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道白月光》孤执笔

12、第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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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意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历程。
　　历程本来以为会得到回复什么的，结果沈意就说了一句她要去洗澡，然后走了？
　　走了……

　　如果历程是一个爱上网发贴的人，那他发的贴一定是：我问我的雇主我在她心中是什么形象，她看了我一眼就走了，请问这是什么情况，急！！！在线等回复……
　　但他不是，他坐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默默掏出了手机搜索起关键词：小奶狗。
　　虽然他言语上说沈意的形容很有趣，但是他真的不懂沈意在说什么……
　　搜索起小奶狗的历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网上冲浪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一个小时就过去了，如果不是听到卫生间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怕是还要再看上一个小时。

　　沈意套着睡袍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睡袍松松垮垮在腰部随意系了个结，若不是考虑到历程在客厅，她大概连睡袍也不会套，就这样穿着背心短裤出来。
　　她从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了几口，用食指和拇指吊着走到客厅的桌子旁，放下水，窝进了一旁的长沙发，捞过桌子上韩冬郎留下来的韩教授的课程资料，虽然她已经粗略看过了电子版。

　　历程的眼睛就往沈意身上看了一眼，随后再也不敢往沈意身上望过去，只一眼，他便看到那莹白的小腿肚。他再次把眼睛放回手机屏幕。历程其实不是第一次看到沈意这副模样，沈意跟他的前任雇主季教授比起来，真的随意多了。
　　他也不能说啥，毕竟沈意裹得严严实实的，而且说句实在话，就算沈意穿着背心短裤，他也没什么资格去说，毕竟这是沈意的穿着自由，错的是他的思想，怎么能因为自己的雇主穿着浮想联翩。

　　「沈意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历程依旧非常不解沈意对韩冬郎和高闵的评价，正好沈意也没什么事，所以他打算利用这点时间为自己解惑。毕竟沈意如果有事要么不在他眼前要么会直接告诉他不要打扰。

　　「问。」沈意顺手将资料翻页，视线一直停留在资料上，这些资料对她来说非常简单，都是她熟悉的知识点，她看也不是为了记忆，而是为了知道韩教授大致讲了什么。总而言之，对她来说，一心两用尚且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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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意小姐是如何得出刚刚的结论……小……奶狗？」后面那三个字让历程只觉老脸一羞，都不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结果沈意压根就没察觉，头都没抬，动都没动，依旧窝着，懒洋洋地看着资料，这个话题显然不能引起她的兴趣，她只是为了回复历程才开口：
　　「你说小奶狗吗？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对韩冬郎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第一印象？
　　没有得到答复，反而被提问。历程倒也习惯了，如果沈意直接给了答复，那才是真的代表这个话题她彻底没有兴趣，虽然她现在看上去也兴致缺缺，但肯提问，代表还是有探讨的可能性。

　　历程回忆了一下，他摸不好怎么给答复沈意才能提起兴致，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韩先生，长得很符合沈意小姐的审美。」
　　说完后，历程时不时偷瞄沈意面上的神情，只见沈意挑了一下眉，稍微用胳膊肘撑了撑身子，背靠在了沙发扶手上，虽然依旧是窝着，但比之前看上去有力气一点，之前几乎整个人埋在沙发里，像没有骨头似的。

　　「怎么说？」沈意此刻倒是被提起了兴致，毕竟历程很少发表这种关于她的言论，韩冬郎怎么说呢，确实蛮符合她的审美，肤白貌美。
　　「你前男友们里绝大多数是类似于韩先生这样的长相。」
　　沈意一时语塞，别说她父母了，就连高闵都没有见过沈意全部的男友，但历程确是那少数的，不，应该是除了她自己外唯一一个见全了她所有前任的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换男友，都能被历程撞见，真的就是凑巧……

　　「长得好看的都符合我的审美。」沈意表示，她也很喜欢小麦肤色运动类型有着好看肌肉的男人，只是跟她告白的像韩冬郎这种的肤白貌美的偏多而已，并不是她的偏爱，大概……
　　沈意的内心是这样想的，然而历程并没有顺着她的意，而是认真地开始分析她的口味：
　　「沈意小姐说的没错，但是每次在路上遇到像韩先生这种样貌的人，你的心情似乎会比平时要好，虽然这些年你没有谈恋爱，但是跟你搭讪的人，若是像韩先生这种样貌的，你的容忍度会比面对其他人搭讪要高，至少不会一句话都不说……」

　　沈意手里的资料迟迟没有翻页，她也没有想到历程平时观察得那么仔细，连她自己都没怎么注意的事情他都注意到了。
　　「还有，在饭堂的时候，如果对面你坐着的人是类似于韩先生这种样貌的人，你的用餐时间并不会缩短有时甚至会延长，但若是其他类型的，你的用餐速度会加快或者转头就走，最好的例子就是格拉普教授的孙子格拉普先生，虽然你明确表示过不喜欢他，但是你从来没有因为他跟着你去饭堂吃饭而不去吃。
　　我记得之前有其他人像格拉普先生那样缠着你，你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去过你最喜欢的那个饭堂直到那位先生不再追求你，你拒绝了格拉普先生的追求，但是从来没有因为格拉普先生坐在你对面吃饭而转头就走，就像韩先生对你提出要求，虽然你不想理会他，但是却没有拒绝他的要求，所以我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沈意小姐你，格外偏爱像韩先生和格拉普先生这种样貌的人，无论性别。」

　　***
　　听着历程的分析，沈意慢慢坐直身子，腿也放下了沙发，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笑吟吟地看着历程：「这些年你的课没白上。」
　　沈意留学的这些年，历程也跟着沈意上课，顺便也修了个心理学硕士，但他主要研究的是行为分析。
　　虽然知道历程修的是行为分析，但沈意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了历程的分析对象。

　　「我姑且同意你的分析，但我要问的是你本人对韩冬郎的第一印象，而不是他符不符合我的审美。」
　　历程后知后觉，他右手握拳抬起来对嘴假装咳嗽一声，实则是为了掩饰他的尴尬，然后才开口：「韩先生给我的第一印象是阳光、热情，而且比较单纯直接。」
　　「相处之后呢？」沈意一步一步引导。
　　历程想了想：「韩先生做事考虑周到。」随后他又看到了沈意放到桌子上的资料，「而且很细心。」

　　「你形容的其实差不多，只有一点单纯直接。他第一眼见到我们的时候很惊讶，虽然隐藏得很好，但我想你应该也有感受到，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惊讶？」
　　「因为沈意小姐不像他想象中的代课老师。」
　　「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但后面我感觉不对，如果仅仅是因为我不是他想象中的代课老师，那种惊讶绝不会藏不住，与‘爷爷找的代课老师是这样的’惊讶相比，他的诧异更多的是‘竟然是她。’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理解不？」沈意确实一开始以为韩冬郎的诧异是因为她与他想象的不一样，但她始终觉得哪里不对，韩冬郎的表现更像是‘没有想到会见到你’。

　　「沈意小姐的意思是，韩先生认识你。」
　　「我很确定，我没有见过他，但是他应该见过我，或者说通过别人知道我，只是他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我。既然他认识我，你觉得这算是单纯直接吗？」

　　历程开始回忆，陷入沉默。
　　沈意接着分析：「还有，他刚刚走之前说的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如果他真的觉得我和你是情侣关系，他不会问，他说出来只是为了让你和我知道。」
　　「所以沈意小姐的意思是，韩先生喜欢你？」

　　「Shut up！」沈意瞪了历程一眼，让他闭嘴，「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对韩冬郎单纯直接的印象问题。听完我刚刚说的，你还觉得他单纯直接吗？」
　　「沈意小姐的意思是，韩先生是刻意在我们面前这样表现的？」
　　「倒也不能这样说，每个人在不同的人面前表现的自己都是不一样的，我跟他也没有太深的接触，不能完全下定论，虽然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和敏敏确实有点相似，但他跟敏敏一点也不像，所以我才会反驳你刚刚的说法。」

　　「韩先生，跟高先生在你的面前，都比较黏人，沈意小姐你说韩先生是黑心小奶狗，而高先生是傻……狗子？」历程终于能够顺利地说出这些羞人的评价。
　　「我先承认我的话不够客观，但是这确实是我的真实感受，如果敏敏和韩冬郎有什么冲突之类的，我想敏敏大概就是那个被卖了还在帮对方数钱并念着对方好的人。」其实沈意还有个猜测没有说出来，韩冬郎可能认识高闵。
　　「谢谢沈意小姐的解惑，我还有一个问题，请沈意小姐一定要回答我。
　　我在沈意小姐的心里，是什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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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