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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退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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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了。”
听到这句话，萧遥还没想清楚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原本还在紧盯着1号的五虎退却是反应激烈起来。
“开什么玩笑？你、你们怎么能继续待在这里呢？”五虎退用冷漠如冰的视线注视着御守，随即却用乖巧可爱的声音说道：“要不还是由我帮忙送你去另一个世界，三途川的景色想必十分美妙吧。”
“五虎退殿您……冷静点吧。”
“我很冷静，也很认真地在给建议而已。”五虎退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有因为想到审神者大人和小老虎们眉目传情的未来而方寸大乱，也没有因为想到还要被审神者追问关于阴阳术的三千问的未来而悲痛欲绝，我真的什么都没想！”
狐之助被眼前熟悉的自曝情节给震惊到了。
“不会吧！不会吧！五虎退殿你怎么回事啊？你的病娇人设呢？”
被1号一句话刺激得刃设崩塌的五虎退，只觉得未来一片漆黑。“审神者大人可没有说过，会出现这种自己回不去的情况呢，这可怎么行呢？”
“五虎退殿，我说……”
萧遥看着五虎退这副恨不得亲自动手送自己到另一个世界，比自己还要迫切的样子，感觉心情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只不过——
“像审神者大人这样雄才伟略的人物，怎么能被困在这个世界呢？她应该迎接更加广阔的世界才对！”
你特么地麻溜点滚回自己的世界！
“退一步讲，像审神者大人这样灵力精准掌控的人才，想必时政也是很愿意收纳的！”
退一步，让时政帮忙打包拎走你这只祸害也可以！
“再退一步讲，审神者大人这样灵思巧妙的奇人，这座破破烂烂的暗黑本丸怎么能适合您呢？”
再退一步，球球您去祸害其他本丸吧！
完全听懂五虎退话里话外的含义的萧遥，很是努力才忍住了抽搐的嘴角。而一旁同样听懂了短刀话语的狐之助和鹤丸国永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很好奇审神者到底做了什么，让对方这么排斥。
然后在五虎退准备继续“再退一步”的时候，萧遥深吸了一口气，笑容和蔼可亲地对着身旁的短刀说了一句：“退酱。”
不远处的狐之助一听到审神者这个熟悉的称呼，简直浑身狐狸毛都要炸起来了。审神者大人这是在作什么大死？
鹤丸国永这个日常作死的付丧神就算了，审神者大人您这个平凡无奇的普通人类还特意这样子喊人家，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在狐之助计算着，凭借自己肥胖的身躯能不能够赶在短刀付丧神捅审神者一刀前，挡住对方攻击的时候，五虎退却突然停下了念念叨叨的声音。
在狐之助以为自己要舍身救审的时候，却留意到短刀付丧神的身体似乎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狐之助：……
同样是一句“退酱”，怎么就会出现如此不同的效果呢？狐之助近乎悚然的目光看向了审神者，审神者大人到底对五虎退做了什么啊？
“哦呀！鹤就说之前也是这样子喊，也没见他有这么大的反应啊。”而鹤丸国永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下，才意识到这是殃及池“鹤”了，这算不算是被审神者间接坑了一把。
萧遥确认五虎退情绪回复了平静之后，才安抚地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轻声说道：“五虎退殿，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真正的合作啊。”
被审神者一句“退酱”吓得头脑恢复冷静后，五虎退就被提醒和审神者之间的合作。
然而短刀看了一眼不为所动的御守，再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脸上神色平静的审神者，才轻声说道：“另一个世界的审神者大人吗？”
1号奇怪地看了一眼语气发生变化的五虎退，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提起了自己。
“短刀五虎退，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五虎退再次露出了腼腆乖巧的笑容。
“我有办法能救鹤丸国永……”
五虎退像是嗤笑又像是自嘲地看着御守说道：“毕竟这可是和审神者大人原本的合作内容啊！”
……
那是个不眠之夜。
那是个五虎退不堪回首的夜晚。
“我的脑海里有前任审神者的记忆，他是一个阴阳师，所以只是一个付丧神的我也会使用这些灵术……”
五虎退抿紧下唇，简单地讲述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懂得这些灵术的事情，原本他以为审神者是想要学习更多的灵术来自保，结果却听到对方说：“欸？原来是这样吗？我很能理解……”
——能理解？
——你能理解？
“呵呵……”
萧遥本想继续说的话被呵呵的声音给打断了，与此同时所带来的就是短刀付丧神身上突然加重的暗堕气息。
——卧槽！
萧遥难以置信地看着五虎退，完全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又一次加深暗堕的！这种不定时炸弹实在是太棘手了，最糟糕的是那种被动共感的负面情绪。
萧遥缓了缓神，才压抑住那种想要撕毁一切的负面情感。
然而五虎退质问的声音却在耳边萦绕着。
“审神者大人您以为您是谁？您又知道我什么了？”
你不知道脑海里时刻被一段记忆取代的恐惧。
你也不知道明明是面对自己珍惜的人却恨不得毁灭他的心情。
你更不知道我在强忍着杀意面对你时需要用多大的力气。
“您凭什么说您能理解？”
萧遥捂了一下自己额头，缓和了一下头痛欲裂的感觉才说道：“那是因为我脑子里，其实也能看到另外一个人的记忆啊！”
萧遥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是因为自己说的一句话导致对方情绪爆发了……不过萧遥觉得自己脑壳疼是一回事，但是怀里感受到主人不安情绪的小老虎导致精神萎靡就是另一回事了。
萧遥说完那句话之后，五虎退还处于激动的情绪中时就直接懵逼了。
“……啥？”
“我是说我也能看到另一个人的记忆，所以能理解你的情况，这话有什么问题吗？难不成你以为——我是理解你内心的意思吗？”
五虎退：……
短刀付丧神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审神者，从懵逼中清醒过来，然后自闭了。
“我没有妄想踏足你们内心的意思，也没有尝试想要了解你们的意思，五虎退殿你也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别念了，别念了，师傅！
五虎退收到了来自审神者的致命一击，持续自闭。
而萧遥看着怀里回复正常的小老虎，感受到莫名平静下来的情绪，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对方蔫蔫的样子，脑海里却不自觉回想起自己家的五虎退，哦，就是游戏里的那只。
五虎退其实算是萧遥的初锻刀，all50出来的小短刀。被刘海遮住一只眼睛，声音软绵绵的，关键是身边还有小老虎！
“我认识的五虎退是个温柔的孩子，即使是不擅长的东西，害怕的东西，也会坚强去面对……所以，像你这样妄想躲避一辈子的样子，你确定自己还是五虎退吗？”
萧遥看着眼睛猛然睁大的五虎退，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很好，看样子是听进去了，也就是说，可以开始忽悠了。
“是五虎退的话，即使面临再大的困难，即使再怎么恐惧，他也不会退缩的，不是吗？退酱……”
“不对，你叫我什么？”
“这是帮助你认清楚自己的存在！”一不小心叫错成自家退酱的萧遥，面不改色地说道。
“所以退酱现在害怕的是什么？”
“……审神者。”
“你害怕……我吗？”
“……”
“是我脑海里的前任审神者，或者是说是他的记忆。”五虎退没有好气地说道。
“我害怕的是，有朝一日我不再是五虎退，而是变成了披着五虎退外壳的前任审神者。”
“……真奇怪啊，你这个记忆转换的灵术，到底是怎么操作的呢？如果搞清楚了，你是不是就能自己解开了吗？”
“……不知道，不同于普通灵术这种融入骨肉一般的感觉，让我能熟练的运用。涉及到具体的禁锢的灵术，就需要我深入去探寻前任审神者的记忆，我……”
“所以退酱害怕一深入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吗？可是，退酱你知道吗？”萧遥把小老虎举起来，放在五虎退面前。“在这座本丸里，你的暗堕情况是最不稳定的呢。”
“……是吗？”五虎退自嘲地叹息了一下，看着小老虎担忧的眼神，勉力地笑了一下。
“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最好处理的情况，啊，不是说能净化祛除的意思而是说最好控制的意思。”
“审神者大人，您在说什么，您刚刚才说我最不稳定，不是吗？”
“所以啊，其他的暗堕付丧神，加州清光，鹤丸国永，还有三日月宗近他们是因为咒术和本身灵力的问题，才会暗堕。只有你，退酱——是情绪不稳定才陷入了暗堕，换言之，情绪稳定下来了，你就能控制好自己暗堕的情况，不是吗？”
“如果能够那么简单控制好……”
“所以，退酱不想努力一下吗？就当作是为了一期一振努力也不行吗？”萧遥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退酱有了解过这座本丸吗？”
萧遥看着对眼神疑惑的五虎退，随即继续说道：“这座本丸只有这么少刀，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一期一振以前难道真的只有那两振短刀弟弟吗？他真的没有失去过藤四郎的短刀吗？他在你面前，真的不是在强颜欢笑吗？如果这时候，你情绪还控制不住而彻底暗堕，到时候一期一振会变成怎么样呢？你有想过吗？”
“一期哥他……”一期一振真的是在强颜欢笑吗？可是他怎会没有发现呢？这么说的话，以前的一期一振也是如此，他也是完全没有发现对方一直在承受痛苦……
萧遥看着眼神开始动摇的五虎退，内心暗念一句阿尼陀佛，其实她也不知道这座本丸以前有没有其他藤四郎。加州清光也没有认真说过以前的事情，但是这不妨碍她拿来忽悠同样不清楚状况的五虎退。
五虎退平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忽悠，但是现在灵力被禁锢住了，身体极度虚弱之下根本没办法认真考虑审神者的言语。
再加上，萧遥掐了自己一把，忍受着和暗堕付丧神同步传来的情感，这样更是让她确保付丧神的状态，从而更好地忽悠小短刀。
“我该怎么做？”五虎退语气飘忽，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审神者。
“接触你前任审神者的回忆，越是害怕越是要去面对，然后再控制它，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一期一振，难道不是吗？退酱……”
“……”
五虎退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审神者，轻声说道：“审神者大人，我不知道您到底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您这么执着于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即使您有那么多疑点，但是不可否认，你说得有一定道理。”
萧差点翻车遥：……
萧遥闻言只是面无表情地回望短刀付丧神，五虎退怎么都看不出端倪后，只是笑了笑说道：“所以我愿意去尝试一下，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
“如果我最终彻底暗堕了，或者我不再是我了……”五虎退勉力地举起手抓住萧遥的手，轻声说道：“请您一定要将我碎刀，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萧遥看着付丧神抓住自己的颤抖的手，在白皙的肌肤上面细微地冒出一些骨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便握住了那只像是抓住一丝渺茫希望的小手，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她果然——还是不能像是平行世界的自己那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萧遥垂下眼眸，握紧了五虎退的小手，主动加强和短刀付丧神共感的情绪。
“开始吧，退酱……”
属于前任审神者的记忆，主动接触的和被动感受到果然还是不一样啊。灰暗的，晦涩的，曾以为抓住的虚假的光芒，却让自己更加深入地坠入黑暗里。
太可笑了！这样的人类！
——人类？
——他是人类吗？
啊，自己就是那么软弱，就是那么可笑，这就是……
“退酱！”
“五虎退！”
“一期一振叫你回家吃饭啦！”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五虎退一跳，付丧神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是审神者的喊出来的声音。
“审神者大人，我……”
“继续吧……”
萧遥看着回过神来的五虎退，闔上褐色的眼眸，掩下眼底晦涩的情绪后才轻声说道：“没关系的，你看只是喊着一期一振的名字，你就能清醒过来，那么如果是印象更加深刻的——”
萧遥摇了摇头，只是轻声说道：“退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厉害啊！”
五虎退看着审神者苍白的脸色，没有忽略刚刚听到的声音是从脑海里传出来的。短刀付丧神闭上红色的眼眸，轻声道：“那就继续吧。”既然审神者大人拼着使用言灵术来坚持，那么作为付丧神的自己，也没有后退的理由。
然而五虎退万万没想到——他很快就后悔了。
再一次接触前任审神者的记忆，不要抗拒，触碰它，掌握它。然而付丧神的记忆和审神者的记忆不可避免地混淆在一起，自己到底是谁？
脑海里传来的一期一振的名字，五虎退原本打算循着声音找寻而去，然而——
“一期一振衣衫半开，露出了洁白如玉的肌肤，脸上的神情不再是平常那般自带皇室御物的高傲，此刻染上醉人的嫣红……”
——？！
“审神者大人！您、您、您在说些什么鬼东西？”猛然回过神来的五虎退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审神者。
“欸，退酱，这次我没有特意喊你，你自己就醒过来了……”
“不要转移话题，您刚刚到底在说什么？”
萧遥拿着自己的手机看着上面的下载的TXT文件，眼神无辜地说道：“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一期一振的故事，我觉得退酱应该很感兴趣。”
“……真的？”
“真的哟。”各种意义上都是真的，也没错。
“不对，我怎么会对这些感兴趣？审神者大人您……”
“你明明就很感兴趣，不然我这次都没有喊你，你自己都能醒过来，不是吗？”
“……我这，好像哪里不对！”五虎退头脑陷入混乱。
“好了，退酱，继续吧……”
“等一下，我……”
萧遥直接捂住短刀付丧神的眼睛，视线陷入了黑暗，脑海里前任审神者的记忆就开始作妖。
每次一遇到这种情况，五虎退都避如猛虎，但是现在却是要主动去接触。
而且一旦陷入对方记忆里，脑海里审神者宛如恶魔的声音总是会准时响起来，念叨着另一个世界的一期一振的各种小故事。
五虎退几乎每次都醒过来制止审神者，但是审神者都是露出了腼腆的笑容，从各方面来膈应自己，然后对方继续说道：“继续吧，退酱。”
为了不再听到那些少刀不宜的故事，五虎退恨不得马上立刻掌握前任审神者的所有记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也只是很短的时间，五虎退发现自己已经能心平气和地面对前任审神者所有不堪的记忆了。
换言之——他佛了。
五虎退也能熟练地掌握了记忆转换的禁忌之术，但也没有继续研究分开两人记忆的打算。
毕竟如今前任审神者的记忆，对他毫无影响，反而还成为了他的助力，何乐而不为。
至于残留的属于前任审神者的阴暗情绪，也在一次又一次的一期一振#@&^中，消磨殆尽。
更甚至于，他确实能控制自己的暗堕情绪了，这些都印证了审神者说的话语，但是——这丝毫没有减轻自己对审神者的恶意。
“五虎退殿，你看，我说的是正确的吧。”
萧遥看着五虎退能准确控制自己情绪的现在，总算是能放下心来，连称呼也恢复了正常，虽然好像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是呢，审神者大人还真是厉害呢，能想出这样子控制暗堕情绪的方法，您觉得我是不是要夸奖一下您呢？”
——是的呢，通过念小黄文来控制暗堕情绪，您可真特么是绝世小天才！
萧遥总觉得这振短刀的语气莫名变化了一下。
“呃，这说明另一个世界的一期一振的故事非常有吸引力，不是吗？”
——你特么地用着言灵术讲故事，根本就没有给我不听的机会。
“哪里哪里，这都是审神者大人的功劳，就像是我现在明明很想捅你好几刀，但是心情却像是进入了贤者时间一样平静呢……啊，我开玩笑的。”
“……五虎退殿，是我错觉吗？你好像性格发生了变化。”
“呵呵，怎么会呢？我现在可是很平静呢。”
萧遥同步感知到付丧神确实很平静的情绪，于是试探性地喊了一下“退酱”。
然后就看到一旁的小老虎像是炸毛一样，整只小老虎都跳了起来，虽然五虎退本人是没有反应的，嗯，忽略掉他颤抖了一下的身体的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除了一期一振的名字以外，就退酱的称呼也引得五虎退ptsd的应激反应。
萧遥浑然没有点数，自己喊“退酱，继续”的样子，给短刀留下多么深的阴影。
“五虎退殿，那我们继续研究一下那个记忆转换之术吧。”
“欸，审神者大人在说什么呢？我的情绪已经能完美控制住了哦，还有什么必要……”
五虎退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审神者对他展露出腼腆乖巧的笑容，当下内心就满是不妙的预感。
“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时间的五虎退的故事，退酱你想要听一下吗？”
五虎退：……
“很乐意为您效劳，审神者大人。”
那是个不眠之夜。
那是个五虎退不堪回首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萧遥：一个给短刀念小黄文的平凡普通的审神者（一期一振——拔刀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