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臣霍光上》作家落落

2、第二章 初到长安

　　两人边走边看，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了一户民居前。周虎对着霍光说道：“这就是我家了”。霍光抬头看到，这宅子虽然相对于自己老家的新宅子，还是哥哥霍去病的宅院，要逊色不少，但是比之前自己老家平阳的老房子要好多了。周虎领着霍光进了门，霍光也好奇地打量着这房子的一切，这时不知道周虎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东西，递给了霍光说道：“吃糕，你也应该饿了”。霍光看了一眼，是黄色的糕点，类似于现在的发糕，用粟米粉发酵后，加少量的糖制作而成。这个时候两人都饿了，于是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吃饱后。周虎对霍光说：“跟我来”，于是霍光跟着周虎来到了他家厨房，周虎蹲在一个陶罐前，忙活了半天，霍光问道：“这是什么？”，周虎没说话，用陶碗盛上了一碗，问道：“喝不喝？我娘自己酿的酒”。霍光接过喝了一口，说道：“真甜啊！”。于是刚吃了米糕的两人，又开始喝了几碗米酒后，总算是饱了。
　　霍光好奇地问道：“令尊、令堂大人怎么都不在家呢？”周虎回答说：“家父、家母啊！他们忙着做生意呢，还有我妹妹也在那帮忙？”“敢问令尊是做什么生意的？”霍光又问道。周虎回答说：“家父是卖盐的，在城里有个铺子，从我大父那辈就开始经营了，后来传给了我父亲”。“怪不得，难怪你家条件不差”，霍光说道。“哪里，和长安城里那些有钱人相比差远了”。霍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周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说道：“跟我来”。“做什么”，霍光问道。周虎答道：“你来了就知道了。”
　　周虎把霍光领到了自己家的后院，说道：“你看那？”霍光惊奇的看到了马厩里的两匹马，马在古代算是贵重资产，起码得中产之家才饲养的起，霍光问道：“这难道是一公一母吗？”。“对喽，你这回聪明喽”，周虎回答说，他又问道：“知道，为什么要养两匹，一公一母吗？”。“这我还真不太清楚，只是为了生育后代吗？”，霍光反问道。周虎听了话，连忙解释道：“不光是这样！公马是家父平时聚会、办要事时骑的，要是骑母马出门，不是丢人吗？”。“还有这个规矩，我才第一次知道呢。”霍光好奇地说道。“对呀，如今长安城里，哪有人骑母马的”，周虎看着脸有疑惑的霍光，又说道：“母马是给公马作伴用的，让它心安，要是生了小马，还可以拿到集市上去卖，你说好不好”。霍光这时稍解心里的疑惑，笑着说：“那可是极好呢！”。
　　霍光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很庆幸，能遇到一个像周虎这样，年纪差不多，又无话不谈的朋友，着实难得。这个时候周虎问道：“你要不要去骑骑看？”。“这我可不敢啊”，霍光紧张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这是我家的马，我会照看好你的”，周虎说道。霍光还是紧张，站在原地不说话。周虎拉着他的手，说道：“不用怕，它们很温和的，有我在你怕什么”。就这样，霍光在周虎的引导下，一步步地骑在了其中一只马的背上，“你看没事吧！”，周虎笑着对霍光说。但是霍光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但是碍于周虎的热情，也就慢慢地适应了。西汉时期，中原地区土产的马匹，个头都比较小，不要说和西域地区的马，就是和蒙古马也比不了，所以虚岁才13的霍光骑在上面，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看着霍光骑在马上稳定了，周虎也二话不说，一下骑到了另外一匹马的背上，然后看着霍光，说道：“怎么样！”。霍光答道：“是挺好的”。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这样刚相识的两位少年，在家试骑了马后，又在家里面玩闹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子，两人也玩够了，周虎对霍光说：“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霍光答道：“不用麻烦兄台了，我自己回去”。周虎看着霍光说道：“你认识路啊？你这人就是喜欢客气”，笑了笑，又说道：“没事，我送你，你记得路，明天再来找我，我再带你去玩”。就这样，霍光在周虎的带领下，回了家。到了霍光家门口，周虎问了句：“你记得去我家的路吗？不记得的话，我明天来找你好了”。“记得，记得，兄台放心好了”，霍光答道。“哦，怕你不记得了，万一记不起来，你可以去今天我们碰到的地方，等我”，周虎说道。“好的，那我进去了”，霍光说道。“好，那一言为定”，周虎又说道。“一言为定”，霍光说完，就转身回了家，周虎也离开了，往自己家的路上走去。
　　周虎，一路蹦蹦跳跳地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进门说道：“爹，你怎么回来了？”。“哦，我回来拿点东西”，周父回答完，又问道：“你这一天又跑到哪里去野了，正事不知道做”。周虎看了一眼父亲答道：“还能去哪，不就在长安城里吗？”。周父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呀，给你请个先生，教你念书，你不愿意。让你到铺子上去帮忙，你也不乐意，你说你以后想干啥？都这么大了，过几年都要成家了”。周虎笑着说：“还能做什么，卖盐呗，我们一家不都是卖盐的吗，从大父那到现在，不一直都这样吗？”。“卖盐，你说的容易，这里面的行当，你懂吗？又不肯去铺子上帮忙，说的容易”，周父有点无奈地对着儿子说道。“到时候不就懂了，要这么早知道干嘛，反正都是卖盐”，周虎回答说。“真管不了你，我有事先去忙了，你明天老老实实和我到铺子上去”，周父边走边说道。周虎看着父亲要离开，立马说道：“那可不行，我明天还有事呢？你忙你的”。周父听了儿子的话，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霍光刚与周虎道完别，就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了兄嫂，兄嫂看到霍光回来便问道：“弟弟，你这一天去哪了？”。霍光向嫂子行了个礼，说道：“在城里逛了逛，劳烦兄嫂惦记”。“饿了吗，我让仆人准备些吃的？”嫂子关心地问道。霍光回答说：“不饿，刚才在外面吃了些东西”。“哦，那好，等下你哥哥也要回来了，我去吩咐厨房那边，准备晚宴”，嫂子说道。霍光马上说：“兄嫂去忙你的吧，嬗儿呢？”。嫂子回答说：“他在厅堂那玩呢”。“哦，那我过去看看他”，霍光说道。嫂子笑了笑说：“你去吧”。于是霍光告别了兄嫂，去找自己这个见面还没几天的侄儿玩了起来。霍嬗是霍去病唯一的儿子，年纪还小，平时都有女仆看着，当他看到，这个年纪还不算太大的叔父，来陪自己玩，也是很高兴。
　　第二天，霍光如约地离开家，正准备去找周虎，刚出门就发现，周虎已经在他家门口远远地等他了，他走近说了句：“周兄怎么来了？”。周虎回答说：“怕你不认识路啊，你看这是什么”，周虎把手上的东西拿了出来。“网，用这个做什么？”，霍光好奇地问道。周虎说：“跟我来，等下你就知道了”。就这样，周虎带着霍光出了城，来到了城郊。霍光问道：“莫非是要捕鱼吗？”。周虎答道：“对的，现正是入冬季节，鱼很肥呢！”，边说边看着霍光笑了笑。就这样，两位少年忙活了起来。
　　两人把网撒下去以后，周虎对霍光说：“跟我来！”。周虎把霍光带到了一片菜地，指着里面的一种蔬菜说道：“认识这个么？”。霍光回答到：“这个还真不认识”。“正常，这个东西种的少，它叫地薯，长在土里，烤熟了可好吃了！”，周虎看着霍光说道。地薯是类似于红薯一类的作物，由于对水分和土壤的酸碱度要求很高，所以只有少量的种植。两人二话不说地挖了起来，挖到一半，霍光突然说道：“不对，这应该是人家种的，我们这不是偷吗？”。周虎看霍光不放心，说道：“没关系的，我们只挖一点，不会有人知道”。“这可使不得啊”，霍光很紧张地，看着周虎说了一句。周虎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这个是富贵人家才会吃的东西，我们吃一两个不碍事的”。但是霍光还是坚持不挖了，一旁看着眼前的这位兄台。于是周虎就对霍光说道：“那你去看看，那鱼怎么样了”。霍光于是来到河边，去收刚才撒的网，正不出周虎所料，果然网上了几条不算小的鱼。
　　这时，周虎也带着刚挖出的两颗地薯过来了，“怎么样，有鱼吧！”，周虎笑了笑说。“嗯”，霍光应了一句。两人看着丰收的食物，忙活了起来，周虎取出随身带的小刀，把鱼处理了，霍光在河边清洗刚才周虎拿来的地薯，然后他们找了一块合适的空地，开始准备烹制眼前的劳动成果。先是，周虎很熟练地在地上挖了一个浅坑，把两颗地薯埋了进去，然后用他早就准备好的火石，在刚才的地方生了火，架起了木材，串起了刚才网的鱼，两人开始烤鱼，边烤鱼边聊天，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