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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新产品问世 ...

  •   我原来居住的旧房子,我的卧房成了天姿天赐两个孩子的书房。而两个孩子的卧室,就在对门的哥嫂次卧里,仅用一个帘子分割开了两个孩子的床铺。在新购的别墅没有装修完前,天赐同我娘家一家人只得暂且如此居住。
      江洋一直觉得如此环境委屈了天赐,自从小女儿出生后,江洋大部分时间就放在了沧州市,至于北京海洋集团,江洋不在京城时,则由江海协助管理。
      只要江洋在沧州,每次在孩子们放学后,江洋肯定会出现在我娘家,不管我同不同往,陪孩子做功课,吃饭,玩耍成了江洋在沧州生活的一部分。
      一日我晚饭后,我只身回娘家,顺便看看江洋辅导一年级孩子功课的情况。
      一进家门,沙发上正坐着哭哭啼啼和我妈诉苦的大姨。见我进来,大姨偷抹了把眼泪应付着我的寒暄。
      “姑!”听到我的声音,天赐从书房里兴奋的跳了出来,指着书房内的玩具炫耀道:“大黄蜂耶,姑父和我一起拼的!”
      “又瞎买玩具!”我轻声呵斥着:“作业写完了没?你姐呢?”
      “早就写完了,我姐和我爸玩她的宫殿拼图去了!”孩子的话语仍沉浸在拼玩具的兴奋头上。
      敞开的卧室门里,江洋也走了出来,和尴尬的大姨对视了一眼寒暄道:“是大姨吧?刚只顾陪孩子玩了,没注意到您来,失礼了昂!”
      “额…额…”大姨一脸惊讶的站起身看着我和江洋慌忙应承着。
      “那个…,大姨,您坐,您坐。让我妈和小青陪您说话,我和孩子去我哥那边。”江洋边说边牵起天赐的手,“走,咱去看看你姐那拼图做完了没。”父子俩自然的离开了。留下了蒙头转向的大姨。
      “不好意思昂,大姨!”我略带歉意的说道“我妈应该和你说了,我俩是隐婚,我结婚时没有通知任何亲属的!您别见怪昂!”
      “嗯嗯!”大姨应承着,但仍把疑问的目光转向我妈。
      “唉!姐,你也别伤心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就小青这熊孩子,不也一样吗,这些年没恼死我,你是知道的。可咱们为她操心,起作用吗?儿大不由娘,她们爱咋地咋地,咱管也管不了,由着她们算了!”
      “怎么了?大姨!”我有些好奇,自从那天从狮源见到落魄的刘国营后,我确实挺想知道她现状的。
      “这不,国营两口子闹离婚呢,若真离了,那可就苦了孩子!”我妈在一旁叹道。
      “小青,我也不怕你笑话了,其实我挺想叫你劝劝国营的。”说到这大姨又哭上了。
      我急忙递给她纸巾。
      在大姨的哭诉中,我对国营的近况了解了个大概:今年4月份左右,刘国营从狮源工厂退股,苏开会退给刘国营500万的股金,从此刘国营吴春华和狮源再无任何关系。
      刘国营计划用这些股金另开一个小刻绘膜厂,而吴春华坚决不同意。并且,吴春华私自和狮源签了用工合同,不顾刘国营的反对,去狮源做车间主任了。刘国营则以离婚要挟吴春华,而吴春华也和刘国营犟上了,谁也不肯低头。现在吴春华吃住都在狮源工厂,已经近一个月没回家了。而刘国营呢,还在到处寻找厂房,计划自立门户再开一个刻绘膜厂。
      听到这些,我头都大了。我真不知道刘国营做这些究竟是和谁较劲。她内心,现在应该是挺苦的吧。
      我想了一会,然后和大姨说道:“您回去对国营说,刻绘膜厂,就不要建了。这个市场正在萎缩,她如果现在投资,恐怕将来连本金都不好收回。如果她执意想自立门户的话,我这里有一套壁纸厂的方案规划,技术方面和刻绘膜生产大同小异,这点在吴春华手中不成问题。她两口子若都同意的话,我就把这个方案给她做。”
      说完,我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做实业其实挺累的!我觉得吴春华在狮源打工挺好的,他一人工资也足可以养活一家老小。至于国营,她如果不想做全职妈妈的话,有个合资企业缺个报表会计,工资不低,也对她的专业,她可以去试试!”
      “我感觉她还是打工比较好,她就不是当老板的料儿,而且,春华也不想折腾了。”大姨说道,犹豫了一会又问我:“是哪个合资公司招会计,我回家和国营说一声。”
      “就是我工厂隔壁,从北京新搬迁过来的,公司全名是京沧数控设备有限公司,人事部的负责人姓李,一会我给你留个电话。”
      大姨拿着人事部李经理的联系方式离开了,离开前给我放下1000块钱,说是给我刚出生女儿封的红包。我并没过多客气,也就收下了。
      晚上睡前,我和江洋谈及此事,江洋气狠狠的用手指杵着我的额头:“有病!”然后扭转身,赌气不再理我。我把头伏在他后背上,良久,我幽幽的说道:“在狮源,当她搂着我哭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她已经后悔了。”
      江洋不语,过一会他突然转过身饶有兴趣的问我:“你说,她要来咱公司应聘,突然知道你是老板,她会是啥表情?”
      …
      咖啡厅内,我边望着窗外边轻吮着面前的橙汁,眼角余光瞥见一正装女士走到我身旁:“请问是王总…”
      当刘国营的目光和我相遇时,那个“吗?”字便在她口中卡住了。
      “意外吗?”我淡淡一笑。
      “哈,哈哈,”刘国营终于醒悟过来:“我总算猜到,我妈在小姨家遇到的那个人是谁了。你终于让我解脱了,姐!”
      …
      又是一年在北京召开的国际艺术玻璃展,在苏斌的建议下,我,苏斌,老黄,我们三家展厅依次相连,展厅设计风格也大致相同。如此安排,我们三家确实在展厅显现出一个浩大是声势。
      然而,被我们三家吸引过来的客户,随即都被和我相邻的展厅吸引了:数控设备—用机器制作艺术玻璃。
      京沧数控设备有限公司的展厅,有三大类产品
      一是彩绘玻璃机器:机器直接在玻璃上喷绘图案,每个展示出的图案都栩栩如生。简洁快速,省去了刻绘机刻绘和刻绘膜保护过程。
      二是数控雕刻机器:机器磨头直接在玻璃或瓷砖上加工成立体感较强图案。简洁快速,省去了刻绘机刻绘和刻绘膜保护过程。
      三是小型激光雕刻机:机器直接对各种玻璃器皿进行激光雕刻加工。简洁快速,省去了刻绘机刻绘和刻绘膜保护过程。
      我陪老黄和苏斌参观完,老黄懊恼的拍着脑门:“我们三家,吸引过来的客户,现在,全成了为他人做嫁衣了,苏斌,你定展位时咋就不问问邻居是做啥的呢?”
      苏斌也恹恹的回到自己展位,时而望望我,但也相顾无言。
      京沧数控的每件产品,都摈弃了我们热销的刻绘膜和加密刻绘机。京沧数控的机器虽然售价较贵,但的确是大大节省了艺术玻璃制作过程中的人力物力。望着这展厅中小莫和江海对围观客商的中英文介绍,苏斌眼中是满满的羡意。
      此时大摇大摆的江洋偕着一外国美女出场了。陈先龙靠近我低语道:“我怎么感觉江哥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气场呢,呶,这不知在哪弄的个外国妞,还挺养眼的昂!”
      “放尊重点。”我急忙低声呵斥:“这是大嫂,大哥江海的合法妻子,斯密斯老总的亲闺女,让大哥听到你“妞,妞”的轻薄称呼,他绝不饶你 !”
      “哦!”陈先龙拍了下脑门,“我天,我想起来了,上次展会,对,就上次展会,我见过这…嗯…大嫂,她还和你拍过合影呢。”
      这时江洋已经走到了老黄的展位,招呼道:“来,老黄,来我的展位瞅瞅。”然后又对苏斌和吴云凤:“来,你们小两口也过来瞅瞅我的产品。”依次便到了我展位前:“王文青,你也过来,加密刻绘机是我亏欠你的,这次,看看我的产品,我一定给你经销政策上的补偿。”
      “怎么,兄弟,在这展会上你能有什么产品,你们海洋集团不是经营电子产品的吗?”老黄跟过来问道。
      “是呀,江哥,你的展位在哪,我们也去拜访一下!”苏斌也应和着。说话间,几位都聚在了我的展位前。
      “瞧见了吗?王文青,你的邻居位就是我的展位!人气不错吧!”江洋松开刚挽着的大嫂并对她说道:“Judy,你先去咱展位帮会儿忙,我和这几个老朋友聊会儿再去。”
      “OK。”Judy爽快的承应着离开江洋,走到自己展位江海的身边。
      我们三家刚才本就参观了京沧数控的产品,听江洋如此一说,老黄首先惊愕不满了:“江洋,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我去年刚花1000万从你那买的加密刻绘机的版权,我版权费还没挣上来呢,你就用新产品和我对着干啊!”
      “哎,老黄,说这话咱可就不够意思了,加密刻绘机,可是你和老苏,求着我卖给你们的昂。为这事,我把王文青都得罪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反而说我不够意思,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老黄,来,你过来看看。”江洋说着,把老黄拉到自己展位旁,指着数控雕刻机说道:“看到这磨头了吗,属于耗材类,山西产的,你们肯定也能生产,这种机器问世,第一个获利的就应该是你老黄,第一这机器不用刻绘膜,和你家产品没有冲突。第二,这种磨具耗材你家可以自己生产。兄弟我处处为你考虑,你却诬陷我不够意思,你太寒兄弟我的心了。”
      “好好,你说道有理,可我加密刻绘机的版权费还没挣上来呢,这产品和那刻绘机有冲突呀!”老黄还在争辩。
      “咋了,老黄,咱可是老商人了,这点道理还不明白。加密刻绘机的利润能和这雕刻机相比吗?我本打算把山西省的经销资格给你呢,你若今天还有顾虑,那我可就立刻拍板换别人啦。”
      “行,兄弟,你瞧得起我。可价格方面…。”老黄瞬间变成了和蔼的语气。
      “这话问的,现在说价格不就见外了吗?”江洋亲热的揽了揽老黄的肩,继而招呼苏斌说道:“你们两家,比起其他经销商,经销价格至少会低10个点。具体经销价格,展会结束后,我会有新产品发布会,咱们再细谈。”
      我冷冷的看着这三位,闭口不语。
      “别用这眼神看着我呀,王文青,太冷了,我不舒服!”江洋这安抚完那两位,转过身开始对我说话,“我知道,我卖了你的加密刻绘机版权,是我对不住你,这不,正好有让我补偿你的机会了吗!你的经销价格,我至少给你低15个点,咋样?”
      “哼!”我冷笑一声,“我不需要,我压根就不会经销你的产品!”
      “别介!王文青,还生气呢?有钱咱大家一起挣,咱不能和钱有仇呀,我这产品还指着你的那些客户推广呢。”江洋凑上前,把他的胳膊肘又搭在了我的肩上。
      “青姐,你消消气,江哥说的对,咱确实和钱没仇!”陈先龙在一旁打圆场。
      我用指尖把江洋的胳膊肘杵了下去,然后转身正对着他,挑眉说道:“这样吧,江总,你的产品呢,我不会去做经销。展会过后你不是有新产品发布会吗,我一会可以给我的经销商发帖子,把我的经销商都介绍给你,我的经销商凡是能和你签订购合同的,你给我提20个点的利润,咋样?”
      “呵呵,”江洋有些尴尬的一笑,“你这步棋确实将住我了,你容我考虑考虑,我说补偿你,肯定就会补偿你!”
      江洋和苏黄两人去一边谈了,陈先龙还有想去旁听的架势,被我阻拦住了。
      在邻展位吴云凤疑惑的目光下,我和陈先龙回到自己展位,继续热情的和参观者介绍着自己的产品优势。
      江洋的新产品发布会我没去参加,据陈先龙介绍,发布会非常成功,拿到我帖子的经销商几乎都去参加了,当然在我的提前授意下,陈先龙也签了一份经销合同。
      一个月后,又是五一,陈先龙和小莫在沧州举行了婚礼。而苏斌和吴云凤的婚礼也在同天举行。
      一年后,刻绘膜和加密刻绘机的市场已经出现了萎靡趋势。我的个性化壁纸产品开始问世。我和陈先龙合股的铁狮玻璃材料公司更名为铁狮商贸公司,生意被陈先龙做的如火如荼。
      两年后,狮源的场房设备转卖给我后,我投资的个性化壁纸开始了大规模生产。
      我还记得我和狮源场地设备交接的那天,恰逢一场冬雪,我和我哥,带着我的两个孩子前去狮源取各个房间钥匙。
      苏斌推着轮椅,上面坐着已经中风只能半自理的苏开会。而苏斌原本稚嫩的脸上也已经出现沧桑之色。
      “青姐,我爸想在这转转,您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我笑道,“这原本就属于你家的地方,你们可随便!”
      “谢谢!”苏斌客气道。
      远处,小女儿被雪滑到了,嘴里哇哇的哭着喊妈妈。天赐急忙跑过去把妹妹抱起来,然后柔声的哄着,直到妹妹破涕为笑,俩人在雪地里又玩耍起来。
      “青姐!我离婚了。”苏斌突然对我说道。
      我望着不远处打闹的儿女,没有立刻响应苏斌的这句话,良久,我叹了口气说道:“我特别相信缘分,缘分是上天给注定的,咱们凡人是无法改变的。”
      “青姐,我再问你一句话,你别介意昂。我爸还没生病时,他就想让我问:你是不是和江洋一直有联系?”
      “呵呵!”我淡淡一笑,没有立刻回复。我蹲下身,掩了掩盖在苏开会身上的毛毯,轻轻的在苏开会耳边说道:“苏总,如果我告诉你,江洋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你是不是什么都明白了?”
      顿时,苏开会睁大了眼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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