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沉沉烬如霜—重生一世》汉水雅韵

24、二十四

　　太微突然意识到，润玉这是在帮忙给他立威，而他在拆润玉的台。“大殿说的不错，看来水神心中天后才是天家主，天后的谕旨比本座的天旨管用！”
　　洛霖：“陛下此言差矣，小仙赤胆忠心，小仙不愿意挑起鸟族水族争斗，让天帝为难！”
　　润玉暗暗翻了个白眼儿，洛霖都缓过神儿来了，你再问话还有什么用。不过，好一个洛霖，好一番推辞！可惜了，是个人才，就是能力没有用在正道上。
　　太微看向润玉，咋办啊！
　　润玉：“既然涉及鸟族，水族两族大事，为何九霄云殿没有收到水神的上表！”
　　洛霖：“此等小事，何须劳动天帝！”
　　润玉：“涉及两族争端，水神觉得是小事，不必劳驾天帝。那么臣子因私争权，到成了大事，从九霄云殿闹到北辰宫。君不军，臣不臣的嚷嚷什么要天帝给个说法。水神，这就是你的赤胆忠心！”
　　洛霖脸色及其难看，“大殿可是忘了幼年之事！”
　　“啪！”太微拍案而起，“洛霖！”
　　洛霖：“事实如此，天帝以为瞒得了多久？”
　　润玉：“洛霖，本殿幼年如何？也是家事，天家家事哪里轮得到你来管了？”
　　见润玉没计较，太微松了一口气，“四海水君正位海神，与水神并尊，独立管理四海内务，日日上朝述职！”
　　洛霖：“陛下，不可！”
　　润玉：“为何不可？水神可知道，抗旨是个罪名？”
　　太微：“抗旨之罪，当剥皮抽筋，打入轮回，水神，四海水君，你们仔细斟酌！”
　　四海水君：“臣等遵旨，谢天帝天恩！”
　　洛霖看四海水君都谢恩领旨，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只得跪下，道：“臣遵旨！”
　　太微摆手，“天后那里，自有本座，四海不必向鸟族提供鱼苗了，都下去吧！”
　　润玉：“水神留下！”
　　太微看向润玉，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玉儿，闹了这么久，水神都累了，有什么事情，还是改日在说吧！”
　　润玉：“不了，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我的耳根子想清净。四位海神，你们先下去！”
　　四海水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乖乖出去，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没什么可留的，再说了，这事情准是涉及天家私事，他们才懒得掺和呢！
　　洛霖：“大殿要问什么？”
　　润玉：“水神，你可是觉得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由着你玩弄？”
　　太微吃惊的看着润玉，难道不是处理龙鱼族一事吗？
　　洛霖：“大殿明说！”
　　润玉：“龙鱼族为何灭族，难不成不是你水神的盘算？”
　　洛霖大笑，“大殿问罪，问错人了！”
　　润玉：“本殿没傻，龙鱼族世代清贵，在水族声望极高。特别是东南水系，皆以龙鱼族为尊。你忌惮龙鱼族在水族的号召力，所以，利用天帝，天后，灭了龙鱼族，掌控东南水系。看似你水神势力被削弱可是事实就是你完全掌握东南水系！”
　　太微听得目瞪口呆，这哪跟哪儿？
　　洛霖：“大殿很适合编画本子！”
　　润玉嘴角一勾，虽是笑着，眼底却不见笑意。“洛霖，水族历代只认龙族且祖龙嫡脉为龙神，也就是水神，可是昭明天帝膝下只有一子，也就是先天帝，先天帝天帝，不可能再担任龙神一职，故而由你继任水神，你知道水族不服你。所以平日里装作隐遁避世，尽量避免和水族的矛盾。可是龙鱼族世代就是祖龙一脉的家臣，只忠于祖龙一脉。故而东南水系虽然强大，于你水神洛霖却是毫无用处。所以，你容不下东南水系。你不断用东南水系威压天帝，告诉天帝东南水系的强大，引起天帝对东南水系的忌惮，敌视，让天帝以为你水神是仗着东南水系跟天帝作威作福。果不其然，天帝中了你的计策，也就有了省经阁，龙鱼族公主一事。你和天帝，都在利用天后，利用她的妒忌，借刀杀人，处理掉龙鱼族。”
　　太微指着洛霖，颤声道：“洛霖……你……你……”
　　洛霖轻笑，“太微，你还没你儿子聪明！”
　　太微身子一软，瘫在坐上，无力的看向润玉，“玉儿，对……对不……不起……玉儿！”他自以为利用龙鱼族削弱洛霖，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连带着自己都成了洛霖争权夺利的棋子，还害的玉儿受尽屈辱折磨。
　　洛霖：“大殿既然知道天帝的算计，还这么护着天帝！看来真的是把龙鱼族忘了，把簌离公主忘了！大殿可记得，大殿幼年受了风寒，是大殿的外祖父龙鱼王悄悄守着大殿，大殿可记得，龙鱼王虽然赶簌离公主出龙鱼族，却还是悄悄接济，暗中保护大殿。大殿可知道，龙鱼王私下罚了欺负大殿的那些红鲤鱼的父母。当然，这也导致所有的红鲤鱼都不喜欢和大殿交往，甚至觉得，大殿不详。大殿可记得，当日，神龙一怒，太湖蒙难，大殿被我抓了个正着，还是龙鱼族少主，大殿的舅舅震泽少主第一个冲出来护着大殿。再后来，才是簌离公主。”
　　润玉：“本殿都知道！”
　　洛霖轻笑，“那如今大殿只记得天家荣华，洛霖还真是为龙鱼族悲哀呀！”
　　润玉：“洛霖，本殿把话挑明，就是告诉你，没必要觉得这是什么金牌令箭，可以用来离间他人父子之情。当然，也是告诉水神，本殿和父帝如何，都是天家家事，没有你水神置评的权力！”
　　太微：“洛霖，你竟然敢利用本座！”
　　洛霖：“不是很好吗？也拔出了天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润玉：“洛霖，你平日里隐遁避世，纵容外族欺辱水族，削弱水族势力，便于控制，利用水族。可本殿也要告诉水神一句，聪明反被聪明误！”
　　太微：“洛霖，你胆敢将本座玩弄于鼓掌之中，本座今天非法办你不可！”
　　润玉心猛地一下，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原来，笠泽水族的性命，竟是如此轻贱，不值得天帝一悔，天帝自始至终在意的，不过是洛霖挑衅了他天帝的权威。父帝，你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