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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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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时,村子里的小孩都染上了荨麻疹,都生了些可怖的痘痘。姜母是村里唯一的医师,每天奔波于染病小孩的家中。
倒是奇了,唯姜远岫一个小孩子没患上。可姜母怕她也染上,令姜远岫不准出门,不准同村里其他孩子玩。
姜母忙得脱不开身来管她,阿翁要出去做石工,只有阿婆来拘着她。可阿婆腿脚不便,即使拄着根儿木头拐杖也追不上姜远岫。
她的眼珠整天咕噜咕噜地转来转去,在庭院里望着对面村子,终是耐不住性子,趁着阿婆烧饭时,撒丫子似的溜了出去,快速穿过林间小路,跑过稻禾田畔,踏过石板桥,公路,似乎没人注意到五阿翁家门前一道小身影飞快奔过,她便一路跑到了林家石阶前,歇了一会儿。
便更是手脚并用爬也似的上了十几石阶,至林家门口时,已累的大口大口喘气,又歇了一会儿,待平息了自个儿。抬头望着林家那高至她胸前的木门槛和门上两个圆轱辘式的门把锁,门并未锁上只是合上罢了,一声不吭便爬起门槛来了,是废了吃奶的劲儿才从门槛上翻了过去。
这翻下去的时候一时没注意,顺着门槛倒地了,幸而扶着门槛没多大点事。她便立即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林父林母都出去农忙了,这时怕是只剩林源一人在家,故而她轻车熟路般小心翼翼地溜进了那小子房间。
林源正躺在床上,一早就听见了门口的声响,想想阿父阿母这个点还不会回来,姜姨吗?来换药了吗?正想是谁出现在门外,只见一个虎呼呼的头伸进了房门,是那丫头,她来这儿做甚?
那丫头瞧见了他,反而大大咧咧地进房门了。电视里正在播放动画片儿,两人相顾无言后,准确得说,那丫头旁若无人般自顾自地搬起小板凳坐在电视前滋滋有味地看起来了。
林源无奈,你说你这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了看电视,便出言怪声怪气地吓她,“来这儿作甚,也不怕我吗”
姜远岫扭过头去冲他做了个鬼脸,又笑眯眯地站起往床边挪了挪,一屁股蹬上了床边乖乖的坐着,“我才不怕嘞”
林源一听,只按了遥控器换了台,是那种姜远岫不感兴趣的节目,她除了动画片一律不感兴趣。姜远岫便扭过去看着他,眼神里尽是不满。见他又安然地躺回去了,她便不要脸地凑上去,凑到林源的眼前,盯着林源的脸,还想用手去碰那小子的脸,那红彤彤的脸颊
林源方才一时不察,被她近了身,直愣愣地被盯了片刻,可现在回过神来一见她这势,忙往后躲,不让她碰到。心里又是一阵叹息,姜姨说这病会传染的,她如今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对,更何况如此这般接触呢。他这回主动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又摇着头道,“小桔,你回去好不好,你在这里会生病的。”这里不适合你待。姜远岫像是不理解他的话只回,“给我遥控器”。林源对于她缺根筋的事情彻底拜倒,便给她换回了台。
姜远岫见他拿出遥控器换台,又听见电视里传来某羊的声音,立马喜笑颜开转过头去安稳地看电视了。于是二人度过了平静祥和的一段时光。可总有人破坏这种宁静是吧。
门外突然一声暴躁如雷的声音,这令姜远岫不要太熟悉罢,“小桔,你皮痒了,怎么给你跑出来的。”这姜远岫一听,心道糟了,着急忙慌跳下床想找地儿躲起来,又小声挤眉弄眼地对眼前眼角含笑的小子道,“林源我躲哪儿”林源见她猴急样儿,笑意这回是真漫开了几分,又偏不去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