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蛇形外挂[末世]》AlphaQ

4、第 4 章

　　殷音眼神一厉，拔腿就跑出巷子。身后的狗子大声呜咽着，却没有跟着跑出来。

　　半晌，她才吊着心返回。没有凶手的痕迹，而她现在五感就跟普通人一样……或许比平均水平还低一些，根本无法追踪。

　　啧，不爽！

　　回到巷子，就收到狗子的热情欢迎，大尾巴在地上快扫出残影了。一双黑眼睛亮晶晶地瞅着殷音，满是开心。

　　“小东西，怕我跑了啊？”殷音勾唇一笑，越过狗子走到垃圾箱旁。

　　仔细看下来，更觉伤势可怖。殷音只能靠记忆分辨出烧伤、好几种利器造成的割伤，还有鞭伤……以契约者的阅历，很多伤她根本瞧不出是什么造成的。

　　殷音咬牙，腮帮骤然隆起。判断不出小豹子有没有内伤，她根本不敢碰她，只是它的伤却又耽搁不得……

　　如果她没被契约约束，即使她半点法术不会，光用灵力也能治好这崽子。可现在……

　　忽的，她眼睛一亮，飞快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

　　“你好，L市动保协吗？我是志愿者殷音……嗯，我发现一只被虐杀的美洲豹幼崽……对，看皮毛应该是美洲豹……还没死，但伤势很重……在雪月湖畔东边一个放了垃圾箱的死胡同里……对，我会一直守在这里，请你们尽快过来……好的，谢谢。”

　　切断电话，殷音按照动保协的人教的方法，将校服铺在垃圾堆上，将它小心的往校服上挪。特别是伤处，尽量放到干净的校服上。

　　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特别难熬，或许知道殷音在帮助它们，幼豹也不再对她发出那种低哑的威胁声，只是亮着眼睛瞅着狗子，时不时瞥她一眼。

　　动保协的人来得不算慢，就两人，除了司机，还有一个穿白大褂女医生。

　　“失血过多，多处轻外伤，三处重伤，前后肢截断伤，内伤不明，应该是虐杀。”女医生快速现场诊断后，不敢耽搁，立刻将小豹子抬进面包车后座。

　　殷音和狗子问也没问，跟着跳上车。司机愣了愣，看了女医生一眼，见对方并不反对，轰了一脚油门，巷子口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后视镜里。

　　动保协医疗室。

　　救治过程殷音可以透过玻璃全程观看，但其实有看没有懂。便干脆用手机照了像，发给班主任，留下一句“救助国家保护动物，请假半天”的留言。

　　大约是没课，短信才发出去，手机便响了……

　　“洪老师。”

　　“殷音同学，你是觉得你成绩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不是。老师让你罚站，你倒好，不守校规，擅自出校，还学会逃课了！你是想造反吗？”

　　说到这，洪丽的声音缓了缓，才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道：“高考可是你的人生大事，你父母都不在了，连赔偿款都没有，你觉得你能像其他同学那样，考不上就出国吗？”

　　……

　　巴啦啦巴啦啦，足足13分钟的谆谆教诲，中心思想就是成绩好也要尊敬老师，并提醒殷音，你是个孤儿，没钱还没权，别人可以在学校里放肆，但你不可以。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关掉屏幕，上头又跳出来电显示，陶芮。

　　正是契约者在这所学校里唯一的朋友，家境殷实，为人开朗，朋友很多，长得也不错。而且，她在学校里也算是乖学生那一挂……正常的那种乖。不捣乱课堂，不打架，碰到老师也笑盈盈地问好。

　　就是比较懒，早上总迟到，上课总睡觉。

　　契约者之所以把她当朋友，只因为对方在第一次模拟考后，一脸震惊钦佩地对她说了一句：“满分？！你好厉害啊！”

　　然而天知道，这样真诚的赞美，其实算得上这位同学的口头禅……

　　但这并不是殷音对她印象深刻的原因。真正的问题是未来，末世发生之后，在契约者死亡的瞬间。

　　当时，她的到来导致了空间紊乱，而世界法则临时制造的混沌空间尚不稳定，让其与契约者所在时空相连，正处于真灵状态的她得以窥见一丝气运规则……

　　不及多想，殷音接通电话。

　　“音音！你居然逃课了！你知道老大出去看到只有一个人在走廊上时，表情有多狰狞吗？哈哈哈哈哈，我感觉她仅剩的几根儿头发都快燃起来了！”

　　“不是，你啥时候转性了啊，我都没逃过课，你居然就敢了，不得了哇！”

　　……

　　开朗在某些时候约等于话痨……等陶芮终于想起问殷音人在哪儿时，已经是5分钟之后了。

　　简短地说了说现在的情况，并不多回应对方好奇地追问，只说下午回校再说，便切断电话。

　　总算安静了，殷音默默吁了口气，一侧眼，瞧见端正蹲坐在手术室门口的狗子。

　　她转头看向身后正在搬东西的男人，问道：“你好，我能借用一下洗浴间吗？想给这狗子洗洗，太脏了……”

　　“行啊，洗剂都是现成的，你用绿色那个，有驱虫的效果。”那人腾不出手，只下巴往洗浴间的方向抬了抬。

　　“多谢。”

　　殷音揉了揉狗子灰突突的脑门，使了点暗劲，狗子歪头望了望她，便颇通人性的起身跟上。

　　虽然不是真正的蛇妖，但却有很多蛇族习性的殷音极其喜欢这些毛绒绒的小可爱。不止因为它们跟自己全然不同的触感，还有那比其他动物和妖怪都高些的体温。

　　有狗子的高度配合，洗白白不过花了不到20分钟。

　　“哟，还是只德牧呀！”殷音瞧着在吹风机下渐渐显出本色的狗子，有些欣喜。虽然狗子不分贵贱，但耐不住德牧的外形实在英气稳重，也是相当得大妖怪的心了。

　　等毛发干透，殷音终于没忍住，对立着耳朵做得端正的德牧伸出安禄山之爪……

　　于是，手术医生出来时，见到的便是个微胖女孩一脸陶醉的把头闷在德牧脖子里磨蹭，那儿的毛真的是最厚实了。

　　“咳……”

　　狗子本来摊着四肢侧躺着，任殷音为所欲为，这咳嗽声一响，耳朵一抖，眼皮一掀。

　　瞧见是给小豹子做手术的医生，一咕噜便站起来，矫健地从吹风台上一跃而下，对着白大褂的女医生猛扫大尾巴。

　　“医生，小豹子怎么样了？”殷音翻译道。

　　问题问起来简单，但医生却犹豫了一瞬，才说：“其他外伤都还好，虽然在垃圾桶里呆了一段时间，有些感染，但问题不大，稍微严重点的也就是四只爪子。不过得亏切断爪子的东西很锋利，续接很成功……”

　　“只是……小豹子体内被注射过很多种毒素。我们只分析出了一些常见的，但即便是这些常见毒素，混合后也很难彻底驱除。更何况……”

　　“有生命危险吗？”殷音侧眼看向还躺在手术室做最后清理的豹子，个头还没狗子大，毛也剃得七零八落，有点丑。

　　“只能靠它自己的免疫力了，或许能好，野生动物的生命力向来比家养的强一些。”

　　“好，谢谢医生了。”

　　“哎……不必道谢的，救治动物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女医生似乎也有些丧气，又似乎见多了这种事，脸色只是淡淡的遗憾。

　　狗子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它对着医生摇了会儿尾巴，被揉揉脑袋，就开心地继续蹲在手术室门口，等它的小豹子。

　　或许，在狗子心里，人类无所不能吧……包括伤害，包括救治。

　　殷音一直和狗子一起等到小豹子出手术室，才回学校。

　　她今天出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何况，那个陶芮……她多少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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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学校是，已是下午1点多，来不及吃午饭，只买了个面包充饥。

　　此时应该是午自习时间，但操场上仍然有人打篮球，球场边上自然也有不知是看人还是看球的小女生。

　　殷音眯了眯眼，轻微近视的眼睛并不能辨认球场上的人是谁。

　　不过她也不着急就是了。

　　一路径直进了教室，里头已经睡倒了一片。

　　“……殷音，殷音？你上午真的救了只野生动物吗？是什么动物啊，救好了吗？”并未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兀。

　　才坐到位置上，殷音抬头望去，一个鼻梁上长着几颗雀斑，眼睛溜圆的学生头女孩正侧着身子看着她。一条眼睛造型的祖母绿项链从领子里掉了出来，瞧着就不便宜。

　　陶芮。

　　眼前的女孩将殷音的记忆瞬间拉到契约者死亡的时，还是小九的她探到的那一丝规则。

　　“嗯，救了只幼年豹子，应该没事了。”

　　“哇！”

　　“什么豹子？”

　　“我靠！”陡然，原本安静的教室瞬间喧哗起来……

　　然而陶芮像完全没注意一般，继续说：“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啊？我都没见过真的豹子哎，好羡慕。就这周末……”

　　“安静啊，不想自习的就睡觉。”年级主任从门板上方的窗口探了个头进来，训斥的声音不大不小。

　　陶芮吐吐舌头，可爱的圆眼眯了眯，不再多言。倒是班里一大半人，依然发出悉悉索索的讨论声，显然没把年级主任放在眼里。

　　殷音却自顾自地思索着，契约者成为怨灵的瞬间，她以真灵状态窥探到了当时场景中所有人的气运。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有三个。

　　一个顶着一头绿得不太彻底的爆炸头，眼睛上有条疤痕的壮硕男子，气运非常浓厚，而且很稳定。不过当初注意到他，完全是被那身惊悚的杀马特造型戳瞎了眼……

　　咳，思想跑偏……殷音抽了抽嘴角，把那强势占据识海的经典造型挥开。

　　另外两个就比较奇怪了，都是女孩。

　　一个扎着丸子头，穿了条白裙子的，气运简直浑厚到不可思议，只是却相当沉寂。硬要说的话，有些像被什么锁住了。

　　另一个，正是陶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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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咩~~求留下爪印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