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梦》袁卫宇

43、你的样子

　　一转眼，又到了萧潇的生日。萧潇请张寻之、陆安、周慕洁等几个关系好的同学，一起吃饭。
　　在饭桌上，大家举杯祝萧潇生日快乐。陆安望着萧潇，感觉她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萧潇，生日快乐啊”。周慕洁笑着说。
　　“谢谢”。萧潇也笑了。
　　“这里数你成绩最好了。以后你要是出名了，苟富贵、勿相忘啊”。张寻之调侃道。
　　“富贵什么啊，你们才是富贵人”。周慕洁也笑了。
　　“萧潇，生日快乐，天天开心”。陆安举起杯子。
　　“好的，谢谢你啊”。萧潇浅浅一笑。
　　“陆安，我跟你碰一杯”。张寻之笑着说。
　　陆安端起杯子，跟张寻之碰了一杯。他太羡慕张寻之了，为什么和萧潇青梅竹马的人，是张寻之，而不是他？
　　“咱们班的班花，哦不，咱们学校的学校的校花，过生日，无论如何，我得敬萧潇一杯。生日快乐，永远18岁啊”。胡勇举起酒杯说道。
　　“啧啧。嘴还真甜。不过谢谢你啦”。萧潇笑着说。
　　“萧潇真是绝世大美女啊，和她做同桌，我自惭形秽啊”。苏晓雅调侃道。
　　“喂，你们能别这样夸我行吗，我会骄傲的呀”。萧潇笑着说。
　　“哈哈。看来我们的萧大美女有些不好意思喽”。周慕洁笑着说。
　　“你们这样猛夸我，我当然不好意思啦”。萧潇笑着说。
　　“我要感谢周慕洁，在学习上帮看了我很多，这杯酒敬你”。张寻之举起酒杯说。
　　“应该的，同学一场嘛”。周慕洁笑着说。
　　“哈哈。我要谢谢苏晓雅，尽心尽力辅导我。非常感谢”。萧潇笑着说。
　　“大家都是同学嘛，那么客气干啥”。苏晓雅笑了笑。
　　“你们俩还是真是有默契啊”。胡勇笑着说。
　　“是啊，太有默契了”。苏晓雅笑着说。
　　“别瞎扯那些有的没的，大家一起干一个”。张寻之说道。
　　于是众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寻之，要不你给大家唱首歌吧”。萧潇提议道。
　　“可以啊，唱什么呢”？张寻之笑了笑。
　　“罗大佑，《你的样子》”。萧潇说道。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张寻之清唱了起来。
　　开始的开始，我们在挥霍，因为我们很快乐。最后的最后，我们在流泪，因为我们很后悔。只留下中间的中间，我们唱着歌，飘摇走过。
　　生日聚会结束以后，张寻之和萧潇一起回家。陆安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悠悠一声长叹。陆安多想送萧潇回家，可是他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
　　一次，中午午休时，张寻之找到顾咏絮，和她聊了聊。
　　“最近咋样啊，听说你成绩进步飞快啊”。虽然不同班，但张寻之还是关注着顾咏絮。
　　“是啊。比之前好很多。但是压力也不小”。顾咏絮不敢太轻松。
　　“高三了，要缴的费用不少。我知道，你家境并不宽裕，如果周转不开，尽管来找我”。张寻之做过功课，了解过顾咏絮的一些情况。
　　“这……不太合适吧。有些事，我怕解释不清。我不想让彼此太难堪，谢谢你的好意”。顾咏絮婉拒了。
　　“什么叫解释不清呢，无论是朋友，还是爱慕者，都是我该做的事”。张寻之是真心想为顾咏絮做点什么。
　　“你没这义务啊，何必呢。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咱们像朋友一样相处就行。非常感谢你，把我放在心上”。顾咏絮多少有些感激。
　　“好吧，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了。如果有需要，记得找我”。张寻之没再坚持，怕顾咏絮翻脸。
　　“真不用啊。我最不爱欠人钱，最怕欠人情。好意我心领了”。顾咏絮实话实说。
　　“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我始终都在你左右”。张寻之深情款款地说。
　　“我觉得吧，咱们学生还是要以学习为主。对我们高中生而言，考一个好大学，才是最要紧的事”。顾咏絮说道。
　　“那时你们的事，对我而言……我”。张寻之欲言又止。
　　“你怎样”？顾咏絮问道。
　　“无论是985，还是211，又或者是普通大学，对我而言，结果都是一样的”。张寻之说道。
　　“啥，我咋有些听不懂了呢”。顾咏絮有些疑惑。
　　“唉。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解释吧。有没有时间啊，一起吃个饭看个电影呗”。张寻之笑着说。
　　“没时间。学习特别忙”。顾咏絮实话实说。
　　“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么”？张寻之问道。
　　“不是啊。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会不待见你。如果我真不待见你，也不会在这儿陪你聊天了”。顾咏絮说道。
　　“那你怎么……给我一个喜欢你的机会，很难吗”？张寻之忽然有些沮丧。
　　“吃饭啊看电影啊，确实是很容易的事。如果我陪你去了，你会觉得咱俩有戏，可实际上没有。我不想给你一个希望，又亲手毁掉这个希望”。顾咏絮真诚地说。
　　“你可以假装喜欢我嘛，你又不会损失什么”。张寻之笑着说。
　　“那我未免太无耻了。你给的礼物我照收，你发的邀约我照赴。你的好我照单全收，但我不为你付出什么，也不明确拒绝你，就这么吊着你。这样的我，你敢接受吗”？顾咏絮问道。
　　“这……”。张寻之无言以对。
　　“这就是为什么，我只和你保持朋友关系的原因。如果你觉得和我做朋友太痛苦了，那你就放手吧，别为难自己”。顾咏絮说道。
　　“我不想放手，我只想看看，我们的结局到底是怎么样的”。张寻之说。
　　“张寻之，你真是……唉。为什么要这样呢”。顾咏絮有些心疼眼前的男生。
　　“有些人，遇到了就是宿命。你就是我的宿命啊”。张寻之叹息道。
　　“千万别这么说，什么宿命不宿命的，说宿命多恐怖啊。你只是碰巧遇到我而已，你一生还会遇到很多人”。顾咏絮实话实说。
　　张寻之一声长叹，没再说什么。
　　“我有点困了，我要回去午休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顾咏絮说完，回了教室。
　　张寻之也没纠缠，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