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社戏》柳青山

7、初探

　　段七七和段七五拿着值一两银子的宝贵药膏，噔噔噔跑到一家饰着金镏边的药馆，摘下了面具。
　　药馆里面简朴典雅，还能闻到清新的草药香。
　　这药馆是属六皇子的密馆，馆主是御医赵成云的义子——赵点方。
　　赵点方取出一点药膏，仔细闻了闻味道，然后皱起了眉头。
　　“赵大夫，如何？”段七五着急地问。
　　赵点方迟疑道：“这药膏的成分，在下还得研究几日。不过......这味道的确异于其他一般药膏。”
　　闻言，段七七和段七五互相看向对方。
　　果然。
　　“这药膏哪来的？”赵点方将药膏收起，问道。
　　段七五挠了挠头，道：“挽春堂的。”
　　“挽春堂？”赵点方愣了一下，“这家药馆很受欢迎，听说药方也很管用，很多药馆都买了这家的方子。难道，它......有什么问题吗？”
　　赵点方的药馆是专门为达官贵人、皇室服务的，也难怪他不是很清楚挽春堂的问题。
　　段七七和段七五告别了赵点方，又走在大街上。
　　“按日子，老大今日就该来了。”段七五似乎漫不经心地提起段三三。
　　段七七道：“今早收到段二五的来信，说是在蔡老头家里集合。”
　　段七五急了：“也不知道其他兄弟查的怎么样了，只希望能摸出点线索。”
　　段三三来了，那位大人......也应该会来。
　　这时，段七七突然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他迅速转头，看到了叶小落的脸。
　　“哟，段七七是吧？真是好巧。”叶小落露出雪白的牙齿，端的是不怀好意。
　　段七七想远离他，但叶小落的手还挂在他的肩膀上，段七七怕他一躲，叶小落又说这一躲伤到他脆弱的手了，多了一笔不速之债。于是段七七只好勉强地笑笑，道：“是啊，叶公子，真巧呀。”
　　段七五看着叶小落，着实想观摩一下所谓的“魏晋风骨”。
　　叶小落被段七五看的不自在，皱了皱眉头，道：“干什么？看本少爷是要收钱的。”
　　段七五也是自来熟，不在意地道：“你就是段七七的债主呀。我是段七七的朋友——段七五。”
　　叶小落收回魔爪，瞅着段七五，道：“段七五？你俩都姓段，一家的？”
　　段七七赶在段七五开口前，急忙道：“同族的。你的钱，我先给你一部分。”说完，从怀里掏了掏。
　　叶小落喜开颜笑，眼睛放光，做好了拿钱的准备。
　　然后，段七七不负众望地从怀里掏出十文钱，交给了叶小落，严肃道：“二两银子我下次再还。”
　　“......”
　　“......”
　　叶小落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段七五就使劲憋着笑。
　　虽然没有错，但还是很好笑。
　　叶小落收起了十文钱，觉得他不能再忍受呆在这个穷鬼面前，提着包袱就要走。
　　段七七看着包袱，实在不忍，多嘴地问了一句：“你刚刚是不是去挽春堂买药了？”
　　叶小落面露不耐，道：“怎么了，有问题吗？”然后又回味了一下，恼怒道：“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段七七撒腿就跑，段七五尾随后面。
　　“那家店的药不是很好，你少点去买罢。”
　　叶小落原本想追着骂段七七，但听完段七七的话，他停下了脚步，眼睛盯着段七七和段七五离开的背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