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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   钟声晚鹿逐溪他们又开始训练了,周一的体育课钟声晚都没来上了,周二也只是聊了几句微信,徐杳第一次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个中滋味,三天过得像一辈子那么长,她觉得,再捱一个秋她还是没问题的,但冬天可能就熬不过了,所以她决定下课后去NAL俱乐部来个突袭查岗。
      下午她只有第一节课有课,下课后正在收拾东西呢,就看到桌上摆着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霸王龙:杳杳,我下课走得急,课本忘了拿,能不能帮我去三教109拿一下?]

      徐杳有点微讶,早知道钟声晚这节有课的话,她就可以下课跑快点去中央水体那里堵人了啊,啧,不过钟声晚应该很赶时间……
      她一边把东西都塞进背包一边划开手机解锁回复[我去帮你拿。]

      她这堂课在一教上的,而且还是五楼,等她背着包下楼到后面的三教的时候教学楼的人都走光了,教室门都是大开着的,她站在门口一眼望过去,所有桌面都是空空荡荡的,倒是看到了后排靠窗坐着的男人,修长的柳眉微挑。
      钟声晚丝毫没有撒谎被拆穿的尴尬和羞赫,反而露出了一个浅笑:“我把自己落下了。”
      徐杳靠在门边,笑着抚了抚唇:“啧,钟宝宝这么乖啊,等着我来接你回家?”

      话是这么说,最后骑车是钟宝宝,被载着还一路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儿的,是徐杳。
      两个人明知道大道上不许带人还依旧知法违|法,也是非常的任性了。
      不过毕竟是往郊区走,来往车辆不多,交警们也不是天天都出外勤的。

      快到俱乐部的时候,徐杳看到了一辆有点眼熟的车从旁边开过,更眼熟的是驾驶座那人,她低“啧”了一声,凑到钟声晚耳边问:“猪溪这些天在俱乐部,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钟声晚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怎么了?”
      “那你有没有遇到过,有人送他去俱乐部或者接他回学校啊?”
      “有遇到过一次。”钟声晚道,“不是他哥哥吗,怎么了?”
      徐杳笑了起来:“是啊,他哥哥——”语调被刻意拉得老长,带着几分挪愉,情哥哥也是哥哥,这么偷换概念,完全没毛病。

      钟声晚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徐杳又不往下说了,他有些无奈,收敛了心神认真骑车。

      ……
      这个点还没到训练的时间,大家都凑在活动室这边玩。活动室有三个房间,徐杳从第一间路过的时候看到了之前solo过的几个预备队员凑在沙发上围着陈道非和何煜在看什么东西,中间的一间是很大的客厅布置,最里面的一间就是空房间,用来做训练活动的。
      其他人大概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徐杳找了一圈没找到鹿逐溪,正觉得奇怪想是不是自己方才认错了人,就听钟声晚说:“逐溪有自己的房间的。”
      正式队员不管住不住在俱乐部都是有自己单独的房间的,而且房间里的电脑配置和训练室的一样,有时候不是训练时间,队员可能也在自己做日常训练。预备队员们相对就要辛苦一些,没有单独的房间,住的是类似于学校宿舍的高低床,几个人一个大房间,没有单独的电脑,只能在预备队员训练室做训练。

      “他房间在哪儿?”
      “楼上,右转第二间。”
      徐杳顺口就问:“那你房间呢?”
      钟声晚答:“楼上左转最里面的一间。”

      徐杳挑着眉笑了笑:“你难道不该顺着往下邀请我去你房间坐坐吗?”
      他们一边说着话一边上了楼,钟声晚在前面带路,没接话。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鹿逐溪正大字躺在床上装死,说了句“请进”,门把被旋下的声音和清亮的女声同时响起:“猪——溪。”
      鹿逐溪被这么一喊,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杳哥?!”
      徐杳打量了一眼房间,空空荡荡的也没什么看头,就把视线落回了鹿逐溪脸上,嗯,一副春|色荡漾,真的是很难让人不脑补:“你这是被哪家的采花大盗给糟蹋了?”
      鹿逐溪看了一眼徐杳身后的钟声晚,又倒回了床上,有气无力的道:“副队,把你家女票拖走,趁我还没大开杀戒。”
      “你倒是开一个啊。”徐杳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钟声晚失笑着揽住了徐杳的肩,把门带上:“让他睡会儿吧,中午也就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么护短啊你。”徐杳撇了撇嘴,“我不就逗了他一句么。”
      “护短也是护的你。”钟声晚搂着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示意她开门。
      大概是登堂入室的感觉太过直接,徐杳莫名觉得有点紧张,握上门把的瞬间,指尖无意识的捻了一下。

      钟声晚的房间,其实也一目了然得很简单,床边是衣柜,往里是低一个台阶的几十平米的空间,电脑桌和书架是对向放着的,一大面飘窗,窗台上搁着两个哑铃,徐杳饶有兴致去试了一下——没拿起来。
      “二十五千克的,你举不起来。”钟声晚看了她一眼,“起码,要卸掉最里面的三个哑铃片。”
      徐杳:“……”

      “那两个不就是五十千克?”徐杳指了指哑铃,又指了指自己,“都有我重了,你能举起来?”
      钟声晚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证明的必要,弯身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很小动作的掂量了一下:“没有五十吧。”
      徐杳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脸也埋在了肩头,这样亲密无间的姿势,男人身上清冽的气味,都叫她想起醉酒那晚的情形,难怪钟声晚背着她回家也一点都不吃力,这么想着,她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了。
      “有的。”她咬了下唇,“刚刚五十。”
      钟声晚微微挑了下眉头,把她放在了床上,俯身看着她,眼底澄明一片:“太瘦了。”

      徐杳在女生里不算特别高的,但她身量修长,一六七的身高看起来也跟一七零似的,这个身高体重才一百,确实是太瘦了。
      虽然女生从来都只会嫌自己不够瘦,但她这次倒是没反驳:“那你把我养胖点吧。”

      房间的窗帘是拉上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有些闷热,体温似乎也受到了传染,钟声晚只觉得扶在徐杳肩头的手隔着一层衣料都烫的不行,那双带着笑意的眼也亮得不行,盈盈一剪秋水般。
      大概是因为彼此眼底都只看得到彼此的缘故,心跳声也是,像是在比谁的心跳更快一样,谁都不输给谁,一个比一个乱,一个比一个如擂鼓。
      幽闭的房间,心爱的人毫无防备的躺在你的床上,拿一双干净的眼睛望着你,这样的情形,没有哪个男人能不为所动。

      不该这么快的,但很多时候理智和原打算都败给情不自禁四个字,何况徐杳还歪了下头,一脸霞色的无辜眨着眼,似乎在等他的回答,可他已经不记得徐杳说了什么了。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很轻的调整了一下略显急促的气息,闭了下眼。
      他想,去他妈的风花雪夜,管他是花前月下风月无边,还是刀山火海炼狱深渊,管它在一起才几天,之前设想情形都滚一边去吧。
      他要吻她,就是现在。

      到底是谁先主动的谁先暗示的谁先勾引的,在最后唇瓣贴在一起的时候,都已经不重要了,徐杳嘴角微扬着往前微抬下巴,把最后一丝缝隙都补合了去。

      很轻也很短暂的一个吻,浅尝辄止,轻到就像是一片羽毛飘落在了唇间而已,有一点痒,酥酥麻麻的触电感不是从唇瓣上传开的,是从心底泛起来的。
      躺在床上,这样的姿势实在太过旖旎了,退无可退,她也不打算要退,但钟声晚礼貌又克制的一个吻,让她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倏然就被各种他的好填满了,想睁开眼看看他的心情强烈到无法克制。
      睁开眼时,钟声晚扶在她肩头的手已经移开了,屈肘撑在床边,视线飘飘忽忽的,没有落在她眼底。徐杳看到他从耳尖漫延开来的几分微红,甚至也看到透过窗帘中间缝隙的一小束光落在他睫毛上而放大的颤抖的弧度,抿了抿唇,有点想笑。

      她坐起身来,捂了下脸,又想去捂胸口,一双手完全不够用,脸上的热度降不下去,心跳的声音也藏不住,手指捂紧了,名为害羞的情绪也从指缝中溜了出来,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是这么扭捏的人。
      钟声晚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她自己都察觉到身体的一下微颤,两个人撞在一起的视线有些说不出的缱绻意味,像是小火星落在了小烟火堆里,刺里哗啦的就燃起来了:“杳杳。”
      “你别叫我。”徐杳把眼也捂了起来,“我还害羞着呢。”
      “那你继续害羞,听我说就行。”
      钟声晚很轻的笑了一声,徐杳就连忙捂住了耳朵,黑曜石一样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眨着:“不在!不听!不知道!”

      “那你捂严实一点。”钟声晚看了她一眼,“我要说了。”
      徐杳捂着耳的手松开了几分。
      动作很小,钟声晚余光瞥见了,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你会不会觉得,我每天忙训练,能陪你的时间太少。”
      徐杳还没回答,就听他又自顾自的道:“如果有,一定要跟我说,我忙归忙,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徐杳不笨,虽然谈恋爱是拉低了她的一丢丢智商,但关键时刻她还是没掉链子,想到这几天自己故作乖巧懂事的没提出见面之类的要求,她突然有点想笑:“老实说,你今天套路我,是不是——因为想我了?”
      钟声晚四两拨千斤:“你不想我吗?”
      徐杳往他身边靠过去了些,笑嘻嘻的点了点他鼻子:“说谎鼻子会长长长的,你说,你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特别喜欢我,是不是……”

      “是。”钟声晚打断她,“大部分时候很忙,但,不忙的时候都很想你。”
      他握住了她的手,稍带了点力度就把人拉到了怀里:“如果十分是满分的话,那我十二分喜欢你。”
      徐杳坐在他的腿上,这种整个人都被抱在怀里的感觉太安全,她很自然的顺从了自己的占有欲,双手环过他的脖子:“你是不是背着我吃糖了。”不然嘴怎么这么甜。

      “我有没有吃糖,你没尝出来吗?”
      徐杳知道他在指什么,却还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没有。”
      钟声晚的视线落在她微启绯色唇瓣上,幽深一片:“没有吃糖,不甜,很软。”他顿了顿,压低了几分音色,“特别软糯,想把你沾了红糖吃掉。”

      徐杳:“……”
      ???到底是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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