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性转]博士观察日记》魇客

11、幸福

　　嗅到气味的瞬间，你就已经有了答案：

　　——是那个杜宾极度排斥的近卫干员。

　　其实你一直是有些好奇的：
　　是什么样的干员会让杜宾有这样大的情绪反应？

　　哪怕面对你的多次有意无意的挑衅，这位教官也是隐忍而克制的。

　　显然，单纯的私人恩怨并不能让教官做到这个地步。

　　那么是什么呢……

　　你饶有兴致地看着那黑影逐渐变成人形，最后固定成一位男性的模样：

　　——艳光四射。

　　这是你的第一印象，非常真实。

　　你甚至忍不住眯起眼来。
　　和临光那种圣光笼罩、难以逼视的超脱感不同，面前的这位带来的是字面上的视觉的冲击。

　　明明他从头到脚都是黑的——黑长卷，黑外套，黑皮裤，可你的目光却不得不落在其他地方：

　　比如那艳粉色的衬衫，
　　比如那两绺和衬衫同色挑染的头发，
　　又比如遮掩在凌乱碎发里酒红色眸子——哦，近了看好像还是粉色……

　　“靠太近了！”

　　已经在你面前放大的脸突然就被拖远了——当然是被杜宾教官的鞭子拖走的。

　　“真是粗鲁……”

　　全身上下都透着粉色气息的男人轻而易举地就从鞭子中挣脱了，快得仿佛只有一瞬——就像是无法捆绑的影子一般。
　　不过你还是看清了他的小伎俩，在杜宾鞭子缠上他的瞬间，他就“雾化”了，然后又重新化为实体。

　　只不过下一秒，杜宾教官的鞭子又不依不饶地缠上了他，只是这次不是腰，而是手——新来的干员双手被缚在身后。

　　这次他没有挣扎，反而顺势将背挺直了些，微微扬脸，露出了漂亮的喉结还有颈部线条——一路蔓延到敞开的领口以及锁骨，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仿佛求更过分的对待的味道。

　　仿佛为了确认你的所想，你看到他那只露在碎发外的眼冲你眨了眨，唇角笑意丝毫不减，仿佛是某种邀请——

　　联想起他之前送到你面前的请柬，你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在邀请你。
　　邀请你走近一些，观察他，研究他。

　　他不怕人观察。
　　他甚至非常熟悉如何扮演一个被观察对象……

　　他引起了你的一点兴趣——毕竟是你碰到的第一个穿粉红色的男人，哦，你的那位新医疗助理不算。

　　这种背离一般性别认知的色彩选择让你多少有些好奇。

　　“这里不欢迎你。”杜宾教官说，“我应该已经告诉过你了。”

　　“哦？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的话，”新干员笑意不减，“你已经不再担任人事主管了，教官？”

　　杜宾没理他，而是直接转向梓兰。

　　正牌人事主管皱眉。
　　他显然对这位新干员也不是非常满意。

　　不过对比杜宾教官再看一眼也嫌多的情况，梓兰的目光倒是从一开始就落在这位新干员的身上，不断逡巡：

　　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在发梢还有领口停留的时间尤其的长，最后落在了对方腰部——的金属链上。

　　要不是你事先已经和梓兰稍微接触，你几乎要以为他和你有共同的观察爱好，或者对面前的新干员有什么特殊的爱好。

　　“你的着装……”

　　“是制服，”对方笑笑，“从进入罗德岛，我就一直在等待客人——哦，长官的召唤，但是很久都没有正式的传召，也没有任务，所以我就花了点时间稍稍对制服做了小小的改动。”

　　梓兰的眉皱得更紧了：“虽然罗德岛没有强制着装的要求，这种金属元素——还有这种穿搭，只在夜店流行。”

　　“我只是觉得原先的制服有些太过沉闷了……啊，只要能让长官感到幸福，我无论怎么样都可以。”
　　他冲你挑了挑眉——眉毛修剪得很干净，看来习惯不错。

　　“不要用你过去的习惯来污染罗德岛。”杜宾提醒。

　　“是不是污染，一切都由长官说了算。”他笑得很是安定。

　　你看了眼梓兰，对方露出有些头疼的神情：

　　“凭证中已经包含了合同的内容，从我们选择接受开始，就算是合同期开始，不能单方面自行提出解约——尤其是对感染者。”

　　“谢谢您的理解。”新干员笑容灿烂，“我本来就是来罗德岛接受治疗的——但是这里实在让我深深着迷并感到幸福。请务必不要怀疑我留下来的动机，我是心甘情愿成为这里的一员——您一定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工夫才走到您的面前，在见到您之前，我至少已经投了不下五十份简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特地顿了顿，尾音悠长。
　　他甚至回头看了杜宾教官一眼。

　　有趣的是，先前一直冰冷注视着他的教官直接转过了头去，不置可否。

　　“啊，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既然已经是同伴了，也许我们的教官给我一点时间，稍稍作个自我介绍？”

　　鞭子倏然退去。

　　他收手，向前一步弯腰行礼：“我是来自极东之地的流浪者，您可以称我为月见夜。我希望在黑夜中永远守护像您一样美丽的女性——您的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

　　他的声音如同歌咏，娓娓动听，可你没有任何反应。
　　或者说不知道应该作什么反应。

　　你甚至望着伸到你面前的那只手你陷入了短暂的困惑：

　　在通行的商务场合，一般都是手掌伸直拇指向上表示对方希望握手。

　　——可是现在对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掌心向上朝你伸出？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如果你曾看过哪怕那么一部古典戏剧，那么你就会知道，这种手势其实和握手也差不多，只是请求女士伸手，然后顺势施以吻手礼。

　　但你怎么可能会把时间浪费在看戏上？

　　毕竟对你来说，“文艺”和“时尚”一样遥远。

　　所以你盯着对方朝上的手心半晌，最终只能领悟出，或许对方在向你请求什么。

　　那么是请求什么呢？

　　梓兰已经确认了他是你招募的新干员，杜宾明确表示出管不了的意思——那么你手上剩余的权限还剩下：培训以及后勤的经费审批。

　　“他养起来很贵吗？”你问梓兰。

　　可梓兰没有立即回答你，他看起来甚至有些踌躇——或者说尴尬。
　　杜宾教官更是狠狠磨了下鞋跟——还有牙齿。

　　而当事人直接笑了。

　　“不贵的，”粉色的男人说，“如果您愿意的话，我……”

　　“不用了。”杜宾教官说，“他的培训费用和梓兰一样——属于第三级别的。”

　　那就是大约等于三分之二个杜宾。
　　你飞快计算出来。

　　通过这段时间频繁招募，你已经清楚罗德岛的培训费用基本按照干员能力等级划分。

　　第三级别的近卫你已经有了梅兰沙，他就抱着剑在屋外守候。

　　你对他的战斗能力很满意——虽然他三天两头借着招募的名义在你面前晃，但你对他依然没有太多的不满。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认为梅兰沙是个相当不错的孩子：
　　天赋好，花得少，还出勤率高——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你不觉得你还需要其他近卫，至少目前不需要了。

　　如果之前你还有心思找到这个近卫干员，好欣赏杜宾教官的脸色，那么在了解到金钱的可贵之处后，你已经没了这个想法。

　　——更何况你已经看到了杜宾教官那有趣的、让你无比愉快的反应。

　　你需要计算好每一分钱的去处，做更多让你更快乐的事情。

　　你又看了眼新干员那身艳丽脱俗的衣服，还有那纤瘦的腰身，心中有了计较。

　　“你有什么特殊的要求吗？”你问他，“比如喜欢买衣服之类的？”
　　“只要能看到您，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很好，”你点头，“以后我每天都会见你一次——这样就抵消你的制服置办费用了，另外我看你似乎很瘦，那么餐饮补贴应该也用不上了——你什么时候需要增肌，再向梓兰提出申请吧，如果费用不够，我可以每天来看你两次——双倍的幸福，应该够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仿佛看到他脸上的微笑变得僵硬了几分。

　　“怎么样？”见他不说话，你又问了一句。

　　“当然……没问题。”

　　“那就写入合同管理吧——欢迎来到罗德岛。你以后就跟着梓兰。”

　　“欢迎来到罗德岛。”
　　杜宾教官不愧是公私分明的人，见你已经决定，当即放下成见，甚至还能微笑上前和新干员握手。

　　你对这一幕深表赞赏，心中对杜宾的素质也表示肯定。

　　梓兰看看你，又看看杜宾，最后又看看新干员，叹了口气，也上前握了握手，示意新干员和他一起离开。

　　就在这时候，梓兰的手腕上的通讯芯片亮了起来。

　　他脚步顿了顿，直接打开。随即你看到他再度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次是非常惊讶。

　　你看到他的手在投影上反复划了好几遍，像是在确认什么。
　　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已经有五人接受了我们的公开招募……有两位属于最高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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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19.8.6：有关杜宾教官的尾巴设定重改，设为“藏尾巴/无尾”，感谢读者弗兰在评论区的指正，以及顺着这个思路我忽然有了更美妙的想法……
另，招募组基本结束，下一章节是不良组=w=不过在那之前，鉴于官方似乎有夏日泳装活动……可能会随机掉落一点属于夏天的奇怪东西~敬请期待，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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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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