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道白月光》孤执笔

36、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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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的。」陆书玉讲完后，顺手喝了一杯茶。

　　「沈老师，原来你高中这么勇的吗？」苏妍听完后，觉得仿佛又被刷新了一下认知，原来沈意小姐姐高中就已经那么厉害，那么炉火纯青地用魔法打败魔法。

　　「你当时也在场？」在陆书玉的帮助下，终于找回记忆的沈意发出了疑问，背景对得上、场景也对得上，人其他都对上了，就差一个陆书玉……
　　自始自终面目平静的陆书玉，此刻也不得不被打破面罩，蹙了一下眉头，「我当时就坐在你们旁边的餐桌……」

　　沈意讪讪一笑，「是吗，可能当时乌冬面太好吃了，我太投入了，所以没察觉到。」
　　陆书玉狐疑地看了一眼，又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沈意确实很投入，要不是那人重复了一遍，沈意也不会反驳。
　　「总之谢谢你当时为我说话。」该道的谢，不管隔多少年，陆书玉还是要谢的。

　　「你不用那么郑重，我当时其实就是觉得他们的话逻辑有问题，接受不了才反驳的。」沈意表示她其实就是下意识纠逻辑，「你知道的，那种逻辑诡异的话，是个人都忍不了……」
　　「我忍了。」陆书玉面无表情地接话。

　　沈意只是表达出不用专门为这事感谢的意思，却没想到为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你不一样，你次次第一，我们这种平凡的普通人忍耐力自然及不上。」

　　一旁的吃瓜群众苏妍心里不禁发出了感慨：这难道是一物降一物吗？还有沈老师是平凡的普通人的话，那她是什么，是平平无奇的小辣鸡吗？

　　「平凡的普通人？」陆书玉似乎被沈意的用词挑起了兴趣。沈意平凡且普通，那她在S大里听到的传闻是什么？
　　「沈意，你知道我在S大是什么专业的吗？」陆书玉挑眉，看着沈意。

　　苏妍静静地不发声，感觉这一场戏还没有结束，玉姐仿佛要放大招了。

　　沈意回忆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所以陆书玉的专业跟她这个平凡的普通人有什么关系吗？

　　「我是古代文学专业的，我们专业曾经有个很出名的教授，姓季，据说他有一个很聪慧的女儿，年纪小小就跟着他来上课，行文论证丝毫不逊于季教授手下的学生……」
　　「咳咳……咳」刚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的沈意被呛住了，她万万没想到，陆书玉会跟季凛是一个专业的……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这个谣言还在……

　　「教研室的老师们都以为这个小姑娘以后会来S大上学，也会选择这个专业，但没想到高考后，别说报考S大了，连小姑娘的头发丝都没有再见过。」
　　苏妍，她觉得她吃瓜的速度，赶不上玉姐发瓜的速度了，怎么一下子就跳到了大学……
　　她忍不住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玉姐你的意思是，沈老师就是那个季教授的女儿，传说中的小姑娘吗？」
　　「我听导师说过，季教授叫她小意。」陆书玉没有直接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她能确定的事，传说中的小姑娘，就是沈意。

　　两人齐齐盯住沈意，企图从沈意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那些都是谣言。」沈意面不改色心不跳，澄清谣言有什么好害怕的。

　　「所以那个小姑娘不是沈老师？」苏妍再次发问，难道玉姐在编故事？
　　「导师曾经给我看过一张十年前的聚餐合照，上面有那个叫小意的小姑娘，我看着确实跟你很像。」

　　沈意此刻的脑子不断循环这陆书玉那一声没有感情的小姑娘。
　　小姑娘……小姑娘……小姑娘……
　　还有照片，都有照片了，陆书玉的导师是谁，她大概也知道了。
　　「你的导师是余教授吗？」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摄影很出名的余教授，那我的导师跟你说的余教授应该是同一个人。」

　　所以高手之间是连名字都不用说全，就能达成一致的吗？苏妍觉得，这三个人里，只有她才是那个平凡的普通人。

　　「所以，沈老师你真的是那个季教授的女儿？」
　　「我不是，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讨论的小姑娘应该就是我，我中学的时候确实跟着季教授去上过几次课。」

　　「原来平凡的普通人中学缺席是去大学上课啊！」

　　沈意第一次发现有人能把感叹句说得如此平缓且没有感情。

　　「所以沈老师不去S大，是因为已经留下传说了！」苏妍总结，所谓有些人不在江湖，江湖却一直有她的传说。

　　此时沈意的手机响了，感天动地，是高闵的电话，她笑着回复：「你们接着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沈意起身，径直走到店门口，靠着商场的栏杆，她刚接通，就听到了高闵说：「一姐，我们终于买完衣服了，你们在哪？」
　　「我在顶层的花园下午茶。」
　　「你等一下，我看看在哪……招牌是绿色的那个吗？」
　　沈意抬头看了一眼，很清新的淡绿色，「嗯，薄荷绿。」
　　「你们不是喝下午茶吗？你怎么站门口？」
　　「你看见我了？」沈意问的同时，左右看了看，但并没有看到高闵。
　　「一姐，我在下面。」
　　沈意低头，正好跟对面楼下的高闵对视上，韩冬郎还伸手跟她打了个招呼，历程静静地看着她点了个头。
　　「行了，你们快上来，我挂电话了。」
　　挂了电话的沈意，因为要等高闵他们上来，此刻有了在外面逗留的理由。
　　陆书玉果然是陆书玉，这么有存在感的人，她高中那会到底是怎么没发现她在场的，一定是那时候乌冬面加的辣椒酱太多了，所以她才没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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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三个人到达店门口后，沈意本来打算带他们进去的，然而脚还没动，她就看到了陆书玉出来，径直走向她。
　　陆书玉盯着沈意身旁的三个男人，面上虽然没有表露什么，但脚步明显加快透露出了她的紧张，生怕沈意遇到麻烦，等走近，她才发现其中一个男人她很眼熟，拥有良好记忆力的她很快就想起来这是已故季教授的助理，沈意理应认识。见到不是找茬的人，陆书玉心里的紧张也随之散去。

　　沈意望着陆书玉，虽然没开口，但是陆书玉已经领悟了她的意思，「妍妍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有些担心，所以我出来找你。」
　　高闵和韩冬郎齐齐看着沈意，为什么又多出了一个人。
　　「一姐，你不是跟苏妍一起吗？怎么又多出一个人？」高闵低头靠近沈意的耳边，小声询问。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高中同学也是苏妍的朋友，陆书玉。刚好她在附近，就过来一起喝下午茶。」
　　「真是缘分，苏妍的朋友竟然是沈姐姐你的高中同学。」韩冬郎不得不为这巧妙绝伦的偶遇在心中鼓掌。

　　陆书玉的眼神先是从跟沈意咬耳朵的高闵扫过，确认是个大傻后，目光落到了韩冬郎，还是避开为妙，最后落到了历程身上，「历助，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跟沈意小姐是高中同学。」历程露出了礼节性的微笑。
　　「历助，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陆书玉记得她的导师说过，季教授的助理出国深造了，她之所以这么关注，是因为她的导师曾经跟她说过羡慕季教授有这么一个优秀又能干的助理，她的导师本来是想雇佣历程的，结果没想到历程出国了。陆书玉觉得，这么优秀的助理，如果现在还没有雇主的话，她也想拥有。至于她的导师，陆书玉只能说声抱歉，毕竟在这遥远的Q市，能遇到据说在国外的历程，也是不容易。
　　「我是跟着沈意小姐回国的。」
　　陆书玉面无表情的脸微微凝滞了一下，她已经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她的希望渺茫，「你现在是沈意的助理？」
　　「是的。」
　　虽然得到了历程的肯定回答，但陆书玉觉得还没有努力就放弃是不应该的，于是她转头看向沈意，「你运气不错，历助是一个很抢手的助理……」
　　沈意表示她感受到了，还好她订得早，不然就要失去历程这么一个优秀的助理。

　　历程紧接着出声，生怕陆书玉再说出什么类似于去她那工作之类的话，「对了，沈意小姐，陆博现在在S大任教，你知道吗？」
　　工具人沈意配合：「我现在知道了。」

　　陆书玉添了一句，「如果季教授还在，我现在应该就是季教授的同事。」

　　沈意只觉她的脑子又开始循环「小姑娘」一词

　　吃瓜群众韩冬郎觉得他的那句真是缘分感叹得过早了！

　　由于几人在店门外时间过长，久久没有等到人的苏妍也走了出来，刚出店门就看到了他们几个，好家伙她在里面苦等，结果这几个在外面聊上了。
　　在苏妍的努力之下，一行人回了店里，然后分开坐了，因为她们的桌子只能再容下一个人，于是历程、高闵和韩冬郎坐到了别的桌，沈意表示，她其实也可以坐到历程他们那一桌。

　　幸好天色已晚，沈意一行人没待多久便分开了。
　　苏妍和陆书玉一起走，高闵和韩冬郎一起，沈意自然是和历程一起。

　　回程的车上，沈意幽幽发问：「小历哥，陆书玉上过季叔的课吗？」对于陆书玉和历程认识沈意并不意外，毕竟陆书玉是季凛所在专业的学生，或多或少上过季凛的课听过季凛的讲座，历程又是季凛的助理，学生跟教授的助理认识再正常不过了。
　　其实沈意并不关注历程和陆书玉怎么认识，她只是在抛砖引玉。

　　「陆博士以前的第一意向导师是季教授，但季教授当时身体不太好，不再收新的学生。沈意小姐是有什么想知道的吗？」历程自然知道沈意的真实意思，所以他也是意识意思回答一下沈意的问题。
　　「今天她跟我讲了一下，他们教研室的传言，S大的谣言都这么经久不衰的吗？」
　　「沈意小姐指的是，你是季教授女儿这个谣言？」历程一点就通。

　　「除了这个，难道还有其他的吗？」沈意有些害怕，历程的表情仿佛在说，谣言很多，这个已经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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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玉姐←←一个深藏功与名的发瓜大佬。
苏妍←←一个平平无奇的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