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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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某次聚餐中褐发少年骤然好奇心发作，“意大利到底是什么样子啊？都没有去过呢……”什么样的地方会诞生象里包恩、碧洋琪、荆棘、阿骸……这样的人啊？黑手党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想去意大利？放心！等你正式继承十代首领位子那天会让你去的！”婴儿颇“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不……”我不是这意思……泽田少年顿时觉得自己话题似乎提起错误。
“出国旅行见一见世面吗？……好象很有趣呢！”沉吟片刻思考表面问题很专注的山本少年笑，阳光灿烂，“有机会大家就一起去吧！”
“啊，原来山本也很好奇啊？”纯粹只是视角相同的亲切感，然而每每这种时候——
“嘁！”一旁的银发忠犬对此颇不屑，“谁要和你一起去啊……”转头热情洋溢地自荐：“不过如果是十代首领想要去的话！我可以当导游的！而且我一定会拼死保护十代首领的安全的！！！”
“不，狱寺……君……”伸手没能阻止成功，看着不明原因开始沸腾起来的朋友一，泽田少年很困扰：我只是好奇一下，并没有去那个出现了那么多危险人物的国家的意思，真的啊……
“呒……”吞下食物，把嘴角的米粒抹进嘴巴里，少女舔舔嘴角貌似认真地在吵闹背景下回想，“Italy嘛～”
不知为什么原因这时候环境突然被消音，似乎停顿了的里包恩，动作僵直明显竖起耳朵的狱寺少年，别人停下他也停下目光好奇的山本少年——怎么变这么严肃……泽田少年看了看周围再看看缅怀神色的少女：会是很让人期待的答案吧——应该？
“是一个……呜……恩……”边说着手指边无意识放进去一只饭团，嘴塞得满满咀嚼了两秒，回想中神色空远的少女焦点回位，满意地眯起眼睛——为饭团不错的味道。
又咽下一只，她仿佛才察觉到自己成了众人目光中心，无辜眨眼：“你们看我做什么？不吃了吗？”
喂喂！你的话都被那只饭团塞回肚子里了吗！？“是一个”——后面的呢？！
“……”不知该怎样表达失望无语无奈等等复杂情绪的少年们沉默。
所以意大利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还是无解啊无解啊！明明周围都有这么多来自那地方的人可他还是对那里陌生的只是知道一个名字啊！
是一个——？
第二故乡，那样吧～
在这里新生、在这里生存、在这里相识相交很多人……是住了蛮长时间的一块土地。
少女仰头望天感叹：就算是个狗窝（意大利会哭的啊喂！），住了三天也会觉得亲切的啊～更不用说占现在人生的四分之三时间都在这里停留了。
虽然所谓的蛮长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奔波——不是最开始的逃避追杀就是后来的去追杀别人，认真算的话，住最久的地方就是在——
她在一处大宅外围停住，放任周围时不时有黑衣分子们投注来警惕视线，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我是荆棘～”
笑眯眯听着电话那头噼里啪啦的一片慌乱声，元荆棘更加心情愉快，扫了眼四周：“我现在在Italy哦～而且我就在你附近～对～从窗户往外看一看吧～”
“喂小姐……”围上来表示驱逐闲杂人等意思的大块头话没有讲完，一个手刀已经将他利落放倒。
袭击保镖分子已足够招人注意，她仿佛嫌弃还不足够醒目，一手握手机一手已经高高举起来朝窗户方向招摇——站在倒地那人的身上：“呦～呵～～～”
继续扫了眼围上来的人群，少女半公分微笑耀眼得仿佛阳光直射，继续招手，对着那名惊吓过度从窗口一头栽出来半个身子的青年：“Dino～～”
这一幕——尤其是主演了这一幕场景的少女，真让人觉得自己在如在噩梦中！
半个身子挂在窗户上还挣扎的结果就是从二楼翻滚下来，常年习惯了这遭遇只轻微擦伤的青年脸色比颈椎骨折了还要痛苦：真是做梦该多好啊！Reborn老师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把她放到意大利来！
他半坐起来，对着少女展开一张苦笑：“好久不见，荆棘。”
元荆棘眯起眼睛给了他一个露齿笑，尖尖的虎牙每次露出来总是可爱意味要多过威胁意味——不过具体要看看的人怎么想。点头：“是啊～二年三个月九天～”数这么清楚记这么牢固为什么总觉得你仿佛有怨恨啊喂！
“真是让人怀念当初的你哦，已经是青年的Dino～”
这句成功让对方青了脸色。
曾经在意大利住最久的地方——没有错，就是在里包恩教导这位加百罗涅第十代首领时初次遇见，然后在这里住了近一年那么长～并且后来住宿费短缺时——都被吃掉了——陆陆续续住了不少时间呢～（为你默哀Dino）
“那么～可以麻烦你告诉我有没有关于指骨的新情报好吗～”安顿下来后坐沙发里姿态悠闲的少女问正事。
“……”
望着对方却一言不发——奇怪的反应～
如果没有新情报可以直接说，这种样子
“怎么了～对方很麻烦吗？”还是有什么困扰不方便说？
“啊……不、不是……”Dino青年愣了愣，勉强微笑，张嘴，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支颊等答案的少女皱一皱眉，旁边门口却突然有不速之客——主人表情惊愕——推门走了进来。
“还是由我来解说吧，荆棘。”——熟悉的轻轻柔柔象极女声的声线
扭头——熟悉的低低矮矮把自己整个裹在斗篷里的身影
盖住半张脸的帽子，面团圆的脸，两颊是靛色倒三角，倒“v”形状嘴巴，锁链——
“哈？！”荆棘少女从沙发中起身，嘴里发出一声惊叹。
半秒后惊讶化惊喜，笑容十足：“啊啊～我亲爱的Marmon～”
伸出胳膊抱住对方使劲蹭：“你肯回来我好高兴好高兴呢～！我还一直在犹豫是不是真的得重新找搭档呢～要知道你可是我最满意最最喜欢的搭档啊～！！我甚至都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会陷入要求太高而找不出新搭档的困境呢～！”
习惯了被这样对待的前搭档面不改色沉默以对热情，并且熟练地躲避大动作防止帽子被蹭掉。
如此十来分钟，全是某位少女找回“心爱之人”的单方面叙旧。
“咳咳！”被忽略无视的明明是一起进来的另位清了清嗓，放到嘴边的手指上习惯性或者说刻意警惕地捉着一柄飞刀，“我们来这里是有事要做的，请不要骚扰我·的搭档好吗？嘻……荆棘小姐～”对方嗤笑了一声，仿佛在与重音一起强调某件事实。
“什么啊～！”被触到心痛，少女停止动作抬头，不满，“什么你的搭档～！Marmon是回来找我的～！他一定是不要你们了一定是的！”哼！太可恨太可恨了当初面试时候的考官就是这个臭小子和另外一个爆炸头——最可恨的是这个臭小子居然还在拒绝之后嘲笑！！
“不。”反驳的不是捉着飞刀笑得嚣张的“臭小子”，而是被她抱在怀里亲热的玛蒙，平静女生样的调子带着一贯的冷淡与一些惋惜，“我并没有离开现在组织的意思，荆棘。”
“和你在一起合作很愉快，工作也很顺利有效率，可是能赚到的钱还是太少了。”
——以前决定拆伙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现在还是这样说。
“Marmon……”少女松开手，紧紧皱着嘴皱着眉，眼睛水蒙蒙象是马上就会哭出来，却立刻就被曾经搭档接下来的话打成了茫然失落的神情：
“你要的指骨是我们拿走的，荆棘。”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Marmon……雾茫茫受伤了一样的眼睛里，写了很多很多委屈。少女咬着下唇，盯着“最喜欢最喜欢的搭档”，郁郁地垂下了睫毛。
让人想起了第一次遇见，手上骨头露出血淋淋挂的却是自己血肉的少女看着伤势皱眉嘟囔：“真是没意思的工作哎～当杀手真不好玩～”黑色的眼无聊冷漠，象一块凝结成壁的冰。
“哦？你也是杀手吗，女孩？”那时侯他听到自己问，带着微微的好奇。
“恩，自由杀手，荆棘。你呢？”
“我是Marmon，你好，荆棘。”
从此，我的世界里有了你
自从有了你，世界变得～好神奇～
一起漂泊流浪，本是阴霾的岁月竟也多了无数甜蜜
“今天的射击游戏目标，是仓鼠群中间那个皮毛上一圈黄色的对吧～”手中握一副骨质弓箭，眺望远处的少女眯起眼睛笑，得意，“我的视力越来越好了呐～Marmon～”
话落，箭出，射中目标，骨箭炸裂，爆头，目标死亡。
“很好。”脚边的婴儿赞许一声，低头专注地浏览手上的单子，“那么下一个任务，东南，１公里外。”
“我们走。”跳上少女肩头的同时催促。
“好的～Marmon～”一大一小快速飞奔在突起的雾中，身影消失，留给追踪者的只是一地空白。
仿佛童话故事一样，雾消散，仓鼠群也消散，为幻术笼罩的那片土地，只有大片的人群围着倒地的尸体炸成一窝。
Marmon你总是如此温柔，即使知道面对人类也不会有一点犹豫——秉持那种信念的黑眸少女反而会在收割生命时得到一点点放松，可还是那么做了，给少女铸造了一个美妙的童话世界。
和你在一起搭档是快乐有趣的，少女的眼睛中黑色出现得越来越少，甚至渐渐在黑色中也有了丝丝温情。
Bianchi之后又一个很喜欢的搭档，前一个改变了黑眼的少女必定杀死所见到所有活人的本能，后一个改变了身为杀手时很少出现咖啡色温暖双眼的习惯。
那样的你，离开让人悲伤，不回来也是你的选择——我尊重，所以远远观望等待。
可惜为什么有一天会这样子面对面呢，我最最最喜欢的Marmon？
元荆棘站在那里，轻浮的忧伤在眼中晃动着，如同一个打击就会破碎的幻象。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