的狠劲给吓到了,不忍再看,别过头去,骂花老头狠毒,骂继母不是人,就是没人上前去拉架,怕惹了一身骚。
继母“养尊处优”惯了,被花母打的满地爬,猩红着一双眼对那些人牙子说谁帮我蹿花母这贱皮子一脚就给一枚铜钱。
一枚铜钱可以买两个鸡蛋,这年头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人牙子这种没根没地的更是苦,想到有了鸡蛋就可以给自个婆娘做一次月子,不由得就动了心。
有人起了头就上去照着花母的肚子蹿了一脚,花母嗷了一嗓子捧着肚子直打滚,鲜红的血流了一地,这是被蹿出人命来了。
继母可不管人命不人命,在你她看来花母是个该死的贱玩意,她肚子那个也是贱玩意,生出来就得白吃饭,等她把花母赶出花家,这小崽子能不能活还是另说,生下来就是受罪,不如让她一脚踹死的好。
就又把一枚钱加到两枚,命人牙子继续蹿。
在重金的诱惑下,众人牙子这下没在犹豫,准备下死手,想赶紧了事。
就在拳脚即将落下的那一刻,一道绚烂的七彩虹光从花母肚子里迸射了出来,将周围的人牙壮丁包括黑心肝的继母给掀翻了出去。
惊奇的是,被虹光笼罩中的村民和花母的四个小子都没有事,花小四惊叫一声手指着天空喊叫:“娘,快看,天上长了一颗彩虹树”。
众人抬头去看,只见原本该是蔚蓝的天空早已被一颗披着霞光的巨大玉树所遮盖,碧玉为干,彩色为叶,枝枝蔓蔓,瑰丽无限,一时看呆了众人的眼。
村长急匆匆的赶来,在路上早已了解过情况,不管这气象有没有跟花母肚子里那个有关,心里早已有了另一番计较,当即罚了继母和花老头去跪了村里祠堂,并作主把花母一家六口给分出去,独立门户,从此跟本家彻底断道,算是卖了花母一个好。
花家一场灭顶的危机就这样被解除了,当天花母就早产生下了花小妹,取名为蘅,据花母说这是神灵指示的名字。
众人听了半信半疑。
毕竟以花母这大字不识一个的水准,断然取不出蘅这样有水准的名字,一时间梨谷村里出现了一个怪现象,每到饭时,村里头到处可见端着碗的婆子、汉子三两凑成堆窃窃议论这件事。
有人说赶巧了,有人则坚持说异象实则是云霞,不足为奇,还有人则只听不语,总之众说纷云,心里头到底怎么想只有他们自个知道。
可谁知次日早上,原本已经被医生判定等收尸的花父竟然没事人一样起床了。
这件事就越想越玄乎了,总是花母对此是深信不疑,一直认为当时是女儿护娘,保了一家子的命,故而这些年来,自己千宠白矫的,更逼着一家子对她好。
然而花小妹自出生后的这些年,脾气娇蛮,自私自利,不仅没如大家期待的聪慧能干又大能耐,反而性子冲动,做事无脑,更像个蠢蛋。
除了越长越仙之外,再没有旁的异常之处,一样会生病,犯错,久而久之大家便把当年的事淡忘了。
直到花蘅这一次突然厥倒,花老四重新提起。
花父当时昏迷着,并没有亲眼看到或者经历当时的场景,私心里对于老婆子这些年念叨要‘女儿救了他的命,他要对女儿好’的事并不当一回事。
村里的习俗重儿轻女,再怎么珍贵也不过一个丫头片子,养再好都是要嫁出去的,有那闲钱不如疼疼自己孙子,老婆子是被鬼迷了心窍,他可不跟着犯浑。
然而,花家三个儿子却是亲眼见过的,亲身经历过的,那时他们虽然还小,可模模糊糊都有一些印象,听花老四一说不由得神色凝重了起来问:“老四,你快说啊,小妹这次厥倒跟那件事有啥个关系”。
几位媳妇儿都是后头过门的,过门时时间已经过去了许多年,那是这村里人几乎已经快把这件事给淡忘干净了,乍听花家还有如此神秘的一件旧事,都不由的好奇起来。
杜氏连声的问:“老四,当年啥情况呀,给嫂子说说呗,我这好奇的心肝都挠的痒呢”。
话刚说完,被花母一个冷眼甩过去,顿时就萎了:“没你的事,别打岔,再说把你的嘴给缝起来!”
又对老四说:“别理她,你妹还等着救命呢,快说!”
花老四说:“娘,我猜小妹这是遭劫了”。
“啥,啥是遭劫了?”花老三听他说的玄乎,挑着眉头问。
花老四解释:“我在学舍时,课下常听同学扯一些山精三怪的事,小妹一看就是个有来历的,凡是大能耐的人,往往在成事之前要历经重重磨难,这些磨难可以让他们便强大,称为劫”。
老大媳妇苗氏老实木讷的脸上嘴角一抽,心道:“编,我就看着你编,好好的人都被说成山精山怪了,这到底是好心,还是存心”。
可花母一听还要遭受许多磨难,顿时就急了,哆哆嗦嗦的问:“度过去就能变强大,要是度不过去呢”
花老四没有回答,答案很明显,他说出来就是讨人嫌。
花母哭了一会继续问:“老四啊,那以你看,你妹这次度的是啥劫难?咋个化解你妹平时跟你最亲,你可得救救她啊!”
花老四点头:“娘,瞧你说的,小妹这样乖巧可人,我也心疼小妹”。
众人眼角抽搐,被他嘴里的乖巧呕的都快吐了。
花老四才不管旁人的反应,继续说:“当时天上出现那么大一颗树,虽不知道啥品种,但我猜小妹的本命应该是和木有关,娘你想啊,一颗树遇到啥情况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