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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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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阿七:我收留你只是因为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白祁霖:若是这都没有了,会是怎样?
阿七:只有死!
白祁霖:我不怕死,只是不甘心!
阿七:二种结果,选择一死唯有一解,又何必纠结,不甘心你又待如何?
白祁霖:我不甘心的太多。。。。。最不甘心,就是败于你的手上。
文案:白祁霖本是洞庭烟霞湖的少主,南下迎接表妹周绾绾的时候,无意中卷入武林密会之事,因缘际会,白祁霖战败被俘,寄身为仆。与一字令的主人,武林中神秘冷艳的女魔头颜栖朝夕相处,竟然萌生情愫。无奈,世事弄人;二人未能比翼同心,白祁霖也只能为了所谓正义,殊死一战,直至天人永隔。而后,女魔头战死身亡,白祁霖伤悲痛楚,退隐江湖!一段爱恨情仇的江湖情告一段落!
武林中人人闻之变色一字令的女魔头颜栖,终有一朝剑败身亡,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情。
坍塌的楼层下,一具烧焦的身首,分不清男女,只有手腕处的一抹彼岸花刺青可以辨别身份!彼岸花,是女魔头没错了,她终于死了!这搅弄风云的人物离奇死亡,真的可以换来江湖平静吗?没有人知道,但是大家都窃窃欢喜不已!
越客采明珠,提携出南隅。
清辉照海月,美价望皇都。
献君君按剑,怀宝空长吁。
鱼目复相哂,寸心增烦纡。
引用(唐李白;古风·越客采明珠)
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洞庭美景,各有特色。
春来赏花品酒,夏时乘舟采荷,秋分登高远眺,冬至围炉夜猎;好不自在得趣。洞庭一带,君山一边,自是烟霞湖烟霞主人最是富足。烟霞主人白景川,性格温润随和,以高明医术著称;其夫人越明秀秀丽端庄,一身剑术了非凡,夫妻二人膝下一子,年方十三,表字霖儿!
这烟霞湖小主人,自小天资聪颖,俊朗轩昂,独独不喜舞剑练武。他把父亲精湛的医术钻研透彻,反而母亲的精妙剑术愣是没有继承四五分精髓。越明秀自是好强之人,只得每日严看照应,小主人堪堪练就了基础剑法。但是内功心法,因为小主人本人根基不扎实,越明秀暂时传授歌诀,未见深厚内力。
夫妻二人本想待霖儿十六岁时亲自传授,只可惜突然遭到仇家暗算,越明秀为护白景川,中毒身亡。白景川悲痛不已,为纪念亡妻,身下只有一子,名为:白祁霖!表字:越人歌。
遭此劫难后,白景川日渐憔悴,逐渐不再搭理山庄之事。许多凡尘琐事便落在了少主人:白祁霖的身上。不论是出诊医治,亦或是洞庭门派争斗,大部分都是白祁霖代替父亲亲自解决。大概不出多时,这烟霞湖主人便也是这年轻的青年拥有了。时光荏苒,白景川改变不少,同样的,这十六岁少年更是成熟英俊许多。从前只是手捧医书的少年,现在每一天都会抽空在竹林里面练习剑术,精进武艺。
越明秀本是江浙之人,嫁与白景川后定居洞庭。其实在南方家里,还有一位一母同胞的妹妹,也就是白祁霖的姨母。
这位姨母闺名:越明月。至今未嫁,却育有一女;名为:周绾绾。没有人知道,生父到底是谁,而越明月又为什么坚持不说。白祁霖母亲临前交代:一定要照顾好她们母女,善待二人!
白景川悲痛多年却也一直对越明秀说过的话记在心上。见白祁霖历练见长,便嘱咐:南下走一趟,护送越明月母女二人回烟霞湖长居。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白祁霖长大了,也是时候娶亲成家了。如此,既能了解越明秀的夙愿,也能稳定了烟霞湖的将来。
这日清晨,白祁霖来到宗祠,看到正在敬香的父亲,拱手请安后,问道:父亲,您是有事对我讲吗?
白景川看着似乎高出自己身高的儿子说到:霖儿,你南下一趟,把你明月阿姨她们接到洞庭长住吧!已经第三年了,你母亲想是也是很挂念她们。
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发以及眼角的细纹,便已明白:岁月如梭,父亲已经年老!
白祁霖恭敬的答道:父亲,我不日便会赶回来的!
白景川:霖儿,你,嗯,路上也好照顾好自己!
白祁霖应声道:好!而后,回到房间整理贴身衣物!山庄的仆人准备好常用物品,即刻便能出发!临门前,白景川提着一个丝绸小包,郑重的交给他,说道:霖儿,你母亲的宝剑,一定会保护你平平安安的!
马背上的少年回首,接过布包行礼道:父亲,请您保重,霖儿定当早日归家。
雪白的衣摆扬起,渐渐消失在烟霞湖的竹林小径中。
金陵城中,处处繁华热闹,人声鼎沸。有一位身着雪白衣服,牵着千里驹的少年走在人群之中。这少年皮肤白皙,剑眉星目,千里驹一侧挂着部分行李和一个布包。不错,这正是白祁霖!半月有余,他已经到达金陵城,也是时候发出信号通知烟霞湖的家人们了。
只是,他明锐的发现,金陵城中意外的涌进了许多人。其中,有名动天下的剑客侠士,有臭名昭著的强盗恶徒,有朝堂之上的王孙贵族。总之就是:龙蛇混杂!
这到底又是发生了什么。。。。。
在客栈停留的几日,白祁霖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一年期限的一字追杀令出现了。而今年,一字令的主人命令所有收到帖子的人都必须在金陵断垣崖上决斗!
江湖规矩:凡是收到一字令拜帖者,必须仅出一人应战,是生是死,搏命争斗!多半下来,非死即伤,元气损半。一字追杀令的神秘主人,无门无派,不知是男是女!从来不以真实面貌显示。个个黑袍蒙面加身。江湖传言:是一群地狱使者!
事实上,最一开始,没有人理会所谓的追杀令,认为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是,如果收到拜帖的门派,没有人出来应战,要不就是灭门之灾,要不最后家破人亡。追杀令本身不厉害,棘手的是;不应战,就会有无数黑衣高手不分日夜围攻不应战的门派;亦或是直接宣曝出该门派中最为隐秘最为难以启齿的奇闻异事!飞鱼山庄的庄主与该夫人伉俪情深,不愿多生枝节,无人应战,结果一件秘闻震惊江湖:这夫人乃是庄主令堂之命妇,按辈分二人应该是母子关系!而膝下一子更是:前任庄主的遗子!这。。。。。。妻子变母亲,儿子变兄弟!无论是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故!一时间,江湖哗然!此后,二人双双不堪受辱,自尽庄中,飞鱼山庄也就此沉寂。
如果应战追杀令,那么只能出站一人,不论武功高低!胜者,可保护全部族人甚至门派性命!一旦败战,献出礼物绝对是所有人的人头!这人头,春水刀法的江家让武林中的人,深深记住了这个惩罚,再也不敢掉以轻心!那是多么惨烈!仅仅满月的孩子都没有放过!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追杀令这边,每一年也只会派出一名杀手迎接所有人的挑战!但其实很多人都是不愿相信的。
没有人不愿意联合多方势力铲除所谓的追杀令的组织!只是,这个组织发出的帖子没有任何规律可言,时间混乱,目标不一,是以很难集结力量!江湖中,人人自危,又哪有心情关心他人生死!
自此,白祁霖庆幸,烟霞湖山高皇帝远,隔离凡尘俗世!只是想早早接送二人,早日回洞庭。
回到客栈,收到父亲发来的信封!指节分明的双手,展开信鸽腿上的信纸,阅读后直接烧毁!信上说:越姨母已经带着周婠婠出发,不日抵达城中!于此,白祁霖终于露出片刻微笑,后又吹灭蜡烛,安静歇息!
一弦月,挂在蔚蓝的空中!一抹娇小的身影翻过窗户悄悄潜入他的房中!白祁霖听力灵敏,黑暗中凝神不动,见黑影顺手了部分钱财后,贼心不死,准备偷走布包!说时迟,那时快,白祁霖从床榻上一跃而出,对着黑影劈空一掌!黑影始料不及,几个回合下来,武力不及白祁霖,灵机一动,抛出布包至窗外,白祁霖见状,不再与他周旋,径直飞身而下,准备接住布包!不曾想,黑影也想到了这个,飞身随身而至,并且还布撒了一阵不知名的迷香!
可怜这江湖实战经验尚浅的白祁霖,中招了,就直挺挺的摔进了客栈外的花丛中!迷糊中间有人走过来了,头一晕,变昏了过去!耳边隐隐约约一些声音:本以为是练家子,也不过如此,这布包。。。。。。。
次日清晨,白祁霖醒来!见自己,衣衫不整,倒挂树枝,旁边还有一封字条:多谢公子不吝捐赠!字条边缘还留有一枝荷花!
到底是少年,尤其是布包丢了。白祁霖面露愠色,愤愤然回到客栈房间内,心想着:这小贼还挺风雅,千万不要落到自己手里!
白祁霖急切需要找回的额并不是那些钱财,而是父亲留出的布包!那里面:是母亲的宝剑,这对于白祁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冷静下来,白祁霖立刻找到了突破口!那小贼一开始的目标是房间里面的财物,布包不过是顺手牵羊!那么,小贼一定需要大量的金银。布包里面的东西,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让小贼得到想要的!打听了一会,白祁霖决定前往城西的当铺!只有这一家当铺是利润最高的,那小贼一定来的!
城西当铺的掌柜,白白净净,只是脸上的肥肉都快要甩出来啦!一笑起来,白肉都堆在一起!掌柜一看这少年,
斯斯文文,举止优雅,便知:不为典当,只为收藏!
“这位公子,平时喜欢什么样子的古玩字画?”
“在下等人!”
“那公子请稍坐,有什么需要,随时传唤小人!”
“老板,您请自便,在下只是等人!”
一时间当铺内并无其他声音。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白祁霖见着一位妙龄女子,拎着一个布包大步走来!那女子十四五岁,身着鹅黄色裙衫,杏仁脸,大眼睛,胸前二股大大的辫子!身材匀称,真可谓: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白祁霖暗想:应该是这个人没错了!
只听得一阵娇喝:掌柜的,出来!把银子给本姑娘准备好!
那精明的掌柜立刻从台前迎出来,笑道:贵客,本店店小
利薄,能否请姑娘先展示一下贵物?
那姑娘倒也不客气,把布包直接扔在桌台上,说道:仔细看看,呵,看看值多少银子!!!
掌柜的慢慢打开布包,映入眼帘的是一把宝剑!那宝剑内行人一看便知是女孩儿家使用的东西!剑身细长轻巧,通体雪白,剑刃处泛着凝凝寒光!特别的是在剑柄处镶嵌着二颗黑曜石,一前一后,日月形状!
白祁霖一看那布包,便知道是自己丢失的那个!即下,宁心静气准备要回!正待,当铺掌柜说道:姑娘,此剑原是一份宝物,只是,还缺少了一个东西!
那女子不信回话道:你这掌柜可真不识货,放眼江湖,没有人说霜华剑不是贵重之物!
当铺老板笑道:霜华剑固然名贵,只是,没有饮血的霜华剑也不过是供认赏玩的名剑而已!
小姑娘一怔,没有想到这样的渊源!
坐在一旁的白祁霖接住话语继续道:既是名剑,便已名动江湖,自然不可沾染血腥之物!霜华高洁,何以俗世?
当铺掌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番话!只得讪讪笑:姑娘,这剑,可值得银子。。。。掌柜伸出手掌,五指并排!
小姑娘喜笑颜开:掌柜的,看你识货,五千两本姑娘可以接受!
掌柜的摇摇头:不,不,只是五百两!
小姑娘恼了,娇斥道:哼,五百两?那就只能让你看一眼而已!把宝剑还给本姑娘!
当铺掌柜虽然不舍,也只得把布包交过去!鹅黄女孩儿准备出门时,白祁霖伸出单手拦住,道:且慢!姑娘,把东西还给在下,再走不迟!
白祁霖坐在旁边观察良久,他想确定是否这二个人是旧识,在他面前演戏而已!这样子,应该不是!那么,他必须要回布包!但是,他不确定这年轻女孩是否就是昨晚的小贼!
鹅黄女孩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什么还给你?你若是想要,拿银子过来!
白祁霖沉声道:看在姑娘年少的份上,布包还给在下即可,其他便可一笔勾销!
谁料那鹅黄女孩讥笑道:你空口无凭的说东西是你的,怎么,你这是打算明抢宝剑吗?也不打听姑奶奶我是谁!
说完,转身横扫一腿!这女孩个子娇小玲珑,劲力倒是不容小觑!白祁霖腾空后翻,面前的桌椅应声坍塌!当铺掌柜看着突然变故吓得抱头退避喊道:贵客切莫动手,店小利薄啊!!!!
白祁霖站在女孩面前,说道:在下还请姑娘归还布包及宝剑!这布包是湘北鲛纱丝制作,南方一带并无此材料!在下的东西自然了如指掌,其他的在下自是不必多言!如若姑娘执意如此,莫怪拳脚无言!
那女孩儿看这男子虽是文质彬彬,但是脾气执拗,料想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说道: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完毕,把布包向上一抛,不管了。白祁霖凌空接着布包的时候,女孩儿从背后射出金针!白祁霖横扫一腿,金针跌落在地。
再回首的时候,女孩儿已经逃出,只留下几句话: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臭小子,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哼。。。。
好在布包已经找回,宝剑也物归原主!白祁霖未作停留,径直离开!于是,并没有看见当铺掌柜嘴角一抹诡异的笑容!
六月六日,金陵花朝女儿节庙会开始,街道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白祁霖也终于迎接到越家母女!这日,白祁霖载着乌蓬客船在岸边等待!隔着柳丝垂叶,远远看见一个清丽夫人携着一位白纱斗笠蒙面的女郎顺着船只移动!二个人清瘦娇小,但是风姿优雅!白祁霖恭敬等待,待二个人走进,轻声道:晚辈见过姨母,见过越家姊妹!
越明月不过三十有余,只是眼角眉梢略有细纹,可见年轻时候是何等风姿绰约。越明月柔声道:过得可真快,霖儿长大了!一路辛苦了!绾绾,来,见过你兄长!
蒙面女郎摘下面纱,颔首轻声道:绾绾见过兄长!而后抬头,白祁霖才看清眼前女郎!水蓝的衣裳,俏丽的脸庞,肤如凝脂,螓首蛾眉。白祁霖觉得正是:佳人娇弱甜美,宛如绽放的兰花!不经意间有些耳朵发红发烫,便立即沉声到:还请姨母谅解,须得今日即刻启程返回洞庭!
越明月本是江湖儿女,见白祁霖行事果断有章法,心中暗暗称赞!随即到,并无其他事情,也想早日返程!
小船顺流水平稳行驶,船夫有节奏的划着浆子!白祁霖不知不觉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中:小时他是见过越明月的,并且与周绾绾一起玩耍!小时候,一起摘莲蓬,荷塘戏水,学堂上学,还有许多说不完的事情。不多时三人话题熟络起来,也不似刚刚见面的时候那么客气生疏!
不知不觉,天色昏晓,便已经月上梢头!此时,小船也只是刚刚走到金陵护城河边!遥见河面上花灯缭乱,两岸灯火闪烁!周围欢声笑语,绵绵不绝!白祁霖面含微笑站在船头欣赏这风雅美景!船只驶入垂柳树荫时,白祁霖突然发现:似乎有人在他们船只的后面。难道是有人跟踪?白祁霖飞身而起,跃上柳树枝头,见到了那人!多年之后,在白祁霖记忆中,忘不掉的还是那夜的灯,那夜的月,还有那夜的人!
那是怎样的一副画面!昏黄的宫灯似乎从船舷一角升起,头戴花冠的白衣少女,披发如瀑,赤脚在牛皮鼓面上翩翩起舞!鲜红绘图的鼓面,旋动着白皙纤细的脚踝,飞舞的发丝后的面孔看不清!白衣飘起,露出少女柳叶芊腰。白衣似雪,肌肤赛雪!腰间的金色的铃铛叮叮脆响!天空中悬垂的明月,也只是这神秘少女的陪衬!月光倾洒,映在她的面纱上,眉眼清冷,原来是暗香浮动月黄昏。恍惚间,白祁霖似乎看见少女脖颈间的带着一枚浅碧丝绸锦囊!那少女,舞姿轻盈,影子飘渺不定!白祁霖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雪山莲花绽放的模样,似乎四周都有雪莲的清凉味道!
今晚的月色好美,至少,他忘不掉!或许:在月色与雪色中,她亦将是第三种绝色!(余光中诗集)
鼓声咚咚咚,一声接着一声,尾声处一阵急促声传来,那并不是伴舞的乐律,更像是某种信号!
片刻,从护城河四周一跃而起数十名黑衣人,个个手拿怪异武器,排列有序,伺机而动!白衣女子舞动的身影慢慢停止,音乐节符最后停止的时刻 ,面纱掀开后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动手!
“目标不是他们,江湖恶斗!白祁霖迅速判断。他立即回到船上,拉住所有门帘,嘱咐道:船家,快走,不要耽误!姨母你们呆在里面不要出来!
只是可惜,一柱烟以后还是被黑衣人拦住了!白祁霖没有想到,他们的速度会如此之快!门帘外,绝无一人生还!鲜血横流,残肢断臂!
黑衣人团团围住,在等待一人下命令!白祁霖手提布包,立于船头,观察着周围的阵势!不多时,周围弥漫着一种清冽的香味,清冷的声音传来:你是何人?所谓何事?
不见其人,但闻其声!想来那人内功修为深厚。白祁霖抱拳行礼道:洞庭一道人借用宝地,还请高抬贵手!
那人继续问道:是否已经收到拜帖?
白祁霖并不知道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如果说收到。怕避不得有恶斗;若是没有又怕旁生枝节!含糊回答:家中亲人姊妹未有武功,恕罪!
对话的声音似乎嗤笑了一声:那就是你功夫最好了!
白祁霖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沉默既是默认。
“那么,你来应战吧!你若赢了,无恙离开,否则,一个都走不了!
护人心切,也是年轻气盛,白祁霖坚信,烟霞湖的主人不强出头,但绝不轻易妥协!
听到此处,越明月还是不放心,携着周绾绾站在船头!白祁霖回头微笑示意,绾绾笑着说道:兄长,你一定要小心!我们等着你!
白祁霖听完执剑说道:洞庭艳霞,请阁下不吝赐教!
执剑御空,周身的气流噗嗤作响。白祁霖手臂展开,内劲向四周发散,顿时所遇之物灰飞烟灭!
“洞庭剑法也不过如此!”隔得近了,那冷冷的声音,白祁霖似乎在哪里听过!回首:是她!
那少女,已经取下面纱!依旧眉眼清冷,更有隐隐浮现种种戾气。白衣少女背负者一张金色的弓箭,额间以一朵金色莲花花钿装饰,颈间却是一束青色锦囊!少女双手回挡,功法劲力消散。少女缓缓张开双手,用内力凝成三支箭气,分别刺向白祁霖!三支不同的方向!好不容易,雾里穿花,兔起鹘落,惊险的避开了三次攻击!白祁霖再次见到这个少女,月色,白衣,舞姿,他莫名的不愿意拿起剑使用杀招,不停的使用轻功剑意化解对方的进攻。
数招之后,少女似乎看穿了他的用心,说道:你若不愿意尽全力,你们全部都得死!
完毕,凌空腾起,双手撑开了金色的弓箭,金箭在弦,迫不即发!白祁霖无奈,只得双手合十,剑身为武器!
金箭发出夺目的光彩,金弦绷满,少女额间的花色越来越深,对面白祁霖面色似乎有一些苍白。直到金色的花瓣愈见璀璨,少女的弓箭方发出!只听见嘭的一声,弓箭和白祁霖的宝剑相撞击,火花四溅!
武器缠斗相撞产生的余波使二人都在落地的时候不知觉后退几步。终于还是白祁霖支撑不住,嘴角有血丝浸出来。船只上的周绾绾喊道:表哥,小心!
白衣少女眼风扫过来,冷傲不屑,
“你也不过如此!哼,你们走吧!”
白祁霖感到尴尬,也夹杂着气愤,他不想被这个女子看低自己的能力,又或者是自己洞庭少主的身份在作怪,白祁霖讲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我的家人请放他们离开,至于你我武功,哼,再切磋一次,你未必是我的对手!
白衣少女似乎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声音更冷了,应该是这个白衣少女彻底恼怒了!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
白衣少女这一次放弃使用金色的弓箭,而是从腰间掏出了一把软剑,剑气森人,靠近白衣少女都感觉一阵一阵的寒气袭来。一阵发力,白祁霖的宝剑尖端至手臂都被冻住了,无法使用。白祁霖情急之下,一手运功,逼迫筋脉运气,推送寒气逼出体外!那边白衣少女身形一转,宝剑已经指向了白祁霖的咽喉,如果在往前一点,绝对会穿喉而过。
白衣少女做出手势,立即有一群黑衣人出现!
“给我绑了,带回去!”
周绾绾立刻求助于自己的母亲,希望她出手解救白祁霖,她的母亲越明秀似乎知道自己对抗不了黑衣人,只得说道:绾绾,我们走,回洞庭找人救霖儿!
这边周绾绾随母亲顺流而下,进入洞庭;另一边白祁霖被人用黑布蒙住头带进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并且有人定时喂服药物,致使他整日晕晕沉沉,全身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