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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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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手续办了不久,我就正式上班了。在不少同学还在踟蹰彷徨,不知未来去向何处的时候,我的生活就如同走上了正轨,带着思想依然在踟蹰彷徨的我,奔向了远方。
小语被石家庄一家公司录用了,她跑那么远,一方面是因为她妈妈老家在石家庄,她有不少舅舅姨妈之类的亲戚在石家庄,另一方面大概是她就想离得远点儿。离得远点儿,才好重新开始。虽然小语跑了,但是瞿曲回来了,袁嵱考了公务员,她回来当律师,两人终于在一个城市了。讲真,我一直都羡慕瞿曲和袁嵱得要命,他俩一直都脑筋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方想要什么,然后为之努力,最重要的是,为彼此努力。
因为和瞿曲久别重聚,于是我们约了吃晚饭。饭后,我们沿着滨河路散步。
“齐冀放弃了海森,你知道吗?”
“真的?”瞿曲大吃一惊,又恍然大悟,“他要去桂林了?”
“嗯,其实也挺好的,腰缠万贯,不如爱人相伴嘛!”
“那倒是哈,还是爱情伟大。”
“你别说别人,谁比得上你跟袁嵱!”
“不过话说齐冀还真挺让人想不到的,居然这样深情,他之前对那个叶莺也是念念不忘好久。只是对你差点儿。”瞿曲知道我这页早就翻篇了,所以大胆开起我的玩笑。
“就是,想想真是划不来哈,可能是我没赶上好时候。”我笑起来,忍不住附和几句。
走着走着,我突然发觉迎面而来的身影那样熟悉,熟悉得与脑海中的样子不谋而合,那一次次出现在我记忆中,出现在我梦境里,出现在我每一次想要遗忘他的瞬间,为何总是这样,总是在他即将淡出的时候,再现。
也许事情的发生总是这样不在我掌握,我不知为何会再度与他相遇。原来,这些年来,他不是在眼前,就是在梦里。
看着他慢慢地离我越来越近,恍然如梦。
“嘿,安旖!”他看见了我,热情地和我打招呼。
“这么巧,去哪里?”
“我们几个刚打了球,去吃个饭,”他指了指身边的伙伴,“你呢,吃了吗?一块儿?”我注意到他打湿的头发和手上的篮球,一身健康活跃的气质,当年齐冀也是这样阳光运动如出一辙。
“我刚吃了,和朋友散步呢。”
“听说你回中州工作了?”
“是啊,你呢?”
“我也是,咱们留个电话吧,以后常联系。”
“好。”
我心里像是炸开了烟花一样绚烂,我终于明白了心花怒放这个词。
“嘿嘿嘿,这谁啊?”待他们走远,瞿曲戳了戳我。
“你猜。”
“喔——我知道了,”瞿曲端详了我一阵儿才后知后觉,“是那个人,那个陶什么的,你数学补习班认识的那个!”
我点了点头,表示确认。
“哎呀,你早说啊,我多看两眼嘛,都没看清楚,都不知道提前跟我说一下。”瞿曲忍不住抱怨。
“都到跟前了,我怎么跟你说啊?”
“那你暗示一下呀,我这么聪明,分分钟就能接收你的信号。”
“不过瞿曲你说,我今天穿这个裙子怎么样,会不会有点幼稚?”
“放心,可爱得很。”
“只是早知道不该穿平底鞋的,我要是有你这么高就好了。”
“安安你好得很,”瞿曲有点哭笑不得,“今天真是遗憾没好好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我们安安这么患得患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很聪明,又很难看懂,所以他总让我有点自信心不足。”
“那是你被他拿了魂儿了,”瞿曲一脸恨铁不成钢,“不过,你就这样傻喜欢是没用的,你们都不熟,他都不知道你的好。”
“不一定非得他知道吧!”
“你不想跟他有结果?!”
瞿曲一语惊醒梦中人。“喜欢”这种东西,最怕的就是经年累月时间沉淀。这些年,在我们屈指可数的交集里,在我的梦境中,他一步步在我的记忆里往还,一点点让这份浅浅的喜欢变浓,直到岁月走过,他也在我心里扎了根,长成了树。我慢慢也会贪心,也想要有不同的结局。
“我该怎么办老曲?”
“先和他混熟啊,你有事没事和他联络啊,刚刚他不是主动留了电话吗!”
“别人或许只是礼貌一下,况且你也知道我们不熟,我上赶子找他聊天这不奇怪吗?我脸薄,我搞不定。”
“哎哟,你没听过女追男隔层纱吗?”
“你让我去追?我疯了差不多!你简直是想要了我的老命!”
“那你在他那树上吊死吧你!”
晚上回了家,瞿曲就在她、我和辛筱语的三人群里咋呼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八卦陶誉非加吐槽我,弄得我无力招架。恰巧汪意悦给我打进电话,我趁机脱了身。
“安安,你是我们几个率先工作步入正轨的,怎么样,一切都好吗?”
汪意悦突然一本正经说话,搞得我特别不适应,也觉得不怎么对头。于是我试探着问她:“今天怎么了,怎么突然玩起老成了?”
“毕业了就是大人了,大人得有大人的样子,不是吗?”
“是吗?”
“好吧,我老实交代,我分手了。”
我就知道直性子汪意悦绷不住多久,这回果然是有事儿。但我觉得这次大事不妙。按照汪意悦的性子,这几年分合无数次,哪次不是以她撒泼打滚儿无理取闹成功整治宋毅收场,这次她竟如此平静,还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内心风暴。
“真分还是假分啊?说不定明天又好了。”
“这次不行啦,他跟外语学院一个女的跑了,也是他们黑龙江的,据说中学还是一个学校的,彼此之前就认识。不是我说,宋毅真的是瞎眼狗,那女的还没有我一半好看。”
我忍俊不禁,知道她难受,也由得她吐槽几句:“是是是,你这么漂亮,你还怕找不着更帅的帅哥啊?没事儿哈,喜欢你的人都排队排到太平洋了,我以后摆个摊儿收门票,说不定还能发家致富。”
“哈哈哈哈……就是,”我以为汪意悦到这儿一定会哭或者至少会再暴露些些内心活动,然后她没有,她竟转了话题说,“话说你都是有工作挣钱的人了,有空还是回重庆来看看我,好久不见了,还怪想你的。”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