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四章 ...
-
“落鱼歹～谁怎该～阿锅担踩爽该霾～阿婆灼狙发孩发蠻发腰歹……”
“我操！你可闭嘴吧，粤语都不会几句还在这嘚瑟。”陈楞三抓狂，本来一个星期就两节体育课，现在还他妈下雨了。
“切，我唱的老标准了好吗，看这雨，没点气氛怎么行？”杨岩伸手往外探了探，雨水瞬间布满整只手。
这雨从昨晚就开始下了，还挺大，在秋天还挺少见。天气也可能是随着雨降温的，从昨晚下雨开始就特别冷，程铭昨晚还没盖被子睡觉，这会鼻子有点难受。
杨岩把手抽了回来甩了甩，手上的水也溅的到处都是。
蒋袁旷课了一节课，来的时候还带着一阵的冷意，因为是骑车来的，所以身上的衣服也沾了不少水。
“呼～这天气……”蒋袁把湿了的外套脱了，用书压着晾在桌子的边缘，书包背在外套的里面，所以没有湿，显然是把外套当雨衣了。
程铭鼻子红彤彤的，趴在桌子上看着蒋袁整理位置。
蒋袁的位置常年都很乱，桌面上会像别人一样堆一摊书在上面，但从不打理，上完一节课就把书往上一叠就完事。有些没有用的书要不就是拿来垫在椅子上坐着，要不就是拿来折菠萝了。
开学到现在，蒋袁已经把自己没用的书和程铭没用的书用完了，就剩自己屁股下面的一本还有程铭屁股下面的一本，其他的都拿来折奇奇怪怪的东西。
因为其他书都是软纸做的，就美术书是比较硬的纸，所以他成功用两本美术书做了两个中型菠萝，一个扔了给程铭，另一个自己拿来用了。
蒋袁的菠萝是拿来装糖的，程铭的菠萝是拿来装笔的。两个菠萝通常都是放在两桌子分界线的两边，挨在一起。
蒋袁的笔总会往程铭的菠萝上插，程铭要吃糖的时候总会往蒋袁菠萝上拿，从而形成了不知名的默契。
相对于蒋袁的位置，程铭的位置看起来就舒服多了，桌面的书整整齐齐的，卷子归卷子，书本归书本。
蒋袁收拾完桌面，又翻了翻抽屉，然后翻出了个纸折的青蛙，扔给程铭玩了，自己又闷头收拾抽屉。
程铭百般无聊的玩着青蛙，看着青蛙碰一下跳一下，有时跳的还挺远。
“嘿！老赖，你往正门看一下，老杀来训班了吗？”杨岩对着靠正门的第一位赖隔喊到。
“哦，”赖隔小心翼翼的往门外左右瞄了几眼，“没呢，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来。”
“那你站那给我们放风吧，老杀来了就使劲敲一下门。”杨岩说。
“你们又要玩什么？不公平哈！”
“没什么，你看就对了，今天饭堂的鸡腿分你一半。”
“成！”
杨岩兴致勃勃的站起身，把自己和同桌的桌子往后面的桌子上一拼。
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折好的东西。
“我刚折了个‘东南西北’，你们谁要一起的？”杨岩喊着。
“嗯？”沅曦往后一仰，看着杨岩，“可以，但你写了什么在里面？不会都是关于你的大红叉的吧？”
“靠！不信我就滚边去，别妨碍我。”杨岩不满。
“行！”
程铭本来不感兴趣的，毕竟很无聊，但还是被拉上了。
“这支笔头指向谁就是谁，别耍赖。”杨岩严肃道。
一共有八个人参加了，其他围观的人都围在程铭的桌子前。
蒋袁倒是无所谓，往后仰了仰，翘起一条腿，懒懒散散的往程铭旁边靠了靠，“玩这种东西我就没被指到过，无聊的很。”
程铭：“……”
杨岩把黑色签字笔放四张桌子的中间，轻轻的一转，笔头刚好指向了一旁吊儿郎当的蒋袁。
蒋袁：“……”
“蒋学神，来！”杨岩兴奋的拿起旁边的东南西北，用两个手的食指和拇指夹住，“你要哪个方向？几下？”
“东，七下。”
“好嘞！”杨岩低头仔细的摆弄了手里的东西七下，打开看着东方向的字读了出来，“对着你左手边的人说出你觉得最能感动对方的话。”
“yo～～～”
周围的人瞬间起哄，一脸看好戏的看着他两。
对于刚好是他左手边同桌的程铭，只能说一句MMP
蒋袁偏头戏谑的看着程铭，然后深不可测的一笑。
“也不多，就一句，”蒋袁笑了笑，“路还长，我们……一起走。”
“……”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外面的雨声显的格外的大声，程铭愣愣的看着蒋袁嚣张的脸，莫名的觉得他还没说完。
果然蒋袁又补了一句：“北大‘程铭’野山鸡，麻烦一起带我上北大。”
“……”
“我靠……袁老，你有点撩呀！”陈楞三感叹着说，“但你撩个直男干嘛？撩我呀！我老乐意了。”
蒋袁：“原来你弯的呀，缺爱就找杨岩，他也缺爱。”
杨岩：“？？？”
“拉上我干嘛？我笔直笔直的，别搞我，”杨岩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然后低头把笔一转。
笔头正中旁边的一位女生。
“要什么方向？几下？”杨岩看着那女生问。
女生有些缅甸，眼角瞟了一眼坐位置上玩手机的蒋袁，然后低下了头，小声的说：“南边，五下。”
杨岩按照她的要求摆弄了五下：“说出现场中你最喜欢的异性，并且拔Ta一根头发。”
女生脸瞬间爆红。
沅曦嫌弃的看了眼杨岩：“就知道你写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猥琐男！”
杨岩：“靠！沅曦你别老破坏气氛好吗？恶毒的女人！”
女生纠结了好半天，时不时就看向旁边的蒋袁，但蒋袁始终都没看她一眼，她一咬牙，刚想说就对上了程铭的眼睛。
程铭看着她吸了吸鼻子，然后伸手在蒋袁的菠萝拿了颗水果糖扔了过去，没其他味的，就橙子味，也不知道蒋袁天天吃到底腻了没。
女生一愣，回过神的时候程铭已经趴在桌上睡觉了。
“还没想好吗？”杨岩问。
“啊？”女生咽了咽口水，“我……我喜欢……这里比较喜欢的是……蒋袁。”
蒋袁闻声抬起头。
“我就知道，”陈楞三疼哭，“有这两个在这里，哪有我们什么事。”
现场的男生直接哭死。
杨岩：“好！下一个环节！”
女生拽着衣服下摆，蒋袁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让她本就有点红的脸变的通红，她犹豫着抬起头看着蒋袁：“我……我能拔你一根头发吗？”
蒋袁一愣。
程铭趴在桌上看着蒋袁，蒋袁头发长长了点，本来两边剃了很短的，现在看着也不是很短，前面的刘海过了眉毛。
蒋袁低眸思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半响才说道：“别了吧，我头还没谁碰过呢，女孩子不太方便。”
“哈？好吧。”女生有些尴尬的干笑两声，有点小小失望。
“这样不行吧！”沅曦猛的一拍桌子，“必须完成任务，可以让其他人帮拔，蒋袁你觉得谁可以？”
“嗯？”蒋袁轻挑眉，有些不自觉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轻笑到，“自己可以吗？”
“不行！”
程铭看着蒋袁的头，突然有点好奇蒋袁头发的触感，看他们这么纠结，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抬手伸了过去。
碰到头发的时候，头发轻轻拂过指尖，很柔软，摸起来好像会更好。程铭想着就真的做了，往蒋袁头上揉了揉。
“操！”蒋袁猛的往旁边一躲抓住了程铭的手，看见程铭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是，你干嘛呢？”
“没……没忍住”程铭尴尬的抽回手，现在不止鼻尖红了，连耳朵都红了，“你们继续。”
沅曦看到他们这样，急忙抓紧机会：“程学神你都已经摸了他的头了，直接帮忙拔根头发不就得了？”
程铭愣着，有些无助的看向外面，听着外面的雨声，整个脸都红了。
蒋袁痞里痞气的看着程铭的侧脸，嘴角一勾：“小哥哥？帮帮忙？”
程铭红着脸没理。
“便宜都占了，别不认账哈！”
“靓仔？”
“唔该你啦～”
程铭皱眉伸手往蒋袁头上用力一扯。
“我靠！谋杀？”
“你地喺呢度做乜吖？”杨岩刚从厕所回来，听到蒋袁说粤语自己也来了一句。
对于不会说粤语的陈楞三简直是煎熬：“你们适可而止，懂不懂入乡随俗！”
程铭拽掉了蒋袁的几根头发，然后往那女生的手上一放，又闷头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可能他们这里太吵了，赖隔使劲敲了好几下的门他们也没听见，看着老杀越走越近，越走越快，赖隔果断放弃他们，保命的做回了自己的位置。
老杀拿着棍子直直的站在正门前，杨岩还在那里为自己进步的粤语而感叹。
“你们几个！都闲着没事干了是吧！很多精力是吧！都给我上操场跑十圈！”
老杀的大嗓门突然响起，把教室里的人给吓的不轻。
蒋袁看了眼外面，转头看着老杀：“外面还下雨呢，咋跑？”
老杀怒：“下雨就不能跑了是吧？都给我去跑！一圈都不能少！”
最后，十几个人冒着雨冲出了教室，老杀撑着伞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雨水很凉，因为怕打湿过多的衣服，所以所有人都把外套脱了，只穿了一件衣服就跑了出来，有些男生还直接把衣服全脱了，就只剩一条校服裤子。
程铭跑在人群的最后面，雨水打在脸上，瞬间让他清醒了不少，前面男生大声喊着班级的口号：青春永驻，一班不散！
因为是下雨天，女生不用跑，站在看台上围观，还当起了拉拉队。
蒋袁本来跑在最前面的，他回头找程铭，发现在最后就突然站着不动等程铭，然后并肩慢悠悠的在人群后面跑。
因为要跑十圈，有些男生在第四圈就开始不行了，跟个龟速一样缓慢的迈开腿。
程铭和蒋袁依旧是刚开始的速度。
老杀站在跑道外赶牛似的喊：“快点！还有六圈！挺一挺，前面就是终点！”
蒋袁突然露齿一笑：“比一比？”
程铭也笑了：“谁怕谁！”
他们两个同时加速，越过了前面奄奄一息的杨岩，不分上下的奔跑着。
看台上女生的喊叫声，男生坐着跑道上奄奄一息的喊口号声，跑道外教导主任那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就是他们活过的青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