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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   堵在人家门口这种事,怎么看都有点来者不善。

      常秋与陈钢一左一右拦在门口,两方对峙着。

      于小招从院子里跳出来,对着威武的越野军车流口水,然后对着跟大剑一张脸的家伙道,“大剑哥兄弟,你来找大剑吗?”

      听到前一句话,史刀还在想着这怎么说话呢,听到后一句就开始黑脸,老二这是什么称呼,“我是史剑大哥,史刀。”

      常秋与陈钢对视一眼,两人脸上还带着被狂殴后的证明,要早知道外面是大剑他哥,他们才不出来呢,丢脸都丢到天边去了,常秋无奈上前,“首长进来坐?”

      史刀摇头,“不用了,父亲在家里等着老二,就不打搅了。”

      这时候,第三辆越野车上忽然跳下来个穿军装的高个青年,仔细的盯着常秋跟陈钢,眼睛不住的眨啊眨,再眨啊眨,似乎没想到这两张青青紫紫的脸是他认识的人。

      史刀没好气的斥道,“你眼睛痒!”

      青年连忙行了个军礼,“报告老大,我遇到两个以前的战友。”

      史刀顺着他目光看向常秋两人,微微点头,“抓紧时间。”

      青年高兴了,“谢谢老大。”

      常秋挑眉看着跑过来的青年,“哟哟哟,瞧瞧瞧,这是又升了。”

      青年嘿嘿笑着一人一个拳头,再一人一个拥抱,“你们一齐退役,也没回来看一眼,我老想你们了。”

      陈钢跟对方对锤了两拳,“老想个屁,大家都怎么样?”

      青年被捶的退了一步,在胸前指了指身后的史刀,然后道,“你们走后,转职转岗的,分到其它单位的,我立了个小功,调到老大的手下。”

      小功?

      两人齐齐撇嘴,常秋摇头,“看你这样子,也不留你吃饭了,看到以前的家伙帮我们带声好。”

      青年眼里有些酸涩,他微微仰头,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过多,“放心吧,大家都想着你们呢,还打算来找你们聚聚,只是一直聚不上。”

      军人的身不由己,两人都懂,陈钢拍拍他的肩,看到大剑已经出来了,“注意安全,好好活着。”

      青年立正身体,向两人敬了个军礼,然后才跑回车边,站的笔直,却没有立即上车。

      大剑换了身新买的羽绒服,整个人还有些咳,脸色并不太好,当然,二昌认为肯定是大剑是被气的,毕竟被戴了绿帽子嘛。

      而大剑也没有让他失望,慢慢走近史刀后,迅速一脚一拳就招呼过去,只是史刀的动作并不慢,一个假动作就把史剑制住,冷声道,“你又发什么疯!”

      大剑云淡风轻的推开他,仿佛刚才攻击兄长的是别人一般,“问好。”

      史刀冷笑一声,待侍立的小兵拉开车门,就催促,“给我上车。”

      大剑点头,“等下。”

      常秋没好气的切一声,陈钢嘿嘿怪笑,于小招小声道,“大剑哥,我能摸摸那车不?”

      “个没出息的东西”,常秋一掌把于小招给拍的打了个转。

      大剑招手让刚才那青年过来,“你带他去看看车。”

      青年点点头,对着常秋陈钢二人裂着嘴笑了笑,“一起来呗。”

      常秋嫌弃的直轰人,“滚。”

      陈钢倒是搭着于小招的肩膀跟了上去。

      大剑走到于恒昌面前,仔细的看着他,于恒昌给他看的火起,“不吃排骨了,看什么看。”

      大剑揉揉头,满面无辜,“你做好了没,我打包。”

      于恒昌这个郁闷啊,早知道就不提了,当下气冲冲的转身,“等着。”

      史刀坐在车里不耐烦的看着史剑,只是他还是忍着没有冲动的下来把人拉走,对着身边的小兵吩咐一声,小兵应了一声。

      大剑赖在他这里不走时,他不知道有多烦他,可是大剑要走了,他却有些舍不得了,于恒昌表示这完全是自己同情心过剩,不过想着好歹相处了个把月,有感情也是正常的,当下把两份排骨用保温盒装好,又把没喝完的药包放好,再上到楼上收拾衣服,没想到大剑跟了进来,“不用收拾衣服,我回来再用。”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于恒昌那点不舍全消了,放下衣服,往楼下走,“还想着回来呢,做梦。”

      大剑一把把人脖子给搂进臂弯里,痞笑道,“小娘子不舍得我了。”

      于恒昌一拐把人拐开,重新把药方和老中医的电话都放到大剑包裹里,“回去注意着,不要暴饮暴食,药吃完了再打这个电话给展老,他说你最好调养半年”

      两人走到门口,大剑走了几步,又走回来,脸上有着抹晕红,弄的常秋等人莫名其妙的看他,他又走了回去,结果刚到车门又走了回来,于恒昌都给他这举动弄懵了,直到大剑悄悄抱了抱他,在他耳边低声道,“谢谢。”

      于恒昌还没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也会说谢谢,就见人已经迅速上车了,哟,这是害羞了,他不确定的想着。

      史家有些家规,让史剑很不能接受,比如其中一项,长者赐,不敢辞。

      尼玛,长者赐顿打,他照样不敢辞。

      史家三子,史刀,史剑,史钺(yue,类斧),在曾经多有限制的年代,一胎三子,不知道艳羡多少人,可是养儿方知父母难,更何况是三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孽障。

      老大肖祖肖父,生性严肃,一板一眼,完全没让他感觉到自己是在养儿子,反而像是养祖宗,很小开始就老成的不像个样子,下管教两个弟弟不说,上还管教他这个老子,偏偏他管教的有理有据,让他憋屈的几乎想撞墙。

      老二生来叛逆,好动好斗,脾气暴燥,从小到大,光为他天天在外面打架不知道被人找上门多少回,天天给他收拾烂摊子,一天三顿打都调、教不过来。

      老三风流跳脱,顽劣更甚两个兄长,特别不知道从哪学到的坏毛病,见到个性别为母的都会上去勾、搭一番,走路吃饭还没学好,调戏人就已经初见锋芒,搞的认识他的人都喊他老流氓,就因为他家里出了个小流氓,从小到大不知道丢了他多少脸。

      时常想想他就一把辛酸泪,很多时候史望国都觉得很神奇,明明是一母同胎,样子也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性格却天差地别,而且老大与老二之间隔了二十四分钟,可是老二跟老三不过隔了五分钟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想了很多年,还是没有想通为什么一胎出来的三个儿子,却长成了三种德性,特别是史剑回来后,二话不说上去逮着老三就揍,他在后面用皮带抽都不松手的揍,还是老大把老二给制住才拉开。

      “给我跪下”,史望国气个半死,他因为大年夜的饭不能在家里吃,专门想着先白天陪家里人吃一顿,但是没想到回来后老二居然不见了,而且打电话也不接,他直接用定位把人找到,派了人上门去抓人,结果人是抓回来了,但是一进门看到老三就往死里打的德性,气的他狠抽了半天都不把人放开。

      史剑看着脸肿唇破一脸心虚的老三,眼刀子不要钱的往他身上抽,史望国饭也不吃了,直接把人拖到祖宗面前,“大过年的你给我犯哪门子疯,啊,皮厚实是吧,一天到晚在外面鬼混,不请你就不回来,一回来就打弟弟,谁教你的规矩,你给我好好反省!”

      史剑瞪着史望国,一脸倔强,“老子没这种兄弟!”

      “老子,你算什么老子,你是老子,老子是什么,儿子都没当成展,居然还妄想当老子”,气的狠抽了几皮带,史望国手指都在发颤,这混账越大越不像话,“还有你说的这什么话,没这种兄弟,那是你弟弟,你以为那是老子路边上捡回来的!”

      “有种你打死我”,史剑不屑的看着他老子,明明他才像是从路边上捡回来的、“你算什么老子,你除了会打我,还管过我!”

      史望国再也忍不住了,操起皮带狠命的抽,一边抽一边骂,“老子让你嚣张,老子没种哪来的你,生出来的时候就该掐死你,掐死你省事,我没管你,你以为你喝西北风长大的,老子看你还嘴,打不死你,打不死你”

      史刀终于看不下去了,狠狠瞪一眼看笑话的三弟,挡在史剑背后,“爸,够了,老二还病着,你出出气就行了。”

      “是啊,爸,二哥病的精神还这么好呢”,这是准备火上加油的史钺。

      “老三闭嘴”,史刀抓住皮带,“爸,老二还发着烧,你就别打了,你知道他病的时候脾气都不会太好。”

      史望国把史刀推开,指着毫无悔意的史剑,“你看看他,你看看,这兔崽子像话吗,三天两头不回家,回家就打弟弟,你还护着他,再护着他,他都能给老子窜上天了,说不定过两天连你都打。”

      已经打过了,史刀在心里默默道,“爸,老二真病了,你都打了半天,老二知错了”,说着用脚踢踢史剑,提醒他服个软,道个歉。

      史剑毫不领情,“我没错,你问问老三,他干了什么好事,看我打不死他。”

      “你还狂”,史望国气的快要疯魔化了,猛的推开史刀,皮带不要钱的抽了过去,“老子打死你个混账玩意,想打死你弟弟,我先打死你!”

      史钺看着都觉得有些疼的龇着牙,嘴里却委委屈屈的告状,“爸爸,我都好久没见过二哥了,怎么会惹他,你知道的,我现在特别乖,一直在公司里做事,每天准时回家,二哥肯定是误会了。”

      史剑被打的浑身发冷都没吭一声,可是听到史钺这话,他气的整个人都发晕,用手指着史钺,可是手上很快肿起一片红棱,“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叛逆,我让你欺负弟弟”,

      史望国越打越气愤,直到史刀再一次拦住他。

      “爸,真不能打了”,史刀扶住史剑,“老三,还不叫杨医生。”

      史钺才不相信,二哥皮厚实着呢,怎么这么容易打坏,“人家也要过年,二哥这点皮肉伤,麻烦人家也不太好。”

      史望国也觉得不对了,以往他怎么打,老二虽然倔强,但是还会躲会还嘴,可是他打了这么半天,史剑只是挺着背任打他,都没躲一下,“老二?”

      史剑眼前有些发黑,倒不觉得很痛,只是有点冷,他的思维也有些不集中,只是咬着牙不肯认输,明明他就没有做错任何事,凭什么受罚的却总是他,老头子从来都是这样偏心眼不讲理,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不肯服软。

      史刀没好气的看着老三道,“我回来的时候打了电话,他就该到了,把人带到老二房间里去。”

      史钺看着咬的嘴唇血淋淋的史剑,微闭着眼睛看起来似乎不太好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怵,连忙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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