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海森林》野犬

4、痕迹

　　“真的没问题吗？”周扬担忧的看着窝在沙发椅上的少年。
　　“你说的没错，”少年依旧半耷着眼，“我的确不缺肚腩。”
　　“我不希望你勉强。”
　　“好久没吃海底捞了。”龙眼瘫在椅上，转头望着周扬。
　　“行。”

　　订了座后，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两人步行到黄兴广场的海底捞火锅，点了两份虾滑和其他常吃的菜后便对坐喝茶。
　　龙眼依旧保持木偶状呆坐，周扬则边抿着茶，边盯着龙眼看，似有千言万语，可看着对面的人，有什么都说不出了，只如往常一般无奈摇头。

　　——

　　佘振国平时酒量是很不错的，可是这一次着实有些醉了。回到家后，他听到浴室里有水声，可是现在是下午两点半，又正值深秋，佘小曼并没有白天洗澡的习惯。佘振国晃晃悠悠地倒在沙发上，半眯着眼。
　　浴室里水汽氤氲，十岁的女孩稚嫩的皮肤被烫得通红，被沐浴球搓起的表皮下冒出许多红点，有些甚至渗出血，不过只是一瞬就被冲得一干二净了，全身上下还有许多或深或浅地伤痕，有些灼眼。可女孩依旧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奋力地用浴球搓洗着皮肤，脸上却是稀松平常，仿佛只是在搓洗一件被沾上污渍地衣服。
　　佘振国看着坐在身旁伏在茶几上写作业地女儿，柔顺的发丝上还带着湿气，顺从地别在耳后，从右后方可以看到佘小曼小半侧脸，稚嫩的脸颊上还盖着一层浅浅地绒毛，露出来地一小截睫毛时不时扑闪一下，显得更加乖巧可爱。顺着耳郭下来，几点突兀地红痕刺进了佘振国眼底，脑子瞬间清醒，他的目光沉下来，眼底似有各种情绪杂糅闪过，又仿佛毫无波澜。他抬手抚上那刺目地痕迹，感知到女孩的身体倏地僵硬，脸上地绒毛都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