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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禁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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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川和周舟最近特别闲,沉希隔三差五不在学校,他俩平日里就是凑在他面前打打下手,做做跟班小弟该做的事,这些天沉希不来学校,他俩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所幸就办了个聚会,把玩得好的哥们姐们都叫上一起玩玩。
以前有沉希的时候,去玩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女朋友,是不能带其它的女生的,现在没有沉希的限制了,俩人联合刘子承这些混子就在祭酒club举办了个大行宴会。
酒吧的音乐刺激着大脑神经,充次着尼古丁的烟雾缭绕,男男女女划拳喝酒,荷尔蒙激素升高,免不了有些亲密接触。
张子川给周舟点燃烟,手臂放在他的肩头,“阿舟,你说沉老爷子出事了?”
周舟吐了口烟,点点头,“颅内恶性肿瘤,这几天都在做手术呢,不过手术成功了,就是还昏迷不醒。”
“希哥这几天都守在那?”张子川皱了皱眉头,“他不是和老爷子关系不好吗?”
“嘁,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经的。”周舟睨他一眼,“老爷子再怎么说也是希哥的亲爷爷,闹得再凶也不会真的不在意的。”
张子川点点头,也是。
沉希在学校闹出那么多事,至今还好好的,不都是老爷子护着的?
“那你说任霜莹和希哥的订婚的事是真的吗?”他抢过周舟的烟自己吸了一口。
“那段录音你又不是没听过。”周舟叹了口气,“老爷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也想不通。”
“按理来说,他不会订下任霜莹和沉希的婚事的,没必要啊。”老爷子之前明明妥协了。
“那你是说任霜莹骗人咯?”张子川挑了挑眉毛。
“我没这样说,但是我的确想不明白。”周舟一摊手。
“那穆瓷怎么办阿?希哥那么疼她,为了她又废了欧阳渊,又差点弄死温婉的....”张子川叹了口气,真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等到他俩摆完心的时候回到桌子上,一群打扮得妖娆的女生聚在一起说笑,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张子川和周舟握着酒杯笑着走过去,“笑什么呢,姑娘们?”
俩人本来就是好样貌,在学校又是出了名的,几个女生一下就有些害羞了。
脸红红的回道,“在说穆瓷呢。”
张子川心中一凛,仍旧面带微笑,“说她做什么?”
那女生和旁边几个女孩子对视一眼,笑着说,“你们知道穆瓷是什么样的人么?”
“没想到她竟然被自己的暴发户父亲,奥,不对,还不一定是亲生父亲,反正是被卖到乡下一家偷鸡摸狗的破落户里....现在还光明正大的做小三...”
“啪。”酒杯砸在她的面前的桌子上,四分五裂。
“啊!”几个女生吓得尖叫。
“趁老子现在还不想打女生马上给老子滚出去!”张子川和周舟一脸戾气,完全没有刚刚那副笑眯眯的温柔模样。
“学长!”女生恳求一声,这个宴会是她们费了好大精力才能进来的。
“马上给老子滚。”张子川指了指门,再不走他真的想打人了。
如果被沉希知道,他们请来玩的手,把他的心肝宝贝从头到尾骂了又骂,那沉希对他俩就不是骂一通,侮辱一顿这么轻松了。
“阿川,现在怎么办?”周舟皱了皱眉毛。
“还能怎么办?护着呗,不然希哥回来我俩死定了。”张子川皱着眉头想了想,“找人去告诉这些女生,谁再乱嚼耳根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子川和周舟一行人护着穆瓷的事,任霜莹自然也听到了。
她气笑了,“采诗,你说穆瓷有什么好的,一个两个都把她当宝。”
赵采诗懂她,也是一脸不屑,“一个穷酸的狐狸精罢了。”
任霜莹捏着手上的几张照片,嘴角勾起一抹笑。
可不就是个只会勾人的狐狸精嘛,说狐狸精都是抬高她了,该说是个贱人才是。
她给了她机会了,好言好语劝她离开,她还偏要死皮赖脸待在这里,那就不要怪她了。
任霜莹伸伸手指让赵采诗过来,赵采诗靠近了些,任霜莹附耳交代了些话。
“放心吧。”赵采诗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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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瓷攥紧手指,她站在一颗树后面,她不想相信那些人说的话,可是她还是翘课来了。
第一军区医院。
一辆华丽的黑色轿车开了进去,穿着西装革服的司机下了车为后座的人打开车门。
“爷爷,您慢点。”任霜莹今日穿着浅紫色的长裙,紫色丝绸做的玫瑰花在腰间绕了一圈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她先从车里出来,然后扶着车里的一头白发的穿着唐装的老人出来。
穆瓷看见沉希,几日不见他多了一些沧桑和疲惫。
他径直向任霜莹的方向走去,朝老人点点头,穆瓷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她看见任霜莹靠近了沉希一些,她和沉希离得很近,遮住了唇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然后她离开沉希,和老人对视一眼,捂着唇娇笑。
希哥哥没有推开她。
穆瓷咬了咬唇,看着他们一起进了医院。
穆瓷靠着树缓缓坐下,她在那里待了半响,才拍了拍已经麻木的腿站起来,离开。
她回到别墅里,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留恋的看了一眼沉希精心为她准备的房间,这里不属于她了,以后会有新的主人住进来,她享受了这么多希哥哥对她的好,已经够了,是她太贪心了。
回到自己租的房间,穆瓷强撑着的情绪溃不成军,她抱着膝盖靠着门哭了一场,她以为找回希哥哥就好了,她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她这样的孤女和他本就是云泥之别,是她肖想了。
军区医院的大厅里,沉希咬着烟,眉间尽是不耐烦,“你要和我说什么?”
任霜莹看着他,有些不满,“你就这么不耐烦我?”
“别他妈废话。”沉希转身要走,他就不该信了这女人和他要说什么关于穆瓷的事。
“沉希。”任霜莹叫住他,“穆瓷那女人有什么好的?三心二意,到处勾搭男人,你是一心一意对她,可她呢,到处给你头上戴帽子呢。”
“你再说一次?”他转过脸,深邃的黑眸盯着她,散发着一股寒意。
“你自己看。”她把照片递给他。
一张画面像在挖他的心一样。
穆臻于的手触碰到她的耳坠,她对着穆臻于笑,还有他们拥抱在一起的样子...
照片被捏得死死的,皱成了一团。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他,“她不喜欢你,我喜欢啊,沉希,你以后不要找她了。”任霜莹第一次和他这样亲密。
“滚。”沉希压住止不住的戾气,甩开她的手,“别碰老子。”
他的力气太大,任霜莹被甩在一边,碰到了椅子,腿被磨出了皮,看着沉希离开的背影。
“沉希!”任霜莹的眼底闪着不甘心,都这样了,他还是非要穆瓷,那个贱人。
她捏了捏拳头,只有她消失了,才可以。
沉希开着车到别墅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他进了房间,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没了。
她没有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他,她把她所有的东西都拿走了,想要抹去她存在的一切。
她没有问问他允不允许。
沉希疯狂地找她,到了学校才知道她已经办了退学手续。
他红着眼睛找到陈小小,逼问出了穆瓷的公寓,他赶去的时候门也是紧锁着的。
他颓然地坐在门前,有些嘲讽的勾了勾唇,做了错事就要跑么?
“哎呀,你在这坐着做什么?”中年女人下楼的时候看见男孩子疲惫的坐在门前,她皱了皱眉头,“小伙子,你脸色不好,生病了吗?”
沉希没有答话。
她看来看房间号,“你是来找人的租这个房间的小姑娘已经走了。”
沉希抬头,“她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说是不回来了,押金都没有退就走了,”中年女人正好是这栋公寓的女主人,住在这里的小姑娘长得漂亮,性格又好,所有她对穆瓷很有印象。
“哎,你要不要去看看病....”她看着沉希的脸色和唇色都发白,有些担心的问他,结果少年一瞬间就跑了出去。
她不回来了。
她能去的地方只有B市。
穆瓷在飞机场等着自己的号码,她拎着行礼箱在等待区戴着耳麦听歌,看了看手表,还有三个小时才轮到她。
穆瓷抱住膝盖缩成一团,从今往后,她又是一个人了。
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耳麦突然被人拿开,热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坠上,“穆瓷,你就想这么快和他私奔吗?”
穆瓷心跳漏了一拍,她转过脸,眼泪滚了出来。
是沉希。
她想抱住他哭,可是不能了,她已经下定决心了。
“说啊,你是不是喜欢穆臻于,要去找他?”他捏着她的脸,没有再因为她的眼泪而变得柔软。
“是。”穆瓷忍着疼,艰难的说出口。
“穆瓷,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沉希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刺得穆瓷的心生疼,“别做梦了。”
身后被人重重一击,穆瓷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穆瓷没有想过沉希会伤害她,也没有想过他会把她关在一栋不知道是哪里的小房子里。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一栋陌生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在,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沉希也不在身边,她摸了摸衣服的荷包,手机不在了。
穆瓷立刻起身去翻行礼箱,电脑也不在了,只有衣服和护肤品。
穆瓷去客厅开门,却发现门被人从外面锁了,恐惧从她心里升了起来。
沉希是要禁锢她。
他把她锁在这里,切断她和外界所有人的联系。
穆瓷抱住胳膊缩在沙发上,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