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南山》若望Johannes

13、第 13 章

　　他先开口，我看着他，露出疑问的表情，“那我就当默认了。”他将我的眼睛用我脱下外裙的衣带蒙住，然后温柔的抱起在床上的我，“喂，干什么去？”我紧张的问他，“你猜？”没过了多久，他将我稳稳的放下，取下衣带，又把他的外衣脱下披在我身上，我睁开眼，漫天的荧光把我包围，一闪一闪围着我飞舞着，我伸出手，那温暖的光落在掌心，片刻后又轻盈的离开，我向它追去，引得那些荧光飞舞的更快，环绕在我身边，晚风清凉，送来阵阵稻香，一轮满月高悬在夜空中，几点零星的星静静的闪烁着，我回头看向瑾墨，他正走向我，风度翩翩，他拉起我的手。
　　“梓儿。”
　　“嗯？”
　　“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我点头，没有犹豫。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
　　“好。”他拥我入怀里，“你知道吗？从你醒来我幻想了无数次今天的情景，我终于等到了，你无法想象我有多爱你，多想得到你，占有你，我会给你一场最难忘的婚礼，我会守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相信我。”
　　那晚他说了好多好多，多的我记不大清了，只记得满月，萤火，晚风，麦香，还有他温暖的怀抱，炽热的真心，和我的回答。
　　大婚定于一日后举行，瑾墨说，之所以要等一天是因为他要昭告天下，而我什么都不用准备，人到了就好，转眼时间就到了，这日，我早早的就起了床，阿茶已经将喜服熏好香挂在我寝殿，我抚摸着衣架上的喜服，大红的绸缎上面绣着飞舞的龙凤，映的我的脸也红红的，这衣服和魔族的礼服不同，是凡间的款式，凤冠霞帔，那些在戏本子上出现的情景此刻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原来那些他不在的日子他都是在准备这场婚礼，我浅笑，这一日，我似乎也已经等了好久。
　　阿茶进来服侍我沐浴然后换上喜服，戴上凤冠，她的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恭喜娘娘。”她向我福了一福，为我盖上了红盖头，我坐在床上等着瑾墨，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连凡间的鞭炮也准备了，我低头从盖头的缝隙里看见了一个穿着黑色靴子的人向我走来，靴子上也绣着龙和凤，“娘子。”他向我伸出手，我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夫君。”他一顿，随后立即握住了我的手。
　　我由他引着走出寝殿，走出梓晨殿，外面贺喜看热闹的人来了好多，恭喜祝福声充斥在我耳边，让我的脸一直烫烫的，他将我扶上喜轿，然后坐在我旁边，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我们都没有说话。轿子停下，我被他领进了另一处大殿，我悄悄掀起盖头的一角，长合殿，我们走了进去，大殿上，宾客列在两旁，左侧为首的是墨烊将军，右侧为首的是垣影谋相，桃翁穿的十分喜气，站在中间，慈祥的看着我，一直没有合拢嘴。
　　“一拜子民。”侍从的声音响起，瑾墨扶我转身，面向殿外挤挤攘攘的子民，“我们按民间的规矩行结婚礼，但是我们不需要拜天地，我们拜我们的子民吧！”他轻声向我解释到，我微微颔首，我们一起面向子民鞠了躬，子民们纷纷跪下，“恭贺王上娘娘。”整齐洪亮的声音响起，我们直起身，大家也重新站起来，“二拜高堂！”桃翁站出来向我们做了个揖，“王上的意思，由老身来暂代高堂。”我点点头，“多谢桃翁。”我们恭敬的向桃翁行了礼，“夫妻对拜！”我们面向彼此站好，透过红盖头，我看见他模糊的身形，这个人是我生生世世的归宿，弯下腰的时刻，今后，请多关照，我在心里说，“礼成！”
　　按照凡间的习俗，我被送入了喜房，瑾墨则是要去宴谢宾客，阿茶将我扶到喜床上坐着，“娘娘在此侯着王上即可，阿茶今晚不会来打扰。”她狡黠的一笑，没等我怪她她就跑出去了。我环顾着这个房间，陈设都是按我的习惯摆放的，风格也是我喜欢的，简约精致，我摸了摸床，很软，但是撒着一些东西，我拿起一些放在手中，是红枣，桂圆和莲子，我不自觉的红了脸，我回想着今日的一切，竟觉得美好的有些不真实，门口传来动静，我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低下头坐好，双手不自觉的交织在一起。
　　瑾墨走进来关上门，拿起桌子上的喜称，轻轻的挑起了我的红盖头，我垂下眼帘不敢看他，他笑着蹲下来，“娘子，你今日好美。不，娘子每天都很美，今日格外美。”“怎么这么早进来，不用去招呼宾客吗？”“我更想早点见到你。”他起身，去桌子上拿了两个酒杯，斟上酒，“来，交杯酒。”我们把手臂环在一起，眼睛的余光看着彼此，饮下了那杯里的酒，许下白首不分离的承诺。
　　“这酒很淡？”
　　“以茶代酒，娘子身体不易饮酒。”他看着我，声音略带俏皮，随后是一阵沉默。
　　“我……”我们几乎同时发声，瑾墨笑了一下，“娘子，我终于娶到了你。对我来说，远离你，哪怕一小步，都是在误入歧途。”我低头不语，“娘子，我们夫妻二人以后永远不分开好吗？”
　　我轻笑，“这话不是该我说吗？”
　　“好，那我答应了。”他立刻说，又补充道，“不能反悔。”
　　“要不要拉钩？”我打趣他道，他突然眯起眼睛，里面有我以前不曾见过的火热，我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我们休息吧。”他向我接近，手放在了我的衣带，我的脸猛的变红，“我……我自己来，好……好吗？”他低头闷笑，“怎么办？我的娘子太害羞了。”他站起身，去衣架那边背对着我脱下他的喜服，我脱下外裙，穿着最里面的亵衣。
　　我抬头看见他时，发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脱好，抱着手臂依在衣架上笑着看我，他□□着上身，穿着底裤，他看我不动了便向我走来，我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健硕的肌肉，流线般的线条，白皙的皮肤，不由的红了脸，赶紧钻到被子里，他过来躺在我旁边，“别怕。”他说到，我点头又摇头的样子惹得他又发出一阵低笑，“那你准备好了吗？”他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良久，我点点头，他附身要亲我的额头。“可……可以把蜡烛熄了吗？”他回头看了看，“喜烛要燃到天明。不过，我可以把床帘拉上。”
　　他大手一挥床帘自己聚拢，趁着里面的气氛更加暧昧旖旎，我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脸，他一个手将我两只手抓住放在我的头顶，另一只手解开了我底衣的带子，挂在我脖子的灵石露了出来，我害羞的别过了头，他把灵石握在手里，灵石发出淡紫色的光，“看你一直贴身戴着，真好。”
　　他快速的剥去我的衣服，贪婪的占有我的一切。“娘子，叫我。”“瑾墨。”我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他用力咬了咬我的嘴唇，“不对。”“夫君……”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别怕 ”他亲吻住我的嘴，减轻我的痛感，我昏沉的睡去。不知什么时候因口渴醒来，发现他把我裹在被子里，他则透过被子圈住我，他发觉我醒来便坐起来，“怎么了？娘子？”他关切的问到，“有些口渴。”他起身去给我倒水，我看见他□□的身体不由的脸又烫起来，他似乎也发现了便先套上了外衣，我又想起什么，低头看看我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他的禽衣，他将水递给我，“咳咳，怕你着凉。”我恨不得把脸埋进杯子里，看我喝下后他将杯子放回在茶桌上，我躺下，看着他回到床上，为我盖好被子，又轻轻揽住我，“睡吧，我在。”我在他怀里安心的又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