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亲密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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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陆知遥
秦子恒是钢琴专业，楚飞扬和许怀是声乐专业，在一个学院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又同是篮球队，自然关系更为熟络。
一篮球队的哥们儿，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场馆，“诶诶，我刚到场口就被几个女同学围堵了，塞了我一堆东西，这都是谁的爱慕者阿？”说着，将所有东西丢在座位上，“是谁的自己来认领啊！”
“让我瞅瞅，看看是谁这么有眼光？哥很欣赏！”程西像是笃定里面一定有自己的，直直走过来翻找。
“秦子恒，又有小姑娘给你写信了！”
“我靠！许怀都有人送喝的？还有没有天理？”
楚飞扬一手搭在许怀肩上，调侃：“我们许怀，可是靠才华和气质取胜！”
“飞扬，我知道你不爱吃巧克力......”程西手里拿着一盒精致巧克力，眼睛发亮。
“拿走吧。”他挥挥手。
程西立马拆盒子，刚打开，眼前先是一张卡纸，他大声读了出来，“不经意的一眼，我就确定，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楚飞扬，我要追......”
“滚一边去！”楚飞扬抽走了卡片，看了一眼，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程西刚刚瞄到了署名，乘胜追击，“姜媛可是我们体育系的一枝花呀！练体操的，大长腿，贼飒！”
楚飞扬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哦~”
“她要追你！你都没反应的吗！？”
“既然你认识，那你帮我拒绝了？”
“……”程西哑然。
许怀喝着奶茶看过来，“我觉得你们的一枝花，不会是楚飞扬喜欢的类型。”
程西好奇心被勾起，“那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他想了想身边见过的女孩们，坚定开口，“一定不会是夏暖暖那样的！”
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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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
“阿嚏！”夏暖暖第一反应，“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陆知遥接了杯热水递给她，“最近早晚温差大，注意保暖。”
“还是小遥遥最贴心，”暖暖接过去喝，热意随着口腔下滑，热烘烘的。
“这周末，我们逛街去吧，顺便给程西看个礼物！”
还有几天就是程西生日，大家说好到了下周末，给他庆个生。
陆知遥低头回复着手机消息，“好。”
短信界面。
妈妈：在学校还好吗？
陆知遥：挺好的。家里怎么样？
妈妈：都好，你记得好好吃饭。
陆知遥：嗯，知道了。
明明是母女之间最自然不过的关心，陆知遥透过字里行间，却感觉到一道屏障，看不见，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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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专业课，因老师被提前通知去市里参加大会，而变成了纪录片赏析课。
老师走之前，通知陆知遥去艺术办公楼，到她的办公桌取走U盘，下午上课时用它放映。
中午吃完饭没什么事，陆知遥提前到了这里，结果办公室门还没开。她见隔壁学生办开着门，决定进去等会儿。
一推开门，她傻眼了。
楚飞扬正靠着椅背，闭着眼休息，推门声吵醒了他，让他不耐地皱了下眉，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来人后，眼底从冷漠变清明。
陆知遥知道的，楚飞扬有起床气。而且他的意外存在，让她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最后还是楚飞扬先开口，“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拿一个u盘，旁边办公室没开门。”她关上门，走了进来，“你呢？怎么在这睡？”
“我过来拿音乐节的录像带，也是在等开门。”说着站了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两只纸杯，到饮水机上接水。
“上周忙吗？”他背对着陆知遥。
陆知遥拉开背对着他座位的椅子坐下，“还好，”脑袋里转了个弯，“挺忙的。”
楚飞扬背对着点点头，转身把一只水杯放在她面前。
“这周末程西生日，你准备了什么礼物？我现在还没想好，你给我点灵感呗？”楚飞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陆知遥侧头，说“我和暖暖合买了一份礼物，他女神代言的品牌哦。”
“可以呀，程西知道后该乐疯了，”说完，他又低低笑出声。
“你有女神吗？”陆知遥轻声问出口，其实，她是想探出他可能喜欢的类型。
楚飞扬挑眉，想了想，“大概没有吧。我又不是程西，一部剧换一个女神~”
陆知遥脸上挂着笑，“但他审美确实不错，每一任都真的好看。”
楚飞扬脑袋往后仰了点，“切，他那是花心！”
陆知遥看向窗户，暖阳照进来，细细洒落了一室柔软。
不知道就这么出神发呆了多久，突然感到右肩上一沉，有毛茸茸的头发蹭过耳廓，有点轻柔，有点淡香。
心里一惊！
是楚飞扬的脑袋。
两人之间椅背靠的近，刚刚好往后仰倒在了她肩上。
陆知遥完全不敢动，只能努力侧一点头，也仅仅是看见他浓密的黑发。
可她还是很没出息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
脸颊升温，一路烧到耳后。
听着他平稳、微乎其微的呼吸声，大概是太累睡着了吧？
这样的距离，让她心里冒出许多甜蜜气泡，并且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还在不断溢出来。
她用比较自由的左手从口袋里取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相机。
陆知遥说服自己：我就拍一张，偷偷留个纪念，应该......没关系吧？
“咔嚓！”
在安静的环境中，仿佛是震响全世界的快门声！！！
陆知遥欲哭无泪，怎么忘记关声音了呢？
沉寂了几秒，才松了口气。
还好没醒。
她默默放下手机，保持现在的坐姿。
照片拍的还不错，她笑得灿烂，虽然身后的人只露出半颗脑袋，但还是很满意。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把这张照片设成了手机桌面背景。
如果能一直这样，也挺好。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
花落的那一天
教室的那一间
我怎么看不见
消失的下雨天
我好想再淋一遍……”
身后的人手机响了。
脑袋离开自己的一瞬，陆知遥立马僵直的站起来，头也没回，“我听见旁边门响了，我去看一眼。”
说完，手里还捧着纸杯就快步出去了。
楚飞扬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眼神明亮，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程西。
接通。
程西先开口，“你在干嘛呀？半天才接电话，不会还在想给我送什么礼物吧？”
楚飞扬冷笑一声，“我想给你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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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秉承着这样的原则，陆知遥和夏暖暖她们早早就收拾好，出了宿舍，不慌不忙地前往程西先前订好的饭店。
程西喜热闹，除了他们几个，加上陆知遥的另外两个室友，他同寝的，还有经常一起玩篮球的哥们，来了十八个人，分两桌坐。
四个女生到的时候，包间里只有程西在。
“呦，寿星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这发胶没少抹吧？”夏暖暖调侃程西。
程西仰着下巴，势气不示弱，“会不会说话？！今天我可是主角，”又软下声音，“小遥遥，你今天帮我拍几张照呗，我发个朋友圈~”
陆知遥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其他人呢？”
程西拉开靠中间的椅子，狗腿地让陆知遥坐，“飞扬和许怀去外面透会儿气，我室友去卫生间了，其他人还在路上。”
说着，进来了几个人。
除了秦子恒，其他几个只能说见过一次，都是他们一起打篮球的哥们。
秦子恒将礼物递给程西，而后坐在了陆知遥正对面的位置。
陆知遥刚好抬头和他视线对上，接收到对方柔和的眼神，温柔的微笑，陆知遥自然地摆摆手打招呼。
进门的楚飞扬就这么撞见这一幕。
女生抬手朝对方摆了摆，酒窝瞩目。
他心底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进来，直直坐在了陆知遥左手边的位置。
侧身坐下后，又看了旁边人一眼，意味深长。
陆知遥：“......”
“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陆知遥回答，“刚到几分钟。”
楚飞扬修长的手指轻磨着桌面，“哦~”又漫不经心看向秦子恒，对方正和许怀在说话。
“你最近心情不错。”
“......”陆知遥有点懵，“我一直不错。”
这时，一只端着红酒瓶的手伸了过来。
楚飞扬抓住程西的胳膊，“女生还是喝饮料吧。”
“没事，我们少喝点，程西难得拿出这么贵的酒，我们也要尝一口！”夏暖暖边说，边把她的杯子递过来。
陆知遥心里也好奇得很，这四位数的酒是个什么味道，兀自去拿空酒杯。
谁知刚摸到边，就听见旁边低沉的声音，“你是不是真忘了，你上次喝醉干了什么好事吗？”
语气里透着三分警告，七分咬牙切齿。
陆知遥理亏，不情不愿收回手，疑惑开口，“我干了什么？”
楚飞扬从嗓子眼发出一声“哼”，看着陆知遥沉默了一会儿，“自己想。”
陆知遥：“......”
于是，楚飞扬的反应，让她在心底默默认定她的酒品是真差，喝醉动手时，下手一定很重。
这样的认知，让她在饭桌上选择与美食为伍，一直在吃。
吃个七八分饱时，左边的男生身上有了淡淡的酒香，混合着他原本的味道，异常好闻。
偶尔不小心触碰到袖口，都让她心里甜的冒泡。
吃饱喝足，转战下一场——KTV。
程西同样订了个超大包厢。
KTV就在附近，一群人溜达着往那里去。
“楚——飞——扬！”马路对面有人喊他。
大家不约而同看过去，有的人惊讶，有的人茫然，有的人皱眉。
“姜媛怎么在这？”许怀问。
之前姜媛来艺术楼堵楚飞扬，许怀碰上过几次，一来二来，对她也眼熟了。
可在场有些人并不认识她。
“姜媛是谁？”夏暖暖问。
人群中有人接话，“她是楚飞扬的追求者！”
“喔~”一阵嬉闹声。
陆知遥的视线离开正往马路这边来的女孩身上，扭头看向楚飞扬。
发现，他也正好看着这个方向。
陆知遥淡定地收回视线，左手却死死捏紧右手指。
程西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走上前问，“好巧啊，你怎么在这？”
姜媛说：“我们好有缘哦，我和朋友来逛街也能遇到！”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看着程西后面的人的。
从简单的对话中，姜媛知道了今天是程西生日，他们一群人正要去玩。
任何相处的机会，姜媛都不想放过，“等会儿买完东西，我可以去找你们一起吗？我也好久没唱歌了。”
程西瞧了眼楚飞扬冷淡到完全不想理的表情，“今天...好像不太方便...下次吧，不好意思啊。”
姜媛也没气馁，仍然心态乐观，“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突然的插曲，简单的几个字，让陆知遥的好心情泄了气。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亲密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