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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最眷恋的温度 ...

  •   安酿不知道他亲了多少多久才结束,反正那个时候她脑子依旧乱成一团浆糊,只能凭着本能回应他,努力想跟上他的节奏。
      后来她实在力不从心,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他宰割,她瘫软在他身上,能感觉到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咬着她的嘴唇,不停的厮磨着。
      最后她耐不住了,报复性的提了提力气重重的咬了下他的下唇,他才肯罢休。

      陆知椹微微离开了她,安酿视线飘忽着下移落在他唇上,能清晰的看见上面的牙印,她心虚的把别来眼睛往他胸口上看。

      陆知椹头抵在她肩上,气息不稳的喘着,稍稍红肿的嘴唇扬起笑来,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荡漾。

      看来是被亲的太狠了,小狐狸反抗了。

      安酿胸口起伏不停,她悄咪咪侧过脸看着他睁着眼睛一脸舒适惬意的模样,其实她就是那个被迷得心生荡漾的人。

      她突然很煞风景的想,他这样不觉得别扭吗?不会不舒服吗?他人那么高,这样贴她身上不觉得累吗?

      陆知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细嫩纤长的脖颈,他危险的眯了眯眼,而后在她出神不注意的时候凑上去咬了一口。

      安酿一瞬间被惊得躲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嗔怪他,“陆知椹你属狗的吗?咬人嘴巴还要咬人脖子!”

      他力道不大,但却偏执的留下浅浅牙印。

      他似乎叹了口气,“这样就好了。”

      “好什么啊?”
      什么好了,好了什么要来咬她?
      是在报复她刚刚咬他那一下吗?
      可还不是因为他老是亲不停!
      他还有理了!

      陆知椹低低笑了出来,声音暗哑苏到不行,“盖了个章。”

      “这样……”他拉低了尾音,酥软缱绻。

      “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安酿被他嗓音迷的骨头都酥了,整个人松松软软的,完全掉入他圈好的温柔漩涡里,越陷越深。

      她抿着唇,眼里含秋波。

      过了会可能他也觉得屈着身子不舒服了,动了动,直起了点身子,改成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他眯着眼微微笑的模样,真的太苏了!

      就是只惑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安酿简直受到一万点帅气直面暴击。

      两人闭着眼都在享受着激烈亲吻过后的温存。

      “感觉今天都在回忆以前的事情。”安酿睁开眼,歪了歪头,一点点想着今天他们做的每件事,每个细节,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问着眼前因为突然睁开眼而又在近距离的他。

      朦胧的视线适应了之后他的脸庞逐渐清晰。

      陆知椹闻言睁开了眼,不可置否。

      这里好像那个下雨的小巷,他第一次失控到发疯,安酿来寻他,听他讲他过去的往事,他生命力最重要的那个人。

      他自然也听懂她的意思,安酿怕他触景生情,想到陆知洛的死会难过,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话说的霸道无比,牛气冲冲。

      “我指的是我强吻你那件事!”

      她还挺自豪的感觉,尾巴神气得都要翘到天上去。

      陆知椹看着她刚刚被亲到嫣红的小嘴巴翘翘的样子,手揉着她的唇,又腾起一股想亲上去的冲动感,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回应她,不知道是在承认她说的第一句,还是在默认她的第二句,还是肯定她的两句话。

      过会后他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响起,“方法不足,回忆来凑。”

      八字解释加承认。

      安酿看着他带着点可怜兮兮的表情,忍不住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指的是学的追人方法不够,只能用回忆来补凑。

      他倒是善于抓住她心软这点来装可怜,哪里会看不出来。

      可安酿就吃这套,还被吃得死死的。

      两人只要是能在一起,就算窝着一起不说话也觉得是极好的。

      陆知椹是可以一直不说话就看着她,怎么都看不够的样子。

      安酿百无聊赖,手开始不安分的到处动动,碰碰他这又碰碰他那,后来找到一套无聊的玩法。

      她灵活着手指从他的袖口开始,一点点做攀爬状爬上他的手臂,走到他的心口,一只手指在衣服上面绕圈圈。

      一圈又一圈。

      绕着绕着不由得想起在他外套衣服下,他那道心口处骇人的伤疤。

      斟酌了许久,安酿还是试探着开口,用着小心翼翼的语气,说出她徘徊了很久的措辞。

      “陆知椹,在我离开后,你想过死吗?”

      到最后,她还是直白明了的用了这个对生命来说很残忍的字,她怕他会拐弯抹角不肯告诉她。

      她的话沉沉的落在陆知椹的心上,让他想起那一夜,他倒在血泊中唯一惦念着的一句话,那时的绝望,他此生都不敢再体会一次。

      他沉默着,很久之后找回自己的声音,才敢回答这个问题。

      “想过。”

      陆知椹微垂着眼,他终究还是承认了。

      那个安酿知道后想都不敢想的结果,现在终于得到他回答了,她却怕到不敢去接受。

      那道伤疤,真的,分毫之差。
      抢救不及时,失血过多,一点偏差,无论什么原因,一秒钟,都会要了他的命。
      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也不愿意再继续去想下去,那个后果,真的是她这辈子都承受不起的。

      她心真的好疼好疼,钝钝的疼。

      “但舍不得。”他说。
      在安慰她,又在安慰自己。

      “为什么呢?陆知椹,是为什么啊?”她眼睛氤氲,声音都哽咽了。

      是……她吗?

      是因为……她吗?

      陆知椹手捂住她的耳朵,“安酿,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我没想过,陆知椹,我没想过死,我真的没想过。”安酿慌不择言,她双手包住他的脸,哭着说,“我还想回来见你的。真的,我是会回来的。”

      她一遍遍的重复“我会回来的”这句话,在说给他听,也在说给那个时候的陆知椹听。

      “我知道。”他应着。

      拿她的眼泪一点都没办法,陆知椹的手给她拭着泪珠,手足无措。

      他有一种宿命感,喜欢上她时就有这种感觉了。

      这辈子就是她的宿命感。

      他无比庆幸还是活下来了,他唯一一次对生命的任性,却差点与她天人永隔。

      “你怕吗?这七年。”她呜咽着问。

      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怕吗?怕她不会回来了,怕他们就这样错过,怕他真的等不到她。

      “怕。”

      “你不要怕,陆知椹。”

      安酿的双手攥住他的衣领,她摇着头。

      固执地说,固执的看着他的眼睛,“你不用怕,陆知椹,你不用怕的,安酿是一定会回来找陆知椹的。”

      “你可是陆知椹啊,你是陆知椹啊……安酿舍不得的,她最舍不得的,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啊!”

      “安酿这辈子唯一爱的,只有陆知椹啊!”

      因为他是陆知椹,因为是陆知椹,因为是他,安酿这一辈子都舍不得,陆知椹这三个字,就足以让她溃不成军。

      “好。”

      他亲去她的泪水,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记在心里,永远说好。
      永远只会对她的每句话说好,笨拙却又真诚,却是他对她一辈子的承诺。

      陆知椹学着她那个时候第一次亲他前说的那句话,想要逗她开心。

      他学的笨拙,“亲你,你可不要不理我了。”

      安酿破涕为笑,手抹了抹脸,然后用手指用力的戳了几下他的胸膛。

      穿过他的身侧紧紧的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眼泪滑到脸颊浸湿了他的衣服。

      她无声的哭。

      陆知椹才是她最眷恋的温度。

      这七年,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她每年许下的生日愿望,就是希望可以抱抱他。

      -

      陆知椹背后的伤口好的七七八八,假没休完就回医院上班,他和安酿这阵子就靠着视频电话短信联系,倒是体验了一番异地恋的感觉。
      期间安漠和祝柚回来过一次,在老宅小住几天,陪了几天安老爷子后回了K市,安酿没和他们一起。

      这天安酿跟安爷爷和安乘告别,独自一人坐上了回K市的飞机,没有告诉陆知椹。

      她打算这次回去后就搬回安家,和安漠祝柚他们住在了一起,林坷在K市租了间房子,离她家不远,而且画展的合同细节也谈的差不多了。

      这天安酿刚下飞机几天把行李箱放回酒店,打算偷偷去医院瞒着陆知椹给他个惊喜。

      去之前还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没接,她才想起昨天陆知椹跟她说今天早上下午都有手术。

      挂了电话安酿稍微收拾了下就出门了。

      找他的时间点也恰好是晚饭点,安酿买了双人份的晚餐,提着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去到医院找他。

      这个时间点医院依旧人来人往,外面车水马龙,她塞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才到。

      她刚付给师傅钱下车,陆知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只手滑过接听键,安酿把手机放到耳边。

      她“喂”了一声,往医院大门口走去。

      陆知椹坐在办公椅上,他整理着桌上的病例,手机放在一旁通话着公放。

      她那边接通,陆知椹问了她下午打电话给他有什么事,还没听到她回答,就耳尖的听到她那边熙熙攘攘的声音,有点吵,他眉头舒展,心里有点预感。

      昨天跟她视频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她还有点支支吾吾,含糊说了句再过几天。
      心虚的模样他都不忍心拆穿她。

      想来是今天打算给他个惊喜,又不擅长说谎骗人。

      “你在医院。”他的声音如平常般淡定自若,肯定语气,带着点温存。

      安酿听出了些许的喜悦,她就知道什么瞒不过他,只能乖乖承认,语气还带着点埋怨,“刚到医院门口你就打来。你要不要这么准?”

      给他个惊喜怎么就那么难,这还是差个几分钟的事也能被他发现。

      陆知椹愉悦的笑了下,“行,我去接你。”

      他今天满手术,根本没时间看手机,刚刚才下了一场手术,满身疲惫感,如今一想到她就在楼下,身上疲惫一扫而空,心里也被填的满满,是满满的幸福。

      他边听着安酿说话边折返回了办公室的门。

      “不用了,你不用下来了,我上去找你,我还带了晚……”她琐碎的话还没说完陆知椹就听到了那边一声惊呼,一瞬间一些杂七杂八听不太清的声音涌来,分辨不出,有撞击的声音,还有一连串“你没事吧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安酿的声音被阻断,他没听到。

      他握在门把上的手收住,“安酿?”

      他匆忙的叫了几声都没听见她回应,那边好像很慌乱,可他的心更慌,着急的什么都思考不了,更想不了这里就是医院,她怎么着也不会出什么大事,总之他心急如焚到扯开门快速往电梯泡去,因为迟迟等不来电梯他毫不犹豫的往旁边的安全通道跑了下去。

      安酿那边是因为没看好路被一个着急跑过来的人很大力的冲撞了一下。

      那个人朝她迅速扑了过来,两个人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都直直的经受碰撞,被冲撞击和引力带着都摔在了地上。

      安酿在被冲撞着惯性后退时不小心崴了脚,背撞到在地上生疼生疼,连手机也被撞飞了。

      两人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整懵了,安酿更是。

      那个撞到她的姑娘反应过来后吓得赶紧从她身上爬下来,不断的问她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安酿背和脚都疼的要命,她有短暂的脑子一片空白,一瞬间话都说不出口,只怔怔的躺在那里身体都动弹不了。

      等到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她才皱着脸有气无力的回了句“我没事。”

      姑娘见她能回应后松了一口气,因为正是在医院楼下大厅发生的意外,看见的护士很快就来了。

      安酿忍着疼想坐起来,几次都不着力,护士和那个姑娘搀了她一把。

      安酿坐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刚才紧捏在手上的外卖已经被摔得乱七八糟了,她四处寻了下手机,发现手机被摔飞到不远处。

      她闷不吭声打算站起来去拿,那个姑娘见她目的是那个手机,连忙跑过去帮她拿。

      “小姐,还能站起来吗?伤到哪了?”护士姐姐温柔的询问她的状况。

      “我没事。”安酿以为只伤到了后背,没有专门去看医生的必要,逞强的想站起来,护士姐姐搀扶了她一把。

      站起来后她才感觉脚腕那里一阵阵钻心的疼,整只脚疼到只能悬空落不了地。

      “我好像崴到脚了……”安酿虚弱的说着,她脸色苍白,脚腕疼到她冒冷汗。

      护士姐姐扶着她要带她去看医生,那个姑娘跑过来把手机递给了她,安酿接回自己的手机,弯腰想要提起那袋摔得七零八碎的晚餐时,姑娘看出她的意图,帮她提了起来,说等下帮她去丢掉,很对不起撞到她了。

      就在护士姐姐和那位姑娘两人扶着她往电梯处走时。

      她看见风尘仆仆的陆知椹站在了她面前。

      他身上的白大褂飘着,脸上流淌着汗,头发也汗津津的。

      他气喘吁吁,走到了安酿面前。

      看到她没事终于安心了下来。

      “你怎么了?”他温声询问。

      “陆医生,这位小姐崴到了脚,要先去检查一下。”护士解释。

      “我来吧,你先去忙。”陆知椹对那位护士姐姐说。

      那位撞倒安酿的姑娘是因为有急事才会不小心撞到安酿的,她本想着跟着安酿去检查然后帮她付医药费,不过被安酿拒绝了,安酿跟她说自己没什么大事,让她有急事就先去忙。
      那位姑娘也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让安酿一定要联系她让她付医药费,不然她会良心不安的。

      陆知椹见她走得艰辛,直接把人横抱起来抱到了旁边的长椅上,安酿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低声让他把她放下来,说她可以自己走!

      陆知椹不理会,不过还好他就抱了她一会就放下,不然她真的会羞死,这可是大庭广众之下。

      他蹲在安酿的面前,手握着她的小腿肚子把她的脚抬起来仔细查看她的脚脖子。

      就是简单的崴脚,没有伤筋动骨。

      陆知椹松了口气,皱着眉看着她肿的像馒头一样的脚踝。

      安酿不知道怎么打破有点诡异的气氛,因为她意识到他生气了。

      她突然想起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他身上散发着冷气,闷着头不吭声,却又关心她。

      这好像……好像那次去爬山他给她伤口上药的时候!

      “现在不用找张纸包起来了吗?”安酿见他不太高兴,故意调侃他。

      他那个时候还特别绅士的用纸隔在她的腿和他的手之间,避免直接接触。

      陆知椹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眉头依旧不悦的皱着。

      “我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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