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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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靠，孟美岐要上《我为歌狂》！！！”
“真的假的？小六，你可别溜我。”
“真真的，我这边儿的信儿准不准你心里没个数么？”
心里那根弦似是被重新拨动，颤颤的。
我只是庞大的娱乐工业中的一颗兢兢业业的螺丝钉，手中的剪刀……不对，是鼠标就是我吃饭的家什，小六是我的死党，我们算是同行，不过她是娱记，我是剪辑师。
十年前，我们还在大学课堂上昏昏欲睡，恰好坐了邻座，又恰好同时偷看了一个热门综艺－《创造101》，当时就被一群漂亮mm迷花了眼，那个能为姐妹撑腰的山支是最心水的，而小六偏爱一笑初恋的五选一，随着节目的滴滴点点，我也迷上了猫咪一般跳脱的小姐姐，她也pick了可靠忠诚的某大哥。那年五月的第二十一个午后，她们十指紧扣，旁若无人的出街照也把我们锁进了土拨鼠的族群，就这么着，我们耍在了一起，直到现在。
三千六百个日夜过去，时间的齿轮未曾或快或慢，新鲜的偶像一批一批地被“制造”，流量红利越来越少，那些没有点儿“金刚钻”的美好皮囊们，青春年华有多脆弱易逝，他们的风口浪尖就有多短暂。
时常感慨，我们何其幸运，最初的pick还在屏幕里来来去去，在耳机里兜兜转转。
2
周五晚八点，没加班，小六提溜了几袋薯片就来我家驻守沙发了，从冰箱里拿出几罐青啤，打开电视，一闪而过的是熟悉的侧影，鼻梁的角度依然优越，银幕上跳动的字节《我为歌狂》，这是企鹅台最新的主打音乐综艺，邀请了八位唱作人，每期节目需要嘉宾依据观众票选的主题和关键词创作一首歌，并在舞台上编排和演绎，两周为一轮，一周创作，一周演绎。
第一轮的主题是“岁月里的动人时光”，关键词“陪伴”、“成长”。
画面中巨大的AKG712压着烟灰色的头发，标准圆的脑袋有节奏地左右摇晃着，玻璃的反光映照出“山支工作室”的字样，录音设备、混音器材和各种合成器的线材交缠在一起，凌乱中不失一种工业风的美，主角还沉浸在旋律的梦境中，似乎没有醒来的觉悟。
助理过去点了点，这位“爷”才满脸歉疚地看向镜头。
“哎，十年了，这老孟同志怎么还是当年那种唇红齿白的少年样？这人比人，气死人。”六子咂咂嘴感叹到。
“女为悦己者容？”我不确定地说。
“咳，我咋没想到这茬呢，你说的对，有个妖精在家里，是我我也得可劲儿锻炼保养。”她拍拍脑袋似乎恍然大悟一般。
对于六子的话，我不置可否，想过，但从不敢往深里琢磨，就像啤酒里的麦芽香，细嗅之下总怕呛了鼻。
若是从前，谁都羡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但谁说经历过风浪的船儿就能走更远？风华正茂的青年人儿，鲜嫩的可以滴出水，这样的年华，这般承诺，抹上了糖果般甜蜜的滤镜，“我陪她”“今后也会一直陪在她身边”誓言轻巧笃定，听者却心惊，所谓“轻诺必寡信”并非古人打诳语。
于这染缸一般的文艺圈子，再多的美好也怕只是水晶球里幻梦一场。有时不知是我太悲观，还是现实太幻灭，一面为“从头到尾的陪伴”潸然落泪，一面又为明天的命运胆战心惊。
3
“让我们走近山支工作室，看看孟美岐是如何准备本期主题的”
随着摄像机的拉进，熟悉的侧颜，依然是眉清目秀犹如翩翩佳公子，竹节般修长手指接过印有规则的信封，目光淡然地扫过，兴许是看到了关键词，忽地怔住，不久，一丝笑意在嘴角漾开。只见一个利落地转身，她抄起椅背上的提包便欲打开门，似乎又想起了镜头，扭头冲着摄像这边说:
“去取个东西，很快回来。”
画面又切到了其他嘉宾的片段，我和小六索性聊起了天儿，她嘬一口啤酒，递了薯片，
“这该是回家拿东西找灵感了吧，听说她家离她录音棚挺近的。”
我撕一条鱿鱼丝想了想，“没跑了，话说这录音棚是不是当年五选一送她的那个生日礼物？”
“还能有第二个？这一个装备齐全的录音棚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圈子里都炸锅了，都说这绝对真爱啊，这种大手笔那些塑料姐妹花怎么舍得？”
“真相了！发条微博儿，写句骚话儿，谁不会啊？没啥成本又显亲和，对戒、手包、衣服可都是真金白银，更别说多少人奋斗十年都攒不出的顶配录音棚！”
“哎，刚那椅子是不北卡蓝？”小六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你牙不硌得慌？多少年了，这种糖渣都不放过。”我怼了她。
4
“久等了”
画面又切回了山支工作室，孟美岐推开门走进来，头发些许凌乱，是刚匆忙来去的结果，脸上还有些微红，手上提着个不小的包，里面似是装了笔电。待她拾辍好，拉开包链，拿出的竟是一个很大的对折电子相册。
插了电，相册开了机，背景是张海天一色的风景，漂亮的指尖划过一个名为“初”的相簿，修剪的圆润整齐的指甲嵌在手指上，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电子记事簿。
“我的习惯是先词后曲，就是先写歌词，再根据词的意境感觉作曲。”
孟美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亮，她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开始在相册上划拉。
镜头扫过相册屏幕，不甚清晰的图片上有着清楚的稚嫩青涩，可以看出是练习生时期的记录，和程潇、宣仪比着些许杀马特的姿势。
这是我们未曾了解也不易理解的岁月，大概是汗水泪水汇成大雨的季节，小小少年，远离家乡，孤身踏上一段未知旅程，繁重的课程，严苛的考核...轻描淡写化成多年后一句“不是所有人都能坚持下来”，昏暗不明的练习室里，一起挥汗如雨；狭促阴冷的宿舍里，共享温暖寒冷。
无形的藤蔓悄然萌发，渐渐纠缠长成牢靠的纽带，她们是方阵里并排前行的新兵蛋子，渐渐练出了一身武艺，眼里有期许的希望，却没尝过硝烟的滋味。
孟美岐不是个善于隐匿情绪的人，即便经过了这些年的种种，镜头前依旧不加掩饰，在温软直白的室内光下，唇线的弧度描绘了回味的惆怅，直至此篇翻过，笑意都未曾跳下眼尾。划下下个相簿“启程”，印入眼帘的是南韩最初的舞台，青葱的腼腆依然挂在面上，眉宇间逐渐神采飞扬，那时虽然糊，照片里透出的温情和趣味却也是无法遮掩的。
“我说，这孟毛球应该是集齐了吴选的所有发色吧？怎么好些我都没见过？”
六子早已见怪不怪，“我早跟你说了，这两人的自拍，放出来的不过九牛一毛。”
写写画画，词词句句早已填满屏幕，指尖忽然顿住，熟悉的制服以及黑金的发色，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握住了前面的手，是刻骨铭心的311，孟美岐稍稍愣了一会神，又对着镜头说道：“就在这场签售会之前，我和宣仪被通知回国参赛，那时只是满心惆怅迷茫，现在想想，若是没有这场冒险，今后也没有那么多故事。“
我和六子相视无言，大概我们都懂，这个日期包含的意义。
之后的相册是“冒险”，明显是回国参加创造101的留影。
“呃……刚那张图是不是……神仙站子当年萧山拍的521神仙牵手图？”六子有点犹豫地问我。
“嗯……应该没眼花，实在不行待会儿倒回去看就是了。”我也微微惊讶。
接下来我便放弃了倒回去看的念头，更多的相片被镜头捕捉，很多见过没见过的合影，八成是和宣仪的，其他是一些相熟的选手，什么豆子啊彩虹啊蒋申之类的……果然还是找灵感吧。
她一边划拉相片，一边在记事簿上涂涂画画，时而蹙蹙眉头，时而晃晃脑袋，专注工作的样子真太吸引人了。
“一场冒险，果然是梦开始的地方”看到那些照片，想起搞创时候的点滴，熟悉的面容还留着昨日的笑颜，转眼，梨花开落，春风拂过多载，而她们如故。
5
“六子，十年真的...真的太快了，像是眨眼间，我还记得火少解散的时候，那个纪录片我看得大哭。”
“是啊，不知道是鹅厂良心发现，还是百万剪辑也真的被打动了，我们两个孩子没有被裁成PPT，早知道她们很好，但假瓜吃多了还是心塞，直到看到这片子，我决定躺平不走了。”
“鹅也是真的狠，解散了就抽离了所有...”
那时，没有了大厂集中的资源和推广，其他成员退圈的退圈，打拼的打拼，如同火箭砸像大海，没什么水花。
此间，我一度怀疑“是金子总会发光吗？”，知道吴宣仪和孟美岐有多美好和难得，她们是黑夜也难掩光芒的存在，可当时的市场价值走向一次次让我动摇，那样消耗完热度，以透支演艺生命为代价地赶场真的就是她们梦想的价值吗？
她们依旧在宇宙少女，她们没有fcc的好姐姐，没有底气和yh解约，南韩公司因为国内的限韩令也不断压榨手中的中国棋子。不过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南韩之行，挣钱还得靠国内，乐坛死气沉沉捞不到什么油水，电影审核越发严苛，她们只能综艺、剧组两头跑，忙得脚不沾地。
死命捞钱吃相难看的yh，每年还搞点类似家族演唱会之类的事，大有榨干小偶像们所有剩余价值的势头，她们从年头到年尾连同框都难觅，怕是只有年会和生日才能聚头。
在夜以继日的奔忙中难得抓住一点喘息，在对方的眼底找寻的安定似是茫茫海洋里的空气，再少也是续命的必须。
每一次相聚，不再是陨石碰撞，不再是火星四溅，炽烈吸引，相视一笑皆是少女情怀；而是飞鸟回巢，游鱼归桥，温暖眷恋，心照不宣，你我即是彼此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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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几年，正值上头下大力气整顿娱乐圈风气，水军和乱入的资本自然首当其冲，那些动辄百万的点赞和转发跳崖式下跌，所谓饭圈也经过了洗礼变得peace＆love，再也不用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打满暗号，微博里方才渐渐可见真心。明星们的互动又开始频繁，话语间大概也有真诚，吃瓜路人喜闻乐见。
我们毕业、工作，即便踏入了圈子，各类消息更灵通了，心态却意外地佛了，除了对她们的作品关注支持，便也没有多余动作。八百倍的显微镜早就蒙了灰，心里那把锁却年年月月在加固。
之后，两人合约到期不续，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美岐终于可以专注于自己的音乐梦，宣仪也转战大银幕。看到日益频繁的狗仔路透，我们才恍然，她们终于为自己挣得了浮生半日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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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间，孟美岐发了一百多首歌，平均每年一张专辑的速度稳定又踏实。她也写了不少歌给友人，有的流传甚广。很难想象，从唱跳idol到唱作小天后，她在这条路上付诸了多少努力。
在那些赶通告拍戏的日日夜夜，在疲惫和倦意满的可以从心口溢出的春秋冬夏，她把时间从密密麻麻行程的针脚抠出……
那些埋头啃乐理，疯狂练琴的夜里，抬头望向夜空，那里有着和吴宣仪笑眼一般弧度的下弦月，这弯明月点亮了夜，似有若无地指引着家的方向……即便，那家，已经落满灰尘，她们暂时回不去了，千重思念化在指尖，是创作的泉思，万般期许流在心底，是奋斗的动力。
单纯词曲创作没有太多技术难度，对自己要求可谓严苛的孟美岐不可能满足于此，即便拥有着清澈透亮辨识度极高的嗓音，也从未懈怠声乐技术的锻炼，越来越多的技巧自然而然展现，这是听众耳朵的福利。编曲不再打包给团队，就连混音都搞得有模有样。
她的音乐受众越来越广，业内对她的认可也越来越多，从前粉丝管理的混乱也得以解决，再少看见三天两头撕逼上热搜，作品的质量打了黑子响亮的耳光。
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那些歌曲旋律里饱含的情丝，歌词中的记录与感悟，是我们肉眼可见的成长。但点点滴滴皆是对事业的赤诚，我们恍惚间又看到了十年前那个波兰的雪夜，有个少年坚定郑重地表达着她的目标。
此刻，我们方可对她的远方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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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总觉得吴宣仪很多变，温柔、娇俏、妩媚都可以撩拨到人心里，但她的隐匿远比她的展现多得多，很难猜到她下一步要怎么去走。
对于偶像这种职业，年龄是绕不开的题，即便敬业认真如她，vocal不算突出，舞蹈也不可能一直跳下去，演艺是最好的方向。很多人猜过限定团解散后，她会直接转型演员。吴宣仪果然还是吴宣仪，能让你猜到一部分就算是你的运气。
小银屏大荧幕里的面容依然熟悉，一个个有血有肉更有灵的角色被创造出来，奖项认可没少过，国民度也很高，早些年因为团队不专业而败坏的路人缘也悉数找回。最让人意外的是她成立了联合经济公司，眼光毒辣狠准，参与了许多口碑和效益都出色的作品的投资和制作。
从一众科班小花里夺得奖项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天赋存在吗？那是肯定的，可天才是罕见的，在大家基本盘大差不差的情况下，付出的汗水决定了上限，年少时那么多磨砺的经历终于在此时泛出华光。
来往交通行程里，没有熟悉温暖的手掌，只有慢慢变厚变皱的剧本；失眠的夜，身旁空荡荡，月光下，镜子里点滴表情的琢磨让没有她的空间里填上了充实。
那个不爱看书、厌倦无聊的姑娘抽调了宝贵的逛街时间，在那些晦涩的术语上流连，看着视频里秃了顶的教授不再关注他的发型，而是提笔记下了重要结论，声声虚心的请教伴随着些许沙哑和疲惫显得格外真诚。
她们走了不同的路，但从不妨碍她们一起走，不是没有晦涩不明、黯淡前途的起起落落。物理距离纵然遥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灵魂的相互依偎是肉眼无法捕捉的紧密。
无法掩盖的是，岁月打磨下更美丽的荣光。
10
回忆太长太多，点点滴滴冲击着我们的泪腺，直到屏幕上吴宣仪偷偷溜进“山支工作室”，手上提着不少好吃的东西，助理迎过来，小声喊了“宣仪姐”，吴宣仪没和助理客气，看样子也甚是熟稔，很快，助理识趣地走了。某位大哥依然很专注地在改曲，浑然不觉身后发生的一切。
吴某人放下东西，悄悄走到孟美岐身后，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怪声怪调地说：“猜猜我是谁？”一如既往地俏皮。
“咯咯咯咯咯咯...”时隔多年又听到了孟美岐祖传的鹅叫，以及大碴子味的普通话，
“还用的着猜吗，肯定是我最善良最美丽的宣仪大宝贝嘛！”
说罢，又拿起自个儿写好的歌词邀功一般地和吴宣仪说个不停，好在姐姐似乎见怪不怪了，宠溺地揉了揉那颗圆圆的脑袋，柔声哄到：“咱们先吃点东西吧，不吃东西没力气干活啊~我买了你喜欢的那家烧鸡。”
大哥一秒变乖，开心地像个孩子，那纯净的笑容真叫人觉得自己是穿越了。
吃完饭，孟美岐给吴宣仪听了歌曲的demo，由于节目组刻意保持的神秘性，我们暂时听不到歌曲，而小吴听歌时意外地很安静，也没有太多表情留给我们猜测，只是听完歌她的眼眶有些红，眼泪似乎刻意忍住没有掉在镜头前。小孟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三下，镜头也切到了演播室。
“想知道山支大哥写了怎样的曲子，让御姐影后吴宣仪直掉眼泪吗？请继续关注企鹅卫视，下周我们为您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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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节目还吊足我们胃口啊...”
“先不说那个，今晚超话肯定炸锅了。”
“哈哈哈，那必须的。”
小六和我喝完了酒也溜了，而我则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这些年的一幕幕，好像回顾了漫长的电影，从一开始忐忑不敢猜测结局，看着看着似乎HE的走向越发明显，一颗心终于放下。
后来，我不再怀疑“是金子总会发光。”
金，是对优秀、极致的一种褒奖。
孟美岐是个实诚的人，她的光也不是虚无的萤火，那是用汗水泪水打造的一种极致，真金从不怕火炼。
我也不再怀疑百变小选是不是变心，忽然之间，我懂了。
有人说，百人宠不如一人懂。她一直懂她，欣赏她，她可以是她宠的那个宝宝，但她更是她坚定信仰的那个小英雄。
“坚强、勇敢、温暖”不是三个所谓商业互吹的形容词，而是那个会怀疑会动摇的年上心底安定的安全感。她信的是她那份担当。
某一年，吴宣仪参加了一个恋爱观察综艺，比起从前的《遇见你真好》，她的成熟与成长可窥一二，期间她的一番话令我印象深刻。
“看一个人在情感里是否有担当，那必须考察他对事业和工作的态度，如果无法对工作负责，事业上不能保持一颗进取心，那很难相信他能对情感、家庭有所担当。”
一针见血却通透准确，她说这段话时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温柔的光彩中，似有若无地在回忆，在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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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个毛毛球时不时很奶很乖，那是她不经意的放松，也是她给姐姐的专属温驯，在追梦的路上，她一直很刚，即便浑身是伤，依然无所畏惧地披荆斩棘，直到强大到山海无可阻隔。
五小选或许很爱宠物，对萌萌的生物没有什么抵抗力，可伴侣不能只是宠物，要肝胆相照，要一起征服星辰大海，有嘘寒问暖的日常，更有开疆拓土的激扬。
区区儿女情难长，还好她们的梦早乘火箭飞出了宇宙，并肩携手，杀出了一条花路。那些分离的昼夜，两颗心踏平江河山川，终是会聚，约定于无言的岁月。
喜欢像是甜点上的糖粉，经不住抖，磕绊一下就撒了满地，她们间大概是真情吧，要不然怎么风雨交加还能在人潮中握紧对方的手。
阳光普照也好，阴霾不褪也罢，世间险恶、人情冷暖躲不过，那又怎样呢？并肩给足的英勇，在更大世界里，是她们势均力敌的风花雪月。
从前，行程太满，匆匆略过的是相伴的习惯。
或许，在写曲作词的片刻，往日种种重又浮上心头，细细品揉碎于时光里的默默温情，不懂文艺笔下竟成诗，那些来不及回味的甜辣酸苦滴滴点点涌起，没有风沙眼角也含泪。
或许，在体会剧本的瞬间，曾经幕幕终是闪现脑海，慢慢念融化在过往中的切切关怀，并非科班眼里都是戏，所有无心去忽略的嬉笑怒骂翩翩颦颦重回，不是悲伤喉咙却哽咽。
13
在第二期节目播出的周五，我的眼泪不值钱。
孟美岐没有听服装师的建议，没选择华美的演出服，只是很简单很干净的浅蓝衬衫和一条牛仔裤。
她纯澈的嗓音娓娓道来的是我们心中熟悉的故事，如果非要给这个表演一个形容词，那只能是“温柔”，她的创作本身就充满回忆，令人动容，在如此动情的演绎下，即便最后的词句有些哽咽，也是无限温柔。
“这首歌，我想送给一直陪着我的人，以前有句话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相信。我不会说太动听的话，今后，我也会继续用行动表达我的心意。”
说完，她便走向了后台。
而后台的画面中，是吴宣仪一手捧着束花，另一手却不停擦着眼泪。
真正的小哭包则大步跨过来，一把搂住了她，轻轻给她抹着眼泪。
吴宣仪赖在她怀里，一边捶打她，嘴上说着“孟美岐，你这个人，讨厌死了，我妆花了，丑死了”。
“嗯嗯，我讨厌，咱不哭了哈，买奶茶去~”
（歌是作者胡乱写的，就当是文中小孟写的吧）
陪
记忆里的红砖墙
傍晚偷纳凉
北京东站的列车
梦里轰轰响
沉默遇到了沉着
较着劲猜谁先打破
封闭的玻璃
倒映着昨日
床板咯吱响
浪漫偷偷讲
青瓦台旁 仁寺洞
小小玩意买不穷
部队火锅炒年糕
涕泪横流 还偏要
年少的微末
掺啤酒醉过
汗水混泪落
欢笑肆意挥霍
天生嘴笨心意最真
还好有你幸好是你
从头到尾陪我做梦
粉红西装太突兀
猝不及防要独步
面具带上 勇气就披起
并肩作战灯下我们全力出击
掌声鲜花如浪涌
以为黎明却是暗
浪尖到谷底只需要 月半
谩骂与嘲讽加深夏夜寒
瘦弱肩头意外的可靠
单薄怀抱如此的温暖
风波终将散去了热闹
牵手不放就算到云端
旋律音符 铺平新道路
我的心从未如此坚定
途中聚散离合数不清
有个唯一 一直在那里
天生嘴笨心意最真
还好有你幸好是你
从头到尾陪我做梦
天生嘴笨心意最真
还好有你幸好是你
从头到尾陪我做梦
陪伴是你温柔的诗
不会说只会做
可我真的知道
你懂得
—END—
作者有话说第4章 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