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夜倾情》水金香

4、梦忆(一)

　　没想到座落在荒沙里的无忧城外会有这么一片湖泊：平静的湖面捞进了尉篮的天空，一座由两座小木屋组成的木房子徜徉在湖边，水金香花挨着两座木屋背后在水上支起的宽敞木台子旁边争相盛开着，使出解数散发出它们一丝清甜的淡香，伴着微风吹开台子上屋檐边的层层紫色纱缦，充斥着这间整洁的：有一个梳妆台，衣橱，一张放茶的桌椅，一张束起纱缦的床，的女子闺房，床上躺着一个已沉睡八天的女子，她平日金褐色泽的饱满脸颊在她那头长黑发的衬托下显得苍白。

　　一个50多岁的男子用手轻抚着这女子的额头，平日眼里的冷漠已然被慈爱取代。他凯特：水国将军，塞维尔岛的海战督统。床上躺的女子是他必用今生精力助她摆脱掉那水国荒诞可笑的预言！

　　‘凯特，你还会爱我吗？’她睁着双碧绿带水的眼睛注视着
　　好像又回到18年前的一天，一艘小舟上荡进密密麻麻的水金香花丛里，自己心疼的拍着抱着自己腰的女人，看向旁边绒袄内的小小女婴柔声说‘我说过，你永远是在我心里占第一位的灵儿呀，不管现在还是将来’

　　‘可是，我同他生了孩子…’水灵把头埋进他宽阔的肩里，双肩擅抖着…
　　自己心里一阵紧缩的疼，紧紧搂着怀里的女人…

　　‘为什么我会是水国公主？要担负起水国的命运？原以为嫁给你过平常人家的生活，就不会遇上水国历年来那荒诞可笑的预言！什么皇族孪生子将是亡国之兆！哈哈哈…’她绝美的脸上滑下泪来，见她离开自己怀里，温柔的抱起旁边娇小的女婴，低头用脸轻抚她红扑扑的小脸，水灵努力使自己别被泪水占据了双眼，今生今世她要牢牢把心爱的女儿的样貌记于心间，一路吻着她饱满的额头，晶亮的绿眼，小巧的嘴…发出‘啊…啊…’的声音，不老实的小手小脚在自己怀里扑腾着…

　　她跪下轻柔的把女儿放进今生唯一爱过的男子手里，再吻着她左手臂上小巧的随生环喃喃的说‘我可怜的离儿，晶儿有的母后也让你有，晶儿没有的母后也让你有，这随生环下便是：你也是水国公主永不便的事实，以后凯特就是你的父亲，记得要听他的话。你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我水灵的女儿照样活着，绝不会带来亡国之运！’…

　　凯特一下惊醒，不知何时趴在床旁睡着，当他看见床上金迷离平稳的呼吸时，松了一口气，自问道：‘灵儿，当初你要让她自己改变自己命运的决定是对的吗？

　　利用她从小和你一样爱上跳舞，若想跟玫琳学舞就得跟我学习剑法和杀人。没想到她不但成为出色的舞姬还收集不少情报，偶尔她会以‘夜行者’的身份去扰乱十二罗爵门的计划.

　　15岁那年，便同我一起前往图藤城盗取依娑夫家的古国宝图，后她穿离火海，不知所踪，终于让玫琳在奥多镇寻到她，自己便用一年的时间按图所指找到那本古国兵法，她也回到无忧城，于是，便按兵法所载的一一传授给她，一边让她在塞维尔担任将军一职，加以实践，并让她明白，国在人在，国亡人亡。快4年了，也距那20年后的亡国预言相近了。

　　而这次为护送西亚密使卡巴，险些让她遭到对手的暗杀！好在她有天蚕钾护身，要不然她一个女儿家，身上的刀伤想必无数吧。自己虽已恢复了水离骨折的肩腕，加上断伤膏的疗效，休息时日便会痊愈。只是这日爵的内力已伤她心脉，自己只得每日以真气来替她治疗，但这只能抑制一时，但要根除还得北洲黑国圣山上的圣天使花和传说中的那块神石…

　　金迷离恍若回到四年前，那是她以舞女的身份混入图藤城的依娑夫家盗取宝图，也是第一次同十二罗爵门人交手…

　　那晚的依娑夫家张灯结彩，为迎接富皇城的一个贵客。她偷溜出来，罩上黑衣蒙面同凯特分别去搜寻，放宝图的密室。当她从假山内的一条密道遣入，一座被重兵把守的书楼寂静无声，两个形如幽灵般的高大身影，将站哨的护兵无声的放倒，动作干净利落，是难对付的两人。于是金迷离对着大院大喊“有刺客！抓刺客！”

　　果然引得大院的依娑夫大人派兵赶来，而小楼里的护卫哄然而上同两个人打斗了起来，金迷离正转身绕开从后面进入书楼，却对上在火光下从银蝠面具里穿透出来的一双森篮色的眼睛…
　　不由得浑身一颤。快速跃入书楼内，对屋里古玩宝物书架墙上地上，所有能移动的东西检查了遍，终于在书桌面的空心层里插出那张图纸，揣入怀里，并顺手抓起另一张纸卷转身离开.

　　一袭凉风从上至下罩来，本能的架剑挡住，抬手踢向对方的下盘，却被对方一个拧转，自己顺势旋身轻点书架，欲离开。但被来人挡住了去路，他披散着头发，面戴银色蝠型面具，就是在外面那对森篮色眼睛的主人，面对他快速的剑气，自己逃走无望，只得沉着应招，不被他有漏洞可钻，最终才能等到凯特。

　　但却没那么简单，‘篮眼’节节将她逼退至书楼角落，凌厉的剑风在耳边‘唔唔’作响，森白色的剑光使自己无从突破，只得不停后退和自保，面对他这种冷静而熟练地将手中的利剑化为他身体的一份子，面对他篮眼里透出的嘲弄之意，将他人的生死完全撑控的森严。恨自己像只被他玩弄于股掌间的蝼蚁般苍惶可怜…这才明白，凯特说的要变强是什么意思

　　“拿来”篮眼将剑搭在她黑衣蒙面的脖劲上，伸出手说道
　　“接着！”金迷离将手里的纸卷向篮眼身后的凯特扔去，见篮眼飞身去接之际，自己跃出楼窗外，楼外已火光一片，7、8名银蝠面具的人用士兵们的血溅满依娑夫大人死去的身上…

　　她奔到已乱作一团的大院墙处，脱掉黑衣，在无人的墙角处，将宝图用叶子裹好，埋入泥沙里，再搬来一块大石压住，将就手腕上的血在石上注上水形标记。刚才被消耗的体力和浓烟的呛入，她努力让自己向燃烧着大火的院门跑去，面对着滚滚火苗，毫不犹豫地穿了过去…

　　阳光照将屋内床上睡着的少女唤醒，她动了动清凉而刺痛的身体，喃喃的沙着嗓子要喝水，当唇瓣沾上湿润的凉水时，缓缓地睁开如湖水般清亮的绿眼，当看见是个莫生男子在喂他水喝时，不顾全身涂有药膏，猛地将他手里的碗推开，迅速将搭在□□身上的溥毯裹紧自己，戒备的看着他问“你是谁？”
　　“我叫乔森，是我救的你，你又是谁？”这名叫乔森的男子皱眉看着她手腕上的涂有清肤膏烧伤问
　　“金迷离”我是谁？…金迷离想了想，想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回说
　　“你为什么在依娑夫家？”乔森又问
　　“跳舞…”金迷离脑海里闪过一群舞女跳舞的场景答道，脑子里就再也想不出其它什么事情，我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做什么？一片空白，越想头越痛。
　　“你怎么了？”乔森见她痛苦的拍着头，忙问

　　“想不起来，我不知道”金迷离从没有过的无助感，自己变得不知所措和害怕
　　“想不起就别想了，要我送你回去吗？”乔森温和的问完后，又后悔自己太多管闲事了
　　“不…好…”金迷离觉得好又不好
　　“不好？那好吧，我给你些金币，自己回去吧”乔森不想在担误时间，下了决定道
　　“不，你送我，我不知回哪儿”金迷离说出心里的困惑，看来他也不像坏人。
　　“哈嗯嗯…不是奥多镇的玫瑰园的舞女吗”乔森不由得好笑道，看来是失忆了，依娑夫那晚请的奥多镇的玫瑰园。

　　“奥多镇？玫瑰园？”金迷离念着这两个莫生的名字，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了，就别想了，吃点东西吧”乔森让门外的妇仆端了饭菜进来
　　“如要我送你，明天就出发，你能行吗？”乔森看妇仆喂着她喝汤，在离去前还是停下来问。见她点点头便退出房间

　　“姑娘的伤可不轻，明天就要走？”妇仆担心问
　　“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是你给我上的药？”金迷离一边吞着她送入口中的食物问
　　“两天前，是那位好心的公子抱你住店的，还让我买清肤膏给你涂上”妇仆说着当天的事
　　“你就好好休息吧”妇仆将她扶着躺下，端了空碗关门出去
　　金迷离也不想多想，闭眼休息，明天同他回那所谓的玫瑰园再说。

　　这一睡，便是第二日中午，金迷离舒服的伸展开四肢，身上的疼痛少了许多，从末有过的轻松感觉，含笑看着刺眼的阳光
　　“你醒啦，那公子在楼下等你呢，来把衣穿上吧”妇仆将干净的棉纱衣衫放下，想走去帮她穿上衣服
　　“没事儿，我能行”金迷离用薄毯遮住自己说。
　　“那我就在门外等你，有事就叫我一声”妇仆当然看出她的害羞笑着退出房间
　　金迷离丢开薄毯，走下床去，拿起干净的衣衫长裙小心地穿上，怎么多了一条宽大的篮色头巾，这才想起自己的头发，颤手一摸，忙奔到镜子旁边，一看那是谁？自己从不曾认识镜中的这个人：一头烧焦的短发，一张蜕掉红皮的脸，干渴发白双唇…
　　“啊！…”金迷离不由吓得将镜子扫开
　　“你没事吧？”妇仆见她是被自己的模样吓着了，可怜的孩子。忙捡起头巾将她罩住，扶她走出房间，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和指指点点。
　　“怎么了？”跑上来的乔森见她紧紧的握住头巾，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模样，微笑着向她伸出手说：“走吧”
　　金迷离迟凝着还是将手放进了他温暖的大手里，被他轻轻的握着，扶到马车里。乔森驾着马车离去。坐在马车内的金迷离看着被他握过的右手，和他阳光般的背影，这一刻她感到了从末有过的幸福悸动…

　　图藤城往北便是西亚首城富皇城，往东便是今下午的目的地——奥多镇，途经几个集市和村落，正午的太阳很大，路上除了赶路的马车和商队外就再没他人，乔森擦着汗水，一边抽出手来喝点水，下午把这叫金迷离的女子送加奥多镇后，他今晚还得赶回富皇城去。他回过头来，见她已睡在马车里，头巾已掉落下来，笑想着她连睫毛都被烧得一根不剩，所以镜中被自己吓坏的模样…
　　“醒了就吃些东西吧，车内备有水和糕点”乔森尴尬的说道，忙继续驾车。刚才她明明睡着，就像知道自己在看她似的睁开那对绿如水晶的眼眸直视自己…

　　“你不歇一会儿吗”金迷离奇怪自己：为何已入睡都能感到别人在注视自己。
　　“不了，我把你送回去还得回富皇城呢”乔森不自觉的答道，有个人说话也不会这么闷人
　　“富皇城离这儿远吗？”金迷离拿起糕点边吃边问，饿了。
　　“不远，你…我可以叫你金迷离吧？”乔森问
　　“嗯”回答
　　“金迷离，你跳舞多久了？”乔森问
　　“很久了吧…”金迷离凭感觉答道
　　“家里有其他人吗？”乔森问
　　“其她人？不知道，但我总能感到，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人一直陪在我身边，她和我有一样的模样，一样的声音…”金迷离认为有这样一个人让她熟悉。但她想不起那人是谁？
　　“这样像，是你的孪生姐妹吗？”乔森好奇的问
　　“也许是吧”金迷离不想再想下去
　　“累了就休息会儿吧，到了我叫你”乔森见她像是欠了瞌睡债似的说，驾着马车前往奥多镇

　　奥多镇紧临繁茂的维利科海港，是著名的商贸交易市镇，各处都是拥挤的骆驼及货物，赶货人的哟喝声，应接不暇的商人，下苦力忙碌的人，玩散其中的贵族人，匆忙的过路人，采购家用的女人，照看小孩的老人…

　　“请问一下，到玫瑰园哪条路近一些？”乔森见前面围得水泄不通的路，停下马车问起过路的几个贵族模样的男子
　　“哈哈哈！你说你要到玫瑰园？是你要去…？还是你马车里有新货？哈哈哈！…”其中一个领头的男人带着一旁的男子调佩着笑看车坐上的乔森，一边有手撩开车帘子，里面坐着一位蒙面女子，只透出一对晶绿的的眼睛…

　　“美人儿，让大爷们好好瞧瞧怎样？”几个男子着面纱下必是拥有一张绝世容颜，便兴奋不已
　　金迷离只见乔森没有要帮她解围的意思，只是含笑地静看着她。于是她在这些汗热的大手伸来之前，摘下面纱，并向这几张错愕的男人面孔露出痛快的一笑，满意的看这些人在自己面前落荒而逃的模样，撞上乔森似笑非笑的褐眼，忙蒙上面纱…

　　马车终于绕到玫瑰园前停了下来，面前这座种满玫瑰的四层楼院，敞大的飘渺纱窗，男女的俏骂打闹之声，堕落的乐声伴着男女们杂乱的舞步…

　　“带我们去找你们老板，就说从图腾城来的”乔森拉着一个从旁边跑过的男仆说
　　“你们跟我来吧”男仆看了他她俩一下，将两人领到安静的后厅，去叫玫瑰园的女老板——摩尔。
　　“唷，贵族老爷，不知找摩尔何贵干呀？”摩尔，40岁左右，丰满的个儿，艳丽的妆容，奢侈的衣饰，伴着浓郁的香气，摇进厅内，一看面前这位气宇不凡的的年轻男子，就笑得脸上开了花儿。
　　“她是三天前图腾城那场大火，逃出来的唯一舞女”乔森说完，等这这摩尔的女人回话
　　摩尔走到金迷离面前，伸手打开她握紧的手，揭开面纱，吓一大跳，忙说“烧成这样？那场大火使我园内顶尖的二十个舞女和依娑夫大人全家无一幸勉，这回来一个我当然高兴，要不好好在这乐一下，就当谢谢贵爷。”

　　“不了，既然送到，我也要回去了。”乔森站起来，从怀里拿出一个沉沉的钱袋子放到桌上说“这个，你收下，让她好好养伤”摩尔忙奔到桌前伸手想拿钱袋，乔森按下她的肩，低下头悄声对她说“不要强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我会派人查探的”
　　“不用你说，我会的，我会的”摩尔笑眯眯的忙将钱袋揣进怀里，想着凭这姑娘轮廓等伤养好后再将她卖了，岂不又是一笔钱。

　　乔森走到金迷离身旁看着她像说话的眼睛说“我也该走了，等我忙完后会来看你”
　　金迷离终没出声，刚才乔森和摩尔说的什么她居然能一字不漏的听到。本想让他带自己一起离开这个莫生的地方，但终没开口，只保留下他离去时的那真的眼神和阳光般的背影…

　　“你叫什么名字”摩尔见乔森那男子已离去，才问眼前这个被告火烧得无法辫认的女子
　　“金迷离”金迷离答道
　　“你确定是我们玫瑰园的舞女？”摩尔早就知道她不是自己舞园的，只是收了人家的金币，当然就得办好。

　　“我不知道，不记得了。”金迷离只得如此回说
　　“很好，很好…哈！…你也算死里逃生，就把过去忘了。好好将养啊”摩尔笑着冲门外喊道“玛雅，你把南院收拾出来前，金迷离小姐就先住在你家，要好好照料。”后回过头来笑着对金迷离说“差什么就叫玛雅来取就是了”

　　“是，金迷离小姐请随我来”玛雅：12岁，瘦长的个儿，蓝色长纱裙，微卷的棕发高高束起，有双黑亮的眼睛，苍白的肤色。低头走进来，在摩尔算计的笑眼下朝南院走去。
　　“金迷离小姐是否跟老板很熟？”玛雅好奇吝啬的老板为什么对满身烧伤的她，居然要好好照顾？
　　“我应该是这儿的舞女，逃出依娑夫家的大火，是乔森的男子救我回这儿的”金迷离简短的说
　　“我们这儿没有绿眼睛的舞女”玛雅认真而好心的说道
　　“谢谢你，玛雅。那场大火让我只记得起自己的名字，还有，你以后叫我金迷离吧”金迷离当然听出玛雅这话的意思，自己不是玫瑰园的舞女，不管摩尔留她是有何目的，目前她必需有个落脚点恢复记忆，第二她要养伤。

　　“你应该比我长，我叫你离姐姐可好？”玛雅喜欢她眼里的温和，佩服她语气的平静便问。
　　“好的，雅妹妹”金迷离轻松的说
　　“离姐姐…” “雅妹妹…”两人想相视而笑轻唤对方。

　　带着她走过回廊，路过厨房和下人宿屋同忙着的她们打着招呼，穿过种开满玫瑰的花圃，那所娇巧的南院旁边，一颗古香槐树上绑有秋千，树下的石桌旁开满野花。从侧墙后门走入一个整洁的小院，院坝内木架上晾有一个男女的衣服。除三间杂房外另有两间宿房和厨房。

　　“这里只有我和哥哥两人，他叫玛休，在维利科海港做劳工，要夜里才回来。离姐姐你先进我屋里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去拿药和打水过来给你清理伤口”玛雅带金迷离进自己屋里，倒水递给了她，便去拿药。

　　玛雅离开，金迷离打量着这间女子的卧房，努力回想自己以前所住的屋子，可一点也想不起来。便走到镜子旁边，打开头纱，看着镜中那张红皮烂脸唯一闪亮着的绿水晶的眼睛，一头烧焦的短发…

　　“玛雅，你怎么回来了？”玛休快步踏进屋里，正从镜中看到一张这样的脸，不由一怔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妹妹房里？”

　　金迷离忙用头纱裹着自己的脸，打量他应该就是玛雅的哥哥，同样的棕发黑眼，但身材魁梧、粗糙的脸颊。说“我是从图腾城回来的舞女，摩尔让我住南院前，先住你们这儿。玛雅帮我拿药去了”
　　“图腾城？你是从那场大火活着回来的？”原来她刚才脸上的烧伤是这样来的。
　　“应该是，因为，我失忆了”金迷离平淡的说
　　“对不起…”玛休见她落莫下去的眼神，忙歉声说

　　“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玛雅端满一盘的药膏瓶子走进来问
　　“我特地回来告诉你，今下午塞维尔岛的训鲸师们将在维利科表演！”玛休高兴的将消息带给妹妹
　　“真的？！太好了！终于可以去看了！离姐姐，和我们去吧！可精彩了！”玛雅激动的说
　　金迷离也被玛雅感染，笑着点点头
　　“瞧！哥，离姐姐也没看过，今下午你非带我俩去不可”玛雅摇着她哥粗壮的膀臂笑央求着
　　“好好好，带你们去就是，你还不快给她上药？”玛休看了看金迷离，想着一个女子要承受这么重的烧伤一定不易，正想着便回过神来快速掩门离开

　　“哈哈…我哥除了笨了点，其它的都好，离姐姐宽衣吧”玛雅帮金迷离宽了衣，看着她这幅傲人的身材问“姐姐可成亲了？”
　　“不曾，妹妹为何这样问？”金迷离感到玛雅轻柔地用毛巾，擦试着后背的伤口。
　　“因为姐姐好…女人唷…嘿嘿”玛雅笑嘻嘻道“姐姐应该有17、18岁了吧？别人到你这岁数娃娃都有5、6岁了”

　　“是啊，别人到你这年纪时，也应该是母亲了，原来妹妹在想妹夫”金迷离不想这话题围着自己转，也可以感到为何自己心里，从没有想这方面的事情？一般女子12岁已成年便可为人母，男子14岁可为人父。
　　“离姐姐，再笑我就不跟你说了”玛雅害羞的威胁道 “好好，你我不说这个了”金迷离收起笑意，保持静默。

　　玛雅小心地清洗她的伤口，再仔细涂上药膏，着上棉纱衣裙，梳理她的短发，看着她镜中的脸颊笑着说“好想看看姐姐伤好了是何模样”
　　“这药多久能恢复？”金迷离问 “完全恢复的话要2个月左右，在家里就不用罩面纱这样好得快一些”玛雅回说
　　“可今下午…到时这么多人，怕吓着他们”金迷离想到阳光又烈，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便
　　“离姐姐，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这样子吗？因为你那双眼里清亮干净而坦诚”玛雅认真的看着金迷离的双眼说。
　　“我去做饭，你可以去玫瑰园子走走，那里树下有哥哥绑的秋千”玛雅交待完走向厨房。

　　金迷离走出房间，坝内晾着兄妹俩的衣裳早已吹干，看玛雅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顺着鸟叫声来到玫瑰园那颗大树下，此时正午，花圃里花农已离开，四周闷热的玫瑰香气，熏得人直想睡觉。一只小皱幼鸟从树上跌落在地下，奋力的随着树上着急的大鸟叫声移动着颤抖的小身体。

　　金迷离有趣的看着这个小家伙展开无羽毛的翅膀，支撑身体试图站起走几步，又跌倒的模样。心底缓缓的溢出一丝心痛，小心的走蹲到它身旁，轻轻的将它捧进手心，它“呀呀”的浑身颤抖挣扎着，大鸟叫声更大。她抬头看了看大树密枝上的鸟巢，稍一提气，足尖轻弹，身形飘上树杆上，轻轻将小鸟放进还有四只小鸟巢内。一股香风吹来，她闭上双眼，倚在树杆上，一旁边鸟儿和树叶的响声，再仔细一听，远处有自己熟悉的琴鼓声，内心从未有过的静谥自在…
　　“离姐姐，吃饭了”听到玛雅轻唤，金迷离迅速从树上跃下，轻稳着地，她这才望着这颗高大的树出神——她会飞。