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梦》袁卫宇

5、那些少年郎

　　双休日在家，陆安在家里上网，看到萧潇的□□也在线，就打了个招呼。简单寒暄之后，陆安问，“我有时看到你和一个男生，一起放学一起吃饭，那是你的男朋友吗”？
　　过了一会儿，萧潇回复，“不是。他叫张寻之，和我一个班。我和他青梅竹马，从小就相识。我们的父母也是好友，两人的家也相距不远”。
　　看到萧潇的回复，陆安喜忧参半。他不敢问萧潇，是不是喜欢张寻之。即便问了，萧潇也不会说，他和她还没熟到那份儿。
　　晚上，陆安一家三口在家聊天。陆安的父亲是一家外企的中层管理人员，年薪几十万。母亲是某商业银行部门经理。一家人吃住不愁，日子过得很小康。
　　“陆安，你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陆父眼光敏锐。
　　“没……没什么”。陆安回避了。
　　“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情了吗”？陆父继续追问。
　　“有什么事，一定要很家里人说”。陆母说道。
　　“真没什么”。陆安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淡定。
　　尽管爸爸妈妈都想知道陆安遇到了什么事，到但陆安不肯说，他们也没办法。
　　周一上课时，陆安翻开语文课本，预习《孔雀东南飞》，不禁被刘兰芝和焦仲卿的爱情悲剧所打动。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陆安似乎听到，远去传来沉重的叹息。
　　冬天的脚步，悄然来临，天气也一天冷过一天。
　　某天，陆安在校园遇到萧潇，两个人聊了会儿天。
　　“陆安，别来无恙”。萧潇笑着说。
　　“萧潇，别来无恙啊”。陆安笑了笑。
　　“我很好呀。你看起来也很不错”。萧潇说道。
　　“哈哈，还行吧”。陆安说道。
　　“听说你的语文成绩，总是全班第一。真有那么厉害吗”。萧潇笑着问。
　　“呃，运气好吧”。陆安谦虚地说。
　　“行。我们最近学的《卫风•氓》，最后一段你背一下”。萧潇笑了笑。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陆安很轻松地背了出来。
　　“还可以啊。以后文理分科，你妥妥的文科呀”。萧潇笑着说。
　　“你呢，选文科还是理科”。陆安小心翼翼地问。
　　“还没定呢，文理分科还早着咧。不着急讨论这事”。萧潇说道。
　　“也是啊，不着急讨论”。陆安说道。
　　“不管是选文科，还是理科，我都考不上清华北大。所以随便啦”。萧潇笑着说。
　　“我想起一个笑话。小时候我总是在想上清华好呢，还是上北大还呢。长大了才发现，小时候真是想多了”。陆安笑着说。
　　“真是想多了。像咱们这样的省级重点高中，每年考上清华北大的，也不会超过10个”。萧潇说道。
　　“中考之后，去了一次燕园。真是成才的好地方，可惜我实力不够考不上啊”。陆安叹息道。
　　“别这么说嘛，现在才是高一第一学期，以后有的是时间，你努力一下，说不定能考上呢”。萧潇笑着说。
　　“我恐怕没那么好的运气”。陆安摇摇头。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萧潇笑着说。
　　“好吧，借你吉言，但愿如此”。陆安笑了笑。
　　“冷得很，我先回教室了，拜拜”。萧潇说着，往教学楼走去。
　　陆安望着萧潇的背影发呆。
　　日子一天天流转着，某天，顾咏絮从校外买完东西回学校，走得校门口时，遇到了张寻之。
　　“顾美女，这么巧啊”。张寻之笑着打招呼。
　　“嗯”。顾咏絮点点头。
　　“上次食堂的事，对不起啊，我开玩笑过头了”。张寻之诚恳地说。
　　“没事。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毕竟我们还不太熟”。顾咏絮没想难为张寻之。
　　“那我们现在熟悉了吧”。张寻之笑着说。
　　“也没有。你还有事么”。顾咏絮问道。
　　“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和你聊聊天么”。张寻之笑着说。
　　“我的数学作业还没做完，你别耽误我的时间”。顾咏絮说道。
　　“你喜欢周杰伦吗，上个月他出了单曲《轨迹》，蛮好听的。我唱给你听听吧”，张寻之颇有唱功，各明星的歌，他都能唱，尤其爱唱周杰伦的歌。周杰伦的演唱会，他几乎从没落下。
　　“行吧，你唱几句吧”，顾咏絮随口应付。
　　“怎么隐藏，我的悲伤。你的发香，散的匆忙，我几乎跟不上……”，张寻之轻轻地唱着。
　　待张寻之唱完之后，顾咏絮评价道，“虽然我不是杰伦的歌迷，我也很少听他的歌。不过有你这样的粉丝，周杰伦应该会感到很欣慰”。
　　听到顾咏絮这么评价自己，张寻之很开心，“多谢夸奖，要不你也来一首，唱谁的都行”。
　　“不行不行，我唱歌非常难听”，顾咏絮连忙推辞。
　　“哎哟，我好想听你唱，你随便唱几句都行”，张寻之央求道。
　　“真的，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顾咏絮实话实说。
　　“没关系，我不怕，哈哈”。张寻之笑着说。
　　虽然顾咏絮一再推辞，奈何张寻之还是固执地不肯放弃，非要听她唱歌。最后，顾咏絮没办法，就唱了几句。
　　“取一瓢深蓝色苦苦的湖水，化成一滴蓝色的眼泪，滴落在你眉间能解开情结，还会让你心如止水。”
　　张寻之听完，整个人都傻了。他感觉，顾咏絮开口唱歌，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如果在听你唱歌，和下地狱之间选择，我选择下地狱”，张寻之揶揄道。
　　“行啊，那你下地狱去吧，别再烦我了”，顾咏絮不甘示弱。
　　“我错了，你的歌声就是天籁之音，我们只能膜拜”，张寻之笑了笑。
　　两个人闲聊着走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教学楼，顾咏絮和张寻之道别后，就回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