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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找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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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坚持下,我打包了行李,让他们把我放到了这个繁华的小镇,临走时他们送了我一些盘缠,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能吃几顿饭。
二哥和三妹还说要是我混不下去了就去某郡某县某镖局去找他们,可我记性不好,只敷衍答应了,且心内想着打死也不吃回头草,否则岂不是很没面子?
看着我对未来无所畏惧的态度,二哥说,你真没良心。我只笑不答,又不是第一次有人说这话。
值得欣慰的是我发现我的衣物、手机和小挎包都还在,虽然在这个世界,这些东西没什么用,但万一真没饭吃了,还可以拿去当铺换几个银子用用,江湖救个急。
先找个地儿住下,再思虑找个营生。
我大四刚毕业,由于上学时整日玩手机打游戏,死肥宅一个,没好好念书,也没找工作实习,没参加社团经验不足,不爱与人主动打交道,朋友特少,用我爸的话“烂泥扶不上墙”,被各用人单位拒绝,还没找到工作,却要跑到这古代来找活路了。
可悲,可悲。
我这二十二年的时光,有一个细心呵护我的妈妈,平日里絮絮叨叨,但从没苛刻待我,只让我洗洗碗拖拖地,导致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体力劳动这方面我是不行了,看来咱还是得往脑力劳动这方面靠近。
我又想起九年义务教育和后面的学习生涯给我带来了什么,诗歌?自从不用背书以后,我脑子里就只剩下“床前明月光”和前几日看到的乾隆老爷子写的“一片一片又一片”(实在不是我想背,它自己就记着了,要是所有的诗歌都是这样,那我估计不讨厌语文的人有很多)了,况且这是人家写的,虽然在另一个时空,也不好盗啊,于心不忍、问心有愧。
嘿,这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我果然还是个学渣。
我还有什么技能呢?我会忽悠人,我可以给人家灌毒鸡汤,就像那晚跟二哥的对话一样,可是根本没有听众啊,不上来给我一拳就好了。
我还会画画,还是非专业的,不会主流的丹青水墨,只会画一些动漫人物,和简单的风景图,我觉得这个主意好,毕竟这也算是一种新的画法,万一掀起了一股潮流呢?
按照唯物辩证法的观点,新事物在开始时是会被排斥的,有一些人难以接受,会受到些阻力,但它的前途是光明的,我相信我会赚得盆满钵盈。
我向路人打听了卖文房四宝的店,打算去买些纸笔墨和颜料,看到店门口在招聘伙计,觉得要不还是先问问,万一老板不长眼聘用我了呢?
里面有个年轻人,正在忙着分类整理纸张。
“大哥,听说你们这儿缺一个伙计,我是来应聘的,你们老板呢?”
他没停下手中的活儿,看了我一眼,随口答道:“我就是掌柜的。你一个女的,不待在家里带娃娃,跑出来应聘干什么,我们这里不收女的。”
哟呵,还来个性别歧视呀,咱得和他理论理论:“女性的体力的确天生比男性差,但女性的智慧品质却不一定不及男性,男性勇敢果断,但女性细致、思虑周全,各有各的优点,本以为一个卖文房四宝的店铺是一个充满智慧的地方,招的也是心思灵巧的人,却没想到要的还是莽夫,还是有世俗的偏见。我且问你,历史上可有女将军、女诗人和女皇帝?”
他迟疑着说:“***、**还有……”
我一拍手,再插腰:“这不就结了,若不是男人约束着女人,若不是这是一个需要蛮力的时代,女人可不比男人差。”
他来了兴趣,道:“那你说说,什么时候人不需要力气?”
有话说就好,最怕他直接赶我走:“不是说不需要力气,没力气那还是人吗?你走路吃饭都成问题,只是说,不靠蛮力,而是有一些工作借助一些工具机器。就像马车是运货的工具一样,从前的人们没有马车时用背抗,若是有了一些铁车和铁路,铁车可以在轨道上行驶,那运货的量岂不是会增多、运货速度也会增快?一旦有了省力的工具,就不需要很多劳动力,就需要靠脑子了……”
我后来又花了半个时辰跟他讲那个“铁车”是用什么“马”拉动的,铁路是什么样子的。
他最后总结:“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你为什么不写书呢?”
我赶紧摆手:“我生平最怕写文章,千万别让我写!不过我倒是会画画,然后再在上面配些字,和写故事一模一样,而且更吸引读者。”
他眼睛一亮,差点闪瞎我的钛合金狗眼:“我真想把你脑子挖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这个方法不错呀!以我的经验,你要是画成了那么一本书,肯定会大卖的。”
我大骇:“我的脑子里就是脑髓,特别丑,滑溜溜的,特恶心,你要是挖开了肯定会吃不下饭,导致日渐消瘦,而且杀人是犯法的呀,你可得好好想想。”
他大笑:“哈哈,不挖你脑子,那你就留在我这里吧,我看你也不像有地儿住的人,以后就住店里,我给你提供食宿,每个月给你半两银子,要是你的书画出来了,我帮你卖,我还有家书店,也不用你出打印的钱,咱们四六分怎么样,我四你六?”
按照前世的算法,他这还真没占什么大便宜,而且搞不好我还会大赚,我当即愉快的同意了,看来我的晚饭也有找落了,不知道这里的饭菜味道怎么样(你就想着吃),跟着车队风餐露宿,嘴巴都要淡出溃疡了(溃疡是这样引起的吗?)。
我当下让他把我领到我的住处,一个小客房,有床、桌子和椅子,还有一梳妆台,可以说非常高配了,我很满意,跟他道了谢。
掌柜的说晚上才有人送饭来,他给了我几文钱,教我出门左拐买几个包子填填肚子,我再次道谢,这老板可真好,感动得我老泪纵横(此处用了夸张的修辞手法)。
我当然不能委屈了自己,我刚才看见路口那边有家卖烧鸡的,啧啧,黄灿灿的外皮,咬起来香香脆脆的,艾玛,口水都流出来了。
于是我旷了半天工,买了整整一只烧鸡,吃得满嘴流油,扶了扶掌柜的快要掉了的下巴,拿出用纸包着的鸡脖子,递给他。
他哑然失笑,摇了摇头,说:“您还是留着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