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十七只萝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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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绝望的事情是什么？
——大概是看着自己病入膏肓却无能为力。
那病入膏肓的人最渴望的是什么？
——大概是对生的渴望，以及对健康的贪婪。
*
如果说是凑巧，不如说是特意在等她。
等开着门走廊上也听不到广津柳浪的脚步声后，曲故然按照刚才的路线摸了回去。
曲故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总觉得心虚，就根背着长辈偷偷摸摸去会小情人似得......
她按着广津柳浪的样子握住门把向下按动，一推，门开了。
可能是考虑到森鸥外作为医生需要不少东西，所以森鸥外办公的屋子比广津柳浪大了不少，但是看着却满满登登的，摆满整整两面墙的药品和塞了大部分空间的医用器材，曲故然在门口看了半天，顺手关了门，还是秉着不认识的不要碰的观念朝着唯二的椅子走去。
色彩有些明艳的与周围设施格格不入的木质摇椅，大小对她来说刚好，怎么看也不像是给大人坐的，反而像是孩子的玩具？
孩子......？她在心底轻笑一声，抿着唇，略过摇椅，直径走向唯一一把正常的椅子上，刚想坐下，她立马倒退了几步，保持在自己觉得安全的距离后，围着椅子仔细的看。
是椅子没错，形状正常，颜色也与周围环境搭调，并且使用过很长时间，外漆已经开始星星点点的剥落，她掏出经常作为暗器使用的石子，使用虹气长空击出，嗯，声音也是对的，是木质的。
但是心里的危机感是哪里来的？
在战场呆久了，别的不说，至少对危机的预警要敏锐不少。
又环视了一圈房间，她把放在角落里的一箱器材搬到了椅子附近，又在椅子上铺了一层毛巾用来减缓冲击力和声音，才把箱子里较小又不会随意滚落的器材扔了上去。
一件，两件，三件......
曲故然扔的很稳，这是因为嘴馋，常年用暗器打野味练出来的。
椅面上很快就被扔满了，她又抖着毛巾的一角在上面铺盖了两层，继续扔。
扔到和她体重差不多的重量时，椅子发出一道极轻的咔嚓声，一道光束从椅面和椅背相接的缝隙中传出，打在了桌面书架上层的第二本文件夹上。
曲故然眯了眯眸子，从办公桌前方绕道另一侧，取出当初顺手捡的神策军的长枪，把文件夹挑出。
咔嚓咔嚓
办公桌下方与地面的缝隙中伸出一块方板，上面防着一个上了锁的小铁盒。
......解谜题没完没了了啊！
长枪一扫一挑，成功把铁盒挑到空中，用一块毛巾接住并裹好，这才收进背包。
等等，如果椅子只是为了那个铁盒，那么危机感......
曲故然突然抬头看向正对办公桌的窗户上方，密密麻麻一排的针隐藏在罗马杆的后面，啧啧啧，她要是刚才用手拿，现在是不是已经成刺猬了。
一边心中不禁咂舌，一边快速把东西恢复成原样后，她只能选择了那把看着就是给小孩子玩的玩具。
哼！她才不是小孩子，她已经长大了！！
反正每个孩子都觉得自己是大人，摊手。
曲故然反坐在摇椅上，双手抱着椅背，慢慢摇晃，如果证明她存在的证据没有错，那么当务之急是先学好东瀛的语言再着手调查，她可不信那个变 | 态会好心的告诉她他所知道的一切。
曲故然下巴搭在椅背上，捋清思路，感受着摇椅慢悠悠的晃动，她突然觉得有些困，昨晚根本没睡好，她一闭眼就是漫天的箭羽朝她们射来，以及被穿透的痛。
这次，我想要个好梦。她顺从本能，缓缓睡了过去。
*
如果说是碰到，广津柳浪更愿意相信他是特意在等他。
比起照片中男人一身军装的凌厉冷硬，还是现在这样穿着衬衫打着领带在套一件白大褂更适合他，至少符合他那人畜无害的模样。
“森医生。”
“广津君。”男人缓缓开口，“你觉得死亡应该是一种什么感觉。”
明明是疑问的问题却说成了叙述的语气。
广津柳浪没有回答，在港口黑手党，至少是现在的港口黑手党，死亡都是一个忌讳的话题，无他，首领病入膏肓。
男人笑了笑，并没有在意他的避而不答，转到了下一个话题，“广津君觉得故然酱是个怎样的人？”
“很可爱的孩子。”广津柳浪挑了个万能的答案。
“那故然酱就拜托广津君了，请务必让她‘尽快’学会语言。”男人拍了拍广津柳浪的肩膀，擦身而过时只能留一句浅淡的词语，“是解脱。”
广津柳浪在原地站了很久，如果......算了，已经被迫加入了不是么？
还是先回去看看那孩子吧，早上就没吃多少，中午带她去吃点好吃的吧，希望那孩子会喜欢。
*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她躺在检查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鼻间萦绕着比医院浅淡许多的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在临窗的位置，透过窗户能看到远处各具特色的建筑、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万里无云的湛蓝色天空。
这样的天空在冬日很少能见到，没有了云彩的偶尔遮挡，阳光一直直射着大地，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故然酱，别赖床，你还没吃饭。”森鸥外的声音从旁边床来。
诶？曲故然转头看去，刚才怎么没发现他呢。
森鸥外把那把有机关的那张椅子搬到了床边坐着，手里拿着本红色封面的书，看她转过来直愣愣的看着自己，他把书签放好，轻柔的合上书，“睡多久了还没睡够？”
见她还是那个表情，森鸥外扶额，“忘了你现在没点亮语言天赋了，等着。”
说完就出了门。
曲故然一脸懵逼的看他说完走了出去，眨眨眼，算了不管他了，赖床才是最重要的！
好幸福啊。曲故然翻了个身，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成一团。没有早课，不用练功，想赖多久赖多久，简直是人间天堂！
不过，又想睡了，哈欠。
【起床了。】这次是能听懂的语言，【在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
【......嗯？】她迷迷糊糊的睁眼，【广津爷爷，我好困啊。】
【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东西。】
【诶诶诶！】异国食物！曲故然清醒了一些，【吃什么～】
【故然想吃什么？】
【好吃的就行！】
【那就起床。】
听到这话，曲故然瞬间蔫了，【哦——】
“叫她起床比工作一天都累。”森鸥外在一旁凉凉的开口，“我想想，我上次是拿蛋糕叫起来的。”
“森医生。”广津柳浪无奈的看着他，“下次请提前告诉我。”
“广津君以后是要照顾故然酱的人，要提前习惯啊。”
所问非所答，森医生像个孩子一样表达了自己的特殊。
森鸥外：偶尔幼稚一下也挺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十七只萝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