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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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哥，你们班什么情况？”
双羊看着蒋袁随随便便的站着三分线外扔进了个球，他有模有样的拍了拍手，表示赞赏。
“没什么，”蒋袁拿起旁边的水杯仰头喝了几口，“也就太闲了，多管闲事。”
双羊：“为了程铭那破事？”
蒋袁没说话，眼神却有些阴郁。
“程铭还真他妈牛逼，当着老杀的面把鸿庆笋打成了重伤，”双羊皱了皱眉，“多大的仇呀？能让一个乖巧的学神瞬间变成猛男。”
“是挺乖的，”蒋袁把瓶子捏瘪，准确无误的扔进了垃圾桶里，“就是脾气不太好。”
双羊没接他的话，自顾自的又说了起来：“这次程铭罪大了，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了，这还能澄清吗？”
蒋袁拿出手机点进了相册：“你这么确定那些事不是他干的？”
双羊：“直觉……程铭给人的感觉就不太一样，而且你们班的人不也一样吗？还试图和八班的人开战。”
蒋袁没接话，静静地看着手机里的图片，半响站起身踢了踢双羊：“回去了。”
——
程铭站在政教处门外，静静地看着一屋子的人，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是他第几次来政教处了，不过这次事情比上几次的要严重一些罢了。
“何主任!这事你们学校要是不给个交代，我们这些家长就在这里定居了!”
“就是!都是些什么人呀？我家孩子就在班里写个作业，你们学校的学生就把他打成这样了。”
程铭：嗯～这不是我打的。
政教处里，大多数的都是家长。
这事的起因也只是八班鸿庆笋自己惹出来的，贴程铭的情信是他、诬蔑程铭偷东西是他、嘴欠骂人是他，程铭只是替天行道揍了他一顿罢了。
但也不知道杨岩脑子抽了还是癫了，带着一班的人，跑去八班把无辜的人打了一顿。
啧！毫无防备被整了一波，不开心。
老杀好不容易把家长劝走，头都快要炸了，看着门口的程铭，半响叹了口气。
“程铭，你进来。”
程铭回过神，也没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老杀：“程铭……那些事情无论是不是你干的，但动手打人就是你的错了，现在家长找来学校，这让我和学校很难做。”
程铭没说话，等着老杀继续往下说。
“这事我已经通知你家长了，”老杀顿了顿，“你妈下午就会来学校接你回家的。”
程铭听到这，眼神突然暗了下去，一把将校服拉链扯开：“不用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老杀看着他的背影，本来想解释些什么的，但最后也只化作一句没有的话：“回去等学校通知，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程铭什么事都不在乎，他只在乎雪姨知道了这件事……
他本来想回教室拿东西的，但老郭正在含辛茹苦的教导班里的同学，他也不好打扰。
同学们各个都被训得低下了头，程铭走到窗边，伸手从课桌侧边的钩子拿过自己的书包。
蒋袁坐在位置上玩手机，察觉到有动静，微侧了侧头就对上了程铭的眼睛。
程铭看了眼蒋袁乱哄哄的头发，半响从书包里抽出了一样东西扔了过去，然后转身就往旁边的围墙走去。
蒋袁愣了一下，低头看手里的东西。
一张……校卡？
还蒋三岁？
还宝宝学儿科班？
蒋袁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老郭：“蒋袁!很好笑是吧？给我去每班门口笑上半小时再回来!”
蒋袁：“……”
程铭出了学校也没回家，坐在“吾辛饭堂专属解药店”门口的石凳子上，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人打电话过来。
刚接通，吴霁月的大嗓门就冲了出来：“程祖宗呀！你现在才接我电话，我都打了十多个给你了，你能长点心吗？”
程铭一愣，看了一眼手机的未接电话，除了有二个是雪姨打的，其他十九个都是吴霁月打的。
“没注意，你等一下。”
刚说完，程铭就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又打了过去，接通了又挂，挂了又打回去，连续十九次才停止。
“……”吴霁月生无可恋，拿着手机的手都抖了，“操……我错了还不行，乖程程你知道吗？我刚刚手机在厕所响了十九次……我刚刚看了一下，好险老杀没来训班……”
程铭笑了笑，但并没有说话。
吴霁月：“啧……你那什么情况？还把人打进了医院。”
程铭：“没什么，他手机没流量了，听说医院wifi好。”
吴霁月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问了出来：“阿姨知道了吗？”
程铭低眸，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椅子：“嗯，大概已经知道了。”
吴霁月识趣的绕开了这个话题：“刚去你班看了一下，你没在教室，听袁哥说你逃课了，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程铭：“袁哥？你跟他认识？”
吴霁月：“不算熟，就打过几次球。”
“那就这样，不要太想我，有事请烧纸。”程铭挂了电话，从包里扯出一顶鸭舌帽，往头上一戴就背着书包走。
吴霁月：“……”操!我他妈容易吗？
——
下午雪姨又打了几个电话给他，他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睡着了，所以并没有接到。
直到下午五点的时候，隐隐听到歌声，当他醒的时候歌声已经停了，但弹吉他的声音还在继续。
程铭愣了一下，没有听过的旋律，有点忧伤，给人一种接近绝望的感觉，让人不由得也跟着变得压抑。
程铭躺在草地上，看着西边的落日，听着远处的水流声，还有那忧伤的弹奏。
不久渐渐传来歌声，男声……声音很干净，有些低沉，透露着少年时的轻狂和嚣张。
很……好听……
【套着伪装的驱壳】
【却忘记了最初的自己】
【站在十字路口】
【总会很迷茫】
【你会用无数个理由来填充自己的伪装】
【却在路的深处选择了回头】
歌还在继续，程铭闭了闭眼，半响站起身望向歌声的方向，看不到人，他并没有走近，最后转身离开。
学校不能去，家不能回。
程铭最后还是打算在网吧呆一晚了。
他住不惯酒店，总觉得脏，所以酒店一样不能住。
啧！烦!
可能是最近比较倒霉，他还没去到网吧就下去了小雨，天已经全黑了，因为下雨，所以天上也没有月亮，显得西周都很黑。
程铭随便找了个巷子避雨，但好巧不巧，一进去就看见有人打架。
他本来想转身走开的，但眼角扫到了人群中和自己一样的校服。
啧！算了，不走了，反正也闲着。
然后他往墙上一靠，悠闲的玩起了斗地主，声音开到了最大。
愉快的声音响起……
因为是晚上，四周都很安静，所以游戏的声音也显得特别大，完全把惨叫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压过。
打架的伙计们：“……”
程铭一抬头就看到一堆的人围着他，眼神充满了愤怒，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毫无压迫感。
程铭收了收手机：“打完了？要不要我再放点新年歌？”
领头的大块头青筋暴起，抓起程铭的衣领：“小子，活腻了就说，我好送你下去。”
程铭眼神暗了暗，冷冷的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看戏的校友：“同学，这么好的机会不动手吗？”
语音刚落，前面的大块头就被人一脚踹中了头，程铭看准时机，往他的裤/裆来了一脚。
校友比了个拇指：“够狠!”
程铭斜了斜头：“彼此彼此。”
大块头捂着裤/裆滚在地上，大吼着：“你们傻看着干嘛？干他娘的呀!”
十分钟后……
程铭看着地上一身伤的人，满意的拍了拍手。
校友还装模作样的戴着口罩，离程铭远远的。
“你以为我认不出你？”程铭对他翻了个白眼。
蒋袁笑了笑，拿开了口罩：“怎么认出的？”
程铭看着他兜里的粉红色书角没说话。
蒋袁愣了一下，顺着程铭的视线往自己兜里看去，然后毫不犹豫的把书扯了出来。
“就这个？”蒋袁认真的看了看书皮：“霸道总裁单手教你如何生孩子……我操!这本书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程铭：“……妈的智障!”
程铭果断选择冒雨走人，再和这智障呆一起，会影响智商。
雨下的不大，可能是刚刚打了一架，烦躁的心情也随之而去，淋着雨反而轻松了不少。
蒋袁一直跟在他旁边，黑色卫衣帽套在头上，看着整个人的气势也跟着变的不太一样。
程铭没理他，任由他跟着。
“程铭。”
程铭愣了一下，停下脚步转回了身：“说。”
蒋袁踢了踢路边的雨水：“你说……什么是过不了的坎？”
程铭看了眼他，想了一下：“或许……最难过的坎就是内心了吧，没有过不了的坎。”
蒋袁看着远处的路灯，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别人：“是吗？”
程铭看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
刚想抬脚往网吧走去，突然想到了什么脚下一顿。
“你……”程铭顿了顿，“你家在附近吧？”
蒋袁愣了一下：“啊。”
程铭有些为难，最后撇开头：“借一宿。”
蒋袁看着他，半响突然笑了出声：“你也想骗件衣服穿穿？”
程铭瞪了他一眼：“带路!”
本来他还真没打算去蒋袁家住的，但是衣服也湿了，遇也遇到了，住一宿也不亏。
但当他看见蒋袁的小茅房时愣了半天也没回过神。
蒋袁：“怎么？你还嫌弃不成？”
程铭回过神，笑了笑：“没，相反，我还挺喜欢的。”
小小的屋子，自己种的小菜地，有些简陋的院子，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