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人去》寒若君子

17、宿命

　　“郡主请留步。”
　　楚之安转头，看见是宁王和睿王。这宁王见到自己明显很兴奋，只是睿王，楚之安着实是看不透。
　　“郡主不知见到过留香兄？”宁王也不愿磨磨蹭蹭地，开门见山地就表明自己的来意。
　　没想到就喝了一次酒，这小王爷还真的对“楚留香”上心了，自己也不好在他们面前露出马脚，便回道：“这是自然，留香哥哥那次喝酒喝的太多，现在还头疼呢。”
　　“这样啊，那要不要本王去看看他。”这宁王实在是太热情了。
　　“宁王和留香哥哥是朋友，看看确是无妨，只是留香哥哥不喜欢自己生病的样子被旁人看去了。”
　　“这是什么毛病。”宁王这几天没见到楚留香，还有很多事情想与他谈，“我说他身子实在是太弱了，上次背他的时候，轻飘飘的就像一个小姑娘似的。”
　　楚之安不想宁王就那么大大咧咧地说出来了，顿时感觉有点不自在，眼神也有点飘忽，这才注意到睿王。他站在宁王后面，从碰见开始就没有开过口，但这样的眼神，他是一直在看着自己吗？楚之安不知道，宁王也没给自己思考的时间，“那郡主可帮我约一下留香兄吗？三天后，淇水旁，我们几个兄弟有个小聚，希望留香兄也可以一同前来。”
　　“这样的话，我会告诉留香哥哥的话，如果留香哥哥同意了，便差人去宁王府知会王爷一声。”
　　“如此，谢过郡主了。”宁王显然很希望“楚留香”可以一同去参加那个聚会。事情交待完了，宁王也与睿王一同离去，但就在与睿王擦身而过的时候，楚之安听见睿王对自己说，“果然是你。”
　　什么意思？楚之安回头，只是看见睿王还是和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吗？可这声音又如此真切。楚之安又不好追上去，只能站在原地思考这话。
　　思云不知道自己小姐怎么突然如此沉默了，“小姐，怎么了？”
　　楚之安没有回答，却有人替她作了回答，“你家小姐怕是被别人勾去魂魄了。
　　是景王。思云赶紧向景王行礼，“景王万安。”
　　是他，他为什么在这儿？
　　想着，楚之安也向景王行礼。景王摆了摆手，示意思云退后。思云怕这景王对楚之安做什么，没有听景王的话，只是看着楚之安。楚之安朝她点了点头，思云听话地退到了后头。
　　“你这婢女倒听话。”景王看着楚之安。“不知景王有何事情？”楚之安并未理景王那一句话，只觉得不应该和他多呆。
　　“无事，只是看见你了，上来打个招呼。”打个招呼需要思云回避吗？还有那句话，难道他听到了？景王似看穿了她心中所想，“我并未听到什么，只是猜的。”
　　“景王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乱猜的好，臣女禁不起这样的乱猜。”楚之安话中带刺，因指婚那事对景王没有多少好感，没有给这景王留面子。景王没有因为楚之安的无礼生气，“是我唐突了，得罪了郡主。”
　　两人无言，只是站在那那儿，月色如水，柔和了这片天空。
　　景王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女子，“这御花园的景色如何？”
　　“臣女觉得精心栽培的不如在外面自由生长的。”
　　“看来郡主不喜欢被拘束。”不知景王为什么说这些，带着什么心情，“但郡主好像逃不过了，那郡主应该怎么办？”
　　逃不过了？是这皇家吗？楚之安看向景王，景王也在看她，两人视线相交，楚之安看不清他眼中藏了什么感情，想是时时刻刻都在隐藏，所以他人看穿才那么难吧。
　　“那请问景王有什么办法可以教给臣女？”
　　“无法，此事全在郡主，是否为一事甘愿掉进这苦里，且甘之如饴。”景王并未等楚之安的回答，便走了。
　　甘之如饴？楚之安看这皇宫，想谁会是这苦中唯一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