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道白月光》孤执笔

5、番外章之历程（2）

　　季凛是个文学教授，也算得上是一个文人。
　　然在历程的眼里，季教授跟风花雪月、情情爱爱、柔情蜜意等词都挂不上边，应该说基本上所有季教授的学生都是这么认为的。

　　季凛治学严谨，学生想到他，除了他那不苟言笑的面庞外，就是那些「尖酸刻薄」的批评之语。并非是用词「尖酸刻薄」，而是在听的人耳中甚是「尖酸刻薄」。明明有委婉柔和的方式，但季教授与此绝缘。

　　这样的一个人，却格外厚爱一个女孩。
　　最初在历程看来，真正是不可思议！
　　从一开始就格外的不可思议，季教授会对一个见过没两面的女孩儿露出温情，甚至亲自屈膝为她擦药。如果不是知道季凛无妻无子，孤身寡人一个，历程都要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他的孩子。

　　也许缘分就是那般奇妙，历程不知道眼前的女孩为什么会吸引季教授？
　　难道就因为她在季教授面前摔了两次？
　　当年追在车后面求季教授通过论文的学生，也摔了好几次，也不见季教授停车去扶。

　　季教授的厨艺极好，历程也是有幸尝过几回才知道。但自从这孩子闯进来后，历程尝到季教授的手艺次数也增多了。
　　历程不解，季教授是从何得知这个孩子哪天会来。不然怎么每次季教授备好了食物，这个女孩就来了。
　　当然，偶尔也有几次出现失误，女孩没来，食物都进了历程的胃。但每逢那些日子，季教授的心情都不大好。

　　历程还有不解，为什么季教授会开一个早茶店？
　　这件事，是历程当上助理后最想不通的事，堂堂的文学教授，却开了这么一个烟火气息的早茶店，若是为了赚钱，也不见得，基本只开早上，店面很小，而且还经常不营业。

　　但沈意闯进来后，早茶店的营业起码比以前规律多了。
　　历程曾经有过一个荒谬的想法：季教授开早茶店，也许是为了等待沈意有一天走进来。

　　他为什么有这么荒谬的想法，自然来源于季凛对沈意的态度。
　　季教授所有的和颜悦色仿佛都给了这个女孩，就连女孩逃课，季教授也没有任何严厉言辞，而是纵容，带着她一起去上课，亲自教导那个孩子，从未有过训斥。

　　后来，历程认为，季教授之所以对这孩子那么好，是欣赏那孩子的天赋。
　　他是怎么得知季教授欣赏沈意的呢？大约是从他对学生的批评之语得知的，曾有学生对季教授的评分不服找来办公室，季教授直言「文章写得连中学生都不如」。
　　当时历程在场，季凛正好在改沈意的文章。
　　那学生看了沈意的文章后，消散了来时的理直气壮，手指用力捏着自己的论文，沮丧地离开了办公室。

　　也是这一事后，学生里便开始流传，那个跟着季教授上课的小姑娘，是季教授的女儿。
　　至于为什么认为是季教授的女儿呢？多数学生认为，若不是教授从小教导，怎能聪慧得被教授拿来与他们比较，若不是教授的女儿，为何教授对她如此和颜悦色。
　　这谣言不仅在学生中流传甚广，在教职工中亦是如此，不知情的都信以为真。

　　历程也承认，沈意的资质好得让人嫉妒。
　　他跟着季教授这么多年，看过那么多文章，见过那么多学生，沈意确实是学得最快的一个。
　　受过季教授指点的学生很多，但像沈意领悟得这么快的却很少。

　　也许这跟季教授对沈意独有的指点方式有关。或许季教授的语气缓和些，指不定他的学生们的领悟能力会提升几倍。历程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但现实并不是这样。对比他当年而言，季教授其实「温和」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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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准确来说，其实是我在思考季凛和沈意之间的关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