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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佳偶天成 ...

  •   看着祁简之如此幼稚的举动,白栀又先是奇怪的皱皱眉,而后才意识到自己习惯性的歪着脑袋问话了,而祁简之也只不过是在复刻她的动作。

      于是她立马摆正脑袋,来到大娘的身边,状似热情的想要加入收摊行动。“大娘大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大娘立时拒绝,收了那么多银钱,又怎么好意思麻烦客人:“姑娘和公子站着便好,这茶摊简陋,收拾起来很是方便,并不费功夫,我和我家老头子一会儿就收拾妥当了。”

      夫妻同心,大娘这般说,大伯便连声应和。

      白栀又跃跃欲试的举起的双手只好收了回去,看着两人麻利的动作,她诚心发问:“大娘,你们在这摆了多久的摊呀?”

      大娘一边收拾,一边回答白栀又的问话:“许是有三四年了吧。”

      “方才大娘你不是说家里有儿子去镇上做工,添补家用吗,为何还要这般劳苦?”

      “平日里只有我和我家老头子闲呆在家,日子过得无聊,这便有些待不住......且......”

      大伯跟着大娘的话头,继续解释道:“且我们膝下只有一子,若将赡养的重任全压在他身上,倒是显得我们做父母的太过狠心了,便想了主意,来这山路边支个摊子,左右也能赚些个茶水钱。”

      可怜天下父母心......看着大娘大伯心意相通的样子,白栀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到这本书里已经有大半个月的时间,若非是早已适应了大学长久才回家一趟的生活,且天桁山的众人又极好相处,不然她真的可能会思家思到懦弱的一个人默默的流眼泪。

      “大娘,你和大伯可真有默契,一定是因为往日里感情便极深的缘故。”白栀又由衷的说着,因为她的父母之间的相处,也似是这般模样,互相之间不必言说太多,便能够彼此心领神会。

      “相处了大半辈子,能吵的都吵完了,这默契也培养了起来,这看着能不感情好吗?”大娘听了白栀又的话,虽面上已然喜笑颜开,却还是有些羞于承认,一股脑的把功劳都归给了时间。

      “姑娘和公子佳偶天成,不也是一段羡煞旁人的好姻缘吗?”大伯见自家媳妇被白栀又的话惹得脸红,便也出口戏谑道。

      白栀又的脸登时变得红扑扑的,她急忙否认:“不是的,大伯,不是的。”这颠三倒四的话语,也不知她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着大娘和大伯解释:“我和简之不是那种关系。”在这种说不清的情况下,白栀又还很拖后腿的漏说了“师弟”两个字。

      这样的欲拒还休的否认,反倒像是在盖章证明。

      白栀又越解释越混乱,她一把拉过站着像是在静音状态的祁简之,想让他帮忙解释。

      祁简之如老僧入定一般,嘴皮子在白栀又的期待下上下动了动,说出白栀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话:“栀又,你想让我说什么?”

      “简之师弟,这个时候你就别捉弄我了。”白栀又踮起脚,用咬耳朵的声音,附在祁简之的耳边低声道。

      “栀又师姐,我何时捉弄你了。”祁简之低下身子,倾身附耳相回。

      “方才不就是吗?”白栀又听完祁简之的回复,又继续刚才的动作。

      “我以为你唤我简之,是想要我也能投桃报李,没成想,原是我误会栀又师姐了。”祁简之站直声,一副受了冤枉的样子。

      “......”这真是个恰到好处的误会,真正受到冤枉的白栀又沉默了。

      祁简之看白栀又有些闷闷不乐的,便出言解释道:“大伯,你误会了,我们只是师兄妹的关系。”

      “对对对!”白栀又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你是师兄,而姑娘是师妹......方才我见公子对姑娘眼含宠溺言语迁就,姑娘对公子又很是依赖信任,便以为这是有情人的缘故,不成想这原是师兄对师妹的照顾。”大伯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不对不对......我是师姐,他是师弟。”白栀又挠挠头,心想这怎么就解释不清楚呢。

      于是乎,大伯好不容易理清的人物关系,再次混乱起来。既然是师姐弟的关系,为什么两人彼此的状态却完全颠倒了个。

      “老头子......莫说是你误会了,就连我也是这般以为的。毕竟姑娘和公子委实是太过登对,让人想不误会都难。”大娘见大伯很是搞不清状况,便出言相帮。

      真的有这么容易误会吗?白栀又也渐渐质疑起来。

      “大娘......”拖长的尾音中,满是娇嗔。

      于是,在场的四人里,除了想要解释解释不清的白栀又,剩余的三个人皆是心满意得的笑了。

      收拾好茶摊,白栀又和祁简之跟着大娘大伯踏上了回家的路。

      夕阳西下,四个人两两并肩走着,他们的背影被余光拉的无限长,有一部分相交叠在一起,像是一家人般和谐。

      “还不知如何姑娘和公子?”这是大娘的提问。

      “我姓王,老婆子姓闫,姑娘和公子唤我们王大伯和闫大娘就成。”这是大伯的声音。

      “我姓白,叫白栀又,他是我的师弟,唤做祁简之。”

      “大娘和大伯叫我简之,叫我师姐栀又便是。”

      不知道白栀又是不是多想了,她总觉的大娘大伯和祁简之莫名达成了什么联盟,这会又齐齐的笑了。

      “宿主,你好可怜哦。”

      “你这没头没脑的什么话。”

      “ε=(ο`*)))唉,就当我没说吧。”

      “你好好说话,在我脑子里弹什么颜文字。”

      “哦,活该你没心没肺,傻缺。”

      “你再说一遍!”

      “好的哦!傻缺!”

      白栀又磨磨牙,大局为重,看在还要靠它回家的份上,她忍!

      一刻钟过后,总算是到了王大伯和闫大娘的住处。

      闫大娘带着白栀又和祁简之晚上要留宿的地方,安顿好他们,便先离开去准备晚间的吃食去了。

      白栀又将肩上的包袱卸下,放在了房里唯一的一张木桌之上,她四处看看了,屋子的陈设看起来虽然有些老旧,但胜在打扫的很干净。

      只不过不仅木桌是唯一的,连床也是唯一的。

      白栀又犯了难,只有一张床,男女授受不亲,肯定要一个人睡床,一个人打地铺。虽然她打地铺也没关系,但相必以祁简之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同意她的建议的。可是要是直接“安排”祁简之睡在地上,她也说不出口。思来想去,左右为难,于是她只好开口道:“简之师弟,只有一间房,一张床,我们晚间该如何分配。”算了算了,祁简之怎么说,便怎么做吧。

      祁简之的回答不出意料:“自然是栀又师姐睡床,我打地铺。”

      不愧是中国好师弟,白栀又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但她还是婉拒道:“简之师弟,其实我睡地上也可以的。”

      “师姐是女子,我是男子,让师姐睡地上,那未免也太有失君子风度。”

      “师弟是君子这件事自是毋庸置疑的。”

      “那从墨师兄呢?他在师姐的心目中是君子吗?”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提起从墨师兄?”

      “师姐只需回答便是。”

      “简之师弟以为呢?”

      祁简之定定的看着白栀又,眼神里充满着认真。

      白栀又暗道糟糕,从祁简之那里学会的反问句式,在他这儿居然不起作用,这招以其人之身还治以其人之道算是用错了。

      “天桁山上的弟子,自然不会是小人。”白栀又也不知道为什么,措辞的很是小心翼翼,也不知道这样的说法能不能过祁简之的关。

      祁简之方眼里才的强势瞬时化为春水,他弯了弯眼眸,勉强满意了。

      白栀又看着气氛恢复了以往的融洽,紧着的心松了下来,直到轻轻的舒出口气时才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她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在意祁简之的情绪了?

      男主!男主!该多想想男主才是!

      “对了,简之师弟你为何还一直背着包袱?”白栀又命令自己不许想太多,她想这只不过是出于师姐对师弟的关心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方才光顾着打量房子,一时之间倒是忘了。”

      “那便快放下吧,一直背在身上不累吗?”

      “遵命。”祁简之听了白栀又的话,来到桌前将行李放下。

      屋子是一人居住的窄屋,虽只放了桌子,也并没有配备凳子,但桌子周围的空间还是颇为拥挤。因着来桌前放行李的缘故,祁简之站到了白栀又的身旁,两人的距离很是相近,遵命两个字一时间惹得有些暧昧丛生。

      白栀又退了一步,桌子身后就是床榻,她低垂着双眼:“闫大娘怎么还不来喊我们......”

      “师姐可是饿了?”祁简之抿着笑问道。

      “恩......”白栀又心里略微发苦,别人是诲人不倦,而她是毁己不倦。若她现下说自己并不贪吃,还会有人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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