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唧唧777

7、第 7 章

　　几个人闻言就分头去玩，嘻嘻哈哈地拍照，张爽还是拒绝入镜头，也就没跟着他们去闹，而是去看周围小摊卖的东西。大多和别的风景区一样，没什么好看的，有特色的无非是几个小雕塑，她也没兴趣买，干脆去了卖小吃的几个摊位，选了几样东西拿过来分给大家吃。
　　味道很一般，而且还贵。张爽边吃边在心里抱怨，对几个同事说：“等下了山，带你们去吃更好的，这些真的一般般。”
　　“那是你嘴刁，”刘洁瞪她，“这个味道挺好的呀。”
　　“等你吃了我带你吃的，就不会这么说了。”张爽勉强吞下嘴里的东西，把装食物的空纸盒丢在垃圾桶里。
　　“你几年没回来了吧，”刘洁满脸不信任，“还记得是哪里吗？再说，人家可能都没开了吧。”
　　张爽一愣，目光看向封洪林，他会意地笑笑，“都在开的，下了山就可以去吃。”
　　“嗯。”张爽欢呼一声，就跑去接着看小摊了，她其实并不想买什么，只是看看打发时间而已。
　　两个小时后，终于玩过了瘾的几个人下了山，相比起上来的时候，下去的路格外轻松，他们很快到了坐榄车的地方，此时已经排起了队，但不算长，他们等了大概四十分钟，才陆续坐上了车。张爽依然和封洪林坐一辆，照例和他聊聊天，感觉没过多久，榄车就到了终点，脚落在地面的时候，她悬着的心才终于定了下来。
　　其实刚才在车里时，她魂都快吓掉一半了，要知道下来的时候，榄车是越走越低的，比上去的时候更可怕，她只好把目光集中在封洪林的脸上，像话唠似的跟他说话，这才感觉好了点儿。
　　“下次，我要自己爬。”她发誓一般对封洪林说道。
　　“好。”封洪林说：“下次我陪你。”
　　“不用，”张爽一甩头，“我还找不到几个陪着爬山的人？”
　　即使离开家乡多年，但毕竟是在这里读了多年的书，她的同学朋友不要太多，保证一个电话能叫来一个排的人。
　　封洪林无言以对，只好拉着她去排队坐车下山。他这一路不停地和工作人员打招呼，显然人缘不错，这回也是，他一站过来，前面的工作人员立刻过来说：“封总来了，不用排队，先走吧。”
　　“没关系，我不赶时间。”封洪林笑道，“别坏了秩序。”
　　“你可是大老板，这秩序什么的，可不敢针对你。”工作人员又劝了几句，见封洪林还是不接受，这才离开了。
　　张爽等他走了才问：“什么大老板？这里你也投了资？”
　　“不仅如此，”封洪林说：“这座山的开发维修都是我公司做的，本来政府是想聘请外面的人，但被我争取到了。”
　　“他们怎么肯给你的？”张爽好奇地问。
　　“我跟他们说，我是在这里长大的人，对这座山，这个城市都很有感情，我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既开发了资源，又保护环境。旅游当然要发展，但不能以破坏生态为代价，在这一点上，政府也同意我的观点，相比起外面请来的工程队，他们当然更相信我。”封洪林说：“为了保护环境和古文物，我们花了两年时间才做完这个工程，像是那座风雨桥，我们就只是做了维护，没有动它的主架构。而为了保护那个古刹和山里的动物，我们绕了一大圈去修路。事后，也请了山下的居民来做服务，给他们培训。现在这里，除了榄车是请别的公司来弄的，其余的都是我们自己的手笔，怎么样，不错吧？”
　　张爽想了想，准备上来的时候，她原本是有点担心这里的服务会不好，但这一路走下来，工作人员细心周到，连摊贩都很礼貌，也从不缺斤两，当然，物价有点贵，但相比起国内的其它景区，也不算什么了。
　　“挺好的，”她说：“比我想像的好多了。”
　　要知道在她们这县城里，居民素质和服务意识当然比不上大城市，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不错了。
　　“工作人员每半年都要参加一次培训的，我为了咱这脸面，可也是下大功夫了。”封洪林说道。
　　“我还以为你就包了个度假山庄呢。”张爽叹道：“没想到连这座山你也没放过。”
　　“一个景区的硬件很重要，但服务也是很重要的，游客如果来了一次觉得亏了，就打死也不会再来第二次，慢慢地下去，再好的地方也做不起来。如果不是亲自参与进来，对这座山的未来有十足的把握，知道它会越做越好，我为什么会在山下承包度假山庄？”封洪林说：“我是生意人，如果注定要亏本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做的。”
　　“那你现在是大老板，每年能分多少钱？”张爽好奇地问。
　　“前两年只能保本，今年才开始赚钱的，到年底会分红，至于数字嘛，我大概心里有数，应该会不错的。”封洪林说。
　　张爽默默地在心里算了下，这几年来，他做工程，开超市，开山庄，还开餐厅，收入想来已经是笔天文数字。这些毕业后留在家里的朋友们，大多工作稳定，有房有车有存款，哪像自己，买个房子还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要不是跟房东吵架，一气之下不肯再租房看房东的脸色，就早早地买了房，赶在房价大涨之前付清了大部分房款，否则以她现在的收入，是不可能买得起现在这房子的。然后呢，存款有点点，只够维持正常生活，连件奢侈品都不敢买，想出去旅游还得存上一段时间的钱才行。这样比起来，当初跑出去大城市打工的自己，还真是有些傻缺。
　　可是路已经走成这样了，回头，却是不可能。
　　而且算下来，她至少，不能算失败吧。
　　在心里做好了自我安慰，张爽又问封洪林：“一会儿下山，去哪儿吃饭呢？”
　　“这个你就别管了，来了这儿全交给我就行，倒是你，需要休息一下。”封洪林看着她脸上明显的黑眼圈，笑道：“平时上班也没起这么早吧？”
　　张爽点头：“那是，我们九点半上班，我住得近，九点十五分出门，步行十分钟就能到公司，还有时间吃早餐呢。”
　　当初买房子的一个考量，就是因为它离公司很近，这个决定也让她省下不少车费钱和路上的时间。在越来越堵的现在，这个决定更是显得英明无比。
　　说话间，他们已经坐上了车，十几分钟后就到了山门口，封洪林对他们说：“这里还有几座古庙，可以去看看的，你们要是不赶时间就去玩玩。”
　　几个人纷纷同意，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也没意思，难得过来，不如在门口多玩一会儿。
　　山门口的几个景点，张爽早就玩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以前这里不收门票的，随时可以过来玩，小时候，他们一年都要来好几次的，所以去不去都无所谓，但这些同事是她带过来，总不能置之不理。
　　封洪林看她一脸纠结的模样，笑道：“我带他们去好了，你在山外休息。”
　　张爽自然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