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臣霍光上》作家落落

5、第五章 初到长安

　　霍光打理好一身，跟随哥哥，坐上了马车，由仆人驾着车，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先是进了内城的城门，然后驾车来到了未央宫的门楼下，通报完守门的侍卫后，仆人放慢车速，马车慢慢地向前走着。走了一段路程，霍去病对坐在身边的霍光说道：“到了”。然后霍光跟着哥哥一起下了车，在哥哥的带领下，一路小步跟着。微低着头，不敢随便张望，但也从余光中，看出了周围建筑的宏伟与华丽。
　　哥俩走了一段路程，在一座宫殿的门前停下。霍去病对着守门的宫人说道：“麻烦通报一下，骠骑将军去病求见”，宫人听了话，进去了。不一会儿，宫人出来，带着霍去病和霍光一起走进了宫殿内。霍光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哥哥的身后，走了没多久，便听见一声：“是去病来了吗？”，迎面走来一个体态雍容华贵的年轻妇人，霍去病见到她，立马跪下说道：“参见皇后！”，霍光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都是一家人了，叫姨母就行，不必多礼，快起来吧”，那妇人说道。霍去病和霍光听了话，都站了起来。
　　霍去病和霍光现在见到的，就是汉武帝的第二任皇后卫子夫，霍去病的母亲是卫子夫的姐姐卫少儿，因此皇后卫子夫是霍去病的姨母。皇后卫子夫见到霍去病身边的霍光，问道：“这位是？”。霍去病回答道：“这是我同父弟，名叫霍光”。“哦，我明白了，我听说过一些”，皇后卫子夫说完又问道：“你今年多大了？”，霍光看了一眼皇后，心里有些紧张地说道：“今年13了”。卫子夫见状说道：“别害怕，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然后叫了一身：“据儿，快过来！”。这时跑来一个年纪比霍光小几岁的男孩，来到了卫子夫身旁，拉着卫子夫的手，叫了一声：“母后”。卫子夫口中的据儿，就是太子刘据，卫子夫与汉武帝唯一的儿子，也是汉武帝的长子。卫皇后对着刘据说：“你带着这个小哥哥去玩吧，我和你表兄有话说！”。太子刘据听了卫子夫的话，说了一句：“好的，母后”，就上前牵起了霍光的手，拉着他离开了。
　　刘据带着霍光来到了偏殿，刘据好奇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和表兄在一起？”。霍光有些紧张，看着刘据说道：“那是我大兄”。“哦，表兄是你大兄，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刘据笑着对霍光说道。霍光看着刘据，腼腆地笑了笑说：“应该是吧”。刘据又问道：“你是从外城来的吧！长安城好玩吗？”。霍光这个时候，稍微缓解了内心的紧张，对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男孩，笑着说道：“好玩！”。“我就说嘛，外城肯定好玩，可是他们就是不带我去，天天憋在宫里，真闷”，刘据说道。霍光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刘据又问道：“那你能带我出去玩吗？”。“出宫吗？”，霍光有点吃惊地说：“这可使不得！”。刘据听了很失望地说：“我就知道，你们就是不让我出去玩！”。霍光听了话，思索片刻，说：“外城还没有宫里好玩呢，干嘛非要出去玩”。刘据听了话，说：“你骗我”。“不骗你”，霍光回答说。“你就是骗我了”，刘据又说道。“真的没骗你”，霍光回答。“不会，不可能，你没骗我吗？”，刘据边说，边跑过来抱住了霍光的肩膀，说：“你可要说真话！”，霍光这个时候心里完全没有了紧张，两个人嘻嘻笑笑，打闹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只听门外叫到：“圣上驾临”，汉武帝走了进来，身边跟随着宫女、宦官。刘据一听，说道：“父皇来了”，就跑了过去。霍光也慢慢地跟了出来，刘据跑到汉武帝跟前，下跪行礼说道：“据儿参见父皇”。这个时候霍光也来到了哥哥霍去病的身旁，霍去病拉着霍光的手，跪下说道：“参见陛下”。皇后卫子夫也行礼说道：“妾身参见陛下”。汉武帝说了一句：“都免礼吧！”。他牵起了刘据的小手，看了一眼霍去病后，又看了一眼霍光，对着霍去病说道：“这难道是你那个弟弟！”。霍去病答道：“回陛下，正是愚弟！”，霍光站在哥哥的旁边，有些紧张，不敢抬头。“偷来的鸡好吃吗？”，汉武帝又问道，笑着看着霍光。霍光吓得，立马跪下说道：“草民有罪！”。汉武帝哈哈一笑：“快起来吧！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到我身边来做个侍中好了”，霍光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哥哥，不敢马上回答。霍去病立马带着霍光，跪下说道：“陛下抬爱，恐怕家弟难担重任”。汉武帝笑着说：“我问他呢！”，又说道：“你想吃什么样的鸡，我这都有啊”，然后哈哈一笑。霍去病立马拉了拉霍光衣角，说道：“快谢恩”，霍光跪着行礼说道：“草民谢恩”。这时霍去病又说道：“还望陛下宽限些时日，家弟初来长安，对宫里的规矩还不甚懂，先生那的事也都没有了结，需要为臣回去好好调教”。汉武帝看了看兄弟两人，说道：“也好，现正值隆冬，下个月初一，一开春你就过来”。霍光立马磕头说道：“草民谢陛下隆恩”，霍去病也低头说道：“谢陛下”。
　　汉武帝对着手边的刘据说道：“跟父皇去玩”，一把抱起了刘据。身旁的皇后卫子夫，立马说道：“陛下慢点，小心”，又说道：“据儿可要听话”。刘据听了话，趴在汉武帝的肩膀上，看着皇后卫子夫说了一句：“知道了，母后”。就这样汉武帝一行人离开了。霍去病和霍光兄弟都站了起来，霍去病对着卫子夫说道：“姨母，不早了，我也告辞了”。“好的，去病，你慢走”，卫子夫说道。就这样霍光跟着哥哥离开了皇后的寝殿，霍去病边走边小声地对霍光说道：“以后你可是朝廷命官了，又是皇帝身边的人，处事要小心，千万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霍光看了一眼哥哥霍去病，说道：“记住了，大兄”。两人坐上了马车，仆人驾车往家赶去。车里，霍去病对霍光说：“宫里很多规矩，等我回去慢慢教你，你先看看这皇宫的模样”。霍光听了哥哥的话，掀开车上的帘布，往外看去，内心感觉到无比的震撼，另一方面又为自己刚才的遭遇感到欣喜。
　　马车驶出了内城，仆人快马加鞭，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哥俩一进门，就见嫂子迎面走来，问道：“怎么样，夫君？”。霍去病满意地回答道：“陛下让他开春就进宫做侍中”。“那太好了，我让仆人去给弟弟准备几套新衣裳，眼看就要开春了”，嫂子高兴地说道，又看着霍光说：“弟弟，宫里规矩很多，你得处处小心才是！”。霍光点了点头，看着嫂子说道：“记住了，兄嫂”。霍去病看了一眼妻子，说：“去忙你的吧！”。于是嫂子离开，霍去病又看着霍光说道：“我让先生明天来上最后一课，你可要认真听！还有，你都来这么久了，都还没见过舅父，哪天我带你去”。霍光看着霍去病说：“一切都听大兄的便是”，虽然他也不知道哥哥口中的舅父是谁。
　　第二天一早，霍光照常等来了先生。两人面对面坐着，先生说道：“今日不讲书了”。“那今日说什么？”，霍光疑惑地问道。先生答道：“今日我们来讲做人”，又问道：“你以后想做个什么样的人啊？”。霍光思索了片刻，说：“原本在老家的时候，我觉得我可能会像我父亲那样，做一个普通的农夫，没想到哥哥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先生点了点头说：“是啊，能力越大责任也就更大，圣人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可曾听过”。霍光摇了摇头说：“学生不懂，未曾听过”。老先生看着霍光，摸了摸胡须解释到：“圣人说的是，当你没有能力的时候，你要管好自己，做一个有道德、有仁义、讲孝悌的人。当你有能力的时候，你要去帮助别人，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贫苦的人，你说对吗？”，霍光点了点头说道：“先生说的对”。老先生又对霍光说道：“你马上就要进宫为官了，千万别把我之前教给你的东西忘了，你要是能做一个好官，为朝廷和百姓出力，也不枉我这段时间对你的教诲”。霍光听了话，立马对先生说：“先生教我的，霍光铭记在心，不敢忘怀，请先生放心好了”。老先生听了霍光的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说道：“那就好啊！”。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今天的课不像是教学，更像是两位老友的交谈，学生和老师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