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南山》若望Johannes

39、第 39 章

　　这日，初儿在小床里熟睡着，我趴在他床沿上看着他，“娘子？”瑾墨走进来叫我，我忙回头对他说：“嘘……小点声，他睡着了。”瑾墨笑着过来，搂住我，和我一起看着初儿，“嘴巴鼻子很好看，像你。皮肤也白皙，也随了你。”他小声说，“我知道。”我的语气有些小骄傲，他捏捏我的鼻子，拉我起来，“沐渎回去了。”“嗯？”我拉着他出了寝殿，“他养好伤后就向我递了折子，要回北部。”“已经走了吗？”“嗯，今早走的，他……不许人送。”“他一定对我很失望。”我看着北面说，“他愿意来救我们，说明他已经接受了我们。娘子，你……”瑾墨的语气有些犹豫，“我明白。”这些日子，他都没有来找过我，我想他终是要放下了。“这样也好，在北边，他会好起来的。”我给瑾墨一个安慰的微笑，瑾墨拥住我，“娘子，原谅我自私的没有挽留他，我太爱你，我怕他抢走你。”我环抱住他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胸膛，“我知道，也明白。”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也无法评断对错，我又何尝不自私，习惯的忽略对沐渎的伤害，自私的呆在瑾墨身边，就连阿爹也是，为了留阿娘在身边，小心翼翼的封锁姨母和凤族的事，隐瞒了阿娘那么多年，如果阿娘早早就知道，她还会留在阿爹身边么？我呢，如果早知道，还会嫁给瑾墨么？
　　沐渎去了北部后再没联系过我，朝堂上也再没有弹劾沐渎玩忽职守的奏折，瑾墨也开始在国家大事中抽不开身，整日和墨烊将军，桃翁和其他大臣在乾坤殿议事，我知道，他在积蓄力量，积蓄可以同天族抗衡的力量，我经常会躲在后窗偷偷看他，看着他的殚精竭虑，步步为营，心中那残留的一点恨渐渐的也消失了，我甚至常常会想，如果瑾墨没有遇见我，他依旧会是高高在上的天族三殿下，受百官朝拜，万民供奉。初儿也已经满一周年了，除了身体的发育，他灵力也增长的很快，初儿很聪明，也很懂事，我抱着他陪瑾墨批阅奏章的时候他不哭也不闹，瑾墨疲惫的时候还会眨着大眼睛对瑾墨笑，看着初儿一天天长大，我的心里既踏实又不安，踏实的是我的初儿在我身边健康快乐的成长，不安的是还有一群天族人整日对我们虎视眈眈。
　　晚上，我在长合殿抱着初儿逗他笑，阿茶站在旁边守着我们，瑾墨处理完政务走进来，“初儿，看，谁来了？”他好像听懂了一样，真的扭头在看，“是父君回来了呀。”他向着瑾墨双手张开，瑾墨笑着接过他，我看着他们父子俩，眼睛不自觉的弯起来，“你要快点长大，好好保护你娘亲。”瑾墨的语气不像玩笑，初儿眨了眨眼，天真无邪的模样惹得我心里一阵柔软，“他还小呢。”我摸了摸他的头，对瑾墨说，瑾墨笑笑，把初儿交给阿茶，“不早了，带他去休息吧！”“诺。”阿茶抱着初儿向我们行礼，“小殿下要去睡觉了，和父君，娘亲说晚安。”我亲吻了初儿的额头，又叮嘱了阿茶几句才肯放她们离开。
　　瑾墨拉着我坐在床上，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把玩着我的头发，“娘子。”“嗯？”“没事。”我抓住他在我腰间游走的手，“没事就睡觉，明早还要早朝呢。”我要站起来去洗漱，却被他拉住，“娘子，这么久我忙于公务，你会不会怪我？”“怎么会？你忙也是为了我。”他用力把我拉向他怀里，抱着我坐在他腿上，“那你会不会想我？”我想了想，摇摇头，“虽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但是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为什么要想你？”他闷声笑了笑，一手圈住我的腰，一手护住我的头，把我扑倒在床上，“可是我想娘子。”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解着我的衣带，我抓住他乱动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压到头顶，炽热的吻在我的唇上落下，一路向下，点燃一串火花。衣服散落一地，帐内暧昧气氛还未完全散去，瑾墨额前的碎发湿润的微微垂着，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一手拄着头侧脸看着我，我扯过被子盖在身上，“睡……睡觉吧，时间不早了……”他轻笑着刮了我的鼻头，“好，都依娘子。”
　　阳光洒进寝殿，初儿咿咿呀呀的声音从外面隐约传进来，我刚忙起身，却发现腰被人紧紧圈住，我回头看去，瑾墨还在睡着，“没去早朝么？”“没去。”他闭着眼睛淡淡开口说，“你醒着？”我疑惑，他将我扯回怀里，“现在又睡着了。”“……初儿还在找我呢……”他不松手，“夫君……”他依旧闭着眼睛，将我圈在他的胸膛，“我有点热……”我小声嘀咕，“好吧，我都嫉妒初儿了，自从有了他，你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他咬着我的肩膀说，“怎么和自己的儿子吃起醋来？”我笑着打趣道，他也笑了，披上一件薄衫起身下床，我也刚要起来，却被他抱起，“干……干什么？”“沐浴更衣。”他嘴角一边轻轻勾起，我低着头脸颊的温度‘居高不下’。
　　等我们沐浴更衣好，都已经接近正午了，阿茶抱着初儿进来，初儿一见我就张开了双臂要我抱，我接过初儿亲吻他的脸颊，“初儿，你说父君早。”他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瑾墨过来捏了捏他的小鼻子，他竟然抓住瑾墨的手指放进了嘴里，逗的瑾墨哭笑不得，“娘子，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嗯？什么事？”我把初儿放在小床上，让阿茶退了出去守在门口，“我想带着你和初儿去一趟凡间，去见见邻居婆婆。可以么？”他的语气有些试探，“好啊！我也好久没见到婆婆了，也很想她呢，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瑾墨突然把我紧紧的抱进怀里，“娘子，我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遇见你也是我的三生之幸，我爱你。”我任由他用力的抱着，虽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在我和瑾墨在一起的那天，他曾说他的母妃被天君贬下凡，而且瑾墨待她和其他凡人大不相同，该不会……我手中的衣服脱手掉下，瑾墨却好像突然出现接住了，“怎么了？娘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把衣服放回床上，我犹豫着要不要问他，“怎么了？”他看我的目光充满担忧，“夫君，我记得你的母妃生活在凡界，那位邻居婆婆是不是就是你的母妃？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所以问问你，这是你的家事，我……”他抱住我，“是我们的家事。”我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她的确就是母妃，我本想和你说，只是母妃说既已成为凡人，就不该再有过多牵绊，让我不要多事。所以就让你们以邻居的身份认识了。”“那……我该给她敬茶。”瑾墨的手臂收紧了一些，“好。都依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