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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 ...

  •   格洛丽亚忙了一个星期,总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开学必备的物品、玄机的伤、在这个新世界的初步人际关系……于是她正式开始了对新环境的探索。
      在每一天的早晨,她还是维持着原先的习惯,在床上懒到八点多才起床。吃完早饭后,她会跑到山谷两侧山峰上的半山腰,感受从平原沿谷底向山峰攀升而上,呼呼叫嚷的风。这种风是翠绿色的,因为它所席卷的一切都是翠绿色、饱含着蓬勃而出的生气。这时她会感受到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她会想,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会不会这风把我吹倒后,我脸朝下倒下去晕在草丛里,醒来以后还是在曼彻斯特周围租的小房间里,旁边放着一本《洛丽塔》。想回去的时候,她就张开手顺着风向站在山腰上,任由猎猎的山谷风把她及膝的连衣裙吹得像一面旗帜。感受到风的时候,她就会真切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这个世界的存在,那正是她灵魂里的潮兴之时。正如深山寂寥中瀑布奔涌而下,夜晚中一只狼爬上山巅,直挺挺地昂着头嚎叫。
      格洛丽亚可以顺着风站上一个钟头,一动不动,偶尔变换一下方向。到潮退时她也安息,但潮兴时要乘兴而舞。在故乡时,视野被高楼大厦所扼杀,目及之处只有灰色黑色,要不然就是路边小摊贩的广告招牌,颜色俗不可耐。现在,她真实地处在自然当中,可以张开怀抱拥抱她,心情在层峦叠嶂的绿中得到放松。
      这才是人该有的样子,在自然中人才是本真的动物。
      等到她腿麻了,她就踩着山谷里的草吱呀吱呀的往下走,如果前方没有障碍物,她就一路跑下去,或者用自己的魔力轻轻一跳,就轻巧的跳下了一个山坡,像会轻功一样。她童年的梦里曾无数次出现自己用轻功飞檐走壁的模样,没想到在若干年后,她竟然真的会被风托举在半空中,头发朝上舞动。
      一路跑回了家,福莱姆会迎上来,端着新鲜出炉的鲜花口味的小蛋糕——在邓布利多家里,不缺的永远是甜品。格洛丽亚吃完了甜品,就去书房找邓布利多,缠着他教她念咒语。她糟糕的中美混合口音给她念咒语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因为她上一世看的美剧极多。纠正咒语口音的过程漫长而枯燥,不过想想咒语发挥出的神奇效果,她也就甘之如饴。实际上,格林德沃的魔力也不是说着玩儿的,她第一个学会的咒语是漂浮咒,她成功地对一个骨瓷茶杯发挥了咒语的功效后,茶杯飘在半空中硬是不下来了,邓布利多怎么折腾也没有用。过了两个时辰,两个人都忘记了茶杯的事儿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茶杯终于跌在地上成了一堆碎片。
      邓布利多时常躲她。据分析,格洛丽亚得出了两种可能的原因,一是邓布利多心疼他那据说是1882年产于曼彻斯特的骨瓷玫瑰粉茶杯,它被自己烦人的魔力弄得粉碎,因此他心中不快。二是邓布利多嫌弃自己咒语实在念得蹩脚,比赫奇帕奇的垫底生只好那么一点,因此想远离麻烦。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格洛丽亚有的是办法。她一见邓布利多来到餐室吃饭,就开始大谈特谈指环王的故事。说到精彩的部分,就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邓布利多按奈不住好奇心,请她继续讲下去,她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一个咒语换一个小时故事。老人家找不到原著来满足好奇心,只好依了她。就这样,格洛丽亚一个暑假陆陆续续从邓布利多那里“骗来”七八条咒语,几乎占了初级咒语的一半内容。
      格洛丽亚在新世界里构筑自己的生活,就像一个国王,在新征服的土地上开疆扩土。过度的投入使她搁置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认识詹姆·波特。
      但很显然波特家的小子已经发现了邓布利多家的新住户,用不着格洛丽亚再走上几哩瓦的路去波特家的房子了。
      一天上午,詹姆在草丛中试图把一只蝴蝶变成一只甲壳虫时,他看见了迎着风向张着双臂的格洛丽亚。他放弃了手中的变形大业,站起身来想看看这从未谋面的女孩子,没想到格洛丽亚顺着地势一跃而下,像被风托举着似的,白裙子裹挟着草叶落到了山坡下面。詹姆张开嘴喊她,却不想山谷风逆着声浪吹过来,他的声音被造成一阵大雨的风残忍地谋杀。
      过了几天后,詹姆被母亲打发去邓布利多家送一些母亲用麻瓜方式烘焙的曲奇。那到门打开后,他发现居然就是那个在山坡上的女孩。
      格洛丽亚问明了来意后礼貌地道谢并自我介绍,垂着手等着詹姆把装曲奇的小篮子交给她,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里面的曲奇。梅林知道她有多么想尝尝巫师按照麻瓜方式做的曲奇!
      詹姆迟疑了一下,把曲奇藏在了身后,挺了挺胸膛说道:“我是戈德里克山谷里最厉害的小孩子,还是霍格沃兹新生中最厉害的新生;而这些曲奇是戈德里克山谷里最厉害的小孩子,还是霍格沃兹新生中最厉害的新生的妈妈亲手用麻瓜皇家方式烘焙而成!你要是想让我授予你这篮子曲奇,你就要打败戈德里克山谷里最厉害的小孩子,霍格沃兹新生中最厉害的新生,不过我想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
      “拉倒吧!”格洛丽亚翻了他一个白眼,心想正好在詹姆·波特面前炫耀一下自己刚学会的飞来咒:“曲奇飞来!”咻的一声,詹姆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篮子从自己手里吸到了格洛丽亚手里,自己则跌倒在了地上。
      “拜拜了您嘞!”还没等詹姆从地上爬起来,就被格洛丽亚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
      詹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从来没有在同龄的巫师面前体会到这种感觉。
      从那以后,詹姆和格洛丽亚就经常见面。他们会比赛经常学会的新魔法,比如说,把一棵草变成一朵花。詹姆经常成功,可是转身一看,格洛丽亚会把她站立的那一片草丛全都变成花。詹姆大为打击,便回到家缠着父母学习格洛丽亚不会的咒语,再炫耀给她看。有时候格洛丽亚被他惹烦了,就会大喊一声:“詹姆·波特的衣服飞来!”
      于是詹姆就只能穿着内裤跑回家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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