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恩进化史(HP)》遗忘の盗贼

44、第 44 章

　　“你真的不去看今天的比赛？”小女巫叉着腰，似乎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想我没说错。”我微笑着，摊开手，给她再一次肯定的答案。

　　“我不管了，比赛快开始了。”拿起雨衣，她翻了个白眼，跟在人群之后跑了出去。

　　今天，是格莱芬多对战赫奇帕奇。

　　“今天的天气真糟糕啊，对吧小胖。”我微笑着，望着冰冷的壁炉。小胖难得安静的站在我的脚边。

　　虚无的空气突然震动了一下，荡起一小圈涟漪，一只黑色拇指大小的甲虫从空气中突然出现，悄然停在我伸出的指尖。

　　“找到了~”我微笑，冰冷的。“走了，小胖。”

　　红色的长发在转身的时候划过一道暗色的弧度，什么都不曾带走。

　　今天，同样也是适合狩猎的日子。

　　冰冷粘湿肮脏的管道内，一只灰色的瘦小身影靠着它的小爪子，在不停的飞奔，就好像他的身后正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逐着它。甚至，比阿兹卡班的那些摄魂怪来的更可怕。

　　猛地，它跑的太快没能看清脚下，腻滑的管道也没能给它停下的机会，就这样，它直直的掉入了一个垂直的管道内。

　　管道很长很长，没有任何可以着手的地方，也很窄，根本没有给它任何的可能，只能不停的下坠、下坠。就如同他的人生，注定只能长眠在黑暗的地底。

　　“欢迎来到斯莱特林的密室，我亲爱的小矮星彼得。”熟悉的声音在几乎密闭的空间中回荡，那语调，让他想起了他的主人，那个强大的黑魔王。

　　[吱吱——]绿豆大小的眼睛，似乎还没从下坠的晕眩中清醒过来，老鼠维持着搞笑的姿势，露着肚皮，四肢朝天的歪着头。

　　“呵~~”少年低声轻笑，手中转动着月白色的魔杖。

　　[吱！！——]在阿兹卡班待的的这几个月很显然，没将他最基本的思考给抹杀掉，至少，他还知道在清醒后要转身逃跑。

　　【砰！】

　　不大不小的声音，是因为他撞上管道入口却被一道透明的墙壁给弹回来所至。

　　“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这里的入口都已经被我下了咒语，只能进不能出。”少年好整以暇的用他特有的慵懒嗓音诉说，听不出感情的起伏。

　　老鼠在原地转了转，然后识时务的开始膨胀变大，最后变成一个全身肮脏，头发只剩几根，脸色蜡黄，满脸皱纹的中年男人。

　　“你这几天看起来过的很不好。”少年微笑，淡定的异色眸子，如同谈论着今天的天气真差啊，一样的口气。

　　“你、你想、想怎样？”男人干枯的手指，颤抖着，不安的交织在一起，长长的指甲泛着不健康的惨白。

　　“真奇怪，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样才对。”摊开手，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想怎样？！你竟然问我！我想怎样？！”显然，这个问题触到了小矮星彼得的神经底线，他操着嘶哑尖细的声音咆哮着，发泄着，“我只想活着！！只是想活着而已！！你们！不管是詹姆斯！西里斯！还是莱姆斯！你们都一样！！格兰芬多的四人组！哈！多么光荣的称呼！凤凰社！多么光辉的身份！可是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永远的附带品！永远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下！！你们只知道喊着说‘看！那是波特的朋友！’！我只想远离你们！离的远远的！难道这也有错吗？！”他的脸涨红着，眼神中带着疯狂，还有不为人知的怨恨与悲哀。

　　“……我是食死徒、没错，每个人现在都知道，可又有谁知到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又有谁问过我为什么会加入？！没有！！你们只是认定了我是食死徒这一个‘事•实’！！你们明白当你的亲人在你的面前遭受着钻心咒时的痛苦吗？！！我明白！！他们喊着、要我活下去……知道吗……我要活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多年的秘密被男人咆哮了出来，不得不被迫打上黑魔的印记，在一次又一次出卖了所谓的朋友之后，亲人的期盼，让他再一次苟且偷生，他本不是坚强的人，抛弃了几乎所有的善良，他自暴自弃的选择跟随黑魔王。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趴在冰冷地板上，精神崩溃，哭的歇斯底里的男人。

　　如同玩笑一般的人生呐，感觉似乎与我有些一样，同样的荒谬，同样的懦弱。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友谊？哈哈！”我痴痴的笑出声，“还真是可笑啊。呐~我说的对吗，卢平教授？布莱克助教？”

　　空气被撕开一个口子，隐形斗篷被撤了下来，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密室中，脸色苍白，神情复杂。

　　“为什么？”卢平，张了张嘴，呐呐的，最后只能说出这个词。Why？为什么？又好像是在问他自己。

　　“为什么？你不觉得现在问有些晚了吗？”已经无所谓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三对一，完全没有任何胜算，面对以前的老朋友，他艰难的扯出一个难看到极点的笑容，讽刺。

　　沉默，这是唯一能表达现在情形的词语。

　　“你为什么不早说！！”暴躁的小天狼星，受不了沉默，大喊出来企图打破这样尴尬的气氛。

　　“在成为了食死徒之后？”犀利的语言与他们记忆里，那个总是唯唯诺诺、讲话总是说不清楚的小矮星不同，也许，他们真的，从来没真正的了解过他。如果不是当年的年少轻狂，不是当年那些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也许一切都会不同。

　　“哈！你们也会后悔！？”小矮星彼得瞪着他昏黄的眼珠，鄙夷的看着眼前面露愧疚的老友们，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冲刷着脸上肮脏的灰尘。一切都无法回头，再也回不到最初的原点，重新来过。

　　“闭嘴！！”布莱克怒吼出声，却在碰触到那双绝望的眼睛之后，不忍的转过头。

　　“呵~”还真是同情心泛滥的家伙啊？这样的结局真是讽刺呢。“你现在依旧想活下去？”

　　他转过头，盯着我看了很久，不可察觉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呆滞的摇了摇头。

　　“我能让你活着。”简短的几个字，如同抛下的炸弹，掀起一阵巨大的波澜。

　　“什么？！”

　　“你想做什么？！”

　　“……!!”

　　“只要你抛弃‘小矮星彼得’这个身份，我就有办法让你重获新生，并且还有礼物送给你。”我拖着缓慢的腔调，如同诱惑人类签下契约的恶魔，“当然，不是免费的。”

　　“不、不可能、那个、那个、”虽然上一次，我强大的力量给他留了一个很深刻的印象，但他并不相信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少年能做到什么。

　　“如果，你担心的是黑魔印记的话，没关系，我有办法消除，前提是你愿意与我重新签订另一份契约。”不过是一个不完整的灵魂契约，将它与灵魂分离，这比从哈利额头剥落灵魂碎片简单多了，“想想看，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下，做一个真正的自己，另一个自己，不再是任何人附属品，并且活生生的~”我盯着给他，用温和的眼神。

　　“你！”想说什么的布莱克被卢平按住了，皱着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看来，这里还有明白人在啊。

　　“……好。”他咬了咬牙，反正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一无所有的他不如再赌一把，这一次，我终于看见了他属于格兰芬多的勇气。

　　“那么契约成立。”红色的光点瞬间消失在他的心脏处，黑色的青烟从他的手臂漫出，在空中扭曲成一个不华丽的骷髅蛇图案，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红色的卍字图案只有拇指大小，烙印在心口的地方，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与黑魔印记不同。

　　“生命契约。如果你有背叛的想法，他就会痛一次提醒你，并且疼痛会随着次数叠加，超过十三次，他就会告诉我，而那时候，我就会将你的性命取走。”十三，象征着背叛的数字，最宽大的条件，没有人会拒绝。

　　“之后、我要做、什么？”与黑魔王相比，显然，这个条件是非常优厚的。

　　“变成老鼠，进到这个匣子中，这里面已经被我改造过了，过两天我会送你走，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你。”拿出与卖出去的匣子一模一样的盒子，我让小胖拿了过去。

　　小矮星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再次变为老鼠，钻了进去。（有魔杖与没魔杖的区别，这个速度足够他被虐杀N次了。）

　　收起小胖抱过来的匣子，我转身，好整以暇的面对身后正紧紧盯着我的两人。

　　打了个响指，四周的景物开始扭曲变形，最后变成一间空旷的大厅，蓝黑色的蝴蝶舞动着翅膀从大厅的四个角落飞回我的手中，只有头顶的一个小管子突兀的出现在那里。

　　没错，这里不是斯莱特林的密室，而是‘有着一根连接着霍格沃茨众管道管子’的空旷屋子，或者你们更喜欢称他为万应室。

　　“你们有什么想问的？”我耸了耸肩，玩笑似的说道。

　　“这些……都是你计算好的？”卢平挑了挑眉毛，依旧温和的微笑。

　　“不，只是巧合。”似真似假的话语，模棱两可的答案。

　　“为什么放过他？！”沉不住气，布莱克愤怒道。

　　“谁说我放过他了？”翻了个白眼，我可没说我是好人。

　　“那你！”

　　“别忘了，好歹他也曾是个食死徒，对于那些我们依旧不知道的残存力量来说，他的情报无疑是很有用的，将他送给阿兹卡班或者魔法部手上，你认为那些饭桶能做什么？！用吐真剂得到的只有表明的东西，重要的还有他的狡猾都是你们不具备的。哈利以后的路会危险重重，所以，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更安全，谁都无法保证他不会再逃第二次狱。”和麻瓜世界不同，巫师界没有死刑这种说法，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还有、就是…难道，你不觉得，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吗？”一句话，就轻易的堵住了布莱克还想要说什么的嘴，显然，对于这句话，他是理解最深的。

　　“为什么你会找我们来，而不是邓布利多校长？”显然，这才是卢平想问的，对于很多事，身为狼人的他，更为敏感。

　　“每一个强者身后都不可能是洁白无瑕的，你以为小矮星彼得的家为什么会被黑魔王找到？在那样局势紧张的时刻。”我想，聪明他一定会明白。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只用慢慢等待结果了。

　　“至于为什么是你们，我还是那句话，哈利希望你们能够平安，所以我现在所做的只是希望，你们不会因为格兰芬多的头脑发热而将自己陷入本来可以避免的险境，特别是有前科的某人。”状似无意的瞟了一眼某笨狗狗。

　　“咳！~”他将视线移开了……

　　“好了，魁地奇比赛快完了，希望我还能赶得上尾声。”我抬腿先走了出去，不去理会身后两人的表情。

　　反击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