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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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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凤在我上面做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莫一深的随身情感日记。
急不急莫一深不知道。
但莫一深忒么喜欢钱小凤这牙刷点鼻的动作。
感觉身心都被安养得舒心愉悦。
他一定是被钱小凤传染了脑残,才会如此喜欢从低处仰望钱小凤。
正常来说他仰望一个人,焦点只会集中在人家呈三角形的鼻孔,不管多帅都怪恶心的。
只有钱小凤不一样,他仰望上,能看见他一张绝美脸庞,带着漆黑星眸,在冷眼瞧着自己。
虽然冷眼,但眼里有自己,自己好看,钱小凤也好看。
总结是真他妈好看。
他心甘情愿被钱小凤俯视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他急迫性尿失禁才回过神来。
认知这零号般的想法后,他狠狠抽了自己两巴黯然销魂掌,关上门放个水,人才终于清醒。
他怀疑钱小凤有一双勾引他入腐门的眼睛,但他没有证据。
怎么办?他不会踏在不归路上吧?
快餐大王连锁店。
钱小凤在“快餐初体验”中进行了各种批评。
“莫总,这无良商家!一碟饭竟然等如我卖一个月的鸭蛋!”
“莫总!加一是什么鬼?包舔/脚趾还是包按眼皮?”
“莫总,他们不老实!一盘鸡蛋炒饭就要八块钱,他咋不干脆用鸭屎炒!”
小凤看着餐牌,手瑟瑟抖动着:”莫总...这太贵吶...一只熟鸡蛋能卖三元?我倒卖他行不行?要不换个店子吧?”
莫一深终于忍不住,一张筷子重重撂下。
“换个机吧!老子求你吃了行不行!?全部人都看着我们了!”
钱小凤突然经历天人交战,谁也不知道是天赢了还是人赢了,只知道他牙齿抖动着,战况激烈。
不知道怎么回事,同时间,钱小凤一直盯着他,人咬着下唇,脸色红红,手一直放在腿中,显得非常别扭。
最后他脸色稍见红润,微微瞇起小眼,犹犹豫豫贼小声说道:“好、好吧。莫总,我们约今晚?”
保持围笑,莫一深,冷静,你有过很多次经验了,嗯,冷静。
“钱小凤!今晚你老子我草你妈!你是脑子生虫还是嘴巴吃屎了?咋你非得搞我?”
“痛、痛!别捏!莫总,小的就是都听你的。”
听你麻痹!你还有理了?
莫一深怒不可遏,火山爆发。
要原谅他吗?莫一深当然是要原谅他的,不原谅他能拿他怎么办?
最后钱小凤顶着红肿的脸颊,摆着一张惨无人道、苦兮兮的脸成为了点餐司令官。
钱凤逸是真的苦闷,他的气运似乎受到莫一深影响,莫一深捏他脸颊,他竟然避不过?
“小凤,是哥下手重了...别气了好不好?你想吃什么哥都给你吃,好不好?”
“吃你机吧。”
莫一深:......
苦闷过后,钱凤逸认真从图片看了看食材,再严格的点了几样他认为划算又好吃的东西。
莫一深自己没吃,慈母般看着钱小凤,见钱小凤虽然细吞慢嚼,但吃得欢,他心下也乐。
钱凤逸看着他,想来他是吃不惯吧?于是没多久,钱小凤那修长的手指拿着筷子,向莫一深夹来一点肠粉:“这好吃!”
呃...小凤是在喂他吃?
莫一深很少吃这些廉价快餐,在去山村前,他厨娘还没辞职,吃过最难吃的就是小凤煎的鸡蛋,所以其实他没吃过这些劣质食品。
他挑了挑眉,顶着一点抵触又期待的心情,张开嘴巴缓缓凑近。
钱小凤自个儿把肠粉吃掉,再夹来油条:“这也好吃。”
“小凤,真奶奶的感谢你推荐。”
“莫总,神他妈好吃。”
真的很好吃?看着这些劣质食物,他也试着拿起筷子开动。
真香!
这齿颊留香又澎湃的味道是什么?
莫一深眨了眨眼睛,这个叫孜然牛肉薄饼的,非常不凡!
莫一深狂风扫落叶,把桌面的食物碟子清得发油发亮后,他看着钱小凤。
虽然钱小凤已经证实患脑癌,需要花尽心力照顾他的那种,但想来遇到钱小凤都不尽是坏事,事情好像都有了曙光。
莫一深感触的说了一句:“小凤,你TMD的就是有病的,但我还是会照顾你。”
钱凤逸从袋里抽出一张纸巾,帮他擦擦嘴,然后温柔说道:“谢谢,莫总。”
强逼在场的客人吃完他们这波有毒狗粮后,两人吃饱就往“大和押店”出发。
这大和押店算是个老字号,开业差不多八十年。
钢笔就是在大和押店被何秀妞押卖掉。
大和押店的距离不是太远,乘公交车就两小时左右,虽然看起来有点旧式,但门面相当整洁,墙上有很大一个用圆圈围着的“押”字。
两人走进去,一个约十六、七岁的年轻小伙子正在横着手机玩游戏。
他有一头韩式黑卷发,右耳别上一颗黑钢小方型耳环,穿衣是网红小哥哥款,和押店给人的印象相差三千八百里。
“喂,小屁孩。”
很好,莫一深一来就把人得罪透了。
没人教过他礼貌,所以他不知道,喊一个年轻人小屁孩,不管那年代都是会立马被讨厌的。
果不其然,人家来一个黑衣哥哥眼神杀,然后打量了几眼莫一深和钱凤逸。
这对来押店的组合实在奇怪。
先不说性别,来押店的一般就几种人。
第一种是单人来,潦潦倒倒、苦逼割血式押卖,紧张得彷佛是来公安局自首的一样;
第二种也是单人来,一副我很有钱我很跩,只是我不需要这些东西,贼要脸的家伙;
第三种就是双人来,一个要押一个不押,在押店门口吵架的;
第四种嘛,就最是配合,一起来押,还非得搞得像菜市场一样讲价。
但不管怎样,他们都长着一副潦倒相。
而眼前的男人绝不简单,先不看那个西装骨骨带名贵手表的讨厌鬼,就看那个穿短裤的。
那种相貌气场绝逼不是来押卖。
对方似乎也在打量着他?看着钱凤逸的眼眸,男孩子没多久就败阵下来,悻悻然玩手机。
要不是来押卖,就不是生意了,既然不是谈生意,那就不用管,反正店子是爷爷的,又不是他的。
钱凤逸勾起好看的笑容,这个小当家看人的眼光非常不错,运势看着也很好,似乎是被人从小培养。
说不定是个可造之材?如果他一生只能待在这种小押店也着实可惜了点,他留了个心眼,说不定日后有机会,还能带他入行。
莫一深这时不明觉疑。
这臭屁孩刚刚盯我的那一眼不简单,带着敌意!但说不出来复杂在哪,总之好像在觊觎我的东西一样!他到底在嫉妒我什么?
莫一深顺着他紧盯的眼神,最后定在钱小凤身上。
他得出结论:谁都窥觊着他的小助理。
他拉钱小凤到身后,各种护妻相,男孩子扯了扯嘴角,就不明白这种大顺运的人怎么身边会有个看起来这么潦倒的男人,而且脑袋看来有点清奇。
“喂,小子。你这还营不营业?”
“你要押什么?”
“不押,我是莫德古物鉴定社的,来问东西。”
“没生意,免谈。”
“......”
这时男孩子接到电话,他对着电话喋喋不休:“啊...我忘了。不是的!露露,我现在就出来,爷爷逼我顾店一会,真的,不是有心,当然不是有心!”
押店的装潢是大同小异,分内面和外面,外面的位置是客人站的,空间位置比较小;里面的位置是押店的办公室,有地台的关系,高度比外面高。
押店里的人都是俯视看着外面的客人,办公室有很多保险箱和客户押存或押卖的物品;所以押店的店面通常一分为二,用铁栏铁闸分开。
此刻,那男孩子就这样子把铁闸打开,锁上,然后出去了。
*
莫一深顶着一头黑线。
“莫总,你别动,我扒不到那本押簿。”
“小凤,你再试着站高一点行不行?”
“不行,莫总,小的畏高。”
“小凤,要不我跟你换位?”
“不要,我不想鸡鸡长头上。”
我也不想啊!!!
“你们在做什么!!!”
“啊啊啊啊啊——”叫的是钱小凤而被压着的是莫一深。
...WTF,干脆卖掉钱小凤吧...他就怕自己早晚英年早逝。
一个老人家拿着拐杖,满脸怒意的看着他们,随即打电话报警。
“别、别,草!小凤你快从我身上下来。”
“好的,莫总。”
莫一深又低头又道歉的,最终老人家才气顺:“所以我孙子是去玩了,你们在这帮忙看店,情不自禁的偷起我的押簿。”
“是借看,老人家,是借看,不是偷。”
“荒唐!”老人家用拐杖敲了几下莫一深,中气十足,喷得莫一深一脸口水:“你怎可以如此胡闹!押簿记满客户的私隐,你怎可以随便擅自拿来看!”
“对不起...”
莫一深的眼里不无怨怼,明明钱小凤才是扒的那个,他只是帮凶。为什么全世界都只骂他?想到这,他挪了挪身子,把护在后面的小凤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