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之君之羽翼》正月十八

4、终于要见面了

　　终于要见面了，让我受到无谓的指责，差点还被扫地出门。今天我们来好好算算这笔帐吧！
　　君翼满心期待着今天的会晤，积极准备着一切。蒲昭看在眼里，还以为她真的改过了，怎会想到她的阴谋正在酝酿。
　　正日子到！蒲昭带着手下，当然包括君翼，前往约定地点。
　　在大会议室里，蒲昭等人坐了将近半个小时，Eternity的人还没有出现。Job（Sale Manager）有点忍不住了：“Eternity的人搞什么，这次是酒业协会的合作，也不是我们求他们的。做成这个样子，有必要吗？”
　　“幼稚！”君翼热烈呼应。
　　结果得到蒲昭一个大大的白眼，君翼立即安静。“既然都来了，就当休息，何必着急呢！你也说了这是酒业协会的活动，他们不会想把它搞砸的。这么做，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蒲昭很平静。
　　啪啪啪！竟然还有人鼓掌，哪个拍马屁的？君翼回头一看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一群人，为首的就是自己心眼看到的那副尊容。不过鼓掌的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一个年轻人——长得还算不错，尤其是那双眼睛，不羁的风格，相信可以迷倒很多女生。看久了，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似的。
　　“久等了吧！不好意思啊！”陈荣耀开口很客气，声音又大，充满整个会议室。
　　“还好，等陈总的大驾，这点时间算什么！”蒲昭客气中带着回敬。
　　“不愧是商界的新锐，行业中最棒的行销专家。修养、专业、口才都是一流的。”那个年轻人开口了。
　　怎么一开口就是个马屁，难道是个地道的马屁虫吗？君翼紧紧地盯着这个人。
　　“这位是我新请的特别助理——柳生。你们都是年轻人，今后常联络咯！”陈荣耀笑起来的时候，脸更加肥了。
　　“你好！”蒲昭客气地打了招呼，接下来双方介绍了一下合作的人员。“这次希望大家能够合作愉快！”
　　“当然，这次酒业协会让我们两家来操作此次活动。无非是看中你我的实力，我们当然不能让自己没有面子，不是吗?”柳生说话的样子，信心十足。
　　“没错，有我们小柳在。你们大可以放心，Vin Rouge的同仁们可以不用太忙的！哈哈哈！”陈荣耀的样子很嚣张，但是他对柳生的信任，也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陈荣耀在商界是出了名的老狐狸，从来没有把自己的事业，真正放心地交手给任何人。可是现在对这位相处没有多久的柳生，却是信任有加，实在令人费解。
　　陈荣耀的嚣张让Vin Rouge的人很不满意，但是蒲昭没有动，没有人敢发火。
　　“大家都知道陈总的眼光，不是精英，绝对不可能受到你的重用。”蒲昭的样子还是很平静，为这些口头之争发火，根本没有必要。“柳先生，对这次合作的流程和事项，不知道还有需要什么讨论改进的？”
　　“不需要，我们双方的案子都准备得很好。既然时间方面都没有冲突，那么就按既定的时间表开始操作，好了？”柳生倒也懂得几分礼让。
　　“好的！Eternity会由你来跟进后面的事情吗？”蒲昭问了一下。
　　“当然！我会负责整个项目，直到结束！难道你不负责吗？”柳生笑着问。
　　蒲昭抱歉地说：“本来是的，但是公司突然有事，我下周必须去一次法国。所以，这次的展示会交给Job来负责执行。希望，两位可以合作愉快！我相信，按照今天确认下来的流程来执行，展会一定会很成功的。”
　　“哦！”柳生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当然！”
　　“蒲昭，你不能负责你早点说吗？早知道，合作的人不是你，我就不会答应下来了。”陈荣耀又发话了。
　　“陈总，这话什么意思？”蒲昭觉得这个老狐狸又有话要说了。
　　“因为对手是你，我们柳生的出场才有价值。不然，……”陈荣耀不屑的看了一眼Job。
　　“陈总，你我都是酒业协会指定的。而且这次你我的关系，应该是合作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就算我不负责，柳先生也可以通过这次展示来显示他的价值。”蒲昭对着柳生说。
　　柳生微笑着认同。
　　“是是是！合作伙伴，当然了！”陈荣耀眯着眼睛，心里盘算着：蒲昭啊！蒲昭，你厉害！处处拿协会压我，还让自己的手下来负责，摆明了就是看低我的人。好！你压低我的人，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的人吗？“大家都是合作伙伴，你放心。你不在，你的手下我会好好照顾。我会让柳生搞定所有的事情，Vin Rouge的人等着结束时候，受表扬就行了。柳生，多照顾点人家，知道吗？”
　　这哪里是照顾，摆明了就是说Vin Rouge的人没有用，不会做事。Vin Rouge的人都是怒火中烧。
　　陈荣耀看着，心里明白Vin Rouge都很火大，但是他也了解蒲昭的作风——他绝对不会为了这些，而做意气之争。所以，自己可以四平八稳的坐在这里损他们。
　　但是，陈荣耀的记性实在不太好。忘了上周才刚刚被人丑过，而且还丑到极点。最主要的，那个人就是Vin Rouge的人。
　　蒲昭觉得陈荣耀过分了，但是他压住自己的火气。“陈总，说话太客气了。是我们的事，我们一定可以自己做好。不劳Eternity操心。……”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客气！这样的说话，也算客气！”蒲昭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完了。
　　发话的当然就是——已经忍了很久很久，超级给面子到现在的君翼！看到蒲昭回看自己的眼神，干么！这么被说，还不允许还口吗？我们是什么？被人调侃的对象嘛！我们辛勤的工作，却要被人说得如此不堪，这样还要我们默不作声吗？连捍卫自己最基本的尊严，都不可以吗？
　　没有说不可以，我已经说了。所以拜托你不要再说了！蒲昭眼中充满了警告，但是心中充满了担心。他知道，君翼不会乖乖听话的，不然她也不会开口了。（报告：相处的日子，还是有收获的。起码了解了对方的脾气秉性。）
　　陈荣耀听到君翼的声音觉得好熟悉，仔细一想。对了！就是那个听电话的死丫头。好啊！蒲昭，我让你辞掉她！你不但没有，还敢带她来这里，干嘛！给我看的吗？“蒲总监，她就是那个欠管教的丫头吧！她到底有什么才干，让你还把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那种说话的味道，简直让人作呕！“你什么意思？”君翼今天本来就是来报复的，现在听到这话更加不爽了。
　　“哟！连称呼都没有，到底是总监身边的人。有人撑腰，说话的底气都不一样哦！”陈荣耀依然用酸得快发臭的调调，说着话。
　　“君翼！够了！这里……”威严还没有开始，就被打断了。
　　“这里没有我说话份吗？我知道，我说完我要说的，请我留我都不会留。”没胆量的家伙，就会对自己人凶。“陈荣耀，把你的耳朵好好的倒干净，给我听清楚。第一，别用你自己恶心的思想，去考量别人的关系。你的关系复杂不堪，人人皆知，所以无需随时随地拿出来让人讨论。人家讨论你的事情，都怕弄脏自己的嘴；第二，Eternity是你的，Vin Rouge不是你的。你管好你的，不是你的，你少在那里乱插手。因为你没有资格！Vin Rouge的认真、专业，不是你的一两句废话就可以抹杀的。一个柳生就可以代表Eternity了吗？我只能说，Eternity太逊了！做这行这么久，都不懂得团队的重要性。靠一个人，就要标榜自己的实力，这种思想实在太小儿科了。无知！”
　　说完，君翼狠狠地看了一眼蒲昭，我说完了！你还要委曲求全，请自便吧！走人！
　　蒲昭看着君翼离开，心里乱乱的。乱到没有办法去思考要说的话。四周一看，好家伙！所有的Vin Rouge同仁都用敬佩的眼光，目送君翼的离开。看来，是她赢了！
　　不知道，是因为君翼强硬的态度，还是为了维护陈荣耀所剩无几的面子。柳生竟然开口说了这样的话：“蒲先生，我想今天大家都忙碌得太久了。反正，合作事项已经确定了。我想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回去准备一下，后天开始流程执行。你认为呢？”
　　没有后续的争吵，想不到！这个柳生没有为了陈荣耀的面子而大发雷霆，而陈荣耀似乎也没有发作的迹象。“好的！后面的事情就辛苦你跟Job了。”
　　“客气！Job，随时保持联系，那么我们先走了！”柳生客气得告辞。当然陈荣耀可没有这么客气，虽然没有发作，但是脸色已经是铁青色的了。凳子一甩，走了出去。
　　“想不到！陈荣耀的手下，还有这么一个懂得分寸的人。” Job表示惊奇。
　　“陈荣耀绝对不会带着，一个跟自己利益不统一的人在身边。所以，这个柳生应该是他绝对的帮手。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不然陈荣耀不会这么器重他。”蒲昭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人，我是第一次听到。看来，进入Eternity的时间应该不长。就算是个人才，陈荣耀这么精明，不会一下子就重用他的。这次展示会找他负责，我看也是想试试他吧！” Job也在评估自己的对手。
　　“你错了！”蒲昭摇了摇头，否定了Job的想法。
　　“为什么？”Job觉得自己的猜想很合理。
　　“刚才，君翼说完那些话的时候，你们的心情怎么样？”蒲昭笑着问。
　　Job搓了搓手，笑了：“心情嘛！就一个字——爽！”
　　蒲昭理解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是爽，那么陈荣耀呢？”
　　“当然是不爽咯！在公在私，都被人顶了回来。而且还说得颜面无存，有好心情才怪！” 很自然的对比度。
　　“对了，按照陈荣耀的修养，这么大的过节，他怎么可能忍下去。可是他到离开，都没有骂过一句话。虽然脸很臭，但是很明显他忍下了。你知道为什么？”蒲昭在考Job的观察力。
　　“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想不通！” Job表示自己这方面能力欠佳。
　　“因为那个柳生！”蒲昭讲述自己的看法，“君翼说完话，我就开始在看陈荣耀。我在等他的话，他一开始的确要说点什么，但是那个柳生按住了他，没有让他开口。而且，自己还说了那些冠冕堂皇的收场话。试问，如果柳生对陈荣耀不重要的话，他怎么会甘心不做反击，他会听一个还在观察期的人的话吗？不会！陈荣耀肯暂时性低头，是因为那个柳生，因为他的阻止。你说他懂分寸，我说他懂谋算。他很清楚继续争吵，在公，对合作没有半点好处；在私，自己老板也捞不到半点好处。所以他选择和平收场，他很聪明。但是你要记住，他可以抑制住陈荣耀，就说明他绝对不是一个只懂得分寸的人。”
　　蒲昭拍了拍Job的肩膀。“跟他合作，比跟陈荣耀合作更要上心。小心点，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花太多的精力。有他的日子，我看要花精力的地方多着呢？”
　　“我明白了！” Job认真的点了点头，佩服头儿的观察入微，也增加了对柳生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