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利亚的迷失岁月》脑洞太多

2、2

　　杰森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又在轮椅上窝了一个月半才能用起拐杖，进入走几步会摔倒的阶段，拉撒路完全可以代替钢板骨钉。伊舞蝶将报告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给杰森的伤口消炎缝针包扎，他的身体生理功能完好，会自己去找吃的，还记得一点餐桌礼仪，完全不像具行尸走肉。第二阶段：测试杰森的对外反映程度，拿刀割拿针刺，即使使用了噪音电击他也几乎不为所动。

　　除非你找几个彪形大汉。

　　第三阶段：结总，他还有一定的反击能力，但若是女人或小孩攻击的话他不会做出任何反击行为。
　　伊舞蝶将他安置在一个精神病院装扮的房间里，窗户安着防盗窗，有磨的圆润的桌角，床脚安有皮带，被子上还放了一只小泰迪熊。塔利亚推开门，杰森正窝在墙角，对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没什么表示。
　　这孩子一直和那个窝格格不入，侦探和格雷森至少还短暂拥有过浓厚的亲情，可一个混混父亲和一个毒虫母亲是无法在哥谭为幼子撑起一片天来。

　　“嗨，杰森。”塔利亚蹲下来，尽量与这个缩成一团的瘦弱男孩对视，可还是高出半个头，“你还记得我吗？”她轻声细语的问。

　　杰森看上去像一个裹了一层人类衣服的骷髅，深陷沼泽地的双眸里一片混沌无序，双唇无意识的翁动，从破碎肺部吐出的单词就是其本人的写照。
　　瘦削脸颊上有一个刀子刻出来的小小的“J”。

　　“我是塔利亚。”

　　突然他开始怪异的抽搐，昏暗的双眸里涌出两行浊泪。
　　塔利亚抚摸着杰森的头，杰森一头栽倒在塔利亚怀里，令这个中东女人不知所措如当初抱着嘀哭不止的初生儿般，只能轻拍男孩的脊背，啍着模糊不清的歌谣，即使是达米安她也不会如此亲密。
　　塔利亚将手臂伸向杰森的腿弯处，一把将这个瘦骨嶙峋的男孩抱起来放在床上，暗想道这孩子多大了？死之前有十五、十六岁吗？幼时的营养不良使他看上去更小，所幸他的父母都是高个子，这孩子目前看上去只有四尺五寸高。
　　杰森在床上缩成一团，塔利亚叹了口气，她有预感，自找了个大麻烦。
　　但目前他还没有成为大麻烦的潜质，每天的日常规律跟刻进基因一样牢牢遵守，这大宅里也就长住于此的医疗团队付出的热情略高些。雷肖古不会去关注他的爱女养了什么宠物，若这个宠物是罗宾鸟的话。

　　“父亲。”

　　塔利亚对着窗边的墨绿色暗影恭恭敬敬的开口，现在每见到父亲一次塔利亚都会感到腹部绞痛。
　　刺客大师，恶魔之首，不死者……拥有无数令人心惊胆战名号的人转过身来，塔利亚暗自惊叹道他看上去好老啊！父亲这张脸看上去好像有几百岁了，整个人都小了很多。没有什么事是永恒的。
　　但塔利亚没有将这些表现在脸上，因为凛冬将至，待指路明灯熄灭后漫漫长夜人心险恶，她必须坚强起来。
　　“爱女，你对那个小宠物太上心了。”雷肖古转过身继续看着站在训练场的杰森。
　　塔利亚走到雷肖古身边，杰森□□着上身，低头看自己的脚趾头，拳头滴着血，身边尽是名为机械忍者的破铜烂铁，现在完全看不出他刚才有多么狂躁。
　　“杰森·皮特·托德。”雷肖古慢慢吐露出这个不祥之人的名字，仍然锐利如鹰的绿色眼珠锁住爱女。
　　“对，父亲。”塔利亚解释道：“他死而复生，挖开了困住自己的坟墓，DNA鉴定和一些体貌特征表明了他不是克隆体。”
　　“他知道吗？”
　　“不知道。”塔利亚摇摇头，“侦探一直沉湎于自己的失败中。”
　　她不喜欢这个。
　　“我更好奇这个孩子是如何骗过死神的。”
　　“我也很好奇，但他的脑子被完完全全的毁了，他被困在回忆中，伊舞蝶说估计就算用上十年时间也不可能找出秘密来。”对于血缘家人塔利亚选择坦诚以待。
　　“那么出于尊重，给这孩子找一个好的疗养院，我有几个推荐，让他安静度过从死神手里抢来的破碎生命。”
　　塔利亚想都不想的拒绝了这个提议。雷肖古一眼就看穿了他爱女的心思，“你是为了侦探吗？他不会爱你的，我一直怀疑他还有没有重新去爱一个人的能力，你将杰森送回他的身边他会感激你，但这种感情像烟花般短暂绚丽，之后他的内心将会被各种猜忌所填满，他会怀疑杰森，会怀疑你带走杰森的目的，更会怀疑你送回杰森的目的。”
　　不，不是为了侦探。塔利亚在心底里反驳道。她向来遵从着自己的内心，母亲常常这么说。无论是拒绝拉撒路泉的洗礼，还是爱上一个异国男子为他产下一子，还是别的什么。塔利亚已经确定自己不爱着他了。
　　“不，我打算将他引荐给达米安，他需要一个来自哥谭的护卫。”
　　雷肖古没有赞同或者反对这个想法，当晚他就离开，而塔利亚则一直很忙，完全把杰森交给她的心腹。

　　偶尔有空的时候塔利亚会罕见的放弃像个普通女人一样出门购物的美妙机会，带杰森去大宅附近的悬崖边上坐着，吹着海风，看苍穹由黑转灰，东边的金色漫延过天际，从天水交接处延绵不绝的玫瑰色橘色金色的丝带。
　　仆人给这男孩穿了一件红色棉T裇衫，搭配一条淡蓝色牛仔裤，裤口有些许磨埙。塔利亚将一缕秀发别到耳后，从他复活后的那段时间开始说，最后还是说起了侦探。
　　“他很想你，真的，你死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暴躁易怒，对待那些犯罪一视同仁，不管他们谁是在道上混了十多年的的老油条，谁是刚刚加入不知道自己老板是个什么人物的新人。整个哥谭都说蝙蝠侠疯了。”
　　“虽然他没有杀掉小丑，但他也试过让小丑自生自灭，这也是侦探一生中最接近谋杀的时候……”
　　“杀人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尤其是对他这种自成法庭的存在……谋杀同类对我们人类的重罪，一条活生生人命在你手上消散时，那掌控全世界的感觉，那感觉……”
　　褐色美目转到杰森脸上，赫然发现他早已泪流满面。

　　“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