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斯汀与新塔之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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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已经提前放假了。
此时正值魔法部选举。整个魔法界的氛围都很不安。
“我真想象不到一个韦斯莱当选魔法部部长的样子。”卢修斯坐在二楼隔间。
伏地魔回归后，凤凰社彻底公开行动起来。无数人涌上街头游行。对角巷里已经吵作一团，但食死徒却并不如以往那样作恶，凤凰社的控诉显得苍白起来。
“老巴蒂·克劳奇也有人支持。”伯朗笑说，“珀西·韦斯莱能选上自然算他的本事。”
“小奥布里，我想你是站在黑魔王这边的吧。”卢修斯眯眼，他放下了手中的红茶。
“马尔福先生，这种事情你怎么能毫无缘由地质疑。”伯朗泰然自若。
对视半秒，卢修斯败下阵来，他苦笑，“其实我不在乎你到底是哪一边，我在食死徒中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
男人将手杖靠在一边，他倾身过来，压低了声音，“只想问你一句，小格林德沃获胜概率有多大。”
伯朗轻笑。他已经不是那个初入魔法部时的少年了，跟在斯汀身边就要有这样的觉悟，他们要用最短的时间提升自己，要像一把尖锐的匕，首找准时机刺破权威。现在，他已经能做到了。
“马尔福先生，慎言。”伯朗抿茶，他的视线落到魔法部拓展的新开发区上。福吉死后，魔法部在倒翻巷与米斯签订的契约全权交由他来处理。
“说起来，魔法部也是得拥有属于自己的领地了，总挤在伦敦略显局促。”
马尔福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窗棂映照的尽是魔法界的远景。
……
魔法部“新塔”落成这日，正是选举票数揭晓的时候。
倒翻巷，正中心树立起一座银白色璀璨夺目的哥特式建筑。
正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塔钟，钟声敲响，无数巫师涌入建筑内。
“韦斯莱作为纯血巫师中的开放派，对于麻种以及混血巫师的包容度很高，如果让他担任部长，我们在魔法界未来会光明很多。”一个被采访的巫师说，“我相信巫师界在将来应该是平等自由的，那一套血统歧视早该摒弃了。”
丽塔·斯基特抬了一下眼镜，记录笔写的飞快：“无数巫师都对伏地魔先生的回归充满期待，并表示有伏地魔先生担任魔法部部长，魔法界的未来将会一片光明!”
斯汀从容踏入人群中，绿衣女人就像被什么揪住，“噗”一声变成一只绿壳小甲虫。
魔杖轻挥，那小甲虫炸出一串绿色的烟花，烟花中簇拥出几个大字：“珀西·韦斯莱万岁!”
一时间，周围多出了许多巫师，他们在空中发射标语：“韦斯莱是魔法界之光!”
大门被堵的水泄不通，但好在魔法部新塔周围设置有大型传送魔法，无需借助壁炉即可传送至大厅。
行至大厅，三个巨大的光屏在眼前闪动，上面的数字不断跳动着。
邓布利多走了过来，数字停止了，周围都安静下来：“我来公布现在的选票。”
伏地魔：7901
珀西·韦斯莱：5907
老巴蒂·克劳奇：2114
老人愁容满面。
一道声音打破寂静
“请问邓布利多先生，魔法界的选举权是居民平等享有的吗？”
邓布利多有些意外地看向她。正是斯汀。
“那么我想，哑炮也应该属于魔法界的居民才对。”
斯汀拾级而上。邓布利多不得不给她让出位置来。
“今天来到此地的很多同伴，他们是哑炮、混血、麻种出身，因为种种歧视而在魔法界寸步难行，可同样是魔法界的居民，为什么他们不能参与选举呢？”
“是他们自己放弃了这样的权利。”“魔法界的蛀虫!”
斯汀示意噤声，空气中的魔力因子窸窣作响，耳边一阵嗡鸣，一时间所有人的吼声都消失了。
在绝对魔力之下，不得不沉默下来。
“这个世界当然是不公平的。”斯汀的声音清凉如水，“可是，魔法部存在的意义并不是加剧这种不平等，而应是尽力削弱这种不公正。”
她抬手，无数底层巫师挣扎着谋生的场景闪现，“无论是纯血巫师还是麻种巫师、无论是天生魔力强大还是没有魔法，只要我们还在魔法界共同生活，我们就都是同胞。那么为什么要挤压同胞的生存空间呢？”
场景变换了。“嘭”的一声气浪翻滚，火箭升空，大厦迭起。
“魔法界的发展绝对不是故步自封和自我消耗，我们是时候团结起来往外看了，世界正在变化，可魔法界却还是一团糟。难道我们不正是作为巫师而自豪着吗？为什么只有我们还这么迂腐僵化，奉行什么贵族教条呢？”斯汀解除了咒语，底下没有人再大吵了，“我想，所有魔法界居民都应该享有受教育权，所有成年巫师都应享有选举权，我们所期待的不就是一个公正开明的魔法部吗？如果这个巫师界最权威的组织，都还奉行各种带有歧视偏见乃至偏激封建的法令，那我们凭什么能保证，那些受不公正待遇的人，明天不会是自己呢？”
黑魔王站在人群中，他用了混淆咒，现在很不起眼。
他只是静静看着台上的斯汀，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的格林德沃其实根本不在乎这个世界是什么烂样。她和老魔王有着本源的区别，她没有正常人的思想和感情，她的灵魂最初只是洞穴外空白而混沌的大海。在她的生命里，本该是一片没有善恶观念的贫瘠野地，但是有人改变了这一切——
维尔兰特出现了。她的生命完完全全被逆转。阳光、早餐、暖洋洋的布料、墨香浓重的书本、口感奇怪的生日蛋糕……维尔兰特教她分辨这世间的一切。
直到这位启蒙者死去，斯汀的世界才再次消寂下来。
可是进入魔法界，那个黑黢黢的巷道被魔法的微弱光明点亮了。无数个无关的生命走进了她的世界，在她周围逐渐团结起来一伙人。维尔兰特种在她心里的那颗种子，正是靠着这些光点才逐渐萌发。
一念之间，黑魔王心中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被他掌控。自复生以来，他获得了比以往更加强大的力量，获得了更多生命的启迪，即使面对黑暗时代遗留的破旧战局也无往不利，可是这一刻，黑魔王却觉得眼前的斯汀是一片深海，如此多变，难以驯服。
她似乎比这场战争更令人着迷，黑魔王感受着自己的心，此刻心潮澎湃，却并不是因为胜负欲，也并不是对于庞大力量的执着。那些谄媚的面孔显得多么平庸，那些无聊争端显得多么贫乏，周围所有的一切和她对比起来都黯然失色了。黑魔王不甘心——灵魂微微颤动，有什么拨动心弦，他想：
可是，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萌生除却复仇之外属于自己的意志呢？她的野心被彻彻底底激发，那又是在什么时候呢？
两个绝望的人遥遥相望，里德尔教授她黑魔法的场景历历在目。
黑魔王恍然，正是自己的存在。是一年级时奇诺的魂片，是二年级时的日记本，三年级时的冠冕……这种相互的关系就像是：年轻的灵魂，看到了一座新奇的大山，她此前的岁月里被维尔兰特极力隐藏压抑的部分被激发了。现在的她有了合适的理由追逐力量，并且迷恋这种失控的感觉。就算是她自己也分辨不了这种时刻心脏的跳动，究竟是为力量而震颤还是为了伏地魔本身。
珀西·韦斯莱的票数正在不断上涨，现场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了。
随着斯汀的演讲步入高／／潮，黑魔王百感交集地想，从前大山只觉攀登者的渺小，等到觉察才看见，现在，她正在登顶。
“请将选票投给珀西·韦斯莱。”
可就算是气氛进入热潮，伏地魔那边的票数也在上涨，永远在韦斯莱的票数之上增减。
“我想光屏出了问题，邓布利多先生。”斯汀沉声道。
斯汀抬起了魔杖，就在这个动作后一秒。
最外围数个巫师突然披上黑斗，转瞬间，食死徒包围了这里，他们逐渐逼近主席台。
斯汀抬手注入了自己的魔力，光屏的数字剧烈抖动着，倏然碎裂。
塔楼的钟声敲响了。
白鸽纷飞却在穿过新塔周围的魔法屏障时被击碎，羽毛伴随着光盘碎裂的亮片在大厅里散落，折射出的色彩犹如教堂里阳光透过琉璃窗洒下的光芒。
无数碎片超主席台飞射，银发的斯汀被划伤了脸颊，是属于黑魔王的魔力波动。
邓布利多还没来得及阻止，突然，大厅地板闪过一个巨大的六芒阵，里有一群穿着白袍的巫师登场了。
大堂里已经乱作了一团。圣徒中的新党人士阻拦了食死徒的进攻，此刻，凤凰社前来参会的人都已经围绕在邓布利多身边。
“这里的魔法阵被动过手脚，似乎我们都出不去了。”魔杖轻挥，混淆咒解除了，一张苍白略显隽秀的脸露出来。男人身着黑袍，他将兜帽取下，“高明的阵法。”
“我还以为，部长就任穿西装会更正式一些。”黑魔王语气轻缓，显得漫不经心，“但现在看来，大家似乎决定将这里变成决斗场。”
“汤姆，这里是魔法部新塔，不允许你在这里乱来。”邓布利多严厉阻止道。
“邓布利多，我看乱来的并非是我。”黑魔王说，他的目光转向斯汀，玩味道，“你的学生比我更疯。”
“如果一定要针锋相对，不如先解决多余的。”意指凤凰社，他手中的魔杖滑至胸前，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可斯汀的魔咒突然就直射面门。
“我就知道。” 黑魔王挥手一拦，白光被击飞到墙上，被魔法屏障拦截吞没。
两伙人立刻缠斗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6章 斯汀与新塔之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