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爱情与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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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菜失魂落魄的走在放学的路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她亲自从花泽类那里得到了证实，对他来说，真的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在法国，而且即将回来。那个人真的像是浅井他们说的那样，是‘静学姐’吗？这个静学姐又是什么人呢？
疑问一团团的缠绕在杉菜心里，让她迷茫不已，却又暗暗的心怀侥幸。
“站住。”
杉菜抬头，拦在她面前的浅井一行人让她的心情越发恶劣了起来。她根本不想理睬那些人，抬脚就想离开。
“看看吧！”一本书当头朝杉菜摔来。她恼怒的把搭在头上的书扯了下来，却被书上的内容吸引了。
藤堂静，藤氏企业独生女，现留学于法国。被评为最有价值法国小姐，并担任法国航空形象大使。
匆匆扫了一眼藤堂静的生平简介，杉菜不由得为这个称得上完美的女孩子咋舌。而最让她好奇的是：藤堂静，是那个静学姐吗？想到这，杉菜终于注意到浅井在喋喋不休些什么。
“静学姐可以说是完美的，家世好长的漂亮，不是你这种平民比得上的！”看见杉菜敷衍的不停点头，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浅井气急败坏，于是恶毒的加上一句：
“静学姐是花泽类的初恋对象哦。”
一句话，让杉菜如遭雷击。这么完美的一个女孩子，是花泽类喜欢的人？她仿佛又品尝了一次天台上那种绝望而寒冷的感觉。杉菜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为着心中突然涌上的阵阵寒意。
看见自己的话有了效果，浅井满意的笑了。“花泽类还没来得及告白，静学姐就去法国了。不过现在静学姐回来了。你这种贫民就不要妄想了！”说着，浅井重重地推了一把杉菜。
被接踵而至的坏消息冲击的魂不守舍的杉菜毫无提防，被浅井推的坐在了地上。隐隐的疼痛也没有能够换回杉菜的神智，她只是一遍遍地在脑海里回放花泽类在说起法国时脸上淡淡的笑意。甚至于，道明寺出现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除了我谁都不准动她。”道明寺冷冷的宣布自己对杉菜的所有权，“你们等着红纸条出现在你们的柜子里面吧！”一句话，吓得浅井她们落荒而逃。
“没事了。”道明寺屈尊弯下腰来，轻声安慰杉菜。
杉菜只是两眼无神的看着道明寺，茫然地看着他脸上罕见的温柔。这样的温柔……似曾相识。
杉菜突然想起来了。
这样温柔的表情，自己曾经在花泽类脸上看见过。那时候自己问他最珍惜的是什么东西。他说的是‘静’。自己居然愚蠢到认为花泽类喜欢的是安静。其实他说的，是藤堂静！终于反应过来这个细节的杉菜被迫承认自己原先的侥幸心理可笑之极。他心中早有了最珍惜的人了，却用那点点滴滴的温柔，让自己陷了进去。甚至还不自量力的以为，他对自己是有好感的。他的哪怕一丝微笑都有可能是为了自己而绽放的。可是实际上，自己就像一个小丑，只是在花泽类面前跳来跳去，不自觉的成为某个人的替身。
不对，自己根本没有那个资格成为她的替身。
杉菜觉得自己的心好痛，痛的她感觉不能呼吸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却不能稍稍滋润她干涸的心灵。她觉得自己再也看不见阳光了。每一次美好和快乐都被抽走了，从她的生命里，被那个外表温柔，实则残酷的男子不留一分一毫的抽走了。
杉菜的眼泪吓坏了道明寺。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群讨厌鬼欺负到你了？”
面对道明寺一叠声的询问，杉菜只能用斥责掩饰心中崩溃的情绪。
“我讨厌的是你。我讨厌你，讨厌你的头发，讨厌你的死鱼眼，讨厌你的霸道。讨厌你的一切。讨厌你讨厌你，我最讨厌你！”
最后一句，杉菜不知道是对着眼前这个一脸受伤的男子喊出来的，还是对她记忆中那个冲着她温柔的微笑的男子喊出来的。
吼完了，杉菜挥泪离开，她再也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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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菜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里面游荡。好不容易收拾干净泪水，杉菜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秋日萧瑟的景物上。
越看越想哭。杉菜郁闷了，为自己难得一见的脆弱懊恼。
“嘿，勤劳的处女。”一声呼唤让杉菜以为自己到了另一个星球。到底是那个欠扁的这么喊自己？
一回头，杉菜简直像要昏倒。
在泛黄的草坪上，西门和美作铺开了野餐布，准备了两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正在享受着秋日的阳光。
他们以为自己真的在自己家里面的庄园里面吗？杉菜恨恨的想。
“勤劳的处女，一起喝一杯吧。两个男的很奇怪的……”西门继续不知死活的喊。
杉菜心中有事，想放松一下，便难得顺从的走了过去。毕竟这两个人也不坏。
接过西门递过来的果汁，杉菜低头啜饮，却意外的被他们的话题吸引了注意力。
“静快回来了吧？”
“是啊，所以类最近才这么反常，心情好的要飘起来了。还有，你看见静的海报了吗？漂亮的不行。”
杉菜倾听着，不期然的想起‘勤劳的处女’这个称呼的由来。处女……就不说了。至于勤劳，是上周六自己快下班的时候，居然在情寿司店里迎来了花泽类和西门。西门看见自己极其诧异，这才说自己是勤劳的……那个。
而花泽类，看着橱窗中各色的寿司，居然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自己还能清晰的想起他点着一个淡粉色的抹茶寿司，轻声细语的告诉自己他想要那个时的神情。
想起花泽类，杉菜觉得自己心中一痛，竟然没有管住自己的嘴。
“那个静学姐到底是谁？”问完，杉菜也惊异于自己的大胆。可是，她对答案真的很好奇。
虽然错愣了一下，不过在杉菜渴望的眼神的注视下，美作还是好心的回答。
“静啊，是花泽类喜欢的人呢。”
又一次宣判死刑，让杉菜甚至都快感受不到自己的心痛了。
“是啊。那时候的花泽类，因为家里父亲很严厉，很小就得了自闭症，基本不和我们玩在一起。”西门也回忆了起来。“他总是一个人很孤独的在边上。难得高兴起来还会吐。”
美作赞同的点头。“我们还是小孩子，都不知道怎么办。可是大我们两岁的静却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类哄得服服帖帖的，甚至露出了笑容。”
“要不是静，类会被送去疗养所吧。不知道静回来，类有多高兴。”
杉菜并没有仔细听西门和美作回忆童年的内容。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有点冷。这样的青梅竹马，天作之合，真的不是自己应该妄想的呢。自己怎么会可笑到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呢。
终于看见自己的心情的杉菜，却在那一刻告诉自己：清醒吧，牧野杉菜。
————————————终于放学了————————————
虽然那么说，杉菜还是没能耐住心中的好奇，顺着西门的指引，来到了挂满静学姐海报的商业街。
远远的，杉菜看见一个人倚靠在海报上。
那个身影是那么熟悉。
杉菜慢慢走近，却在看见那个人的脸的时候震惊的一步也移动不了。
是花泽类。
他……在亲吻海报。
他闭上了眼睛，用那么虔诚的表情去亲吻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玻璃纸。把那双原本泛着但淡粉色的双唇贴合在画面上那个微微扯开一丝弧度的双唇上。他吻的那么投入，像是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那张海报。
杉菜捂着嘴。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在她不自觉的情况下。她的眼眶中蓄满了热泪。为了她所看到的这一幕，也为了她彻底粉碎的心。
花泽类终于停了下来，睁开了眼睛。可是他没有离开。只是凝视着海报上笑脸嫣然的女性。那样出色的眉眼，温柔的神情，像是为了那个女生而生。
而杉菜，则在一旁静静凝视着花泽类，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微的表情。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她觉得空气一丝一丝的变得寒冷稀薄，让她喘不过气来。
花泽类终于回过头来，看见了杉菜，看见了她看着自己出神的表情和眼中的泪水。
杉菜看着花泽类玻璃珠似的眼睛毫无感情的注视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胡言乱语起来。
“这样不干净的……”杉菜简直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花泽类好笑的勾起嘴角。“你……”他停了停，让杉菜的心悬了起来。“是不是喜欢我？”
喜欢……
这两个字在杉菜的耳朵里面炸响。自己那种又酸又涩，又苦又甜的心情……就是喜欢了吗？为了这个男子不能自已的哭，不能自己的笑，就是因为喜欢吗？这两个字在杉菜心中引起了八级强震。可是她不能的。她知道，因为那个就在他们身边的仅仅在海报上微笑就勾魂夺魄的女神……
“不，我不喜欢你的。”像在辩白，又像在说服自己，杉菜语无伦次的一遍一遍的说。
花泽类微微蹙了眉。意外的否认居然让他萌生了一丝不满。他撇开了心中的一丝阴影，微微笑起来。
“这样啊……”他凑近了杉菜，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没有浓郁的刺鼻的香水味，只有干净的，清爽的，微微带有甜香的少女的气息。
花泽类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了那个在天台上狼狈的身影，想起了那残留在指尖的泪水的温度，想起了这个女孩的孤独，想起了这个女孩的坚强。这么多的想起终于在他原本充满了静的心里挤出了一点空隙。他奇异的感受到了一种冲动。
“可是我很喜欢你。”说着，花泽了在杉菜的脸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
温热的触感，柔软细腻，轻轻擦过花泽类的嘴唇。就像那一滴泪水的温度，让花泽类的内心起了小小的波澜。像一颗小小的种子渐渐发芽，长出了细软的幼芽；像柔软的小手，轻轻骚弄着他的心。花泽类微微顺了口气，有些不解的心情在看见杉菜一下燃烧起来的脸颊的时候，悄悄地释然了。
他走了。杉菜看着花泽类的背影。
就像每一次他撩拨了自己的心情以后那样，没有一句交代和解释的离开了。杉菜抬手轻抚被花泽类吻过的脸颊，想起那一瞬间微凉的触感。那失温的双唇，没有温度，却那么柔软，像最柔软的心情。他的气息干净，有着男子特有的醇厚，却又像少女一般淡雅，像散发着芬芳的罂粟，让人沉沦。
杉菜低着头，捂着脸，久久没有离开。
一朵朵泪花绽开在地上。
杉菜又一次哭了。她不是爱哭的人，却也不是第一次为了花泽类而哭。
而这一次，她在哀悼自己注定死亡的……
爱情。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爱情与绝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