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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十 二 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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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真勇敢!明天我也要对着水龙头冲澡。”夏蛋跟在纪松屁股后头走进了屋。
景里闻声看去,纪松全身只穿着一条平角裤,湿哒哒地走过来,矫健的完美身形毫不吝啬地展现在跟拍的摄像镜头前,景里的目光同镜头一道停留在不可描述的部位,一腔热血差点涌上鼻头,她羞红了脸连忙挪开视线。
丫的又不是娱乐圈艺人,至于这么玩命卖肉吗,不过话说回来,丫也有自恋的本钱,这果体确实很有看头,怪不得好多女网友哭天抢地地喊着要嫁他。
等纪松从里屋换装出来,小屁孩浓情蜜意地表白:“哥哥你真好,我要送你一个礼物。”
“什么礼物?”景里有些嫉妒地抢先问道。
小屁孩无视她的问话,拍拍外屋的床铺示意:“哥哥,快来!”
纪松挨着他顺势躺下,问:“什么?”
“当当当~喜欢吗?”夏蛋变魔术般地拿个花俏玩意儿——正是景里送给夏蛋的礼物,芭比娃娃。
“这不是我送给你的吗?你倒挺会借花献佛嘛。”
钢铁直男纪松嫌弃异常地表示拒绝:“我不要,跟鬼似的,你自己留着吧。”
“挺好看的”,夏蛋虽然不喜欢,但这是他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他继续劝道, “哥哥,这个娃娃你收着,万一以后要是娶不到老婆,你就娶她。”
“……” 纪松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手指戳向小家伙的脑门,说:“这个事就不用您费心了。”
景里讥笑:“哪用你来给他安排老婆,你哥哥可是国民老公,女朋友好几个加强排,全国女人都排队要嫁她呢。”
尤其是等到节目播出以后,那白花花鲜嫩嫩的□□直接把几十亿女人迷晕,直接创下综艺节目的巅峰收视率,想到此,她首次感到参加这次真人秀是正确的。
“真的吗?姐姐也想要嫁给哥哥?”
“当然不!”
“为什么?”
“因为她是癞□□吃不到天鹅肉。”纪松毒舌地抢话。
景里低声还击:“谁稀罕啊,我又不是网红”,摄像头还开着,她不想跟他对呛,转头对着夏蛋气闷闷地说:“姐姐送你的礼物,你怎么能转送给别人。”
小屁孩嘟嘟嘴,说:“小男孩不玩娃娃。”
“大男孩也不玩娃娃,你送给他干嘛。”
“那可不一定。”纪松当即反驳景里的话,他周围有好几个富二代朋友都很喜欢收藏动漫手办,连他自己也买了两个大别墅专门放置暴力熊的玩偶。
人穷眼界低的景里可不懂那些玩意儿,她想到的是另一种男孩玩的娃娃,瞪了一眼说: “儿童不宜的笑话不要开!”
“怎么就儿童不宜了?”纪松不解,虽然他的那些暴力熊玩偶有些比成人还高大,但是外形极其精致可爱,小孩见了肯定也会爱不释手。
景里懒得开腔辩驳,心里臭骂大流氓,鄙视地撇了他一眼。
纪松转念一想,那些动漫手办动辄几十万一个,尤其是一些名家的限量版,钱多也抢不到,这些穷人没见过世面也正常。
“头发长见识短,没玩过就说没玩过呗。”
这下,景里彻底怒了,讥讽起来:“对啊!我是没玩过,敢情您是天天玩,是吧!还这么得意!有个塑料女朋友了不起惹!”
“……” 纪松一听懵了。
什么塑料女朋友?充了气的娃娃吗?敢情这个也是大男孩的娃娃?这位大姐的脑洞不仅大得可以,而且脑回路还特别歪!甭跟她废话了!鸡同鸭讲,不在一个宇宙频道上。
正好这时候堂叔来接夏蛋,小魔头却死活不肯走,收到了五辆汽车礼物的他,对纪松的感情升温到顶峰,非要同纪松一起睡,众人只得依着他。
景里速速给脚踝抹上药膏,准备要整理地板上的床铺,还没等艰难地挪过去,就被一大一小两个家伙给轰到里屋睡。
正好,她的脚正疼着呢,坐下起身很不方便,睡里屋最好不过了。
熄了灯上了床。
细细回想录节目的这三天,每一件事、每一个人、每一幕情景像是放电影一般地播放,明明来到这里的时间很短,却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就跟她莫名其妙的走红一样,她所有的经历都像是一个梦,这一年来她做了很多从未想到的事,遇到了很多想象不到的人。
虽然累,但是很开心,既盼着快点挣够钱快点退圈,又十分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既盼着录制快点结束,又沉浸在点点温馨之中。
心情真矛盾呢!
景里扯过被角遮住娇润的小脸,深深吸了一口气。
唔?……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纪松身上的味道很相似……
哦是了!就是他身上的那股降龙涏草香,果然是传说中的“斩女香”,丝丝沁人心脾。
他昨晚上睡在这里,盖的是这张被子,怪不得有他的味道。景里避嫌地掀开棉被,撂倒在一边。
他这个人,好奇怪呢!比如刚才,他居然把里屋让给她住,着实让她感激一把,但是他又很讨厌,当着摄像镜头骂她癞□□……
哼!谁想吃他这只黑天鹅的肉啊?早知道嘉宾是他,她压根就不会来,她对他一点想法也没有,顶多是交个朋友多条路而已。
好在他不麻烦不多事,不需要她去照料他,但是,节目组可就不是省油的灯了!
接下来还要待上十几天,真是煎熬啊!她希望这条老残腿一直瘸下去,或者赶紧下一场特大暴雨,一连下个十几天不带停的那种,然后她拍拍屁股收工走人!
不过只是想想而已,出来混饭吃哪有这么容易,搞事的节目组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春天夜晚气温有些低,景里拉过那床丝丝淡香的被子翻了个身。
突然,“砰砰砰!”一阵敲门声之后,纪松直接开门进来。
“怎么了?嗯?” 景里惊醒过来揉眼一看,问道:“怎么又哭了?”
纪松怀里的夏蛋哇哇哇一直哭,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
“来,姐姐抱抱!”
“哇——” 里屋没开灯,黑暗中景里的一头乱发,吓得夏蛋嚎得更大声。
纪松提出疑问:“他是不是发烧了?”
景里赶忙从医药包里拿出耳温枪对着孩子的耳朵眼测了测,念到:“37度1正常”,她又打开摄像头,跟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汇报了一遍。
猜测,大概是梦见亲哥哥了,醒来发现不在身边,于是就哭得肝肠寸断,景里照顾他的第一天晚上也是如此,完全哄不住,熬到快天亮,他自己嚎累了,这才止住哭。
“我要哥哥!呜呜呜呜……哥哥!……你在哪儿?……呜呜……”
“哥哥很快就回来了!乖宝宝,不哭了啊!不哭了!”纪松抱着哭闹的孩子,景里在一旁卖力地哄逗:“你看看,这是什么好玩的?这是耳温枪,像只小手枪,对不对,你看看……”
无论怎么安抚都没有用,四十分钟后,夏蛋堂叔来了,也毫无作用,夏蛋嚎得快要背过气去。
景里建议换着抱一会,夏蛋不干,搂着纪松的脖子死死不肯松手,又过了四十分钟,小孩抽抽搭搭地歇了一会儿,又开始爆发起来,大人们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跛着只脚在一旁也没什么用,睡觉吧。”
“他哭这么厉害,我也睡不着啊。”景里见他背上的长衫都湿透了,建议道:“你俩换一件衣服吧,衣服都湿透了,容易感冒。”
纪松把夏蛋放在里屋的床上,自己速速换一身短袖衣服,景里则一边给挣扎着的孩子换衣服,一边柔声唱起了儿歌。
神奇的是,小魔头总算不哭了,但却毫无睡意。一会儿闹着喝水,一会儿吵着撒尿,一会儿又缠着讲故事,把景里折腾得半死不活。
“哥哥,你也躺上来。”
“赶紧睡!”纪松的耐心快到了极点,这辈子他还是头一回这般服服帖帖地伺候人。
“哥哥来!”小魔头越过身旁的景里,爬到床沿。
纪松躺在外屋的床上不搭理,小魔头见状又“哇哇哇”嚎起来。
景里累瘫在床,一副口吐白沫状,有气无力甩下一句:“你上来管会儿他吧,我快要死了。”
纪松压制住把熊孩子扔出去的冲动,发飙道:“你要是我儿子,我……”
“他要是我儿子,我一定大刑伺候!”景里苦逼地附和道。
狠话说是这么说,两个怂人最后还是被小魔王整治得乖乖地躺在床的两侧。
景里苦苦求饶:“该好好睡觉了吧,祖宗!”
“你唱歌,我要听鸡儿之歌!”小祖宗点好歌,景里含着热泪又卖力地唱起来。
“哥哥,你跟着姐姐的节奏,拍拍我。”小祖宗十分享受地提要求。
一句“拍死你”生生咽了下去,只要不嚎,纪松也忍了!
他侧卧支着头,看着月光下的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如潭水般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丝极致的温柔。
拍得舒舒服服,歌也轻轻柔柔,小魔头居然还没睡着。
“明天木工会来修床,对吗?”
“嗯。”
“姐姐,你可别把床再整塌了啊!”
景里冲着黑暗翻个白眼,戏谑道:“你怎么不担心现在会不会塌呀,咱们仨正挤一张床上呢,难道不危险吗?”
“不会的,只要不是剧烈运动就没事。”
纪松一记厉掌,“再废话,拍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