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泥化莲》d文禅心

33、江洋篇--小莫

　　莫玲心是新到海洋有两个月的员工，销售业绩不错，符合转正式职工的条件。
　　在我的授意下，小莫转到了后勤部，她又在这部门工作了两个月，也符合转正条件。然后小莫又被调到了技术部，小莫在技术部工作了两个月后，考核不达标，我计划再增加她在技术部一个月的试用期。我刚把这计划传给技术部，不一会助理就向我反映：小莫因试用期问题找到总经理室了。
　　“你先接待她，问问她有什么问题？”我吩咐道。
　　我在里屋小办公室里，听到小莫在和助理抱怨:“我在销售部第一个月业绩就达标了，试用期刚结束就把我调到后勤又试用两个月，后勤考核我没不及格吧？不给我转正也罢，凭什么把我调到技术部，我根本就不懂技术，没你们这么白用人的，想辞我就给个痛快话，费这么多周折干什么，还说什么是总经理的决定！我就问问凭什么别人两个月的试用期，到我这都半年了却还是试用期？”
　　“那莫小姐来这有什么打算，是讨个说法吗？”助理温和的问道。
　　“说法？我不屑于去讨！”小莫气呼呼的道：“我就是想问清楚，若能给我转正，销售部，后勤都行。也不能增加什么试用期，技术部我是绝对不呆了！若想辞我，那就痛快点，别拿延长试用期做幌子！”
　　此时我走出了小办公室。
　　“你，你怎么在这！”小莫有些惊愕，但伴随着助理恭敬的一声“江总”称呼，小莫顿时明白了现状。
　　“我天！”小莫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江洋---大盗，我天，江总原来是你！我说呢，海洋集团咋不规矩了，原来是你捣鬼！”
　　我示意助理离开，敲敲桌子对小莫道：“来这工作，作为条件，封住你的嘴！”那日的丑闻，我确实不想让公司其他人知道。
　　“切！”小莫嗤鼻不屑的说：“我才没那么八卦呢！”
　　小莫是在我最落魄时遇到的一个善良女孩，可以说我们是落难之交了。经过这半年的培养，小莫对销售后勤技术等方面的问题都应该有了处理的经验和能力。于是小莫成了我的助理，副总级别。小莫的学历不高，中专而已。她在我面前，言行话语比较随意，基本上少有其他员工谨慎恭敬的态度。
　　一次同下班，在电梯中，她和我说起她相亲的趣事：有两次相亲竟然是同一个人，第一次人家没看上她，第二次人家看上她了，而且都约会三次了，竟然还不会写她的名字，莫玲心三个字竟写错了两个。于是对她来说这段比较长的恋爱又黄了。她有些气恼的说“谁要能一次性写对我名字中的这三个字，我就嫁给谁！”
　　“莫玲心，这三个字只要理解了含义就挺好写呀，要一颗完整的心，不要零零碎碎的心…，”我故意如此解释道。
　　“滚！少惹我烦！不知道我刚失恋啊！”小莫气恼的一脚把我踹出了电梯。
　　…
　　小莫职位的迅速提升，和偶尔同我的嬉笑打闹，致使公司内出现了我俩的一些八卦绯闻。而我意识我和小莫有绯闻的事竟然来自田秀儿。
　　我和田秀儿私下确立情人关系后，可我并不主动去田秀儿的住处。只有田秀儿说她养父住院处催交款时，我才送钱过去与她见面。当然见面后难免会有身体上的温存。
　　“你是不是打算结婚了？”一次温存后，田秀儿竟如此问。
　　“嗯？”我有些疑惑,“你听谁说的？”
　　“你觉得她挺好吗？”田秀儿把头埋在我怀里竟然如此问。
　　“嗯？”我一头雾水，推开她，让她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她根本就没看上你！”田秀儿鼓足勇气似的对我说了这句话。
　　“你说明白些！”我有些生气。
　　田秀儿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调出一段录音并说道：“这是她的原话！”
　　“你放心！我才看不上江洋呢，遇到事，就认为钱能买到尊严，一点男子汗的气概都没有，去争他，呵呵，他不配的！他只是我的上司而已！”里面传来小莫的声音。
　　“除了她，你还知道什么？”我不动声色的问道。我从没对田秀儿谈论过我的家人及公司里的人和事，她怎么会联系上小莫
　　“江洋，对不起！我真的是太怕失去你了！”田秀儿又偎在了我的怀里。
　　对她的亲昵行为，我没有响应，我点燃一根烟，倚靠在床头，沉默的吐着烟圈。
　　“求求你，江洋，别这样好不好，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才去公司打听你的！我真的太爱你了！”
　　我掐灭烟，关掉灯，重新躺在床上，头向外侧，然后是冷冷的两个字：“睡觉！”
　　我曾审视过我和田秀儿的关系，因为自己感情上的空虚，也曾动过把田秀儿领回家见见家人再公开关系的念头。我之所以没做这一步，是因为我想田秀儿能和我坦诚交心。我决定，我不等了，这段荒唐的恋情，我是了断的时候了。
　　早晨，依旧是床头整洁的衣衫，餐桌上合口的饭菜，看似贤惠温柔的女人。
　　“你爸在哪个医院住院呢？”我坐在田秀儿拉开的椅子上，拿起碗筷，继而不动声色的补充：“老丈人都住院都这么久了，我这做女婿的总的去探望一下吧。”
　　“他…，那个…，他还是在老家的县医院！”田秀儿表情有些不自然。
　　“噢！那吃完饭我带你回老家！”我继续说道。
　　“那个，…，不用吧，山区，路很难走的，你公司又那么忙！”田秀儿继续搪塞，“他那有我妈呢，照顾的很好！”
　　“怎么，觉得我这丑女婿见不了老丈人，给你丢人了？”我故意问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去见他们，我真的…真的…很高兴，只是…，只是我没有准备，我…，我这就下去，下楼去买点东西…，给他们带着。”
　　“停下！”我冷冷的制止了打算离开的田秀儿，“告诉我是那个医院，病床号是多少？”
　　“我…，我没记住！”田秀儿窘促的站在那里，但随后又打算离开“我先去买东西，到那我们再找！”
　　“田秀儿！”我的确有些生气了，“我说的太明白，对你好吗？”
　　田秀儿停住了身形，她应该明白她的现状了。
　　“对不起，江洋！真的对不起！”田秀儿带着哭腔走过来，“不是我不想告诉你，真的，真的是我太怕你离开我，真的。”田秀儿抓住我的胳膊，顺势在餐椅旁单腿跪下来。“求你了，原谅我！”
　　“刚才你那么着急离开这里，是想找演员为我演场戏吗？”我把胳膊从她手中抽走，继续吃我的早餐。
　　“真的，我真的不想离开你！”田秀儿哽咽着，把头倚靠在我身上。
　　“那你就欺瞒我!”我厌烦的推开她，吼道。
　　“我真的不是想欺瞒你，你这几个月给的医疗费，我都存着呢，真的，我一分也没花！我可以拿给你看，有银行的凭据。”
　　“不用了！”我摇摇手，把语气放缓和，“他什么时候走的，你爸”
　　“半，…，半年前。”田秀儿怯生生的回答。“这半年你给的钱，我真的没有动！”
　　我只是两个月前才开始怀疑田秀儿的养父已经去世，看来反应还是迟钝了些。
　　我继续把早饭吃完，不再去质问田秀儿什么。临出门前，冷冷的告诉倚靠在墙边的田秀儿：“收拾清了，把房门钥匙交给物业就可。”
　　走出和田秀儿同居过的房子，我感觉到的竟是一丝轻松。
　　既然闲着无事，还是回单位找小莫聊会吧，我竟然想问问她，那晚我去宾馆捉奸，怎么做她才觉得有男子汗气概。
　　走的自己办公室门口前，想到男子汗气概几个字，我不禁摇头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