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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缘起 ...
当杉菜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班上的时候,她一下子瘫在椅子上,让柔软的椅背犒劳她基本上散架的肩膀。等她终于缓过一口气来以后,她才发现班上的气氛不太对。
原本是浅粉色的近乎安静的高贵,现在居然变成了淡灰色的压抑下的兴奋。
怎么回事?杉菜茫然得转头四顾,终于找到了原因。
是田本啊……终于……还是不行吗?杉菜有些黯然。
田本是一个很英俊,也很有气度的男孩子,也很受班上同学的欢迎。他给杉菜留下的最深的印象就是他的正义感,那可不是一般的强烈啊。虽然他和杉菜一样,也一直忍受着F4的恶劣行径。但是,上个星期,他终于还是成为了正义的代表,站了出来,当面斥责道明寺司霸道的行径与恶劣的影响。第二天,红纸条就出现在他的置物柜中。紧接着,他不断地受到同学的攻击与欺凌,昔日的好友和他视同陌路,同窗不断嘲讽作弄,身边的事务接二连三的丢失,被破坏。终于,她忍受不了了,在今天办理了转学手续,决定离开英德学院。
杉菜失望地看着他脸上阴郁的表情,他原先的风采与活力在这短短一个星期似乎已经被磨灭殆尽了。他以后再也不会为了不公正的事情出头了吧?从他夹杂着后悔与自卑的眼神中,杉菜悄悄揣摩着。
看着田本慢慢走出教室,杉菜不由得抓住了来到自己身边的真木子的手。“他做了我一直希望做的事情,不应该这样,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的。”她略微激动得低声嚷道。“别冲动,你也想得到红纸条吗?”真木子的警告让她稍稍恢复了一点冷静。红纸条,那是英德学生的噩梦与狂欢:得到的人的噩梦,冷漠的人的狂欢。它表示F4正式向你宣战,你成为了他们的敌人,他们立誓将你赶出学院。但事实上,真正逼走学生的是英德学院全体学生的抵制。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为他们的神祗报复你,欺凌你,直至你自动离开学院。F4却不曾真正亲自动手清理过任何一名学生。另外,红纸条基本都是道明寺贴的。他宣战,小弟帮忙贴。
突然之间,只听“哗啦”一声,田本的书全洒落在地上,他也被横地里伸出的一只脚绊得踉跄了一下。可是他什么也么说,只是忍耐的蹲下,开始收拾一地的狼藉。
“哎……”杉菜冲出去的身影被真木子紧紧抓住。“你也想受到攻击吗?”真木子慌张起来。
垂下眼眸,杉菜停下了脚步,低下了头。一点晶莹在她眼角闪烁。是啊,自己是一定要安稳度过这两年的,一定不能……一定不能因为这样的事使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可是……
——————————————时间地点都转换了的分割线——————————
“可是,这样的自己真让我自己唾弃!”杉菜冲口而出的自责让身边的好友一阵沉默。
周日温暖而又和煦的阳光洒在寿司店略微有点灰尘的玻璃门上,映照出两张年轻而又生气勃勃的脸庞。杉菜在她打工的地方:情寿司,和她初中最好的朋友小优谈起了英德最近的发生的这件大事。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胆量,就不能上去帮忙一下?”杉菜懊恼的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田本那孤单无助的背影。他的心真的会凉了的……
“的确,这事情本身让人很难理解。不过,杉菜你也不像是小时候那么勇敢了呢!虽然你也许会不高兴,但我还是想说。我最喜欢和最佩服的永远是初中时候,那个会为了我和那么胖胖的一个男生理论的杉菜呢。那时的你,好像没有任何畏惧,只是单纯的为了你想保护的人站出来了呢。那时候,我真的觉得杉菜你好勇敢,好有正义感呢!”小优不由自主地发出感慨。她好笑得看到杉菜一脸像吃了大便一样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可是杉菜你也有你的难处啊,我都知道的。所以你不要太过于自责啦。”
尽管被安慰了一下,杉菜还是很难摆脱心中沉甸甸的负罪感。也许,自己真的变了吧,还没往好的方向变化。唉!
“算了,打起精神来。我还要努力赚钱呢!要赶紧再找一份工作!”杉菜的宣言让小优吃了一惊。“你还要找工作啊?周日一天都打工了,你要把周六也用上吗?不用休息的吗?”“你知道的啊,我家的状况可不允许我做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不努力打工多赚一点,别说零花钱,过日子都难。唉……”杉菜不由想起学校即将组织的秋游:夏威夷五日游……天哪,这是高中生应该享受的待遇吗?夏威夷?想得开……一趟旅游的花费我们家半年好不用过日子了,我三年年的工算白打了。杉菜悻悻的计算了一下。果然啊,不是一类人。
——————幸福的周日过去,万恶的周一到来————————
很不幸的又被小绵羊牵累迟到了的杉菜只好又苦命的拿起清扫工具开始了她一天的早锻炼:清理门廊。
陆陆续续的有学生从门廊经过。毕竟不翘课不是常态,缺席才是真理。没有人给这个勤奋努力的身影多余的一瞥。事实上,杉菜巴不得自己是透明人,没人看见才好。
这种感觉在浅井朝她走来的时候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她如果不嘲笑我的话我就谢天谢地了!杉菜暗暗祈祷着。
出乎她意料的是,浅井居然无声无息地走过她的身边,没说一句话。
难道今天撞大运?杉菜庆幸的想法才想了一半,就被重物倒地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杉菜觉得自己就和装了□□的炸药一样噌的被点燃了:浅井居然撞倒了她半个多小时的劳动成果,把她装垃圾的小垃圾桶撞翻了,她刚才的半个多小时等于白干。浅井还不如嘲笑她呢!。
要爆炸了,要爆炸了……杉菜深呼气,深吸气,深呼气,深吸气,努力平抚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冷静,冷静……
“哎呦,真对不起。没看到。怎么办呢?看来你得重新扫了~呵呵。”又是浅井标志性的优雅的笑声。
是神经质的笑声吧!杉菜一下子又变成了浇了汽油的点着的□□。好吧,爆了。再忍就成仁了!
她刷的转身面对浅井,正要彪火,不期然的看见F4走了进来。为首的道明寺司一脚踩上垃圾,却并没有任何停顿,继续踩过其他垃圾,走了进来。其他三人也慢慢晃了进来,对一地的垃圾视若无睹。
不行,等他们走了再发火。不能让他们注意到我。再忍一下……呼气,吸气……
好了……终于走掉了,开始吧。
“你……”高音刚起了一个头,硬生生地被憋了回去,哽在杉菜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看见了什么,能让正在火头上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杉菜没声了?
她看见那个最淡漠,最没有存在感的花泽类弯下了高贵的身体,把地上的垃圾桶扶正了。阳光终于历经千辛万苦的透过了云彩,把这个原本阴冷的秋日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门廊外面,光线透了进来,打在花泽类的背上,使他的脸浸在浅银色的阴影里面,像是模糊了面容的天使。他抬起头来,轻轻拍了拍手,一切寂静无声,像是整个世界的声音都为了他不经意的一个动作而收敛,把一切空间,一切引人注目的机会都留给了他。或者说,他夺走了它们,让时间为他停留,他空间为他空旷。他的脸抬了起来,沐浴在天光中,连脸颊上细细的绒毛都一清二楚。他的头发是墨色的,衬得肤白如雪。大大的眼睛被双眼皮勾勒的略微内陷,反而显出了异样的深邃。鼻子很挺,却又不会过分棱角突出。双唇是淡淡的粉色,弯出了淡淡的弧度,却又毫无温度。他的整张脸漂亮的近乎完美,却又柔和的让人难以起任何亵渎之心。杉菜第一次,认真的仔细端详了F4的花泽类,也第一次,近乎膜拜的看着一张完美的不像是凡人的脸孔,怔怔出神。
“粉色的垃圾桶……”他轻轻说,然后稍稍加深了嘴角的弧度,信步而行,和杉菜擦身而过。
“天哪,难道花泽类大人也喜欢粉色?……”浅井娇呼一声,晕了。
被浅井的呼喊终于喊回了神的杉菜,才发现自己居然看花泽类看的出神。她懊恼的咬了咬唇。怎么就这样被迷惑了呢?不就扶了下垃圾桶吗?自己居然真的一下子被触动了?回想起花泽类经过自己身边时的低语,杉菜更是懊恼。他对这个粉色垃圾桶的评价是:诡异。都怪浅井,非要把这垃圾桶换成这个颜色,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喜欢粉色似的。还害自己被误认成诡异的主人,真是怎么想怎么郁闷……
怪了,我郁闷什么啊?果然脑子秀逗了。
对,要发火,继续。
哎?晕啦?那怎么办?
杉菜很无语地看着躺在地上,流着鼻血却又一脸陶醉的浅井,仰头望天:老天啊,不会还要我送她去医务室吧?
————————————表示杉菜无比郁闷的分割线——————————
小小的插曲并没有打扰杉菜郁闷的心情。她依然很郁闷,而且觉得自己被一股发不出来的火气顶的胃胀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偏偏自己还非得低眉顺眼,就更是郁闷。特别是还被医务室的医生教训了一通,似乎认定浅井的倒下是自己的过错。
“我要有那个魅力让浅井直接阵亡哪!”杉菜一边下楼梯,一边愤愤不平的向真木子抱怨。她刚刚才把所有事情和真木子说了一遍。
只是,她小心地避开了自己看到花泽类时的反应:这样的花痴还是隐瞒一下吧。反正只是一时的脑袋秀掉了。不会再发生了,保证。
真木子抱着厚厚一摞复习资料——虽然厚度明显不及杉菜手中的,但也基本遮住了她的视线,笑个不停。“你讲话越来越损了哦。真面目快要露出来了呢!”真木子加以评论道。
“有时候,我真的不想再忍了。这不像我。这不是我。”杉菜沉默了一下,很郑重地回答,语气里面透出了浓重的萧瑟。那是火山爆发之前的宁静,越是冷静,越让人感到恐惧。
“别这样,麻烦已经不少了……”真木子着急了起来,一边试图劝服杉菜,一边急急的转身。
事情总是在人们没有准备的时候发生的。
忙乱中,真木子脚下一个不稳,身体没来得及转过去,脚下却踏了个空。她惊叫一声,撒了手,把书甩了出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栏杆的扶手。
“好险……”惊魂未定的真木子还来不及拍胸口,就被杉菜发白的脸色骇到了。“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
“你没事,本宫有事。”楼梯下传来了一声冷冷地斥责。
“本宫是说嫔妃的……阿司你又乱用词。”美作的声音永远这么温柔,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却一下让真木子的脸白了。
她慢慢回过头去,绝望的看见自己原先抱着的那摞厚厚的书全散在道明寺周围。显然,书砸到了他,还是重重的: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红印。
“闭嘴。”道明寺看了美作一眼,让他住了口。“你不想活了吧?”他鹰一样冷酷的眼神锁住了真木子。“选个司死法,我成全你。”
“阿司心情不太好呢……小妹妹,你挑了个坏时候。”西门貌似安慰的幸灾乐祸。花泽类想要消失在所有人身后一样,静悄悄的站在那,低着头看着地上的书,眼神迷茫,却也明显没有为真木子说话的意思。
真木子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引起美作一声轻笑。但那温热的液体,却像烙铁一样印在了杉菜的心里。
她是我的朋友。她在哭泣,
我在沉默。
我还能再沉默吗?杉菜自问。
不!
在得到了心的答案后,杉菜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明亮的双眸里闪现的是熊熊的火焰。那是生命的热情与活力,奔流在血液之中。她整个人燃烧了起来。
一场大火即将烧起来了吧?
这是杉菜和F4缘分的开始,一定要有的啊!原来发错了说~唉~真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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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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